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絕密檔案靈胎降世.三界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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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沙漏中悄然翻轉著細沙,三十個日夜如流螢般轉瞬即逝。吳邪的身形在孕晚期愈發清瘦,蒼白的麵頰下泛著透明的肌理,每一次腹間胎動都牽扯著他微弱的呼吸,連指尖都透著冷意。陳墨早已將空間內的產房布置得如同雲端暖巢——九重錦被疊成玉枕形狀,銅盆裏的井水換了三茬仍冒著熱氣,特製的安胎熏香混著靈泉霧氣在殿內氤氳,連牆角的夜明珠都被調至最柔和的光暈。半個月前她便以靈力開啟裂隙將吳邪接入空間,那時他還扶著腰側的安胎玉佩笑言“陳姐這地方比杭州療養院還舒服”,如今卻連抬手擦汗的力氣都漸次消弭,唯有腹部隆起的弧度在錦被下透著異樣的溫熱。
    張起靈靜坐在寢殿紗帳內側,玄色袖口滑落至腕骨,指尖始終貼著吳邪丹田上方的命門穴,銀鏈上的麒麟血玉隨著靈力輸送泛起灼人的紅光;胖子抱著剛從靈泉打來的紫銅水壺,壺嘴蒸騰的白汽模糊了他眼角的水光,他每隔片刻就往暖爐裏添塊靈炭,嘴裏碎碎念著“天真你可挺住,胖爺我把小哥的黑金古刀都擦得鋥亮,敢來搗亂的邪祟先問問刀爺,同不同意。”,轉身時卻偷偷用袖口抹了把臉。更遠處的軟榻上,黑瞎子正解下腰間的真絲手帕擦拭墨鏡,金絲鏡框在靈光燈下泛著冷光,:“我說小仙姑,這靈胎動靜不對啊,剛才我探脈時那靈力跟漏勺似的往外出。”
    解雨臣則立在玉屏後調試著五靈陣盤,緋紅廣袖掃過陣眼時,青、赤、黃、白、黑五色靈光依次亮起:“小墨早前說過,這孩子是道果所化,生產時需以五靈血引陣疏導。”他話音未落,吳邪突然悶哼一聲,指尖猛地攥緊錦被,床榻四周的靈力燈瞬間黯淡了三分。陳墨立刻按住他顫抖的肩頸,掌心湧出的瑩白光流順著經脈遊走:“別慌!男子生產本就與常人不同,產道會隨靈胎下墜自然開辟,但這靈胎吸靈力太快,需要你們輪替輸力引導。”
    她話音剛落,張起靈已換過手位覆上吳邪腹部,麒麟血玉的紅光順著掌紋滲入肌理,卻在觸及胎息時被驟然吞噬。胖子見狀急忙接棒,掌心的北鬥七星紋亮起金光,可靈力注入不到半盞茶時間,額角已滲出豆大汗珠:“我去……這小家夥是無底洞吧!”黑瞎子挑眉甩出銀針紮在吳邪周身穴位上,自身靈力借著針法勉強穩住潰散的靈流,解雨臣則趁機將五靈陣盤扣在吳邪腹部,五色靈光如絲帶般纏繞住躁動的胎息。
    “注意!產道開始形成了!”陳墨突然低喝,指尖凝出靈力輸入吳邪的丹田,“小哥繼續穩住胎息,花爺用木靈之力溫養經脈,瞎子……”她話未說完,吳邪突然弓起身子劇烈喘息,殿內所有靈燈轟然爆亮,一道淡金色光縫竟在他小腹處緩緩綻開——那光縫邊緣流轉著符文,並非血肉撕裂的痕跡,倒像是天地初開時的混沌裂隙。張起靈瞳孔微縮,掌心靈力陡然加強,卻聽見陳墨急促的聲音在識海響起:“別硬抗!順著靈流引導,這是道果臨世的異象!”
