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宿命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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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魚貫而入那道縫隙後,胖子這才發現此處空間逼仄,攏共不過六七平米。所有人幾乎前胸貼後背地擠作一團,連抬手轉身都困難。他心急如焚地在人群中搜尋,一眼就看見吳邪後背緊緊貼在岩壁上,張起靈則雙臂撐著岩壁,將吳邪穩穩護在懷中。張起靈後背朝外,像道堅不可摧的壁壘,生生隔開所有推擠的力量,姿勢緊繃卻格外小心——畢竟吳邪腹中胎兒已有五個多月,稍有不慎就可能出意外。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張起靈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料滲進吳邪皮膚,他刻意收腹,將自己的身體繃成一張滿弓,即便後背抵著推搡的人群硌得生疼,也不願讓懷中的人多受半分擠壓。
    胖子見狀,懸著的心稍稍放下。陳墨擠進來後,迅速掃視一圈,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外麵那些東西短時間不會離開,咱們衝不出去,困在這裏氧氣遲早耗盡。”話音未落,吳邪便出聲提醒眾人尋找張起靈之前留下的英文字母標記。很快,黑瞎子在一處牆麵上發現了熟悉的字跡,他本能地想喊張起靈過來查看,可瞥了眼張起靈將吳邪牢牢護在懷中的模樣,又生生將話咽了回去,隻能獨自湊近研究。
    這時,吳三省擠到近前,示意黑瞎子讓開。他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摩挲著牆麵的紋路,嘴裏喃喃自語:“這紋路……”同時不忘將觀察到的細節說給張起靈聽。向來寡言的張起靈神色微變,破天荒地說了一長串話,詳細指導吳三省:“紋路轉折處,顏色稍深的那塊……”在他的指引下,吳三省終於鎖定目標,抄起石塊狠狠砸去。
    “轟隆”一聲,牆麵裂開個僅容一人匍匐通過的洞口。張起靈幾乎瞬間做出反應,抬腳就要上前查看,卻被陳墨攔住。她似笑非笑地瞥向他懷中的吳邪,故意拖長尾調:“小哥要去探路?行啊,我來護著吳邪——就按你這姿勢,保準半點委屈都不讓他受。”說著還別有深意地打量著張起靈緊扣的雙臂。
    張起靈周身氣息驟冷,雙臂瞬間收緊,幾乎將吳邪整個人裹進懷裏。他垂眸看向吳邪泛紅的耳尖,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翻湧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吳邪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撞得悶哼一聲,抬眼撞進那雙暗湧著風暴的眸子,心跳不受控地漏了半拍。
    “別鬧。”吳邪低聲開口,指尖輕輕拽了拽張起靈的衣角,“小哥!我……”他的聲音裏帶著安撫,又暗含依賴。張起靈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緩緩頷首,卻仍未鬆開半分力道,仿佛要將這份溫度永遠鎖在懷中。
    陳墨率先擠進洞口,弓著身子第一個往裏爬了。緊隨其後的是胖子,吳三省等人也依次鑽入,狹窄的通道裏隻聽得見粗重的喘息和衣物摩擦岩壁的聲響。吳邪被張起靈護在身前,黑瞎子墊後,這是張起靈頭一回沒衝在最前麵開路,周身的氣場卻依舊緊繃得如同隨時待發的弓弦。
    “這難道是盜洞?”胖子受不了令人窒息的靜謐,扒著石壁往前蹭,“這洞挖得也太絕了,也不知是哪路神仙的手筆……”
    “不是盜洞。”張起靈的聲音從吳邪頭頂傳來,帶著岩壁折射的回音,“是機關通道,上麵的機關索道與控製樞紐都在此處。”他說話時氣息掃過吳邪發頂,引得人後頸泛起一陣酥麻。
    約莫爬行了十米,通道突然垂直向下。潮濕的石壁沁著寒意,眾人手腳並用,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空氣愈發稀薄,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胖子眼前直冒金星時,陳墨的聲音突然傳來:“有水聲,前麵沒路了。”
    張起靈俯身觀察片刻,指了指前方的巨石:“能推下去。”陳墨運起靈氣,掌心白光乍現,隨著一聲悶響,巨石墜入深淵。“撲通”落水聲傳來,估摸著洞口離水麵約兩米高。陳墨輕巧一躍,水麵激起細碎水花,眾人也陸續跳下。
    腳下傳來石板的涼意,眾人這才發現自己置身於寬敞水道。平緩的水流漫至腰間,水底鋪就的青石板泛著冷光。無數透明小蟲子在水中遊弋,晶瑩剔透宛如玉石。胖子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抓,吳邪倚在黑崽崽幻化的雲朵上,連開口勸阻的力氣都沒了。那朵雲載著他緩緩漂浮在水麵,倒影碎在波光裏,與石壁上搖曳的光影交織成謎。
