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為愛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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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威蘭身姿輕盈如煙,足底僅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如同乘風而起的仙娥,衣袂烈烈飛卷,飄逸之姿盡顯,轉瞬已淩空而立。她雙手負於身後,一雙明眸冷冽又銳利,鎖定對麵之人。
張起靈同樣毫無猶疑,修長手指瞬間握住黑金古刀的刀柄,猛地一抽,寒芒乍泄,似要割裂這凝重的空氣。下一刻,他借力縱身躍起,身姿矯健若豹,穩穩懸於半空。此時,奇異光芒自他周身漫溢開來,七彩霞光絲絲縷縷,繚繞盤旋,將冷峻的他襯得仿若神隻下凡。
二人就這般靜立在空中,周遭風聲呼嘯,卻仿若隔了一層屏障,全然無法驚擾這份對峙。目光交匯之處,似有無形火花劈裏啪啦地碰撞,一個眼神冷厲如冰,暗藏家族榮光下的桀驁與守護;另一個眸光沉靜似淵,透著無畏生死的篤定與執著,氣氛緊繃得好似下一秒,就要被點燃炸裂。
就在眾人都篤定他倆會僵持下去的時候,氣氛驟然扭轉。張起靈率先發難,雙手高高舉起黑金古刀,刹那間,刀身裹挾著淩厲勁風,朝著張威蘭蘭狠狠劈去。這一刀,仿佛撕裂了凝固的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張威蘭卻不慌不忙,蓮足輕點虛空,身姿鬼魅般一閃,輕鬆避開了這淩厲一擊。不僅如此,她身姿靈動若輕鴻,足尖剛觸虛空,便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起,衣袂獵獵,恰似流霞飛瀑,氣勢駭人。見張起靈黑金古刀裹挾著森冷之氣狠狠劈來,她嘴角勾起一抹從容淺笑,蓮足在半空蜻蜓點水般連踏幾下,留下幾串虛幻殘影,整個人瞬間平移數尺,而後柳腰一擰,雙掌裹挾著呼呼風聲拍出,掌力似洶湧怒潮,排山倒海般湧向張起靈。
張起靈攻勢不停,黑金古刀舞得密不透風,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可張威蘭仿若閑庭信步,僅憑雙掌,便能巧妙化解攻勢,還不時尋得間隙反擊,掌風呼嘯,震得張起靈身形數次晃動。很明顯,張起靈漸落下風,汗水從額頭滲出,浸濕了鬢角,但他眸中戰意不減反增。
突然,張起靈猛地一跺腳,周身氣息暴漲,背後緩緩浮現出一尊巨大的七彩麒麟虛影。麒麟昂首怒嘯,周身光芒大盛,仿若要將這天地都染上絢麗華彩。借著這股新生之力,張起靈再度合身撲上,與張微瀾激烈纏鬥起來,一時間,空中拳影刀光交錯縱橫,爆鳴聲不絕於耳。
張威蘭原本從容應對著張起靈狂風驟雨般的攻勢,美目含威,舉手投足皆透著遊刃有餘。然而,當她看見張起靈身後的七彩麒麟虛影,眼神一凝,像是看到了什麽超乎想象的稀世珍寶。
