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九龍抬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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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腹中的墓室裏,一片昏暗寂靜,濃稠的黑暗如墨般包裹著一切,這裏沒有日月星辰的輪轉,時間的概念在這裏變得模糊不清,根本沒辦法分辨當下究竟是什麽時候。眾人在這靜謐又空曠的空間裏稍作休息,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體力也漸漸恢複。就連那幾個傷勢嚴重的夥計,原本氣息微弱,如今也慢慢緩過勁兒來。這一切,都多虧了沉默精心準備的藥,還有那加了特殊“配方”的雞湯。
    這雞湯一下肚,神奇功效立竿見影。那些重傷的夥計,原本還虛弱地躺在地上,連動彈一下都艱難無比,喝了湯後,隻覺一股暖洋洋的熱流從胃裏湧起,迅速傳遍全身。原本沉重得像灌了鉛的四肢,漸漸有了力氣,舒服地睡了一覺後,竟發現自己能站起身行走自如,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
    阿寧見大家狀態好轉,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掃向一旁,隨後抬起手,朝著一個叫井上雲川的大和族人招了招手。井上雲川身形矯健,幾步上前,微微低頭,做出一副恭聽吩咐的姿態。阿寧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神色嚴肅地吩咐了兩句。井上雲川聽完,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與緊張,迅速轉身,開始穿戴起專業的登山裝備。他熟練地將登山繩、安全扣等一一檢查確認,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十足的專業性。
    與此同時,柯克和烏老四也過來幫忙,將一根粗壯的登山繩的一端緊緊地綁在棺井裏那根看起來年代久遠的黑色石柱上。這根石柱不知在此矗立了多久,上麵刻滿了神秘的紋路,盡管歲月侵蝕,卻依舊穩固無比。一切準備就緒,井上雲川站在棺井邊緣,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握住登山繩,雙腳蹬住井壁,緩緩下降。他的身姿如同一隻敏捷的岩羊,在陡峭的井壁間靈活移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眼睛則時刻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隨著他逐漸下降,周圍愈發黑暗,隻有他頭頂的那盞礦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他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突然大聲喊道:“大家都下來!”聲音在空曠的墓室裏回蕩。眾人聽到呼喊,紛紛行動起來,陸續下到棺井裏,圍在那散發著神秘光澤的水晶棺材邊上。井上雲川又喊了幾句,眾人齊心協力,將他拉了上來。
    井上雲川一上來,便快步走到阿寧麵前,喘著粗氣說道:“下麵有一個半掩著的石門,縫隙大小正好能通過一個人。據我觀察,這個石門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通道了。而且,石門旁邊有奇怪的英文字母。”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上麵歪歪扭扭地抄著那些字母。吳邪一把接過紙條,眼睛瞬間瞪大,他的手微微顫抖,激動地說道:“這是張起靈留下的記號!我認得,肯定沒錯!”這個發現讓眾人更加確定,接下來的路,就在這石門之後。
    陳墨不介意在阿寧麵前展示本事,她心裏清楚,唯有在阿寧麵前毫無保留地展現自己的超凡能力,才能徹底震懾住她以及她背後那個勢力龐大的裘德考,讓他們徹底打消對吳邪的不良企圖。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淺笑,隨後瀟灑地抬起手臂,在空中輕輕一揮。刹那間,一股神秘的力量湧動,一個晶瑩剔透的透明泡泡憑空出現,如同夢幻般輕柔地將眾人籠罩其中。這泡泡看似脆弱得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實則堅不可摧,穩穩地托舉著眾人緩緩上升。眾人在泡泡裏,有的驚歎,有的好奇地伸手觸摸這奇妙的屏障,感受著它獨特的質感。
    泡泡悠悠蕩蕩地朝著水晶棺的方向飄去,那姿態仿佛是被一隻無形的溫柔大手牽引著。一路上,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柔和起來,光線在泡泡表麵折射出五彩的光暈,如夢似幻。最終,泡泡穩穩地停在了那扇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石門跟前。
