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張起靈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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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張起靈、陳墨、潘子、胖子、謝雨辰和黑瞎子一行人,此刻滿心都是疑惑。他們身處的這個地方,完全不見天日,從常理推斷,這裏應該是在長白山的腹地深處。按照一般的認知,這樣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見到天空,更別提雲了。然而,眼前的景象卻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他們竟清晰地看到了漂浮的雲朵,形態各異,悠然自在。
    這個現象實在是太過詭異了。要是換做以前的吳邪,他必定會立刻調動起自己的知識儲備,試圖從科學的角度去解釋這一切。比如,他可能會聯想到火山活動,也許是地下的溫泉中不斷冒出的蒸汽,在特定的環境和條件下,形成了類似雲層的效果。雖然這種解釋可能並不嚴謹,存在諸多漏洞,但好歹也能勉強說得通。而現在的吳邪並不會那麽幼稚又執拗的不肯承認那些玄奧的靈異事件。
    此刻那雲層中絲絲縷縷、如同微光般的陽光,卻讓他們徹底陷入了迷茫。這微光不像是人工製造的光源,可在這不見天日的長白山內部腹地,又怎麽會出現如此奇異的光芒呢?這實在是太奇葩了,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根本無法用現有的知識和經驗去解釋。這神秘的光,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呢?他們四人麵麵相覷,心中的疑問如同這彌漫的雲霧,久久無法散去。
    而陳墨和張起靈二人的反應卻截然不同,他們看起來對眼前這詭異的景象並不覺得意外。張起靈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麵無表情的模樣,眼神平靜,對周遭令人費解的一切毫無好奇之色,舉手投足間,仿佛這條神秘的路徑他已走過無數遍,一切都稀鬆平常。
    陳墨則是因為知曉不少奇詭玄奧的手段,心裏清楚這些手段有可能營造出眼前這般奇異的效果,所以並未感到驚奇。他微微仰頭,看著那不可思議的雲與微光,心中暗自讚歎,也許上古人類真的是神仙的後裔吧。他們所掌握的本領,精妙玄奇,遠遠超過了現代人類,甚至超越了如今高度發達的科技水平。可如此強大的上古人類,究竟是出於何種原因,竟從曆史的舞台上銷聲匿跡,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這個疑問,如同這神秘之地的層層迷霧,在陳墨的心頭縈繞不散。
    吳邪、胖子、謝雨辰、黑瞎子幾人滿心好奇,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周遭的環境。隨著前行,腳下的路逐漸變得寬闊起來,可那路的顏色卻十分詭異,呈現出鮮豔的赤紅色,遠遠看去,竟有一種仿佛是被鮮血鋪就而成的感覺,令人心生寒意。
    路的兩側,除了那雕刻著詭異紋路的懸崖峭壁外,再無其他。既沒有古樸的建築,也不見一棵樹木、一叢花草,入目之處,皆是一片荒蕪與寂寥。
    就在這樣的路上沒走多久,一直走在前方的張起靈突然身形一轉,拐進了一側懸崖峭壁間的一個洞穴。幾人雖心中疑惑,但也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快速鑽進了洞穴。
    在昏暗的洞穴中摸索前行,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他們終於從洞穴裏走了出來。然而,眼前的景象卻陡然一變,展現在他們麵前的,竟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情景。
    當他們走出洞穴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眾人不由地屏住了呼吸。隻見這裏陽光明媚,金色的光輝輕柔地灑下,天空中飄著幾朵如棉絮般潔白的雲朵,與湛藍的天空相映成趣,那耀眼的太陽高懸天際,散發著溫暖而柔和的光芒。
    四周綠樹成蔭,枝繁葉茂,鬱鬱蔥蔥間,點綴著五彩斑斕的花朵,紅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如雪,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芬芳。腳下是柔軟的草地,如同鋪上了一層翠綠的絨毯。
    更令人稱奇的是,這裏生長著無數珍稀的植物,許多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千年人參粗壯飽滿,隱匿在草叢之中;碩大的靈芝色澤鮮豔,散發著神秘的光澤。還有那傳說中的鹿胎草,葉片上閃爍著晶瑩的露珠,仿佛蘊含著無盡的靈氣。
    在不遠處的林間,他們甚至隱隱約約地瞥見了七彩鹿的影子。那靈動的身姿,周身散發著柔和的七彩光芒,宛如夢幻中的精靈,在樹林間輕盈地穿梭。四周鳥鳴婉轉,流水潺潺,整個場景宛如仙境一般,美得讓人窒息,仿佛他們真的踏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夢幻世界。