那七彩麒麟虛影昂首嘯天,周身光暈流轉,每一片鱗片都閃爍著奇異而絢爛的光芒,仿若將世間所有華彩都收攏其中。張威蘭心底掀起驚濤駭浪,滿心滿肺皆是震撼——族中古籍雖偶有提及七彩鎮獄麒麟的傳說,可那向來隻是縹緲虛幻的隻言片語,誰能想到,今日竟真真切切出現在眼前!她深知這意味著什麽,張家綿延千載,底蘊深厚,卻也極少聽聞這般神異血脈的覺醒,當下不禁喃喃自語:“竟……竟然是七彩鎮獄麒麟……”言語間,震驚之色未褪,又悄然湧起幾分難以言說的欣慰,為家族能出如此身負逆天血脈之人而感慨萬千。
見張起靈陷入苦戰,吳邪心急如焚,當下召喚出自己的雲獸“黑崽崽”。那黑崽崽周身雲霧翻湧,眨眼間,幻化成一朵綺麗至極的彩雲。這彩雲如夢似幻,邊緣呈夢幻的漸變粉,中心則是純淨的琉璃白,絲絲縷縷的金色雲紋穿梭其中,如夢的泡影般靈動閃耀。吳邪毫不猶豫踏上彩雲,彩雲托著他扶搖直上,瞬間加入戰團。吳邪心急似火,大喝一聲,腳下“黑崽崽”所化彩雲光芒大盛,如流星趕月般疾衝向戰團。他手持冰火逍遙扇,瞅準張威蘭因攻擊張起靈而露出的轉瞬即逝的空當,猛地揮扇,三昧真火如狂蟒出洞,呈扇形呼嘯而去。火舌舔舐著空氣,發出劈裏啪啦的爆響。張威蘭被迫回身應對,吳邪順勢一個鷂子翻身,從彩雲上飛撲而下,在空中擰身旋轉,扇骨直擊張威蘭肩頭,帶著一股巧勁,試圖打亂她的節奏。
張起靈與吳邪配合默契無間,張起靈主攻,黑金古刀每次揮砍都瞅準張威蘭的破綻;吳邪手持冰火逍遙扇則伺機而動,瞅準空當,放一道道三昧真火輔助,擾得張威蘭應對起來稍顯吃力,可即便二人聯手,也隻是勉強支撐,難以占據上風,戰鬥愈發白熱化。
下方眾人看得心急火燎,尤其是那四個鬼王,站在靈舟上搓手頓足。幫張威蘭吧,張起靈身為族長,於情於理他們都不敢造次;幫張起靈吧,張威蘭已然是貨真價實的鬼仙,實力深不可測,他們上去純粹是自討苦吃,隻能幹著急。解雨臣、胖子、黑瞎子他們幾個,知曉此刻的吳邪有古怪,武力值遠超自己,自己別說上不去即使上去了也是白給,空有滿心擔憂,卻毫無插手之力。
關鍵時刻,陳墨眸光一凜,身形拔地而起,加入戰局。陳墨周身靈力激蕩,長發飛揚,宛如上古戰神臨世。她雙手飛速結印,十指舞動間,靈力如璀璨光帶奔湧而出,眨眼化作堅韌無比的靈力鎖鏈,鎖鏈尖端閃爍著寒芒,朝張威蘭周身要害纏繞而去。張威蘭揮掌斬斷部分鎖鏈,陳墨卻不慌不忙,美目含威,猛地淩空跺腳,湖底地麵裂開,數根靈力幻化的石柱從湖底升起,攔住張威蘭退路。緊接著,她雙手在身前劃圓,推出一麵巨大的靈力護盾,不僅擋下張威蘭的反擊掌風,還借護盾反彈之力,將衝擊化作助力,震得張威蘭身形一晃。趁此良機,陳墨口中輕喝,操控靈力波動形成漩渦,幹擾著張威蘭的感知,讓她身形遲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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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她助力,三人與張威蘭一時鬥得難解難分,勉強打成平手。而張起靈深知如此纏鬥下去不是辦法,他緊抿雙唇目光堅定,心一橫,幹脆催動全身靈力,瞬間化作七彩麒麟真身。隻見一隻威風凜凜的麒麟傲立虛空,周身鱗片閃爍著神秘符文,頭頂獨角光芒璀璨,四蹄踏雲,威風八麵。
張起靈化身麒麟後,施展出鎮獄神瞳這一殺招。他雙眸驟然化作幽邃黑洞,仿若連通九幽地獄,生出一股強大吸力,周遭空氣都被扭曲,隱隱能聽見地獄冤魂的淒厲嘶吼。張威蘭一時不備,身形竟被緩緩往那黑洞拽去,她奮力抵抗,卻也漸感吃力。就在即將被吸入的千鈞一發之際,張威蘭身形一晃,跳出圈外,高聲喊道:“罷了,我認輸!”