    陳墨轉過身,目光如炬,沉穩且堅定地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大家手都拉起來,一會兒我帶你們進去。”她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有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眾人紛紛依言而行,彼此的手緊緊相握,像是在傳遞著力量與信任,很快便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陳墨閉上眼睛,意念微微一動,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刹那間,眾人隻覺眼前光影一閃,便如鬼魅般瞬移到了石門之後。
    石門後的景象映入眼簾,一條狹窄的甬道向下傾斜延伸,僅容兩人並排通過。甬道兩旁的岩壁凸凹不平,粗糙的表麵滿是歲月侵蝕的痕跡,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千百年的滄桑變遷。令人意外的是,這裏並沒有常見的精美壁畫,反倒給人一種像是特意打造的逃生通道之感。與他們之前走過的陰暗潮濕、彌漫著腐臭氣息的岩洞截然不同,這裏幹爽又幹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靜謐而又神秘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打破這份寧靜。
    這條甬道一路傾斜向下,全程沒有任何岔路口,也不見一處拐彎。眾人在陳墨的帶領下,沿著甬道默默前行。起初,大家還懷揣著好奇與興奮,小聲地交流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甬道裏愈發安靜,隻有眾人沉重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呼吸聲。約莫走了四五個時辰,終於來到了甬道口。陳墨站在甬道口,卻沒有立刻邁出腳步,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似乎在警惕著什麽。眾人滿心好奇,紛紛擠到洞口,向外張望。在狼眼手電和頭燈的微光下,隻見洞口處是一處斷崖,斷崖上有十根手臂粗的隕鐵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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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鎖鏈雖曆經歲月的洗禮,卻仍舊曆久彌新,閃爍著烏黑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每隔三米左右,就懸掛著一個巴掌大的青銅鈴鐺,鈴鐺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輕輕一碰,便會發出清脆卻又帶著幾分詭異的聲響。這鈴鐺和他們在廊橋處看見的一模一樣,隻是這裏的鈴鐺下還吊著密密麻麻的屍體,場麵十分驚悚。這些屍體年代不同,有穿著厚重盔甲的西夏士兵,盔甲上的花紋雖已斑駁,但仍能看出當年的精致;也有穿著各個朝代服飾的探險者,他們的衣物早已破敗不堪,卻依稀能分辨出款式;還有民國時期的土夫子和穿著民國軍裝的軍人,他們的麵容早已幹枯,隻剩下空洞的眼眶和幹裂的皮膚。但無論他們來自哪個朝代,現在都變成了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幹屍,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胖子看著這些幹屍,眼睛瞪得溜圓,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嫌棄,扯著嗓子嚷嚷道:“我去,咋的在這兒曬臘肉呢!這密密麻麻的,看著怪滲人的!”那聲音在空曠的甬道出口處來回回蕩,驚起一片嗡嗡聲。
    黑瞎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容,調侃道:“胖爺,你這形容還挺別致,不過這‘臘肉’的年頭可都不短嘍。”說著,他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墨鏡,那副墨鏡在黯淡的光線裏竟也反射出些許詭異的光。
    吳邪皺著眉頭,目光在這些幹屍間遊走,神色凝重地說道:“看來這裏之前有不少人來過,隻是不知道他們都遭遇了什麽,怎麽都成了這副模樣。”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擔憂,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以往那些驚險的經曆,預感這次恐怕也不會輕鬆。
    阿寧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著一股冷冽與決絕,冷靜地分析道:“不管他們經曆了什麽,這些人都沒能走出去,說明前方肯定隱藏著巨大的危險。但既然都走到這兒了,我們也沒有回頭的道理。”她的話語簡潔有力,彰顯出一貫的果斷與強硬。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眼前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陳墨靜靜地站在一旁,微微仰頭,似乎在感知著周圍的氣息,一言不發。
    待眾人的議論聲稍歇,陳墨才緩緩開口:“不管前麵有什麽,大家都小心行事。”說罷,率先踏出腳步,朝著斷崖邊的隕鐵鎖鏈走去。吳邪放出黑崽崽坐在它身上跟在陳墨身後飄著,他回頭叫上胖子、解雨臣和黑瞎子讓他們也上來,然後吳邪掏出來一個小瓶倒了一瓶七彩蘊靈丹給黑崽崽吃,黑崽崽高興的變大了很多。
    阿寧不滿的說:“我可是掏了錢的,幾位不載我一程嗎?”