    確認這些透明小蟲子毫無攻擊性後,眾人便任由胖子在水中撲騰。陳墨盯著蟲群流轉的瑩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指尖微動便要將蟲群收入空間——自踏入西王母國地界,她的空間便像被無形枷鎖鎖住,活物出入皆受限製,所幸空間本源超脫此界,才未被徹底封禁。隨著微光一閃,幾隻玉蟲消失在她掌心,試了試竟真能容納,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衝還在撈蟲的胖子喊道:“行了,別抓了,我收些回去煉丹。這玉蟲可遇不可求,留著有用。”
    換作前世,吳邪早該皺著眉搬出“保護珍稀物種”的大道理,此刻卻隻是倚在黑崽崽幻化的雲朵上,蒼白的臉上不見分毫波瀾。經曆過生死輪回的他,早沒了那份天真,隻靜靜看著水麵翻湧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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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鮫油燈昏黃的光暈在水麵搖晃,眾人順著燈光望去,上遊處一道鏽跡斑斑的閘門橫亙眼前,枯枝腐葉堆積如山;下遊則隱入濃稠的黑暗,深不見底的未知令人脊背發涼。陳文錦盯著閘門沉吟片刻,聲音裏帶著壓抑的興奮:“這是通往地下湖的水渠,咱們離目的地不遠了。”水麵倒映著眾人緊繃的神色,唯有玉蟲遊動的微光,在黑暗中劃出細碎的銀線。
    水麵如鏡麵般平靜,幾乎不見漣漪,這讓眾人懸著的心稍稍放下——至少前方不會有斷崖險灘。行至兩米處,一尊兩米多高的人麵鳥雕像赫然立在水渠中央,青黑色石麵泛著冷光,空洞的眼窩直直盯著來人。吳邪呼吸一滯,長白山的風雪、青銅門前的孤寂,還有那漫長的十年等待,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他攥緊衣角,喉間發緊,最終還是強壓下不適,沉聲道:“這雕像用來震懾闖入者,小心為上。”
    眾人屏息繞過雕像,又前行百餘米,眼前豁然出現喇叭口狀的出口。剛一鑽出,頭頂便被濃稠的黑暗籠罩。黑瞎子急忙點亮鮫油燈,昏黃光暈暈開的刹那,一座恢宏的火山岩溶洞展露真容。洞頂垂下的巨型鍾乳石直插湖麵,在水波中映出扭曲的倒影,恍若龍王的水晶宮般瑰麗又詭譎。
    隨著深入,湖水漸深,湖底怪石嶙峋,行走愈發艱難。突然,黑瞎子手裏提的鮫油燈一頓:“看!鍾乳石柱上有記號。”陳文錦目光掃過斑駁岩壁,又望向靜默的張起靈,語氣帶了幾分急切:“水流停滯,這裏該是西王母宮最低處的地下湖了。你……想起什麽了嗎?”溶洞內寂靜得能聽見彼此心跳,唯有水波輕拍鍾乳石的聲響,在空曠的空間裏蕩出層層回音。
    張起靈眼神空洞,緩緩搖了搖頭,周身的氣息愈發冷寂,仿佛那些被歲月掩埋的記憶從未有過蘇醒的跡象。陳文錦望著他,眼底掠過一抹失望,重重歎了口氣:“這裏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我得獨自去前麵探探路,前方凶險難測,你們留在此處等我。要是兩個小時後我還沒回來,就沿著湖岸另尋出口,千萬不要冒險來找我。”
    話音剛落,張起靈便上前一步,目光堅定如鐵:“一起。”簡短的兩個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解雨臣也開口道:“既然都到這兒了,哪有不一起的道理。”
    黑瞎子調侃道:“金主要進去,那我就得陪著呀。”
    胖子撓撓頭,大大咧咧地說:“那你們都進去了,我也不能在外頭待著啊。”
    解連環微微頷首:“確實,不能讓你們單獨涉險。”
    眾人態度堅決,無人再提休息,一行人馬不停蹄繼續前行。
    越往前走,湖水的寒意愈發刺骨,像是千萬根冰針直往骨頭縫裏鑽。吳邪把霍秀秀放拉上自己坐著雲朵,誰也沒跟誰打招呼,就這麽突兀地隨著隊伍繼續前進。
    突然,黑瞎子的手電光束猛地定格在一根鍾乳石柱上,興奮地喊道:“啞巴張,又一個記號!”張起靈抬頭凝視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是最後一個記號了,我們快到了。”眾人聞言,疲憊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期待。
    可沒走多遠,胖子突然腳下一崴,險些栽進暗處的坑洞裏。他穩住身形,大聲提醒:“都小心點!這湖底坑坑窪窪的,一不留神就掉進去了!”眾人立刻繃緊神經,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行,氣氛也隨之愈發緊張,仿佛一場未知的危機正悄然逼近。
    正說著,胖子腳下猛地一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穩住身形,狐疑地看向腳下,隨即蹲下身,潛到水裏摸索。不一會兒,手裏多了幾片瓷器碎片。他猛地直起身,眼神放光,仔細打量著四周,隻見湖底到處散落著瓷器碎片,其間還夾雜著人骨頭和頭發,甚至有幾個完整的陶瓷罐。
    胖子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興奮地朝吳邪招手:“小天真,你看!這裏的陶瓷罐和魔鬼城沉船裏的一樣。叫啥來著?我記得你說過,好像是什麽人頭祭。難不成這裏曾經也有商船沉沒?”
