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結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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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緩緩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接過那粉雕玉琢的仙嬰,眼神中滿是慈愛與憐惜。小心翼翼地扶平仙嬰身上那件帶著蓮花圖案的紅肚兜,那一朵朵精致的蓮花,仿佛在她指尖綻放出別樣的溫柔。隨後,陳墨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認真說道:“這孩子我打算一直帶在身邊悉心撫養,教他一身過硬的本事,隻是,他總歸得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說完,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看向眾人。
解雨臣微微沉吟了片刻,那雙透著精明與睿智的眼睛轉了轉,而後十分幹脆地說道:“這事兒交給我。”話落,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依次看向張起靈和黑瞎子,接著不緊不慢地補充道:“你們三個也一起辦了吧!”那語氣,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我,就算了!”陳墨的聲音裏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落寞,像是被什麽沉重的過往壓彎了脊梁。一向心思細膩敏感的吳邪,心中瞬間湧上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就好像平靜湖麵下正暗流湧動。張起靈微微眯起那雙深邃的眼眸,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那細微的動作,卻仿佛隱藏著深深的擔憂。
胖子見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壓抑,撓了撓頭,咧開嘴笑著說道:“哎哎,都別這麽愁眉苦臉的嘛!咱就說這事兒,不管咋樣,胖爺我都覺得能解決。老陳,你別這麽悲觀,小哥和瞎子,咱也別愣著,都合計合計,咋給這幾個身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花爺既然都打包票了,肯定沒問題。咱先把這事兒往好處想,別搞得跟天要塌了似的。”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試圖用自己的樂觀打破這壓抑的氛圍。
陳墨瞧見眾人神色各異,心中明白自己方才的情緒流露引得大家擔憂了,趕忙收起那抹落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看似輕鬆的笑容,“你們想多了,我不需要那些所謂的身份,這對我來說真的不重要。我這人向來隨性,想要做什麽還不是隨我心意!就憑我的手段,這些人間的規則還遠遠不能將我束縛,讓我束手束腳。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沒營養的事兒了。咱得合計合計,這孩子以後跟誰姓?還得取個響亮的名字。”
胖子一聽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的肥肉隨著他那得意的笑容不住抖動,一拍胸脯說道:“胖爺我,三十好幾了就一個人兒,還不一定找得著媳婦兒呢。要不,就記在我名下吧!嘿嘿,這以後胖爺也算是有後了,出去跟人吹牛皮,也能挺直了腰板兒說我有個大胖小子。”說著,胖子湊到仙嬰跟前,眯著眼睛,滿臉慈愛地看著那孩子,仿佛已經開始暢想未來帶著孩子闖蕩江湖的威風場景。
吳邪滿心都是對這孩子的喜愛與不舍,可話到嘴邊,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家三叔那不靠譜的德性,頓時心裏一涼,隻能無奈地把話又吞了回去。他暗自思忖,若真把孩子帶回家,指不定三叔又會整出什麽幺蛾子,到時孩子說不定得跟著吃苦。
張起靈察覺到吳邪的失落,不動聲色地緊了緊拉著吳邪的手,算是無聲的安慰。他抬起頭,幽深的目光看向陳墨,似乎在等待著陳墨接下來的話。
陳墨先是衝著胖子點了點頭,同意了把孩子記在胖子名下的提議。隨後,他目光一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張起靈和吳邪,語氣篤定地說道:“你們會有孩子的!”這話一出,仿佛一顆炸彈在眾人中間炸開,把在場的人驚得外焦裏嫩。大家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張起靈和吳邪身上,表情各異,有驚訝,有疑惑,還有些忍俊不禁。
黑瞎子聽到這話,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那眼神希夷,仿佛隱藏在內心深處某個隱秘的念頭被瞬間點燃,正蠢蠢欲動。解雨臣像是有所感應,偏過頭正好瞧見黑瞎子那副欠揍的模樣,沒忍住,抬手就賞了他一個爆栗。黑瞎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地討好起來,露出那副賤兮兮的笑容,口花花地說道:“謝謝花爺疼我!”這滑稽的一幕,成功引得大家一陣哄笑。
