第111章 卻月城之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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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陵。
    陵位於長江三峽東口,是長江中上遊的分界點,地勢險要,水流在此處相對平穩,有天然的港灣可供水師戰船隱蔽和駐紮。
    它是西入巴蜀、東出荊襄的咽喉要道。
    此時益州水師就駐紮在這裏。
    其實這個地方算是爭議領土,隻不過劉表默許了益州水師對這裏的實際控製。
    夷陵是夏口的上遊屏障。任何占據荊州的人,都不可能放任這裏被外人占領的。但之前劉琦去了成都之後,夷陵實際上就被益州水師控製。
    此時關羽率領水師已經駐紮在了夷陵,隨時都能順流而下支援夏口。
    “父親,會天大雨,夏口那邊短時間內應該打不起來了。”關索一邊給關羽倒茶,一邊說道。
    關羽眯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道:“不一定。”
    “嗯?”關索不理解。
    關羽解釋道:“大雨導致水麵難以作戰,看似荊州水師優勢更大,其實是減弱了水師對北岸的支援能力。某若是曹操,便趁著大雨,先把卻月城拿下來。”
    關索聞言一愣,然後道:“如此大雨,恐怕難以攻城吧?”
    “實力差距太大了,不是一場雨能抹平的。”關羽回道。
    “那吾等?”關索想問的是,要不要順江而下去支援夏口。
    關羽沒有說話,喝了一口茶,道:“等雨停。”
    “等雨停?”
    “嗯,等雨停。”
    雨一直沒停,連續下了半個多月,益州水師也就一直待在夷陵沒動。出乎關羽預料的是,曹袁聯軍並沒有趁著大雨,荊州水師支援力有不逮的時候搶攻卻月城,反而老老實實的在江北安營紮寨,等著天晴。
    五月初,卻月城。
    張允和王威兩個人正在城牆上,眺望著遠處。大雨之後,天清氣明,站在城牆上,空氣清新,溫度適宜,兩人的心裏卻都有些緊張。
    雨已經停了,曹袁聯軍不會再耽擱時間了。畢竟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糧食消耗。
    “就這一兩日....”張允剛要說什麽,就看到王威臉色驟變。
    他扭頭看向北方,已經可以看到敵軍。
    “敵襲!”王威大吼一聲。
    張允也不耽擱時間,連忙吼道:“點燃烽火台,告知水師大營和夏口!所有人準備,登上城牆!”
    王威則反手抽出長劍,仰天一指:“此戰必勝!”
    “必勝!必勝!” 城牆上的士兵們齊聲高呼,聲浪滾滾,氣勢如虹。
    雖然曹袁聯軍來得突然,但是兩人早有準備,沒等曹袁聯軍到跟前,卻月城就已經嚴陣以待。
    眨眼間,曹袁聯軍就衝到了城下。前排的士兵迅速豎起巨大的攻城盾,組成一道移動的鋼鐵屏障,緩緩向城門推進。緊隨其後的是扛著雲梯的士兵,他們腳步匆匆,試圖靠近城牆。
    張允站在城樓上,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敵軍的一舉一動。他猛地一揮手,大聲下令:“放箭!” 瞬間,萬箭齊發,如暴雨般射向曹袁聯軍。攻城盾上瞬間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發出 “砰砰” 的聲響,如同密集的鼓點。
    曹袁聯軍的弓箭手也不甘示弱,迅速站定,張弓搭箭,向城牆上還擊。一時間,箭雨紛飛,雙方士兵不斷有人中箭倒地,鮮血染紅了大地。
    “投石車,準備!” 張允再次下令。隻見城牆上的投石車被迅速轉動起來,巨大的石塊被高高拋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重重地砸向曹袁聯軍的陣營。石塊落地之處,塵土飛揚,士兵們慘叫連連,攻城的隊伍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但曹袁聯軍畢竟久經沙場,很快就調整好了陣型,繼續向城牆逼近。雲梯終於靠上了城牆,士兵們沿著雲梯蜂擁而上。
    王威見狀,手持長劍,第一個衝向雲梯。他揮舞著長劍,寒光閃爍,每一劍都帶著呼呼的風聲,將試圖爬上城牆的敵軍紛紛砍落。身旁的士兵們也毫不畏懼,與敵軍展開了激烈的近身搏鬥。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此時,城牆上的局勢愈發緊張。一名曹袁聯軍的猛男身手矯健,已經快要爬上城牆。張允見狀,立刻拿起一支長矛,猛地擲出。長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直直地刺中了那名將領,他慘叫一聲,從雲梯上墜落下去。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都傷亡慘重。曹袁聯軍雖然人數眾多,但卻月城的守軍憑借著堅固的城牆和頑強的意誌,死死地守住了陣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陣陣戰鼓聲。原來是夏口的援軍趕到了。隻見一支水師艦隊如同一把利劍,破浪而來。曹袁聯軍的後方頓時陷入了混亂。
    張允看到援軍到來,精神大振,大聲喊道:“兄弟們,援軍到了,殺!” 城牆上的守軍們士氣高漲。
    遠處,曹仁一襲戰甲,冷峻的麵龐上眉頭緊鎖,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壓抑著內心的波瀾。他緊緊盯著夏口水師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與期待,喃喃自語道:“文則,看你的了。” 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承載著這場戰役勝負的沉重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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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水上,鄧洗站在船頭,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鎮定自若地指揮著荊州水師,手中的令旗揮舞得虎虎生風。“放箭!”