    吳邪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覺得這裏更像是西王母的祭祀場所。”
    陳文錦聽到他們的對話,轉過身來,眼神凝重:“這裏應該是西王母國人祭祀蛇母的地方。隻是不知道蛇母是否還在這湖底深處。”
    眾人繼續前行,湖底的陶罐越來越多,層層堆疊,竟壘成了一座小小的金字塔模樣。這時,三叔的一個夥計突然開口:“你們有沒有發現,一路走來,這裏竟然一條蛇都沒有?”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紛紛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實,不僅沒有蛇,就連之前出現過的那種透明的玉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沉默也意識到了異樣,皺著眉說:“玉蟲也沒了。”水的溫度還在持續下降,雖還能勉強忍受,但眾人心中都湧起一股不安。
    又走了一會兒,陳文錦停下腳步,望著前方,神情失落:“前麵沒路了,看來這裏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吳邪知道,汪藏海追求長生而來,而這裏,他要找的應該就是那座大型的隕玉宮,可如今,他們真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嗎?氣氛在沉默中變得愈發壓抑,未知的恐懼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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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假裝不經意地抬起頭,緩緩舉起鮫油燈燈,將燈光打向棚頂。緊接著,他突然驚呼道:“你們快看上麵是什麽!”眾人聞聲,紛紛抬頭望去。隻見棚頂處,一個巨型的蜂巢結構狀的球形物體赫然映入眼簾。這物體通體呈現出墨綠色,其色澤幽深,透著一股神秘而詭異的氣息,竟和西魯王宮那具血屍身上所穿的金縷玉衣上的玉片極為相似。
    要形容這個球體究竟有多大,簡直超乎想象。粗略估計,將近有 40 個足球場那麽大。若還是無法想象其規模,單是露在外麵的部分,就有北魏時期洛陽宮那般大小。它的表麵布滿了蜂巢一樣的孔洞,每一個孔洞都有裝板油的大型鐵皮油桶那麽大,密密麻麻地分布在球體表麵,仿佛是歲月留下的神秘紋路。
    陳文錦抬頭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眼中滿是震驚與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這是天外來石,也就是隕石!”她的話語中透著難以抑製的興奮,“露出來的部分就已經如此巨大,那嵌進岩石裏的部分得有多大啊,大概都能抵得上一個小型城市了!”