眾人皆被張起靈此番戰力驚得目瞪口呆,唯有胖子、吳邪和陳墨還算鎮定。吳邪望向張起靈,眼中滿是關切與好奇,忍不住問道:“小哥,你什麽時候服了返祖丹?”胖子在一旁聽了,眼睛一亮,忙不迭湊到陳墨跟前,笑嘻嘻道:“老陳,你看小哥這返祖丹效果杠杠的,也給我來一顆唄。”陳墨無奈攤手:“每隻神獸的返祖丹都獨一無二,我也就隻湊齊了小哥這一份的藥材,沒多餘的咯。”
胖子耳朵剛捕捉到陳墨這番話,那原本滿是期待的臉,瞬間像是被抽走了骨架,垮得不成樣子。他雙眼一下子瞪得溜圓,眸中的光亮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濃稠得化不開的失望與不甘,嘴巴也不受控製地嘟囔起來:“嘖,胖爺我這運氣,咋就這麽背呢!眼巴巴盼著能攤上點好事,結果啥都撈不著。”
說著,他雙手猛地叉到腰上,像是要把這股子悶氣給撐出去,隨後重重地歎出一口長氣,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滿臉都是無可奈何的神色。不過,胖子哪肯輕易死心,沒一會兒,就腆著臉湊到陳墨身前,雙手不自覺地搓了搓,放軟了聲調,帶著幾分央求的意味說道:“老陳哎,您就行行好,再琢磨琢磨唄,給胖爺我指條明路,也找找能湊齊藥材的法子呀,胖爺我記您一輩子的好!”
黑瞎子本就聽覺敏銳,陳墨與胖子的交談,一字不落地落進他耳中,瞬間讓他心思活絡起來。若真能求得一粒返祖丹,壓在心頭多年的兩座大山興許就能移走——後背上那如影隨形的“背後靈”,還有這雙每況愈下、視物越發艱難的眼睛,說不定一下子都有了轉機,往後行事,也不用再這般瞻前顧後、麻煩重重。陳墨看起來本事不小,說不定真藏著治好眼睛的法子,隻是彼此沒打過多少交道,貿然交底,把自己藏了多年的隱秘與致命弱點一股腦說出來,終究是不踏實。
一旁的解雨臣察言觀色,哪能瞧不出黑瞎子的心思。相識多年,瞎子的苦他最清楚,此刻也暗暗打定了主意:等這攤子棘手事兒了結,定要拉下臉,替瞎子向陳墨求求情,無論如何,得把他的眼睛治好。念及此,解雨臣佯裝不經意地抬眸,望向黑瞎子,那眼底藏著的絲絲情愫,被他不動聲色地掩好,快得如同蜻蜓點水,稍縱即逝。
張威蘭身姿輕盈,隨著幾人穩穩落在靈舟之上。她雙眸似星,悄然打量起陳墨,目光裏疑惑暗湧:眼前這人,周身氣度不凡,隱隱透著上古神隻才有的超脫神韻,可為何展露出來的實力卻大打折扣?莫不是從頭到尾都未使出全力?
陳墨仿若能洞悉墨微瀾心底所思,臉上掛著真誠笑意,率先開口:“前輩,事情並非如您所想。我可不是什麽上古神隻,頂多算是占了個上古神體的便宜,至於這其中究竟怎麽回事,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張威蘭聽聞這話,敏銳捕捉到背後藏著的巨大隱秘,好奇心瞬間被撩撥得難以抑製,可她畢竟身份擺在那兒,貿然追問有失體麵,況且就算問了,看陳墨這模樣,恐怕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
她視線一轉,看向張起靈,眼中多了幾分欣慰。心想著自家這晚輩運氣著實不錯,身旁聚攏著一群能與他肝膽相照的摯友,各個實力不俗。有這般助力,在外界闖蕩,想必也不會遭遇太多坎坷。念及此處,張威蘭朱唇輕啟,聲線清冷又篤定:“我們啟程去靖邊王府,到了那兒,我自會為你們把這些疑團一一解開,也會送你們去往該去的地方。”說罷,靈舟似是收到指令,周身靈力流轉,蓄勢待發。
陳墨凝神運力,靈舟周身光芒驟起,仿若一隻掙脫束縛的靈鳥,平穩又迅速地淩空飛起,向著靖邊王府疾馳而去。一路上風卷雲舒,不多時,那王府的輪廓便映入眾人眼簾。
