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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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就在那怪物被通道開啟時進發的刺目光芒晃得短暫失神、愣怔當場的瞬間,小四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彈射而出。他速度之快,簡直化作了一道殘影,隻留下一連串模糊的幻影。
    小四的雙眼緊緊鎖定怪物的其中一個頭顱,那眼神猶如餓狼鎖定獵物,充滿了決絕與果斷。緊接著,他借助強勁的爆發力,一個箭步迅猛飛身躍起,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其身姿矯健,恰似一隻敏捷的獵豹。
    待身形靠近怪物頭顱,小四雙手如鉗子一般死死薅住那頭顱上雜亂扭曲的頭發。怪物的頭顱察覺到危機,瘋狂地扭動掙紮,可小四憑借著一股狠勁,緊緊抓住不放。借著這股力量,小四竟順勢跟著一同被卷入了空間之中。
    眾人在空間裏,意識逐漸從先前的混亂與緊張中回過神來。剛想稍稍鬆口氣,慶幸暫時擺脫了外界的危險,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尖叫劃破寂靜。眾人心裏“咯噔”一下,趕忙循聲望去。
    這才發現,小四正滿臉漲紅,雙手揪著怪物的一個頭。那怪物的頭在空間裏如瘋了一般拚命掙紮,口中發出憤怒而尖銳的嘶嚎聲,那聲音仿佛要將人的耳膜刺穿。它的一雙雙眼睛閃爍著凶狠殘暴的光芒,猶如燃燒的幽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眾人活生生地生吞活剝。
    小四雖一臉緊張,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但眼神中又隱隱帶著幾分得意。他大聲喊道:“嘿,我瞅準機會順手就把它給拽進來了,這下看它還怎麽在外麵張狂!”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因進入空間而稍感安心的眾人,瞬間再次被緊張的氛圍所籠罩。大家神色凝重,紛紛嚴陣以待,不知道這被拽進來的怪物頭顱又會引發怎樣的危機。
    張起靈神色冷峻,幾步上前,從小四手中穩穩接過那仍在不停掙紮的頭顱。他雙手發力,試圖遏製住頭顱的瘋狂扭動,同時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這顆棘手的頭顱,試圖從其瘋狂的舉動中尋得一絲破綻,思索著如何將其妥善困住,等陳墨進來後再做定奪。
    這時,張威蘭快步穿過人群,走到張起靈身旁,看向張起靈,語氣沉穩且堅定地說道:“族長,這個東西交給我來處置。” 張起靈微微挑眉,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在他心中對陳墨信遠遠超過了這個剛認識不久的亞祖。
    張威蘭似乎瞬間明白了張起靈心中的疑慮,趕忙解釋道:“我有辦法鎮壓住這東西,等小友進來,咱們再審問它,看看它所說的機緣究竟是什麽。” 張起靈微微點頭,稍作思忖後,緩緩將頭顱遞給張威蘭。
    張威蘭接過這顆不斷扭動的頭顱,隻見她身形如鬼魅般一晃,瞬間消失在原地,將頭顱帶入了那神秘的疊加空間。這疊加空間彌漫著奇異的光芒,層層疊疊的空間紋理交織在一起,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奧秘。張威蘭在其中穿梭,很快來到一座莊嚴肅穆的寺廟前。這座寺廟周身散發著柔和而聖潔的光芒,寺廟的飛簷鬥拱上雕刻著精美的符文,在光芒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張威蘭走進寺廟,將頭顱放置在寺廟中央的鎮壓台上。隨著她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從她手中飛出,沒入鎮壓台。那頭顱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掙紮得更加劇烈,然而符文的力量源源不斷,最終將其牢牢鎮壓在寺廟之中。做完這一切,張威蘭晃身再次出現在眾人所在的空間內。
