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冥皇與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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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立於奈何橋畔,素手輕揚,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一道無形之力擴散開來,那些匆忙趕去投胎的陰魂,皆被這股奇異的法力定在橋上,動彈不得,臉上還保持著或焦急、或迷茫的神情。
    緊接著,孟婆腳尖輕點,身姿如柳絮般輕盈,飛身而起,懸於波濤洶湧的忘川之上。湍急的忘川水翻湧咆哮,散發出陣陣詭異的氣息,可孟婆卻似閑庭信步般自在。就在這時,一陣神秘的微風拂過,孟婆頭上那白色的兜帽悄然滑落,一頭雪白如瀑的長發瞬間掙脫束縛,無風自動,肆意飛舞,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更為奇異的是,孟婆那原本布滿歲月痕跡、溝壑縱橫,如同風幹橘皮般的老臉,竟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隻見那鬆弛的肌膚逐漸緊致,皺紋如潮水般褪去,慢慢地恢複了年輕時的光彩。此刻的孟婆,蛾眉微微彎曲,恰似天邊的新月,帶著幾分婉約與溫柔;一雙眼眸恰似綻放的桃花,瀲灩生波 ,眸中藏著一汪盈盈秋水,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故事與柔情。眨眼間,那纖長的睫毛如同翩躚的蝴蝶,輕輕顫動,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滄桑。麵如滿月般圓潤,兩腮帶著淡淡的春色,宛如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嬌豔動人。高挺的鼻梁下,鼻翼小巧而精致,更襯得整張臉立體而迷人。那櫻唇粉嫩欲滴,不點而朱,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孟婆身高約一米八,身姿婀娜,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袍隨風飄動,每一個褶皺都仿佛蘊含著道不盡的仙韻,更顯超凡出塵。
    此刻,孟婆左手輕輕握住憶幻鈴,那鈴鐺造型古樸,散發著幽微的光芒,輕輕一晃,似乎能喚醒沉睡在靈魂深處的記憶;右手則緊握著往生塵,這往生塵閃爍著神秘的微光,仿佛連接著過去與未來。她赤足踏在潔白如棉的祥雲之上,周身散發著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息,宛如降臨人間的仙子,又似超脫塵世的神明,俯瞰著這世間的輪回與滄桑 。
    “神……神神神仙呐!”阿寧隊伍裏的烏老四,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聲音也因過度驚訝而顫抖得厲害,話語都變得結結巴巴。他怎麽也想不到,在這暗藏玄機的神秘之地,竟能親眼目睹這般超凡脫俗的存在,在他過往幾十年的人生閱曆裏,神仙隻存在於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說和古老的故事之中,如今卻這般真切地出現在眼前 ,讓他的世界觀瞬間崩塌又重塑。
    隊伍中的彼得等幾個老外,更是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跪伏在地。他們身為虔誠的基督教徒,此時正用著最為熟悉且虔誠的祈禱方式,雙手在胸前快速地、一下又一下鄭重地畫著十字架,嘴裏還念念有詞,那模樣仿佛是在向上帝祈求著什麽,又像是在表達對眼前這超越認知的“神跡”的敬畏,他們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鎖定在孟婆身上,眼神中滿是震撼與虔誠。