    又過了些許時候,前方赫然出現了一座建築,其模樣神似吳邪他們曾在秦嶺深處厙族村落見到的八角古樓。這座八角樓氣勢不凡,整體由稀世罕見的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紋理細膩,散發著古樸而高貴的氣息。樓體的窗戶材質尤為奇特,是用一種神秘動物的殼製成,透著奇異的透明質感,據說這特殊的材質能自行調節樓內的冷暖,讓居於其中的人四季舒適。
    張起靈領著眾人走進樓內,隻見裏麵生活設施一應俱全,每一處細節都別具特色,充滿了神秘而獨特的韻味。大家奔波許久,隻覺疲憊不堪,便一致覺得在此處稍作休息,恢複精力後再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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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悄然降臨,眾人各自安歇。吳邪躺在床上,本已漸漸進入夢鄉,卻在迷糊間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他睜眼一看,竟是張起靈走進了房間。張起靈在床邊坐下,屋內月色朦朧,他的臉龐在暗影中顯得愈發冷峻神秘。
    突然,張起靈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吳邪的肩膀,力度大得讓吳邪微微一怔。他抬起頭,正對上張起靈那深邃而堅定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張起靈沉默片刻,語氣低沉而鄭重,一字一頓地說道:“吳邪,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見,你不要找我,就在這裏等我。有些事,你無需參與,等我回來便好。”
    吳邪望著張起靈,從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緊張與不安,心中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仿佛即將有什麽重大且危險的事情發生。可還未等他開口詢問,張起靈已鬆開手,起身離去,隻留下吳邪在黑暗中,滿心疑惑與擔憂。
    吳邪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張起靈剛剛說的話。一股難以抑製的懊惱和委屈湧上心頭,他緊握著拳頭,重重地捶了捶床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他輕輕低喃著,聲音裏滿是無奈與哀怨。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從前,從前世到現在,張起靈總是這般,什麽事情都選擇獨自承擔,從來不肯與他分擔。每次都是說走就走,毫不猶豫地拋下自己,留下他一個人在迷茫與擔憂中徘徊。
    “誰要等你……誰要等你……”吳邪的聲音漸漸哽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憤怒與痛苦交織在一起,他猛地坐起身,一把將床上的被子和枕頭狠狠扔到地板上,仿佛這樣就能把心中的委屈與不滿一同發泄出去。
    房間裏一片寂靜,隻有他沉重的呼吸聲。吳邪呆呆地坐在床邊,望著地上淩亂的被褥,心中湧起無盡的痛苦。這一世,他已經拚盡全力,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想要與張起靈並肩同行,可為何還是如此無力?難道自己真的不配與心愛的人一起麵對風雨,隻能一次次被留在原地,苦苦等待嗎?
    想到這裏,吳邪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手背上,滾燙而又刺痛……
    夜,如墨般濃稠,寂靜地籠罩著大地。張起靈的離開沒有驚動太多人,然而,陳墨卻恰好站在那扇透著微光的窗口,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窗外,張起靈的身影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孤單。他的脊背依舊挺直,步伐沉穩卻又帶著一絲決絕。陳墨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暗歎了口氣。在這複雜的世界裏,一個人究竟能愛另一個人到何種程度,才會甘願將所有的艱難險阻、所有的責任與重擔,都獨自背負在自己的肩頭?
    張起靈就是這樣的人,他的好,深沉而內斂。他從不計較他人曾經的算計,哪怕那些過往如刺般紮心,他也選擇默默忍受。一次又一次,他挺身而出,承擔著本應由所有人共同麵對的責任,仿佛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為了犧牲。
    陳墨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張起靈啊,終究還是太不了解吳邪了。吳邪,那個看似柔弱卻有著無比堅定內心的人,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獨自去冒險?在吳邪心中,張起靈早已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們之間的情誼,早已超越了生死,又怎會放任他一人涉險。
    夜,依舊寂靜,可陳墨的內心卻再也無法平靜,她知道,一場新的追逐與守護,即將拉開帷幕。
    夜色如墨般漸漸褪去,柔和的晨光悄然爬上窗欞。一夜好眠的胖子精神飽滿,早早地就起了床,在廚房與餐廳間忙碌地張羅著早飯。待飯菜一一擺上餐桌,熱氣騰騰之時,他亮起大嗓門喊道:“都起來了啊,趕緊的,吃早飯了!”
