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那麽厚的犯罪記錄!(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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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收回視線,沒有對這個問題予以解答,而是向瑞奇索要保羅·米勒的檔案。
有些問題他也沒想通,但這並不妨礙他對自己的側寫充滿信心。
他對反社會人格的凶手簡直太熟悉了。
瑞奇認為西奧多自己也沒有答案,心裏有點小失望,出去幫西奧多調取檔案去了。
他不僅調了保羅·米勒的檔案,連同海倫·貝內特等其他部分符合側寫的嫌疑人的檔案全都帶了回來。
西奧多不理解他在幹什麽,隻拿了保羅·米勒的檔案研究。
其他三人則一本本檔案翻開查看。
這些年輕人幾乎每個都有案底。
酗酒,打架,盜竊,藏匿違禁品跟襲警是最頻繁出現的。
但也僅此而已了。
西奧多把保羅·米勒的檔案丟在桌子上,問瑞奇能不能解封未成年檔案。
瑞奇指著桌子上的一大堆檔案問他“你是指一個,還是這些所有?”
西奧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保羅·米勒的檔案遞給他“我隻要這一個。其他的如果你想看也可以加進去。”
解封未成年時期的檔案有一定的難度。
像保羅·米勒這樣的家世,難度則更大。
一直到下班時間,西奧多也沒等到他想要的檔案。
…………
今天西區分局氣氛格外緊張。
72小時破案似乎已經不再適用。
凶殺組依舊處於‘專案組’狀態。
他們回來時,溫納正在接受批評,整個走廊都回蕩著伯頓副警監的咆哮。
“為什麽沒有絲毫進展!”
“我拿什麽去向總部交代!”
“凶手就在那裏!他在嘲笑我們所有人!”
“我讓整個警局都在配合你們!你們就是這麽幹的?”
“你們辜負了所有人!”
西奧多跟伯尼想去凶殺組幫忙,最起碼了解一下案情,幫著分析分析也好。
但兩人還沒走進大辦公室,就被伯頓副警監的助理叫走了。
兩人等伯頓副警監訓斥完溫納,被送進辦公室。
伯頓副警監似乎有些疲憊。
他先表達了對兩人的看好,又和藹地詢問了東區的案件進展。
接著就是關心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最後叮囑兩人天色不早,早點兒回家休息。
伯尼背對著副警監辦公室方向,嘴巴裏罵罵咧咧。
西奧多也是皺眉不已。
還能不能好好破案了?
………………
翌日。
小霍華德被禁足在家,凱勒這個保姆被解放。
但他並不開心。
伯尼跟瑞奇對他進行了有限的安慰,就又各自忙碌去了。
臨近中午,瑞奇不知走了什麽關係,把保羅·米勒的未成年檔案送到了西奧多手上。
眾人看著檔案的厚度都驚呆了。
翻開檔案,從最初的毆打同學開始,到逃學,擾亂課堂,毆打老師,霸淩同學,虐待動物,甚至縱火,拘捕,襲警……
簡直就是一份青少年違法犯罪百科全書。
所有青少年能犯的罪他都犯過,還是反複,多次,頻繁。
這份記錄把幾人看的目瞪口呆。
瑞奇跟凱勒反複翻看名字以確認沒有拿錯。
他們完全沒想到,那個看上去怕生的羞澀年輕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看完這厚厚的記錄,三個人都迷茫了。
西奧多覺得這份犯罪記錄的時間有些眼熟,拿過海倫·貝內特的記錄進行對比。
他把保羅·米勒的犯罪記錄按時間記錄在白板上。再把海倫·貝內特的記錄進行對照。
幾人很快發現這倆人簡直是‘出雙入對’。兩人犯罪記錄高度重合。
麵對這樣的結果,幾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們一時間有點兒接受不了,那個內向的年輕人竟然就是凶手。
西奧多指出,保羅·米勒幾乎從艾米麗的生日派對上隱形。
他不光在生日派對上隱形,在朋友口中也一樣隱形。
他就像是一隻幽靈。
生日派對上,所有人都在忙,隻有他完全漫無目的。
伯尼想到在案發後他一次又一次地出入這裏,在這麽多警察眼前晃悠,立即提出要去逮捕保羅·米勒。
這遭到了瑞奇的反對“沒有證據!我們需要證據!”
伯尼感覺這話有點兒耳熟,古怪地上下打量著他,感覺這胖子越發眼熟了。
瑞奇再次提出那個老生常談的疑惑“他不具備醫學背景,他是怎麽刺的那麽準的?”
伯尼正處於被騙後的惱羞成怒期,聞言冷笑道“跟別人學的唄!或者自己練習,專門練習紮心髒。”
“誰知道他背地裏都在做什麽!”
瑞奇覺得伯尼這樣就有點極端了,勸他還是以證據為準。
伯尼把犯罪記錄拍的啪啪作響“你要的證據!這就是證據!”
西奧多想到海倫·貝內特在案發後的失蹤,打斷兩人的爭論,提醒瑞奇要加強對她的監視。
眾人不解。
西奧多沉聲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對死亡無動於衷,大多數人會感到內疚。”
“有的人會覺得如果自己做得更好,也許就不會發生死亡。”
“另一部分人甚至會想,為什麽死的不是自己。”
剛剛還跟瑞奇吵得很凶的伯尼呼吸一窒。
“但另一部分這裏有問題的人。”西奧多指指腦袋“他們隻會對同伴表現出的內疚感到憤怒。”
“他們認為這是背叛。”
為方便幾人理解,西奧多選擇剛剛過去的一個典型案件當作例子。
他問伯尼“你還記得卡洛斯·門多薩嗎?”
伯尼當然不會忘記這個混蛋,咬牙切齒地向凱勒跟瑞奇介紹了山姆失蹤案的經過。
其實他不用介紹的,西奧多正是憑借此案名揚係統內的,瑞奇更是對西奧多參與的所有案子都進行過研究。
西奧多指著自己的腦袋道
“有些人這裏有病,他們控製不住自己必須去做一些事。”
“就像卡洛斯·門多薩一定要穿上警服去巡區巡邏一樣。”
“我把這個叫識別標誌。”
“找到罪犯區別於慣用手法的,用於表現特殊個性的穩定的識別標誌,就能知道罪犯在想什麽,下一步會做什麽。”
伯尼沒太聽懂,問道“你找到保羅·米勒的那什麽識別標誌了?”
“我想是的。”
“是什麽?”
“控製。”西奧多道“海倫·貝內特在案發後失蹤,並非潛逃,也不是因跟家裏吵架而離家出走。”
“她是在躲避內疚。”
“這件事如果被凶手知道了,他是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