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剪刀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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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猛地睜開雙眼,刹那間,破妄神瞳綻放出熠熠金光,如同一把利劍,直穿眼前的混沌。隨著金光閃爍,那如夢似幻的詭異景象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眾人這才如夢初醒,赫然發現,自己竟佇立在一個古老而陰森的拱形門洞之前。
門洞上方,一塊陳舊的牌匾搖搖欲墜,其上“剪刀地獄”四個大字,似是用鮮血書寫,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門內,黑暗如墨,陰森之氣撲麵而來,仿佛一隻無形的巨手,妄圖將眾人吞噬。腐臭之氣在空氣中肆意彌漫,那是一種混合著血腥與腐朽的味道,直鑽鼻腔,令人作嘔。
眾人小心翼翼地向內窺探,隻見地麵上密密麻麻插滿了尖銳的剪刀,刃口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宛如無數雙猙獰的眼睛。稍有不慎踩上去,鋒利的刀刃定會瞬間刺穿腳掌,讓人痛徹心扉。洞壁上,閃爍著幽微而詭異的光芒,光影搖曳間,仿佛有一張張痛苦扭曲的麵容在其中掙紮、呐喊,似是被永遠囚禁於此,承受著無盡的折磨。
突然,一陣陰惻惻的冷風呼嘯而過,如同一把利刃割在眾人臉上。眾人不禁渾身一顫,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黑暗深處,隱隱傳來陣陣淒慘的叫聲,那聲音尖銳而絕望,仿佛來自地獄深淵,訴說著無盡的痛苦。胖子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武器,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這地方邪乎得很呐,大夥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千萬別著了道!”
吳邪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堅毅,他緩緩掃視著四周,聲音低沉而沉穩:“看來這‘剪刀地獄’絕非善地,處處透著凶險。我們得盡快找到出去的路,不能在這裏久留,以免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一旁的張起靈,依舊如往常般神色冷峻,靜靜地站在那裏,手中的黑金古刀微微顫動,仿佛在與這未知的恐怖力量進行著某種神秘的對話,感知著周圍隱匿的危險。
張起靈和陳墨目光交匯,刹那間便心領神會,二人如離弦之箭般疾步朝著墓室深處衝去。眾人見狀,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地跟在他們身後,腳步匆忙而雜亂。
不多時,一個巨大的岩洞豁然出現在眼前。岩洞中,隻見許多粗壯的鎖鏈從洞頂垂直而下,每兩條鎖鏈都精準地穿過那些被牢牢捆在兩米高木樁上的人的琵琶骨。這些木樁呈一圈圈圓形疊套排列,從外到內逐漸縮小,宛如神秘的漩渦。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到最裏麵的中央位置,那裏豎著擺放著一個石棺。石棺的棺槨上,赫然捆著一個女人。她雙目緊閉,神態自然,就仿佛隻是安然入睡。她的睫毛纖長而濃密,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鼻梁挺直而不失精巧,如同山巒般勾勒出臉部優美的輪廓;鼻頭玲瓏圓潤,恰似玉珠般可愛;雙頰泛著粉嫩的色澤,仿若春日裏綻放的桃花;嬌唇宛如花瓣般嬌豔欲滴,唇色紅潤得仿佛蘊含著生命的氣息。仔細端詳,這分明就是阿寧!不僅如此,她的琵琶骨同樣被鎖鏈無情地貫穿,與周圍那些屍體一般無二,十個手指竟都被齊齊剪掉,斷口處隱約還能看到幹涸的血跡。她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用銅錢精心編成的手鏈,銅錢在昏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微光。
而在她麵前的地麵上,癱坐著另一個女人。僅僅從背影看,竟也和阿寧極為相似。她的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眾人緩緩靠近,每一步都帶著謹慎與疑惑。張起靈的眼神愈發冷峻,他緊盯著這詭異的場景,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的黑金古刀。陳墨眉頭緊鎖,低聲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兩個阿寧?”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眾人都被這離奇的景象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
就在這時,癱坐著的“阿寧”緩緩轉過頭來,她的麵容與棺槨上的阿寧如出一轍,隻是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絕望與恐懼。她嘴唇顫抖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快走……這裏……危險……”話未說完,周圍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仿佛有東西正在緩緩蘇醒。