    隨著他一聲令下,密密麻麻的箭雨如蝗蟲般朝著岸上的曹軍傾瀉而去。然而,由於距離實在太遠,曹軍隻需稍稍後退,便能輕鬆脫離水師的攻擊範圍,這般攻擊,雖有威懾力,實際效果卻大打折扣。
    但在卻月城,局勢卻截然不同。卻月城呈獨特的半圓式,水師隻要穩穩地待在港口內,幾乎就等同於置身城內。敵軍但凡敢靠近,便會立刻陷入水師的攻擊範圍,而他們卻因射程和地形限製,難以對水師造成實質性威脅。
    鄧洗看著眼前的戰局,心中卻隱隱不安。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戰場上瘋狂進攻的曹袁聯軍,總覺得這場看似一邊倒的戰鬥背後隱藏著巨大的陰謀。突然,他心中一凜,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不好!” 他臉色驟變,連忙扭頭,看向一旁的劉磐,聲音急促而緊張,道:“將軍,敵軍有詐!”
    劉磐此刻也察覺到了異樣,望著如飛蛾撲火般不斷進攻的曹袁聯軍,心中暗忖:這般送死式的攻擊,背後必定有問題。就在他滿心疑惑,準備開口詢問之際,身後突然傳來陣陣震耳欲聾的廝殺聲。
    “是曹袁聯軍的水師,他們堵住了卻月城的出口!” 鄧洗看得真切,急忙說道。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未露出太多慌張之色。
    在他眼中,曹袁聯軍的水師,與其說是水師,倒不如說是一群坐在船上的陸軍,戰鬥力極為孱弱。即便此刻被堵在卻月城,他也堅信自己有應對之策。
    卻月城特殊的地形雖限製了戰船的靈活性,但也有著獨特的優勢。城牆上,投石機一字排開,如同一頭頭蟄伏的巨獸,蓄勢待發。鄧洗心中篤定,憑借著這些投石機和卻月城守軍的協助,定能打退曹袁聯軍的水師。
    此時卻月城港口入口處,於禁身著厚重的戰甲,麵色如霜,冷峻嚴肅地指揮著。他深知,曹袁聯軍的水師實力不濟,唯一的勝算就在於打接舷戰。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港口內的動靜,手中的令旗不時揮舞,試圖抓住每一個稍縱即逝的戰機。
    當戰船將整個卻月城出入口攔住之後,於禁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大吼道:“傳令下去,衝上去,與敵軍接舷!”
    除了堵住入口的戰船之外,剩下的戰船全都衝向了荊州水師。其實也沒什麽好衝的,江麵上就那麽大一塊,這麽多戰船堆在一起,水流激蕩之下,很快就混在了一起。
    打水戰,曹袁聯軍心裏打怵,但是接舷戰就不一樣了。雖然甲板不如在地麵上踏實,但隻要捉對廝殺,北人是有心理優勢的。
    隻見一名曹袁聯軍的士兵,身形矯健,如同一頭獵豹般率先躍向荊州水師的戰船。他手中長刀揮舞,刀光霍霍,帶著呼呼的風聲,每一次劈砍都勢大力沉。
    荊州水師的一名士兵舉槍抵擋,“鐺” 的一聲巨響,金屬碰撞的火花四濺,那名荊州士兵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手臂發麻,腳步踉蹌後退。
    然而,荊州水師的士兵們也不甘示弱。一位年輕的水軍,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趁著對方攻擊的間隙,猛地刺出手中長槍。
    槍尖如毒蛇吐信,直逼曹袁聯軍士兵的咽喉。那士兵反應迅速,側身一閃,長槍擦著他的肩頭劃過,帶起一片血花。他惱羞成怒,怒吼一聲,反手一刀橫劈過去,年輕水軍連忙用槍杆抵擋,卻被對方的蠻力震得單膝跪地。
    在戰船的另一處,曹袁聯軍的幾個士兵協同作戰,他們相互配合,步步緊逼。一人在前揮舞著狼牙棒,每一次揮動都能讓周圍的空氣發出沉悶的聲響;兩人在兩側手持長刀,隨時準備攻擊靠近的敵人;還有一人在後方張弓搭箭,為同伴提供遠程支援。
    荊州水師的士兵們陷入了苦戰,他們奮力抵抗,卻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江麵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鮮血不斷地從戰船上流淌而下,滴入江中,將江水染成了暗紅色。
    戰船在激烈的戰鬥中搖晃不止,士兵們在搖晃的甲板上艱難地廝殺,稍有不慎就會跌入洶湧的江水中,被無情的江水吞噬。
    “你指揮,某親自去!”劉磐看不下去了,跟鄧洗說了一聲之後,拿著自己的大刀就衝了出去。
    到底是荊州數得上的猛男,劉磐很快就帶著身邊親隨,開始一船一一船的清理敵軍。但,他猛,曹袁聯軍自然也是有猛男的。
    看到劉磐殺得興起,曹袁聯軍那邊也有人盯上了他。
    這人同樣用一把大刀,帶著親隨就朝著劉磐殺了過去。
    正是曹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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