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引'它'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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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午後,日頭斜斜地掛在天邊,散發著懶洋洋的光。大約下午兩點多,出去尋找線索的胖子、瞎子、解雨臣、潘子、小四和風爺一行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來了。他們的臉上寫滿疲憊,衣服上還沾著泥土與草屑,顯然這一趟搜尋並不順利。
一路上,沒有人開口說話,失敗的陰霾籠罩著每個人。回到營地後,眾人簡單洗漱了一番,喝了幾口熱水,便各自回帳篷休息,試圖緩解身心的疲憊。
胖子掀開自己帳篷的簾子,一進去就看見吳邪正半躺在躺椅上,借著帳篷裏昏暗的光線看書。剛準備開口調侃幾句,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旁邊的行軍床,頓時瞪大了眼睛——床上躺著的,赫然是失蹤許久的張起靈!胖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地揉了揉,嘴裏喃喃道:“我不是在做夢吧,張同誌終於歸隊了!”
張起靈本就淺眠,被胖子這欣喜的聲音驚醒,緩緩睜開了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他的歸來,仿佛給整個營地注入了一股令人安心的魔力。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隻要他在,大家就好像有了主心骨。雖然陳墨實力也不容小覷,但不知為何,隻有張起靈能讓眾人從心底感到踏實。
就在這時,張起靈突然站起身來,眼神警惕地盯著帳篷簾子。胖子和吳邪見狀,立刻安靜下來,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片刻後,簾子被人挑起,陳墨走了進來。看到是他,三人才明顯放鬆下來。
“給!”陳墨言簡意賅,隨手將一瓶療傷丹扔給張起靈。張起靈穩穩接住,打開瓶蓋,輕輕嗅了嗅,便倒出一顆放入口中。隨後,他盤膝坐在床上,閉目凝神,開始打坐調息。
過了一會兒,張起靈突然吐出一口瘀血,說道:“墨,這次的丹藥不同。”
陳墨微微點頭,解釋道:“嗯,拿域外天魔化身煉的,看來效果不錯!”說著,他仔細觀察著張起靈的表情,試圖從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出些端倪。然而,張起靈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吳邪和胖子你一言我一語,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講給張起靈聽。最後,吳邪還拿出手機,翻出大王蛇屍體的照片給他看。張起靈看到照片的瞬間,反應十分強烈,他痛苦地抱住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嘴裏喃喃道:“沒時間了!”說完,便坐在那裏發起呆來。
換作從前,吳邪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非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現在的他,隻是默默地走到張起靈身邊,輕輕將他抱住,然後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讓他感受腹中孩子的氣息。
張起靈的眼神逐漸變得堅毅,他坐直身體,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吳邪,說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要好好的活著。”
吳邪的眼神晦暗不明,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知道的,沒有你我活不了。”他的眼中似有風雲湧動,頓了頓,又說:“所以,帶上我。”說著,全然不顧自己可能會跌倒,身體前傾。張起靈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扶住他。就在吳邪的嘴唇貼上張起靈耳垂的瞬間,他輕聲呢喃著,像是在許下一生的承諾。
張起靈心疼地摟住吳邪的腰,將他緊緊攬入懷中,生怕一鬆手,吳邪就會受到傷害。此刻,帳篷裏安靜極了,隻有兩人彼此的心跳聲,訴說著無盡的牽掛與眷戀。
陳墨似是察覺到兩人之間流轉的情愫,不著痕跡地抬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往帳篷外走:"胖爺,陪我去看看補給?有些事兒得跟你合計合計。"胖子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咧著嘴露出了然的笑,朝吳邪和張起靈挑了挑眉,"你們倆慢慢嘮,我去去就回!"帆布簾子隨著兩人的腳步晃動,將帳篷內的靜謐重新歸還給相擁的二人。