就在眾人被癱坐著的阿寧警告弄得神經緊繃之時,石棺上的阿寧竟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空洞得駭人,全然不見黑眼珠,隻剩一片渾濁的慘白,恰似兩汪深不見底的幽潭,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黑瞎子瞬間臉色大變,聲嘶力竭地喊道:“都別直視她的眼睛!”旁人或許不明就裏,但瞎子心裏跟明鏡似的,這分明就是一雙怨鬼冥瞳。他自己就是當年幫霍家處理了一具帶著這等邪物的屍體,眼睛才落得如今這副模樣,那如影隨形的痛苦和詭異經曆,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
千鈞一發之際,陳墨反應奇快,周身光芒一閃,瞬間將眾人籠罩進自己獨有的空間領域之中。而她自己,卻毅然決然地站在領域之外,直麵那恐怖的阿寧。隻見一道陰森的鬼影,裹挾著淒厲的尖嘯,從那雙怨鬼冥瞳中如離弦之箭般飛撲向陳墨。陳墨神色冷峻,雙手如幻影般掐動指訣,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一個散發著五彩光芒的五菱鎖魂陣憑空祭出,將那鬼影牢牢困住。鬼影在陣中瘋狂掙紮,發出陣陣令人膽寒的咆哮,卻終究無法掙脫這神秘法陣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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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狀,高懸的心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陳墨穩穩心神,撤回了空間領域。大家相互對視一眼,便準備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一探究竟,看看這具詭異的屍體到底還有什麽古怪。
然而,變故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那具原本看似被製住的屍體,竟再次動了起來。從她手指的斷麵上,突然如春筍般長出了手指粗細的紅色鎖鏈。鎖鏈猶如活物一般,帶著尖銳的呼嘯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眾人襲來。與此同時,周圍那些被鐵鏈穿過琵琶骨的屍體,竟也都齊刷刷地活了過來。他們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幽光,紛紛舞動著鎖鏈,如鬼魅般朝著眾人瘋狂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張起靈瞬間抽出腰間的黑金古刀,刀身寒光閃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極其淩厲的身法衝入敵陣。他身姿矯健,每一次揮刀都精準無比,刀刀斬斷來襲的鎖鏈,動作行雲流水,不帶絲毫拖遝。
此時吳邪的身上絲毫看不出平時的天真柔弱,他緊握手中的冰火逍遙扇,靈活地躲避著攻擊,同時尋找著敵人的破綻。他時不時的放出三昧真火,將幾個詭異的屍體燒的吱哇亂叫,被灼盡陰氣後燒成灰燼。小四兒則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在屍體群中穿梭自如,手中匕首不時刺出,精準地刺向屍體的要害。抽空還能射出飛鏢幫吳三省擊退,圍過來的詭異屍體。
胖子嘴裏罵罵咧咧,手中的玄華斧舞得虎虎生風,每一下都帶著千鈞之力,將靠近的屍體和鎖鏈砸得七零八落。
黑瞎子一邊用他那獨特的身法躲避攻擊,一邊一甩盲杖,盲杖瞬間化為九節鞭“砰砰砰”的將詭異屍體抽飛。
解雨臣則身姿輕盈,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在混亂中穿梭。他手中的九龍長鞭上下翻飛,每一次揮動都能準確纏住敵人的鎖鏈,用力一扯,便將詭異的屍體拽倒在地。
吳三省端著槍,和潘子背對站在相對安全的位置,眼神犀利,密切關注著戰局。他看準時機,扣動扳機,精準地射擊那些對眾人威脅較大的屍體,為大家提供有力的火力支援。
陳墨則站在原地,雙手不斷變換法訣,一道道神秘的光芒從他手中射出,時而加固五菱鎖魂陣,時而攻擊那些試圖靠近的敵人。
拐子和大奎護著驚嚇過度的"阿寧"躲在角落裏時不時的對著詭異的屍體放冷槍。
在眾人的合力抵抗下,一時間竟與這些詭異的屍體形成了僵持之勢。然而,就在眾人全力應對之時,"阿寧"竟趁亂再次溜了。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昏暗的墓室中一閃而過,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陳墨眼見這般僵持下去,眾人必將被耗死在此處。電光火石間,他心念陡然一動,佯裝出招,虛晃一招。敵人果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引得稍作遲疑,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眾人收入自己獨有的空間之中。隨後,他目光緊緊鎖定那化作“阿寧”模樣的詭異身影,毫不猶豫地施展瞬移之術,如鬼魅般疾行追去。
在蜿蜒曲折的甬道裏,他們仿若一陣迅猛的疾風,呼嘯著穿梭其間。七拐八拐,路線複雜得如同迷宮,而他們的速度卻絲毫不減。終於,在一處開闊之地,一整塊巨大的壁畫橫亙眼前。眾人眼睜睜看著“阿寧”直直沒入壁畫之中,瞬間消失不見。陳墨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凝神靜氣,謹慎地感知著四周的一切。片刻後,確認此地暫時沒有危險,那群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屍體也並未追來,這才放心地將眾人從空間中放出。
眾人甫一出來,目光便瞬間被那幅壁畫深深吸引。壁畫因歲月侵蝕,色彩已然斑駁陸離,但撲麵而來的陰森氣息卻絲毫未減。畫中呈現出一座被血色霧氣所彌漫的古老城池,那霧氣仿佛實質化一般,透著令人心悸的黏稠感。城牆上密密麻麻掛滿了一顆顆頭顱,濃稠的鮮血如蜿蜒的小蛇,順著磚石緩緩流淌而下,在地麵上匯聚成一個冒著氣泡的血池。池中血水翻滾,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其中掙紮呼號。城內,百姓們被一股無形卻強大的力量緊緊束縛,他們麵容極度扭曲,五官幾乎都因痛苦而移位,發出的慘叫仿佛穿透了畫麵的限製,在眾人耳邊回響,讓人不寒而栗。