    眾人皆被這巨大的隕玉球所震撼,正對著它發呆時,卻沒注意到不知何時,胖子和張起靈已向另一個方向經走出了很遠。胖子高高舉起鮫油燈,朝著這邊用力招手,大聲喊道:“快過來看看,這裏是什麽!”眾人聽到喊聲,才從對隕玉球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紛紛朝著胖子和張起靈的方向趕去……
    眾人加快腳步趕過去,眼前的場景令人震撼。巨大的隕玉與懸崖鑲嵌的部分,仿佛森羅地獄一般。從 40 多米高的岩石頂上垂落下來的巨大石瀑,氣勢磅礴。在那相對巨大且潔白的石瀑之上,雕琢著規整的石階。石階的兩邊,銅雀燈散發著幽幽的光,令人稱奇的是,這些銅雀燈竟然還亮著,想來是添加了類似鮫人油的東西,才能保持著這樣的光亮。
    眾人拾級而上,在台階的最高處,是一個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有一個王座,而王座上坐著一個人。遠遠看去,那是一個身著蟒龍袍的女人,身上的金縷玉衣,其玉片的樣子竟和隕玉如出一轍。
    眾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平台,這才看清女人的模樣。她五官極為秀美,隻是麵色發青,像是抹了一層石灰。除了臉,身體其他部分都被金縷玉衣包裹著,頭上滿是珠翠,各種珍貴的寶石在燈光下閃耀著,光芒奪目得幾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胖子一下子興奮起來,搓了搓手就想上前把那些珠寶首飾和金縷玉衣脫下來。就在他剛要行動之時,張起靈迅速出手拽住了他,然後指了指平台上那四個頭大身小的人麵鳥,低聲說道:“這是平衡機關,一旦上去,這裏會塌陷,我們都會掉進懸崖。”
    胖子聽了,臉上露出遺憾的神情,嘴裏嘟囔著:“女人就是女人,這麽小氣,把全部家當都穿在身上了。”說罷,不甘心地看了看王座上的女人和那些誘人的寶貝。
    張起靈的目光突然定在那疑似西王母的女子脖子上,一塊玉牌在珠光寶氣中格外顯眼。他微微眯眼,像是被勾起了某些久遠的回憶。隻見他足尖輕點地麵,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躍到寶座的椅背上。他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將玉牌摘下,隨後又是一個利落的跟頭,穩穩地翻到台階上。他徑直走向吳邪,將玉牌塞進吳邪手中,低聲道:“帶上,有用。”
    胖子在一旁看著,滿臉委屈,嘟囔著:“小哥你也太偏心了,就知道顧著吳邪,好歹也給我弄點啥呀。”張起靈回頭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目光又落回到那巨大的隕玉上。隕玉的高度對於一個一米八多的人來說,輕輕抬手便能摸到,那些孔洞的邊緣平滑異常,一看便知絕非人力雕琢而成。
    這時,陳墨湊近隕玉,目光緊緊盯著上麵閃亮的東西,像是綠色的小星星。仔細一看,原來是玉蟲,有幼體也有成年的。沉默心中一動,暗自思忖:玉蟲本就生活在玉脈附近,眼前這隕玉如此,倒也說得通。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奇怪的事,覺得這隕玉上的孔洞極有可能是玉蟲咬出來的。想著,她一揮手,將那些玉蟲收進了自己的空間。他在心裏盤算著,等以後到了巴乃那座滿是隕玉脈的山裏,一定要想法子收進來一小部分,好用來養這些玉蟲。
    陳文錦望著近在咫尺的巨型隕玉,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她思索片刻,回頭看向眾人,緩緩開口道:“我得進去看看,或許解決我身上問題的機會就在裏麵。”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吳邪下意識地想要攔住陳文錦,可張起靈卻神色凝重地開口:“她別無選擇。”這一世,吳邪還是忍不住想阻止,畢竟他清楚地記得霍秀秀的姑姑霍玲變成禁婆的模樣,陳墨也表示有辦法救出霍玲,那或許也能救陳文錦。
    吳邪急切地說道:“文錦阿姨,或許還有別的辦法。”陳文錦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無奈:“或許吧,可我的時間不多了。”吳邪看向陳墨,可對方卻沒有搭話,他也不好再說什麽。張起靈看了陳墨一眼,沒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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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文錦從背包裏拿出繩子,熟練地拴在身上。張起靈伸手將陳文錦舉進最近的孔洞裏,過了一會兒,陳文錦沒有出來,張起靈二話不說扶住胖子的肩膀借力跳了上去。進去之前,他回頭深深地看了吳邪一眼,示意他在這裏等。吳邪衝著他微微一笑,隨後張起靈便鑽進了孔洞。
    見張起靈進去了,吳邪收起笑容放下霍秀秀,坐著雲朵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這樣突兀地跟了進去。陳墨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也跟著進了孔洞。
    解雨臣雙眸中似有星光閃動,拍拍瞎子肩膀:“十萬,借黑爺的肩膀用用!”瞎子的鬼眼透過墨鏡盯著解雨臣:“花爺,……”
    “我有分寸,現在的我可以……”解雨臣也盯著黑瞎子不肯示弱。
    瞎子寵溺的一笑敗下陣來:“瞎子舍命陪美人!”說著俯下身,解雨臣踩著他的肩膀跳上去,然後伸出手瞎子握住他的手腕借力輕飄飄的躍了上去。
    胖子不幹了,非得讓瞎子拽他上去,瞎子說他太重,想上來自己想辦法,他叫來兩個夥計把他他托著,他用力爬了上去,嘴巴還不閑著一會兒說他們不夠義氣,一會兒說出去一定減肥。
    解連環吩咐潘子在這裏等一個人他踏著潘子的肩膀也跳了進去。潘子也想跟進去,但無奈身上有傷,雖然吃了小仙姑給的藥,但還是需要休息。
    現在外麵就剩下潘子、小四兒、陶老六拖把和他的兩個手下。幾人商量等到接應的人就和他們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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