    眾人的目光裏,孟婆神似王母和西王母的麵容,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雍容與神聖。她蓮步輕移,姿態優雅地來到吳邪身邊,先是微微俯身,上身前傾恰到好處的角度,雙手在身前自然交疊,手心輕輕向下,而後額頭緩緩地觸碰手背,動作一氣嗬成,盡顯端莊與禮貌,停留片刻後才緩緩起身,聲音輕柔卻又清晰地說道:“孟前輩,久仰大名,我等禮數不周,還望海涵。” 這一番行禮與話語,盡顯恭敬之意。
    孟婆微微頷首示意,那目光溫和而深邃,像是能洞悉世間萬物,她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人,隨後緩緩開口,聲線平和卻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定的力量:“既以為瑤姬,便是你的機緣,還望陰陽有序,莫生禍端罷。”
    說完,孟婆的目光又轉向了張起靈和吳邪。吳邪心裏暗自琢磨,小墨都行禮了,自己是不是也得跟著表示一下才合適呢?這念頭剛在腦海裏閃過,身體就下意識地想要有所動作。可就在這時,張起靈眼疾手快,一把緊緊握住吳邪的手,五指用力地捏了捏,同時,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孟婆,那眼神裏帶著明顯的不善與警惕,仿佛孟婆是什麽危險的存在。
    孟婆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說道:“冥後莫要折了老身的壽,老身豈敢受汝一拜?” 話落,又將目光投向張起靈,“冥皇,可曾記得老身?”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張起靈在得到九曲靈珠後,腦海中便多了一部分陰天子———酆都大帝的記憶,可他卻對自己“冥皇”這個稱呼感到十分疑惑,神色中不禁露出一絲迷茫。
    孟婆見張起靈目光清冷中透著蒙蒙然的疑惑,便知曉他的記憶並未完全恢複。隻見孟婆不慌不忙地輕輕搖晃左手中的憶幻鈴,刹那間,奇異的光芒從鈴鐺中散發出來,張起靈的眼前緩緩浮現出兩件物品,一件是二響環,在光芒中閃爍著古樸的光澤;另一件則是一支金色的音符筆,筆身流轉著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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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起靈望著孟婆憶幻鈴召喚出的二響環與金色陰符筆幻像,心底泛起熟悉之感,那是鐫刻在靈魂深處、跨越歲月也無法磨滅的熟悉。他清楚,這兩件物品同是張家族長的信物。在張家傳承裏,與之並列的信物還有四件。
    他下意識握緊手中的黑金古刀,幽冷刀身似在低語往昔。這把刀隨他曆經無數險境,是他闖蕩的得力夥伴,更是張家族長信物之一。還有張威蘭剛剛擲出去的龍紋陰陽棋子,棋子上的龍紋栩栩如生,暗藏著神秘力量,也承載著張家的隱秘。再加上鬼璽和麒麟鎮魂鑽戒這六樣信物,暗含六合之意,在張家的漫長曆史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是打開張家秘境的關鍵鑰匙 。
    如今,他已擁有黑金古刀、龍紋陰陽棋子以及鬼璽和麒麟鎮魂戒指四樣信物。憶幻鈴中的二響環與金色陰符筆,是他尚未集齊的部分。記憶中,二響環應在新月飯店張日山手中,可那金色陰符筆究竟流落何方?他絞盡腦汁,腦海裏卻隻剩一團迷霧,怎麽也想不起來。或許,隻有回到那承載著張家無數秘密的張家古樓,那些被歲月塵封的記憶才會如潮水般湧來,幫他找回關於陰符筆的線索。
    吳邪與張起靈並肩而立,同樣被孟婆憶幻鈴引出的幻境所籠罩。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懸浮在空中的二響環和金色陰符筆,刹那間,一段段被歲月塵封的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看著那散發著古樸光澤的二響環,吳邪十分篤定,它就在新月飯店,在張日山手中。而那支神秘的金色陰符筆,卻讓他陷入了更深的思索。恍惚間,他恍然大悟,難道前世小哥執著奔赴張家古樓,正是為了尋找這支陰符筆?