    眾人在這粗獷的呼喊聲中,揉著惺忪的睡眼,陸續起床。當他們來到樓下客廳,看到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時,頓時來了精神,睡意在美食的誘惑下消散了幾分。
    然而,人群中隻有吳邪顯得格外憔悴。他眼睛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雙眼微微腫起,神色黯然,了無生趣地緩緩走到桌子旁坐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眾人很快就發現了吳邪的異樣,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這時,胖子突然警覺地向四周掃視了一圈,這才意識到,那個一向和吳邪形影不離的張起靈竟不見了蹤影。胖子用疑惑的眼神向眾人投去詢問的目光,眾人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也沒看見。
    胖子大大咧咧地開口道:“小哥這是又跑哪去了?”黑瞎子原本皺著的眉頭,在短暫思索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神情也隨之平複。別人或許不明白,但他心裏清楚得很。在與張起靈相伴的近百年歲月裏,他對張起靈的行事風格了如指掌。那家夥必定是心疼吳邪,舍不得讓他去涉險,所以才獨自一人前往了那個危險的地方。想到此處,黑瞎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憂慮,暗自歎了口氣,哎,隻是不知道這次張起靈一去,還能不能有再次相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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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子擔憂的看著蔫蔫的吳邪,心裏不是滋味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隻能站在他身後表示吳邪無論想怎麽做他都跟著。
    吳邪仿佛想通了什麽緊握雙手,騰的一下站起來:“他別想丟下我!”轉身就要往外走。
    胖子聽聞吳邪那番堅定的話語,當下就沉下了臉,濃眉狠狠一挑,滿臉的不悅之色仿佛要溢出來。伴隨著一聲“哐當”,他將手中的碗重重摜在桌上,清脆的聲響在房間裏回蕩,驚起一片小小的漣漪。
    “小天真,你這做法可太讓胖爺我寒心了!咱們鐵三角的情誼堅如磐石,少了誰都不行。你倒好,一句話就想把胖爺我撇下?這鐵三角缺了一角,那還能叫鐵三角嗎?胖爺我向來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哪能眼睜睜看著小哥獨自去涉險?說什麽我都得跟著去,咱哥仨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是鐵三角的本色!”胖子滿臉漲紅,情緒激動地大聲嚷嚷著,那架勢仿佛誰要阻攔他,他就要跟誰急似的。
    瞎子在一旁瞧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眼神中滿是戲謔。“噗嗤”一聲,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一邊笑還一邊抖著肩膀調侃道:“哎哎哎,人家小兩口這是要纏纏綿綿,一生一世一雙人呢,你個死胖子,瞎湊什麽熱鬧呀,還非要插一角。再說了,別老提你那鐵三角了,現在咱們可是六邊形組合,得把格局打開!”瞎子的話裏話外,滿是揶揄之意。
    胖子一聽瞎子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斜著眼睛狠狠瞪了瞎子一眼,臉上寫滿了不爽,沒好氣地回懟道:“還六邊形戰士呢,你就瞎掰吧你,淨整些沒用的。”
    解雨臣聽到兩人的爭論,眉毛輕輕一挑,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他微微頷首,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瞎子說的倒也在理,如今的確不是他們三個人的事了。自我們相識以來,一起經曆了無數的艱難險阻,風風雨雨走到現在,這份情誼早已不是言語能夠形容的。六邊形又如何?人多力量大,彼此照應,咱們成功的勝算隻會更大!”說到這裏,謝雨辰微微揚起下巴,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小傲嬌,那模樣盡顯自信與從容。
    這時,陳墨穩步站了出來,身姿挺拔,眼神堅定而沉穩。她緩緩掃視了眾人一圈,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好,既然大家都達成了共識,那咱們就趕緊吃完飯,即刻出發,或許還能趕在小哥前頭。即便追不上也無需太過憂慮,憑我的本事,要找到小哥,也並非什麽難事。”陳墨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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