天邊的晚霞不知何時已暈染開來,暮色如墨般浸透雲層。營地中央的篝火轟然竄起,劈啪作響的木柴迸濺出火星,在半空劃出細碎的金芒。解雨臣倚著樹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戲服袖口的盤扣;黑瞎子晃著酒瓶斜靠在石頭上,墨鏡在火光中泛著冷光;潘子正往火堆裏添著粗木,火苗將他臉上的淤青映得忽明忽暗。小四、風爺圍坐一旁擦拭槍械,馬鳳英默默往銅煙鍋裏填著煙絲,霍秀秀捧著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記滿了勘探記錄。眾人皆沉默著,唯有火焰燃燒聲在空蕩的營地回蕩。
當吳邪與張起靈並肩走向篝火時,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了過來。解雨臣起身讓出空位,黑瞎子晃了晃酒瓶調侃:"再不來,烤野兔可就隻剩骨頭了。"但沒人真的動手,都在等兩人開口。簡單分食了幹糧後,話題很快切入正題。經過一番激烈討論,眾人決定重返那座指揮用的大帳篷——那座承載著無數未解答謎團的地方,或許藏著被他們遺漏的關鍵線索。
踏入帳篷的瞬間,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胖子舉著手電筒在石台上翻找,光束掃過積灰的文件時,忽然頓住。泛黃的紙頁邊緣露出半截信紙,他屏住呼吸展開,隻見上麵用熟悉的字跡寫著:"我們已找到王母宮入口,入之絕無返途,自此永別,心願將了,無憾忽念。"手電筒的光斑在"永別"二字上劇烈晃動,胖子的聲音不自覺發顫:"天真...你三叔他們...怕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眾人圍攏過來,火光透過信紙的縫隙,在每個人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沉默如鉛塊般壓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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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在吳邪蒼白的臉上明明滅滅,胖子攥著手電筒的手心沁出冷汗,生怕下一秒吳邪就會失控。可眼前的人隻是垂眸,指腹緩緩撫過信紙上"永別"二字,如同觸碰易碎的瓷器。那些凸起的墨痕在他指尖蜿蜒成刺,卻刺不穿他眼底翻湧的暗潮。
"小哥,我想見到他。"吳邪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在囈語,卻字字千鈞。他轉身望向張起靈,睫毛在眼下投出顫抖的陰影,執拗的眼神讓人心疼。此刻的他像抓住最後浮木的溺水者,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眼前人身上。
張起靈喉結滾動,到嘴邊的勸阻化作一聲歎息。他見過太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執著,卻獨獨無法拒絕吳邪眼中燃燒的火焰。那些"太危險沒必要"的話語,終究被他咽回心底。他抬手覆上吳邪微涼的手背,掌心的溫度透過信紙傳遞,火光映得兩人的影子在帳蓬上交織,如同彼此纏繞的命運。
暮色如墨,漸漸籠罩營地。眾人圍坐在搖曳的篝火旁,火光在每個人臉上跳躍,映出凝重又疑惑的神情。見吳邪神色沉穩,眉眼間透著思索的意味,壓抑許久的討論聲便此起彼伏地響起。眾人將一路走來的驚險曆程細細梳理,從吳邪收到錄像帶裏那個與自己容貌相同的人在地上爬動,到阿寧接到神秘錄像帶後組建隊伍出發,每一個細節都被反複推敲。如今線索逐漸明晰,那些詭異的錄像帶極有可能出自陳文錦之手,而吳三省竟悄無聲息地跟在阿寧的隊伍之後。更令人費解的是,阿寧的隊伍半途突然解散,吳三省卻快人一步,早早抵達西王母宮,這反常的速度無疑暗示著,吳三省對西王母宮的位置絕非一無所知,或許早就心中有數。
營地內一片狼藉,散落的裝備、斷裂的繩索,無聲訴說著這裏曾經曆過的巨大危機。可詭異的是,這場危機過後,眾人反而找到了進入西王母宮的入口,其中的關聯讓人捉摸不透。除了陳墨與吳邪,其他人都篤定地認為,吳三省既然留下字條,以他的行事風格,必然會將所有線索痕跡清理得幹幹淨淨,絕不會給吳邪追尋的機會。
“你們說對了一半。”吳邪輕輕搖頭,聲音低沉而堅定。他垂眸看著跳動的火苗,腦海中閃過三叔一次次設局引他入局的畫麵——利用他的好奇心,利用他對三叔的信任與牽掛。那些過往的經曆讓他十分確信,“三叔不會這麽輕易放我回去的!”他猛然抬頭,目光直直看向始終靜默佇立在陰影中的張起靈,“小哥,你知道是不是?”
這話一出,霍秀秀瞪大了眼睛,馬鳳英皺起眉頭,小四和風爺麵麵相覷,潘子更是滿臉著急,連忙開口為吳三省辯解:“三爺不會……”可他的話音未落,張起靈清冷的聲音便穿透夜色:“引‘它’出來。”簡簡單單四個字,卻似有千鈞之重。眾人還想追問,張起靈卻抿緊嘴唇,不再多說一個字,周身的氣場愈發神秘莫測。
夜幕徹底降臨,吃過晚飯,陳墨開始著手加固營地四周的結界。他手法嫻熟,口中念念有詞,將一道道符咒貼在關鍵位置。隨後,他從行囊中取出鮫人油,緩緩倒入篝火中,火焰驟然躥高,發出幽藍色的光芒,還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氣。又在帳篷內懸掛上鮫人燈,柔和的光暈將帳篷照得透亮。
所有人重新圍坐在篝火旁,氣氛凝重而緊張。火苗劈啪作響,每個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那個神秘“它”的出現,空氣中彌漫著一觸即發的不安,仿佛下一秒,未知的恐怖就會從黑暗中驟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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