靖邊王府坐落在一片開闊之地,朱紅的高牆綿延數裏,牆頭上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宛如一條沉睡的金龍,尊貴又威嚴。踏入府門,眼前豁然開朗,庭院裏繁花似錦,奇花異卉爭奇鬥豔,馥鬱芬芳縈繞鼻尖。青石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兩側雕琢精美的石獸栩栩如生,似在鎮守這一方奢華天地。穿過層層疊疊的回廊,雕梁畫棟目不暇接,每一處飛簷都勾著金箔,於細微處彰顯富貴,卻又不失精巧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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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行至正殿,巍峨大氣之感撲麵而來。殿門敞開,厚重的實木大門上,鑲嵌著碗口大的銅釘,排列規整,散發著古樸沉鬱的氣息。踏入正堂,腳下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磚,紋路仿若天然水墨畫卷。堂中桌椅皆為金絲楠木所製,質地溫潤,雕工精細到每一處紋理,椅背扶手處刻著騰雲蛟龍,龍須飄逸,龍睛靈動,仿佛下一刻便會破壁而出。桌案上擺放著成套的青花瓷茶具,瓷身溫潤細膩,繪製的山水圖意境悠遠,旁側一尊羊脂玉如意,瑩潤生輝,盡顯奢華。上方懸著的八寶琉璃燈,此時尚未點亮,也可想見華燈初上時,滿室璀璨的瑰麗景象。
穿過正殿踏入靖邊王府的後花園,仿若一腳踩進了人間仙境。入門處,一道粉白相間的薔薇花牆率先映入眼簾,繁花堆雪,馥鬱甜香撲麵而來,花瓣在微風輕撫下簌簌飄落,給蜿蜒的青石板路鋪上了一層斑斕花毯。
沿著小徑深入,一方澄澈的湖泊橫臥其中,湖麵宛如平滑的琉璃,倒映著碧空流雲與岸邊翠柳。湖中錦鯉穿梭,紅的似火,金的若霞,偶爾甩尾翻躍,攪碎一湖光影。湖中心,一座八角攢尖亭靜靜佇立,朱紅的亭柱上雕著梅蘭竹菊,細膩入微,飛簷下懸著的風鈴,叮叮當當,和著風聲、水聲,譜出一曲悠然樂章。
再往前走,是一片繁茂的花林。春日裏,桃李爭豔,粉白相間,如雲似霧;夏日時,紫薇搖曳,滿樹繁花,紫韻盈盈;到了秋,金桂飄香,細碎小花藏於枝葉間,卻讓馥鬱香氣彌漫滿園;寒冬降臨,臘梅傲雪,點點金黃綻放在銀白世界,高潔又堅韌。
園子深處,嶙峋的假山錯落堆疊,山洞清幽,小徑穿梭其間,頗有曲徑通幽之妙。假山下,幾叢翠竹颯颯作響,為這奢華園子添了幾分清幽雅意。四周的回廊雕梁畫棟,彩繪的花鳥魚蟲明豔鮮活,漫步其間,既能賞園中四季景致,又能避日曬雨淋,愜意非常。不遠處,還有一座精巧的暖閣,窗欞雕花,裏頭隱隱透出柔和光暈,仿佛藏著數不盡的溫柔故事。
花園東南隅,聽雨閣悄然靜立,宛如遺世獨立的仙子,周身散發著嫋嫋仙氣。遠觀,閣身以淡雅的翠竹之色為主調,木質紋理細密而溫潤,仿若天成,在繁花綠植的簇擁下,透著一抹清幽出塵。飛簷翹角,形如飛鳥展翅,簷角下懸著的琉璃風鈴,清透似冰,微風拂過,叮鈴脆響,似在與天地私語。
拾級而上,踏入閣中,腳下是打磨光滑的白玉地磚,每一步都仿若踩在雲間,涼意沁人。閣內四壁,皆繪著水墨丹青,筆觸飄逸,或是煙霞繚繞的仙山,或是雲霧縹緲的碧海,讓人仿若置身畫境。正中央,一張梨木雕花榻,樣式簡約卻不失精巧,榻上鋪著月白綾羅坐墊,繡著銀絲雲紋,觸手柔軟。
窗邊,擺放著幾盆素淨的蘭草,修長葉片舒展,幽微香氣縈繞。窗前懸著的輕紗帷幔,薄如蟬翼,隨風輕舞,光影穿梭其間,如夢似幻。聽雨閣上層,環以雕花欄杆,憑欄遠眺,花園盛景盡收眼底;逢雨時,簷下雨水成簾,滴答滴答砸落在階前石板,靜坐於此,煮一壺香茗,聽雨聲淅淅瀝瀝,看水汽氤氳升騰,身心皆可在這一方天地裏,尋得塵世難覓的空靈與自在。
張威蘭嫋嫋移步,引領眾人踏入聽雨閣正廳。才入廳門,一縷幽婉檀香,如絲如縷,悄然纏上眾人衣角。腳下墨玉石板鋪陳,石紋恰似潑墨揮毫而就,寫意山水在腳下綿延,滿是空靈的韻致。