解雨臣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又好氣又好笑地嗔怪瞪了黑瞎子一眼。這一眼,嫵媚動人,再配上他那傾城傾國的臉上因嗔怒而泛起的羞赧紅暈,仿佛帶著一種勾魂攝魄的魔力,瞬間把眾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胖子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轉頭看向吳邪,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天真,說實話,你倆到底誰才是九尾狐啊!咋感覺花爺這一眼,比傳說中的九尾狐還勾人呢!”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原本因陳墨那句話而略顯尷尬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陳墨見眾人那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在她心裏,自己所言句句屬實,隻是這些人眼界有限,難以理解罷了。以她的手段,要讓男人懷孕生子,確實並非難事。更何況,她從厙族得來五十四顆陰陽孕育道果,若加以煉製,不知能產出多少孕子丹,到時候真可謂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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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她悄然動用神識,在自己地下丹室的壁櫥裏翻找起來。不多時,便鎖定了裝有孕子丹的玉瓶。心念一動,一個瑩潤的白色玉瓶瞬間出現在她的掌心。“這是孕子丹,你們兩個……”陳墨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話題著實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表述。她跺了跺腳,微微咬著下唇,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接著說道:“就是那個,那個洞房時吃……”話一出口,她也顧不得許多,急忙把手裏的玉瓶往張起靈手裏一塞,而後一手緊緊拉著胖子,一手穩穩抱著孩子,足尖輕點,如履平地般朝著飄回玉髓池中央的地生蓮踏水而去。
這一連串動作,隻把張起靈和吳邪驚得呆立原地,滿臉通紅,仿佛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尷尬到了極點。黑瞎子見狀,哪肯放過這個打趣的機會,痞裏痞氣地扯著嗓子喊道:“仙姑,留步,也賞小的一瓶啊!”這一嗓子,讓本就尷尬的氛圍愈發濃烈。陳墨聽到黑瞎子的話,身形猛地一趔趄,差點兒破了術法掉進水裏。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她頭也沒回,隨手一甩,一個玉瓶精準地落在黑瞎子手上。這下可好,一旁的解雨臣也因黑瞎子這一出,陷入了極度尷尬的境地,那俊臉瞬間漲得通紅。
陳墨帶著胖子迅速來到地生蓮旁邊,神色認真地說道:“胖哥,把血滴入花芯,以後每個月都滴一次。孩子在這裏孕養,就會帶有你的血脈。如此一來,凡人便無法察出他的特殊之處。之後,我們再放出消息說那仙嬰死了便可。”胖子聽聞,二話不說,當即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割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緩緩湧出,他把手指湊近花芯,血液瞬間被地生蓮吸食得一幹二淨。陳墨看著這一幕,輕輕把懷裏已然睡著的孩子放在地生蓮上,隻見那嬌豔的花瓣緩緩合攏,將孩子溫柔地包裹其中。
接下來的這幾天,陳墨和住在水月閣裏的藍月亮全身心投入到張起靈和吳邪的結契儀式籌備之中。大家夥兒也都熱情高漲,紛紛伸出援手,裏裏外外忙得不亦樂乎。
眾人圍坐在一起商議具體事宜,經過一番討論後,一致覺得為避免節外生枝,結契儀式必須在空間裏完成。畢竟,外界情況複雜,保不準會出現什麽意外狀況幹擾儀式進行。如此一來,便決定不邀請吳家的長輩參加此次結契儀式了。大家想著,等儀式順利完成,將來再依照古禮,熱熱鬧鬧地為張起靈和吳邪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屆時再邀請各方親友共同見證這份美好,也不算遲。
1月1日元日,這個寓意著萬象更新的好日子,被選定為張起靈與吳邪結契的良辰。時光匆匆飛逝,轉眼間,這備受期待的一天便翩然而至。
踏入空間裏的浮雲苑,仿若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喜慶世界。苑內處處張燈結彩,大紅的綢緞從亭台樓閣的飛簷上垂落,隨風輕舞,似在歡快地訴說著喜悅。那供桌之上,擺放著一尊玉製雕像,便是備受尊崇的蝴蝶媽媽。這雕像宛如天成,由溫潤的美玉精心雕琢而成,在周圍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而聖潔的光芒。