    陳墨頭也沒回一揮手把阿寧幾人放進空間泡泡裏飄著。
    當他們輕鬆的飄過隕鐵鎖鏈,來到那片廣闊的地下空間後,眼前的景象愈發神秘莫測。巨大的鍾乳石和石筍相互交錯,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迷陣。那潭幽綠的湖水宛如一塊巨大的翡翠,靜靜地鑲嵌在這片地下世界的中央,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眾人沿著湖邊的石板路前行,腳下的石板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曆史的回音壁上。路兩邊的石柱沉默地佇立著,像是忠實的守望者,見證著歲月的變遷。石柱旁那一大片黑漆漆的不規則火山岩,裏麵層層疊疊的屍骨和散發著惡臭的糞便,讓人不寒而栗,不難想象,這些都是從鎖鏈上掉落下來的可憐人。
    湖邊那些高大的黑影,隨著眾人的靠近,愈發清晰可辨。原來是幾尊巨大的石像,它們雕刻得栩栩如生,麵容猙獰,周身散發著壓迫感,仿佛在警告著闖入者。
    眾人好不容易走過了石板路,眼前赫然出現一個足有五六百米寬的巨大墓室。那條石板路筆直地通向墓室中央的一個巨大黑色石台上,石台由黑色火山岩打造而成,在黯淡的光線中散發著神秘而又威嚴的氣息,仿佛在召喚著眾人前去揭開它背後隱藏的秘密。
    這座石台呈金字塔形狀,猶如遠古的巨擘,莊嚴肅穆地矗立在墓室的正中央,仿佛一位曆經滄桑的巨人,默默見證著歲月的變遷。最下麵一層是長長的石階,每一級石階的兩側,都擺放著一對童男童女燈奴,宛如忠誠的衛士,千百年來靜靜守護著這裏的秘密。吳邪滿懷好奇,小心翼翼地湊近查看,待看清燈奴的材質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些竟是水銀娃娃。
    吳邪的目光中滿是震驚與不忍,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殘忍的場景:在遙遠的過去,那些年僅五六歲、天真無邪的孩童,被無情地選中。施術者手持鋒利的石鑿,冷酷地在孩童天靈蓋的囟門處,也就是百會穴的位置,鑿出一個小孔。緊接著,將水銀緩緩灌進去,那一瞬間,水銀凝固,孩童的生命也隨之定格,永遠地保持著生前栩栩如生的模樣。
    這些小燈奴身著鮮豔的紅肚兜,在幽暗中顯得格外刺眼。他們頭上梳著雙丫髻或是俏皮的丸子頭,若不是那毫無生機的麵容,看上去就像正在嬉戲玩耍的孩童,天真可愛。然而此刻,卻讓人不寒而栗。他們的小手還提著黃金打造的宮燈,那宮燈造型精美絕倫,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每一道紋路都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宮燈裏麵燃燒著萬年不滅的鮫油,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光線搖曳,將整個墓室映照得如夢似幻,卻又更添幾分詭異神秘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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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剛踏上第一級台階,腦海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像是被什麽擊中了要害。他的神色瞬間驟變,原本充滿好奇的眼神變得凝重而警惕,立刻停下了腳步,不再向前。他眉頭緊鎖,臉上露出沉思的神情,內心在激烈地掙紮著。稍作思索後,他猛地轉身,急切地向眾人揮揮手,大聲喊道:“都先別上來,快下去!”那聲音在空曠的墓室裏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眾人聽到呼喊,紛紛麵露疑惑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還是出於對吳邪的信任,紛紛聽從他的指揮,從石階上退了下來。吳邪帶著大家沿著石台下蜿蜒的鵝卵石路,一路走到了墓室的西邊,也就是與石台正對著的西側。
    這個巨大的墓室,除了他們腳下的鵝卵石小路和之前走過的石板路,其他地麵全是用黑色的火山岩打磨鋪成的。遠遠望去,一片漆黑,仿若一汪深不見底的黑色湖水,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但當走近一瞧,卻發現其表麵十分平整光亮,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能清晰地映出眾人的倒影。周圍的牆壁上,偶爾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像是鑲嵌著無數細碎的寶石,又似是歲月留下的神秘痕跡,與這光亮的地麵相互映襯,讓整個墓室顯得愈發神秘莫測,仿佛一個隱藏著無數秘密的神秘世界。