    而另一邊,陳墨在通道中不知飄蕩了多久,周圍是一片混沌的光影,仿佛時間與空間都失去了意義。終於,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墓中的節點,那是一個散發著微弱光芒的能量漩渦。陳墨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待進入後,陳墨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眼前是一條寬闊又空蕩的甬道,甬道兩側全是光滑的隕玉岩壁,沒有任何壁畫裝飾,顯得格外寂靜與神秘。陳墨謹慎地感知著四周,確認暫時沒什麽危險後,她先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個小玉瓶,打開瓶塞,往嘴裏猛灌了幾顆丹藥。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在她體內流淌,修複著受損的經脈。緊接著,她又拿出一個精致的瓷瓶,仰頭喝了一口瓊漿玉液,那清甜的液體讓她的精神為之一振。
    待身體狀況有所恢複,陳墨不再遲疑,身形一閃,便閃進了空間。眾人看見她踉踉蹌蹌的身形,趕忙一擁而上將她圍住。
    張威蘭和藍月亮神色關切,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攙著陳墨,那輕柔的動作仿佛生怕弄疼了她分毫,緩緩扶著她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輕聲勸道:“先在這兒歇會兒吧。”陳墨微微點頭,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虛弱。
    這時,吳邪早已迅速倒了一杯溫度適宜的溫水,快步走到陳墨身旁,輕輕遞到她手中,眼神中滿是擔憂:“喝點水,緩緩。”陳墨接過水杯,微微顫抖的手將水杯送至唇邊,輕抿幾口,溫熱的水流順著喉嚨滑下,仿佛給她幾近枯竭的身體注入了一絲生機,情緒也在這片刻間漸漸穩定下來,原本慌亂的眼神逐漸恢複了幾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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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吳邪趕忙湊近陳墨,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將小四把怪物的一個頭拽進空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陳墨。
    陳墨思索片刻,當機立斷,決定先審問這怪物,弄清楚它口中所謂的“機緣”與“早已注定”究竟是何意。張威蘭聽聞陳墨的想法,立刻將那怪物從疊加空間中拽出。陳墨隨即祭出當初困住藍月亮的五靈鎖魂陣,將這顆人頭困在陣內。
    然而,這人頭極不配合,張牙舞爪地試圖衝破五靈鎖魂陣。隻是這陣法上有五神獸的心頭血,對邪祟而言,神獸心頭血有著強大的壓製力。它的靈體剛觸碰到紅色的陣線,便發出“噝噝”聲響,冒起白煙。即便如此,它仍抗拒回答陳墨的問題。
    陳墨本就因受傷心煩意亂,這怪物的不配合更是火上澆油。她眼神一凝,心中發狠道:“你若再不老實交代,我便抽出你一絲魂魄,當場捏碎。雖隻是一絲魂魄,可你定會生不如死。倘若你還嘴硬,我便一絲一絲地抽,這便是靈魂的淩遲之刑!”
    鬼怪聽聞,心生懼意,終於鬆口答應回答問題。可它給出的答案模棱兩可,陳墨斷定它在說謊,二話不說,直接抽出它一絲靈孽並捏碎。鬼怪瞬間感受到淩遲般的劇痛,再也不敢撒謊,趕忙將所知和盤托出。
    原來,人死後化為鬼,鬼死後會變成聻,它便是聻的一種,由眾多靈魂碎片拚湊而成,名為六頭聻。