畫麵的中心,是一座高聳入雲的祭台。祭台四周烈焰蒸騰,火焰呈現出詭異的青藍色,跳動間散發出陣陣熾熱與不詳。祭台上,黑袍巫師身著散發著幽光的黑袍,手持一把刻滿詭異符文的利刃。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邪惡的咒語。巫師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詭異,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一群瘦弱得皮包骨頭的孩童,被粗糲的鐵鏈緊緊捆綁著。鐵鏈深深勒進他們稚嫩的肌膚,留下一道道血痕。孩童們眼神中滿是深深的恐懼與絕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突然,黑袍巫師如餓虎撲食般猛地伸出幹枯的手,抓住其中一名孩童。那孩童驚恐地瞪大雙眼,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巫師手中利刃毫不猶豫地狠狠刺進孩童的雙眼,孩童的慘叫瞬間拔高,尖銳得仿佛要將整個空間撕裂。隨著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孩童的雙眼竟緩緩離體懸浮在空中,滴著鮮血,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態緩緩升起。那兩顆眼球如同貪婪的惡魔,將周圍其他孩子的靈魂與血液瘋狂吸食幹淨。無數怨魂從彌漫的血霧中蜂擁而出,圍繞著眼球盤旋哭號,聲音淒慘無比。漸漸地,怨魂凝聚成一道幽藍的光芒,緩緩沒入那兩顆眼球之中。此刻,這雙眼球散發著冰冷刺骨的氣息,仿佛世間一切生機在它麵前都將被無情吞噬。但凡被其注視者,靈魂都會如陷入泥沼般,被怨力狠狠侵蝕,陷入無盡的痛苦深淵,直至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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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巫師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膽寒的詭異弧度,那笑容仿佛來自深淵的惡魔。他邁著緩慢而詭異的步伐,緩緩走向那被捆在盤繞著巨型蜈蚣柱子上的女人。女人身著鮮豔至極的嫁衣,那紅色在這陰森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眼與驚悚,仿佛是用鮮血染就。
黑袍巫師手中托著那凝聚著無盡怨力的鬼瞳,混合著孩童眼球滴下的鮮血,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濃烈腥氣,好似腐爛的屍體與血腥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他一步一步靠近女人,女人眼中滿是驚恐,身體拚命掙紮,發出嗚嗚的嗚咽聲,卻無法掙脫束縛。巫師湊近女人,不顧她的恐懼與哀求,強行將這詭異之物灌入她口中。緊接著,巫師雙手如幻影般快速舞動,十指間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急促,仿佛在與黑暗的力量進行著某種邪惡的交易。隨著咒語的念出,一股神秘而恐怖的力量瞬間籠罩女人,瞬間將女人七竅中的六竅封住,隻留下一雙眼睛。女人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無法改變這悲慘的命運。隨後,巫師拿起一旁的紅蓋頭,動作輕柔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溫柔,輕輕蓋在女人頭上。
做完這一切,黑袍巫師的殘忍並未就此停止。他再次拿起那把利刃,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他抓住女人的手,將女人的手指一根根剪下。利刃切割皮肉的聲音,伴隨著女人淒厲的慘叫,在這黑暗的空間中回蕩,仿佛一曲死亡的樂章。鮮血飛濺而出,灑落在地麵上,與周圍的陰森氛圍融為一體。最後,他大手一揮,一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從他手中湧出。那纏繞著女人的巨型蜈蚣與柱子,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緩緩沉入地下,被深深地埋在了這極陰之地。
時光緩緩流逝,如同一條無聲的河流,悄然帶走了八十一個日夜。九九八十一日轉瞬即逝,當眾人再次來到這極陰之地,挖出那被深埋的女人時,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出現在眼前。隻見那蜈蚣竟已與女人的身體完美地融為一體。蜈蚣化作了血紅色的鎖鏈,仿佛擁有了獨立的生命一般,在女人身上蜿蜒遊動。鎖鏈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它的邪惡與恐怖。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風聲呼嘯,仿佛是無數冤魂在哀號。女人蓋頭下的眼睛突然睜開,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白光。那光芒如同實質,照亮了周圍一小片黑暗的區域,卻讓這黑暗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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