    吳邪帶著眾人來到墓室西側後,心中默默判斷,這裏暫時足夠安全,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座神秘的金字塔形石台。他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專注與執著,仔細地打量著,嘴裏還念念有詞,認真地數了起來。這石台共有四麵,像眼前所見的這種台階,一共有四組。他數得極為專注,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目光在台階上反複掃過,最終確定每一組台階都有八十一級。而且,每一級台階的兩側,都擺放著之前看到的那種水銀娃娃,在昏暗的光線中,小小的身影透著無盡的詭異,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一般。
    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強烈的憤怒與厭惡,紛紛暗自咒罵。胖子更是滿臉怒容,忍不住低聲嘟囔道:“這萬奴王可真不是個東西!弄這麽多水銀娃娃,得殘害多少無辜孩童啊!”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墓室裏卻格外清晰。其他人也都麵色凝重,眼神中滿是憤慨,對萬奴王的暴行感到無比的憤怒和譴責。
    吳邪沒有理會眾人的低聲咒罵,他的目光緩緩上移,看向石台的更上方。隻見那裏擺放著一個石槨,大小差不多有一輛小轎車那般大。石槨的材質十分奇特,看上去像是隕玉,呈現出一種深邃的墨綠色,在幽暗中散發著神秘的光澤,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石槨上雕刻著九條百足龍,它們張牙舞爪,栩栩如生,每一片鱗片、每一隻爪子都雕刻得細致入微。九條百足龍蜿蜒地纏繞在棺槨底部,巧妙地形成了一個蓮花狀的圖案,仿佛在守護著這具棺槨,又似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在棺槨的四周,還矗立著四個黑色的石人。這些石人身材高大,足有常人兩倍之高,麵容肅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他們麵朝四方,呈跪拜之姿,仿佛在向天地神靈虔誠致敬,又像是在守護著棺槨中的秘密,不容任何人侵犯。
    就在眾人的目光被石槨和石人吸引時,陳墨發現,在正對著他們站立的這一麵,有一個青銅大鼎。這大鼎造型古樸厚重,上麵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和圖案,一看便知是用來祭祀的重要禮器。大鼎的前麵,也就是眾人的後麵,有一個影壁牆。影壁牆高大而神秘,上麵似乎刻滿了文字和圖案。陳默和吳邪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他們不由自主地朝著影壁牆走去,想要看看影壁牆記錄的究竟是什麽。
    當他們來到影壁牆前,卻發現上麵的文字十分奇特,根本讀不懂。這些文字看似是女真文,但仔細一看又有些不同。吳邪皺著眉頭,一臉困惑地看著影壁牆,心中充滿了疑惑。阿寧見狀,立刻叫來了懂女真文的夥計烏老四,讓他看看這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麽。烏老四走上前,眯著眼睛,仔細地研究了一會,然後一臉嚴肅地告訴他們:“這看似像女真文,但不是。應該是西夏王族之間自己的語言,這東西是用來記載一些秘密緊要之事的,為了防止泄露,隻有王族才能懂。”眾人聽後,臉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原本滿懷期待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阿寧無奈之下,隻好拿出相機,將影壁牆上的文字拍了下來。吳邪見狀,也拿出自己的相機,拍了幾張,心中暗自想著,希望日後出去能夠找到懂行的人,研究一下這上麵記載的究竟是什麽。黑瞎子站在一旁,看著眾人的舉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其實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因為他本身也屬於王族,在每一個王族中都會有這種秘密的語言,用來記錄一些關於王族世界的秘聞,這些秘聞是不能宣之於眾的。看到這個影壁,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還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然後吹了吹頭簾,又甩了一下頭,試圖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從腦海裏甩出去。他的這些小動作十分隱蔽,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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