    這聻有一項本事,便能溝通各種意識。所謂意識,乃是形形色色的破碎靈魂碎片,以及飄蕩在人間的記憶。這裏麵包含了五情:喜、怒、哀、樂、怨;五欲:財、色、名、食、睡;五念:愛、恨、嗔、癡、妒。
    除此之外,那些隕落大能的靈魂碎片,蘊含著無盡奧秘,其中既有高深莫測的傳承,也封存著往昔的記憶。若是一心慕強且心無雜念之人,有緣觸及,便能窺見這些傳承,獲得無上機緣;可若是心思繁雜、執念深重之人,一旦沾染,便會深陷五情五欲五念的漩渦,在忘川之中循環往複,永無解脫之日。
    這六頭聻之所以能操控忘川,還得追溯到三百年前。那時,天地間突發一場驚天變故,所有神仙如人間蒸發般消失不見,連同地府神隻、四海龍王也一同沒了蹤跡。沒了神仙壓製,妖、鬼、魔、怪瞬間橫行無忌,一時間生靈塗炭。像六頭聻這類魑魅魍魎,更是妄圖在天地間掀起更大的禍亂。
    好在,一百多年前東方華夏的土地上,出現了一位偉大非凡的人物。此人以超凡之力,建立起一個嶄新國度——華夏。他,堪稱人間最後一位神。這位大神以五星紅旗為無上神器,鎮壓山川河嶽、地域天宮,將一切妄圖興風作浪的邪祟牢牢壓製。不僅如此,這位大能更是以自己的肉身鎮壓在首都,以自身為陣眼,布下四海八荒大陣。此陣威力無窮,絲絲縷縷的神力從陣眼中散發而出,如同一張無形大網,籠罩著華夏大地的每一寸土地。
    自此,地獄不再動亂,世間恢複安寧。這也正是民間所傳“建國之後,不許成精”的緣由。表麵上看,這似乎隻是一句玩笑話,實則背後有著這段驚心動魄的曆史。自大神以五星紅旗鎮妖伏魔後,華夏大地便有了一股神秘力量守護。
    時光流轉,如今的人們大多不知這段過往,隻當傳說故事。然而,在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魑魅魍魎依舊忌憚那麵五星紅旗所代表的無上力量。而陳墨等人,在知曉這段曆史後,也深感自身責任重大。他們明白,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是先輩的使命,也是他們這一代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吳邪靜靜聆聽著六頭聻的講述,心中波瀾翻湧,不禁暗自喟歎。這位被六頭聻稱作聖人的存在,無疑便是華夏的開國先祖。遙想當年,若不是先祖以非凡之姿橫空出世,力挽狂瀾,這世間恐怕依舊深陷無盡的動蕩與混亂之中,蒼生還將在水火中苦苦掙紮,不知盡頭在何方。
    念及此,吳邪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地掃向六頭聻,雙眉緊蹙,語氣嚴肅地質問道:“既然那位聖人以無上神力鎮壓各方,讓世間重歸安寧,可你們這些魑魅魍魎又為何能隨意現世,再度為禍?”
    六頭孽發出一陣低沉的怪笑,聲音中透著幾分滄桑與無奈,緩緩說道:“從龍鳳大劫後至今,歲月悠悠,天地間靈力幾近耗盡。那位聖人雖無比強大,但其神軀曆經漫長歲月消磨,所剩無幾的神力已難以長久維係那鎮壓一切的陣法正常運轉。隨著時間推移,封印逐漸出現鬆動。我們這些被困已久的魑魅魍魎,便瞅準陣法出現間隙的時機,趁機逃逸出來。然而,即便得以逃脫,我們也不敢公然行走在朗朗乾坤的陽光下,隻能龜縮在那些陰氣濃重的陰暗角落。”
    六頭聻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繼續說道:“再者,地府沒了神隻的壓製,局勢大亂。如今地府的每一塊地域都被各路強者瓜分,各自割據為王。而我,便是這忘川之地的主宰。”
    吳邪聽聞,心中愈發覺得事情複雜棘手,剛要繼續追問,卻見六頭聻臉上突然露出痛苦之色,似乎想要說些關於天道的秘密,卻無論如何也吐不出隻言片語,仿佛被一股無形且強大的力量死死壓製。
    一旁的陳墨同樣滿臉疑惑,心中疑竇叢生。按常理,他們所處的空間並非藍星,而是她從地球帶過來的獨立空間,照理不應受到藍星天道的壓製。難道六頭聻所要透露的,並非藍星天道,而是涉及所有天道的隱秘?如此說來,難道地球的天道,乃至更為廣闊天地間的天道,都會對六頭聻的言語加以限製和壓製?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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