蝴蝶媽媽的形象,是一位溫婉至極的女人,她的麵容精致如畫,每一處線條都勾勒得恰到好處,眉眼間流露出無盡的慈愛與祥和,仿佛能包容世間萬物。她的身姿優雅,身著一襲輕柔的素衣,衣袂飄飄,似要隨風而去。然而,最為奪目的,是她身後那一雙蝴蝶的翅膀。翅膀展開,薄如蟬翼,卻又脈絡分明,每一條紋理都仿佛蘊含著神秘的力量。翅膀上的鱗片閃爍著五彩的光輝,恰似天邊絢麗的彩虹,又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如夢如幻,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這雙翅膀不僅賦予了她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更讓她顯得神聖而不可侵犯。
在雕像前方,整齊地擺放著香爐與琳琅滿目的果品等貢品。香爐中,嫋嫋青煙升騰而起,如絲如縷,緩緩飄散在空氣中,為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而莊重的氛圍。那些果品皆是精挑細選而來,顆顆飽滿圓潤,色澤鮮豔誘人,散發著陣陣清甜的香氣,仿佛在向蝴蝶媽媽敬獻最誠摯的敬意。
貢桌前,端正地擺放著兩個蒲團,蒲團以柔軟的紅色絨布製成,上麵繡著金色的鴛鴦戲水圖案,針法細膩,栩栩如生,寓意著張起靈和吳邪未來的生活能如鴛鴦般恩愛甜蜜,形影不離。
從他們居住的小樓到浮雲苑的這一路,兩邊都精心擺放著紅色的蠟燭。燭身被精心雕琢,上麵刻有寓意吉祥的花紋,龍鳳呈祥、花開富貴等圖案在燭光的跳躍下若隱若現,更添幾分靈動。燭火隨風搖曳,好似一群歡快的精靈在翩翩起舞,一路指引著兩人走向結契的神聖之地,也照亮了他們未來攜手同行的道路。整個空間都沉浸在這濃濃的喜慶氛圍之中,仿佛連空氣都彌漫著幸福與甜蜜的味道。
充當祭祀的苗族聖女藍月亮,身著華麗且莊重的古苗族聖女裝,宛如從古老傳說中走來的使者,渾身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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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服飾以深沉而神秘的藏藍色為主色調,恰似夜幕籠罩下的靜謐山林,繡工精細的裙擺如層層疊疊的雲霧,自腰間傾瀉而下。裙擺上繡滿了象征著苗族古老傳說與神秘力量的金色符文與圖騰,這些符文與圖騰猶如活物,在光線的折射下閃爍著微光,仿佛在訴說著苗族先輩們的英勇事跡與神靈的庇佑。領口與袖口處,細膩的銀線勾勒出繁複而精美的花紋,恰似蜿蜒流淌的溪流,與她佩戴的銀質項圈、手環相互映襯,隨著她的一舉一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宛如大自然中鳥兒的歡歌,又似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仿佛在低吟古老而神秘的歌謠。
藍月亮的腳腕上,環繞著一圈精巧的銀色鈴鐺。這些鈴鐺小巧玲瓏,表麵精心雕刻著細膩的花紋,每一個鈴鐺都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在陽光的溫柔撫摸下,鈴鐺閃爍著柔和且迷人的光芒,恰似點點繁星灑落人間。當她邁動輕盈的步伐,鈴鐺便會輕輕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猶如山間清泉滴落深潭,發出空靈的“叮當”聲,為這莊重的氛圍增添了一抹靈動的色彩。
她所穿的鞋子,鞋尖處獨具匠心,呈現出如牛鼻子般向上彎曲的獨特造型,顏色是深邃的黑色,猶如古老的神秘深淵,給人一種沉穩而莊重的神秘感覺。彎鉤上同樣係著銀色的小鈴鐺,這些小鈴鐺雖然個頭不大,卻在細節處彰顯著獨特的魅力。隨著她輕盈的舞步,每一次跳動,鈴鐺便有節奏地響起。這些鈴鐺聲相互交織,清脆的“叮當”聲與沉穩的“咚咚”聲巧妙融合,組合成一曲古老而神秘的祭祀樂曲。這樂曲仿佛穿越了漫長的時空隧道,將人們帶入苗族悠遠深邃的曆史長河與神秘莫測的信仰世界之中。
藍月亮神情肅穆,一邊邁著這獨特而輕盈的舞步,跳著古老而神秘的祭祀舞蹈,一邊引領著眾人朝著祭壇方向緩緩走去。那舞姿猶如林間穿梭的精靈,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韻律與力量,仿佛在與天地溝通,傳達著對神靈的敬畏與祈願。
跟在她身後的是陳墨,一襲素白色的道袍,宛如山間的雲霧般飄逸出塵。道袍上以淡藍色絲線繡著若隱若現的八卦圖案,隨著步伐微微飄動,更添幾分神秘。她頭上插著的白玉簪,質地溫潤,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整個人仿若閑雲野鶴,閑庭信步似的跟在藍月亮身後,卻又自帶一股沉穩與淡然。
緊隨其後的是張起靈和吳邪,一旁分別伴著黑瞎子與解雨臣。黑瞎子和解雨臣身著古樸的苗族服飾,簡約而不失韻味,頗具民族風情。而張起靈和吳邪,則穿著古苗族婚禮上特有的盛裝,仿佛從古老傳說中走來的璧人。他們身上戴滿了銀飾,頭冠上的銀飾造型精美,垂下的銀鏈隨著他們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宛如山間清泉流淌;胸前佩戴著精致的銀鎖與銀牌,銀牌上刻有寓意吉祥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象征著他們未來的生活吉祥如意。
隊伍的最後,是胖子。他同樣穿著苗族服飾,雖略顯富態,但也別有一番風味。他雙手穩穩地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放置著結契儀式所需要的各種物件,那些物件皆被精心準備,承載著對這場儀式的莊重期許與美好祝願。
當藍月亮邁著輕快靈動的舞步,引領著隊伍來到祭天祭壇前時,眾人的目光都被那莊重的場景所吸引。祭壇兩側擺放著古樸的木椅,上麵端坐著張家的亞祖鬼仙張威蘭以及張家的五位鬼王長老。他們神色威嚴又帶著慈愛,作為觀禮的嘉賓,將以長輩的身份為張起靈和吳邪送上真摯的祝福。