    念及此處,吳邪內心不禁泛起層層漣漪。原來,小哥並非全然忘卻,隻是他記住的,皆是生命裏至關重要的事物。在小哥的世界裏,唯有真正重要的部分,才會被鐫刻在記憶深處。
    一瞬間,吳邪隻覺得心頭陰霾盡散,心情豁然開朗。無論時光如何流轉,世事怎樣變遷,小哥始終都能記得他,這份跨越生死與輪回的牽掛,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裏,顯得尤為珍貴。想到這兒,吳邪不再抗拒張起靈的接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望向張起靈的眼神裏,帶著溫柔。
    孟婆瞧了眼仍沉浸於思索之中的張起靈與吳邪,抬手緩緩取出一朵白色彼岸花。那花瑩白如雪,花瓣輕薄似紗,在幽暗中散發著清冷的微光。孟婆素手輕托彼岸花,朱唇輕啟,口中念念有詞:“此岸即彼岸,彼岸即此岸,過岸莫回頭,回頭是此岸。” 聲音空靈縹緲,回蕩在這片神秘的忘川之上,似帶著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話音剛落,隻見那朵白色彼岸花像是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引,緩緩飛向半空。在上升的過程中,它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原本完整的花瓣逐漸分解,化作點點璀璨星芒,如夏夜的流螢般四散開來。這些星芒帶著柔和的光芒,紛紛揚揚地飄落,最終將在場的眾人籠罩其中。
    待眼前那閃爍的星芒緩緩消散,眾人這才驚覺,自己與身旁的夥伴已然置身於一片廣袤無垠的戈壁之上。腳下是粗糙且滾燙的砂石,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像是要將一切都卷入無盡的荒蕪之中。
    大家剛勉強站穩腳跟,就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呼喊聲。那聲音在狂風的肆虐下,顯得有些破碎和模糊。吳邪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穿過漫天飛舞的沙塵,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定睛一看,原來是紮西在一座殘垣斷壁後麵大聲喊叫著。
    阿寧一聽到紮西的聲音,原本略顯疲憊的臉上瞬間煥發出激動的神采,她迫不及待地一揮手,帶著隊伍迅速朝著紮西的方向迎了上去。陳墨、吳邪、張起靈、胖子、解雨臣、黑瞎子、霍秀、張威蘭,也都緊跟其後,快步朝著那殘垣斷壁走去。
    原來,就在昨夜起風的時候,狂風太過猛烈,將他們原本的行進方向徹底打亂,眾人在這茫茫戈壁中迷失了道路。好在紮西和定主卓瑪對這片地形極為熟悉,他們憑借著記憶,艱難地找到了這塊殘垣斷壁的後麵躲了起來,才得以在狂風中勉強支撐到現在。
    幾人趕到後,小心翼翼地把躲在裏麵的定主卓瑪和她的兒媳扶了出來。在張起靈的帶領下,眾人開始四處尋找他們之前停放車輛的位置。一番艱難的探尋後,終於找到了那片河道。隻見車輛被厚厚的沙塵掩埋了大半,眾人齊心協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車子從沙塵中挖了出來。可令人沮喪的是,有好幾輛車已經嚴重受損,發動機報廢,車身也變形嚴重,徹底不能再用了。好在還有剩下的幾輛車,勉強能夠承載眾人繼續前行。
    眾人商議之後,決定先吃過早飯補充體力,再繼續趕路。定主卓瑪抬頭看了看天空,憂心忡忡地說:“看這天象,估計不久之後還會起風,所以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找個避風的地方躲一躲,不然再遇上狂風,我們可就危險了。”眾人聽後,紛紛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簡單吃過早飯後,便迅速收拾行囊,準備朝著下一個避風處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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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定主卓瑪的指引下,車隊沿著蜿蜒的沙路緩緩向前行進。烈日高懸,炙烤著大地,漫天的黃沙在車輪下翻滾,每前進一步都顯得艱難萬分。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逐漸西斜,天邊泛起橙紅色的光暈,在落日之前的黃昏之際,眾人終於看見了一個突兀的土丘。土丘前麵,影影綽綽地像是有著大片的廢墟和殘垣破壁,在暮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神秘而又透著幾分陰森。
    阿寧見狀,立刻叫人前去打探一番。幾個人領命後,快步朝著土丘奔去。很快,站在土丘上的他們,手舞足蹈地大聲向眾人喊叫起來。眾人聽聞,趕忙加快腳步趕過去。隻見那幾人費力地抬著一個人回到車隊,阿寧和隊員們圍攏過去,驚訝地發現被抬回來的人竟是阿k。隊醫趕忙上前查看,一番檢查後驚喜地說道阿k還活著,隨後便迅速對他進行救治。
    趁著隊醫救治阿k的間隙,去探路的人喘著粗氣,繪聲繪色地形容起沙丘前麵殘垣斷壁的景象:斷壁頹垣雜亂地分布著,牆體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有的地方還殘留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定主卓瑪聽後,臉色微微一變,語氣凝重地說那個地方是魔鬼城。
    阿寧聽後,眼中卻閃過一絲興奮,她執意要到魔鬼城那裏安營紮寨,躲避風暴。然而,紮西卻不怎麽同意,他的眼神不自覺地閃躲,滿臉都是避諱之色,連連擺手說那裏被下了詛咒,進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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