廳心處,一張沉香木矮幾靜臥,歲月為它鍍上暗沉的色澤,又悄然點染出幾縷溫潤寶光。幾上羊脂玉香爐,瑞鶴雕紋靈動欲飛,輕煙自鏤空雕花處嫋嫋娜娜升起,如夢如幻,恰似仙袂飄拂。青花瓷茶具精致玲瓏,杯壁薄似蟬翼,手繪山水仿若袖間藏著的詩意小畫;霽藍釉壺身,金縷雲紋縹緲,盛的不隻是香茗,更是滿壺風月。牆邊檀木博古架,宛如一座時光的寶匣,水晶擺件內靈草如生,鎖住永不落幕的爛漫春光;古樸玉簡微光隱現,似在悄聲訴說千年塵封往事;桐木七弦琴擱於頂端,弦如霜華,指尖未觸,已覺仙音泠泠。
四角懸垂的夜明珠,灑下柔光,將暗影溫柔驅散。穹頂星圖璀璨,星辰仿若碎鑽傾落,與地麵玉光、案幾寶光交融輝映,人在廳中,仿若置身浩渺銀河、縹緲仙宮,周身盡是超凡出塵之雅。
再把目光投向廳門方位,古樸梨木長桌卓然挺立,桌麵平整光潔,歲月摩挲出的光澤,恰似沉澱的悠悠往事。配套圈椅環繞,梨木質地溫潤,椅背梅枝傲雪,繁花怒綻、蓓蕾含情,每一處雕琢皆藏匠人心意,入座其中,舒適又不失端方氣度。靠窗另有一方小天地,檀木方桌搭配藤編軟椅,新藤舊蔓交織,透著質樸閑適。桌上古籍半攤,泛黃紙頁似在回味前人墨韻,歙硯墨香未散,仿若剛剛還有雅士揮毫,為這仙閣添了幾分人間煙火的繾綣詩意。
張威蘭輕抬素手,示意眾人隨意就座,隨後略帶歉意地啟唇說道:“諸位來到我這聽雨閣,本應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番,備些精致茶點、熱乎飯食才是。隻是……”她美目之中閃過一絲無奈,“這地方久無人煙往來,確實沒留存什麽可供活人食用的物什,還望各位莫要怪罪。”話剛說到這兒,陳墨便朗笑著接過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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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她身姿瀟灑地往前站了一步,語氣懇切又熱忱:“前輩言重了,些許吃食而已,不必掛懷,交由晚輩來張羅便是。”說罷,他從容不迫地揚起手臂輕輕一揮。刹那間,光芒閃爍,各式各樣的水果、茶點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妙手精心排布,眨眼間便滿滿當當擺滿了一桌。鮮潤欲滴的葡萄,顆顆飽滿,仿若紫玉;清甜香脆的蘋果,泛著誘人的光澤,果香四溢;精致小巧的糕點更是造型別致,有的形似綻放的海棠,有的宛如初綻的芙蓉,光是看著,便讓人垂涎欲滴。茶盞旁,還擱著幾壺熱氣騰騰的香茗,嫋嫋熱氣升騰而起,茶香瞬間彌漫在整個正廳。
這次陳墨並未親自動手泡茶,而是貼心地在每個人身側都放上了一把造型典雅的茶壺,配套的茶葉罐也一並備好,裏頭皆是頂級的好茶。如此一來,眾人盡可依照自己的喜好與節奏,隨性自斟自飲,盡享這份愜意自在。
張威蘭抬眸,便撞上眾人目光,那一雙雙眼睛裏滿是殷切期盼,好似藏著無數亟待解開的謎團。她輕啟朱唇,輕聲問道:“你們想從哪兒開始聽呢?”聲音還未落定,五鬼像是提前約好一般,齊聲高呼:“就先講講您是怎麽失蹤的吧!”
獨臂鬼張了張嘴,臉上閃過一絲猶疑,斟酌再三,終究還是把後半截話咽回了肚裏。張威蘭怎會不明白,他想問的,是那神秘雙眼珠子的事。不過,並未覺得被冒犯,也沒絲毫生氣,隻是悠悠地歎了口氣,像是要把歲月的積塵一同吹散,隨後緩緩開啟了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那是個看似尋常的日子,族中卻暗流湧動……”她目光漸遠,思緒已然飄回到往昔,語調帶著幾分滄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歲月深處摳出來的,沉甸甸的,將眾人瞬間拉扯進那段迷霧重重的過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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