藍月亮輕盈地停在祭壇前,隨即翩翩起舞,一段繁複而極具韻味的祭舞在她的演繹下精彩呈現。她的身姿如同一朵盛開在風中的鮮花,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對神靈的敬意。舞畢,她靜立原地,雙手開始做出一係列奇怪卻不失優美的手勢,仿佛在與神秘的力量進行溝通。最終,她吟唱著古老的苗語,那悠揚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空間,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直擊眾人的心靈深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這份莊重與神聖。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藍月亮停止了吟唱。此時,胖子已來到陳墨身旁。陳墨從托盤上輕輕拿起一炷香,遞到藍月亮手中。藍月亮神情莊重,雙手接過香,向著祭壇恭敬地拜了三拜,而後緩緩將香插入香爐之中。接著,她雙膝跪地,穩穩地跪在蒲團上,將苗族聖物虔誠地放在掌心裏,雙手合十舉至額頭,然後高高拋起聖物,任其落在地上。她俯身仔細查看結果後,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神情,隨即站起身來,麵向眾人,聲音清晰而洪亮地宣布:“蠱神已經同意了二人的結契。”
藍月亮宣布完後,便緩緩退至一旁,她神色莊重地示意張起靈和吳邪上前,跪在貢桌前的蒲團上。張起靈和吳邪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對彼此的堅定與對未來的期許,隨後順從地跪了下去。站在兩側的黑瞎子和解雨辰見狀,也一同陪著他們虔誠地叩首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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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叩首上香完畢,張起靈和吳邪夫妻二人退至兩側。這時,陳墨走上前,拿出裝有鴛鴦蠱雄蠱的玉盒,遞給藍月亮。藍月亮雙手接過玉盒,輕輕打開,隻見裏邊有一團金色的、細如發絲的絲線在不停扭動著,仿佛有生命一般,緩緩形成了半顆心的形狀,散發著神秘而柔和的光芒。
藍月亮把玉盒放在供桌上,接著從胖子托舉著的托盤裏拿起一把匕首,遞向張起靈。張起靈神色沉穩,毫不猶豫地接過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一劃,殷紅的血液頓時湧出。他將手指湊近雄蠱,把血液一滴一滴地擠到蠱蟲上。隻見那金色的發絲瞬間活躍起來,如饑似渴地吸食著血液,動作迅速而有序。眨眼間,血液就被吸食得一幹二淨,緊接著,一道耀眼的金光閃過,那團金色發絲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張起靈的眉心。
藍月亮手中拿著用幾百種苗藥精心製作而成的苗酒,笑意盈盈地示意張起靈和吳邪喝下這交杯酒。二人目光交匯,臉龐不由自主地泛起緋紅,眼中滿是羞澀與深情。他們緩緩伸出手臂,輕輕交疊,端起酒杯,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就在此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二人體內的比翼雙飛蠱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從食指指尖悄然探出頭來。先是小心翼翼地扭動著身軀,隨後慢慢遊動,竟探出了約20厘米長。隻見雄蠱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雌蠱則閃耀著銀色光輝,煞是好看。兩條蠱蟲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將頭輕輕抵在一起,它們那細小到幾乎看不見的黑色眼睛,仿佛在深情凝視。而遊出的那段身體,竟慢慢形成了一個心的形狀,伴隨著二人心髒的跳動,有節奏地一下一下跳動起來。
緊接著,張起靈和吳邪深情對望,內心深處的情愫如潮水般翻湧。在這神聖而美妙的時刻,所有的欲念和愛意都如脫韁野馬,不受控製地湧現出來。他們的眼神中此刻隻有彼此,嘴唇也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緩緩地、緩緩地貼合在一起,深情地親吻著。
與此同時,那兩條蠱蟲似乎也被這濃烈的愛意感染,越長越長,金銀兩色相互交錯,如同編織一幅絢麗的畫卷,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銀色的繭,將二人溫柔地包裹其中。這繭密不透風,任憑眾人如何好奇,都無法窺探到裏麵發生了什麽。
藍月亮見狀,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略帶沉醉與神秘的氛圍,隨後清聲宣布結契儀式結束。在場眾人皆是心領神會,非常有眼色地離開了祭壇,給這對新人留下了獨屬於他們的私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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