    此刻的吳家老宅正暗流湧動。解蘭英將符紙揉碎拋入香爐,青煙騰起時老管家匆匆跑進:“老太太,九門的人在前廳鬧起來了!”她望著簷角無風自動的銅鈴,指尖核桃轉出清脆聲響:“二白去應付明麵上的,讓三省把暗樁裏的‘老鼠’揪出來。”馬鳳英撫上腕間發燙的血玉,猩紅眸光閃過:“想趁血光之災破陣?當我阿修羅族的血海煞氣是擺設?”說著便轉身走向後院,旗袍擺下滲出的暗金色紋路在青磚上凝成咒符,與空間內五靈陣的光芒遙相呼應。
    而空間寢殿內,吳邪的呻吟漸弱,那道淡金色光縫中突然溢出沛然靈氣——光縫中央,一個裹著金霞的嬰兒正緩緩下墜,周身纏繞的靈力如活物般翻湧。張起靈下意識伸手想要用靈力把吳邪肚子上的縫隙合攏,卻在觸碰到嬰兒指尖的瞬間,聽見腦海裏響起陳墨此前的話:“男子生產的產道由靈力凝成,待靈胎落地後便會自行消散,無需……”她話音未落,嬰兒已落入錦被,那道金色光縫如潮水般退去,吳邪腹部的肌膚恢複如初,隻留下淺淺的淡金色紋路,宛如新生的胎記。
    “是個男孩。”陳墨接過嬰兒擦拭時,突然頓住指尖——孩子掌心竟天然生著太極紋路,而當張起靈的指尖無意觸及時,嬰兒突然睜開眼,那雙與他如出一轍的淡金色瞳孔裏,竟映出大道的虛影萬千道韻在嬰孩的眸中明明滅滅。胖子湊上前想捏捏小臉,卻被黑瞎子一把拉住:“慢著,你們瞧這孩子脖子上……”眾人定睛看去,嬰兒頸間不知何時多了條銀色光鏈,鏈上懸著的並非血玉,而是一枚流轉著五色靈光的道果虛影——正是吳邪孕育十月的靈胎本源。
    陳墨望著嬰兒掌心漸隱的太極紋,忽然想起解蘭英昨夜傳來的密信:“辰時三刻,九龍坳的地脈靈眼會與空間共鳴,這孩子……怕是要應了‘破界而生’的預言。”她正思忖間,張起靈已輕輕抱過嬰兒,用自己的衣襟裹住那微涼的小身子,素來淡漠的眼底竟漾開一絲極淡的漣漪,而嬰兒似乎感應到熟悉的氣息,小拳頭攥住了他腕間的銀鏈,發出一聲軟糯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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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內嬰兒落地的刹那,吳家老宅上空的雲層驟然翻湧。原本灰蒙蒙的天幕裂開縫隙,七彩霞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屋脊瓦當間凝成流轉的雲渦。更驚人的是雲渦中央——一隻尺許長的七彩麒麟虛影正踏光而舞,鱗甲閃爍著虹彩流光,龍首鹿角間垂下的光帶掃過簷角,竟讓陳年的青磚都泛起溫潤的光澤。
    解蘭英手中的核桃“啪”地一聲裂開,她抬眼望向天空,銀發間的羊脂玉簪突然爆發出刺目白光;馬鳳英立在庭院中的身影驟然模糊,阿修羅血脈在煞氣翻湧時竟顯露出半獸形態,背後綻開的暗金骨翼與空中七彩麒麟的光影遙遙呼應。前廳鬧著要闖後院的九門眾人瞬間僵在原地,有人指著天空顫聲叫道:“那是……祥瑞?”話音未落,雲渦中的七彩麒麟突然周身光芒大盛,虹彩鱗甲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流淌著月光般質感的銀白紋路——那不是凡俗金屬的冷硬,而是仿佛凝結了天地初開時的混沌氣流,每一寸光澤都透著返璞歸真的道韻。
    “銀麟踏雲……是麒麟聖族的至純血脈!”解蘭英猛地站起身,翡翠手鐲在腕間撞出脆響,“傳說當年小哥出生時也有祥瑞,卻從未顯過這等異象!”馬鳳英按在血玉上的指尖滲出血珠,那滴精血騰空而起,竟在銀白麒麟虛影足下凝成血色蓮台:“阿修羅血海與麒麟聖脈……這孩子的命格,怕是要攪亂三界輪回了。”她說著忽然低笑一聲,骨翼上的暗金紋路與空中銀麟的光芒共振,“也好,總算有個能讓老九門那些老鼠閉嘴的由頭了。”
    此刻空間內的張起靈正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兒,小家夥打了個哈欠,頸間的銀色光鏈突然飛出一道流光,直衝天幕與那銀白麒麟虛影相融。奇異的是,當兩道銀光交匯時,老宅上空的雲渦竟化作巨大的八卦圖,銀白麒麟踏在乾位,下方的空間裂隙中隱隱透出陳墨布下的五靈陣光——天地靈氣以吳家為中心瘋狂匯聚,連千裏之外的錢塘江潮水都莫名退去三尺,唯有靈隱寺的老和尚望著東方合十輕歎:“紅塵劫數,竟應在這稚子身上了。”
    大海深處的墨色旋渦之上,懸浮著一座被瘴氣籠罩的隱秘島嶼。島心黑石祭壇前,紅發男子指尖纏繞的幽藍火焰突然爆燃,映得他異色雙瞳愈發妖異——左眼是熔金般的熾芒,右眼卻凝結著萬年玄冰的幽藍,而此刻那雙眸中翻湧的戾氣,讓祭壇四周的毒藤都簌簌發抖。
    他抬手按在懸空的水晶球上,球麵瞬間映出吳家老宅上空的銀白麒麟虛影。"銀麟降世..."男子嗤笑一聲,舌尖舔過唇角的獠牙,喉結滾動間,頸間纏繞的赤金項圈滑落半寸,露出鎖骨上方若隱若現的鳳紋圖騰——那紋路並非雕刻,而是由流動的血光構成,尾羽處還銜著枚殘缺的玉玨,每當幽藍火焰躍動時,鳳紋便會泛起妖異的紅光。"當年漏網的小雜種,居然養出了這麽個麻煩玩意兒。"
    話音未落,他掌心的幽藍火焰突然化作利爪,狠狠抓向水晶球中的麒麟影像,卻在指尖觸及光膜的刹那,被一層無形的結界彈開,手背竟灼出焦黑的紋路。鳳紋圖騰猛地亮起,血光順著手臂逆流而上,竟將灼傷處的焦痕瞬間吞噬。"嗬,有麒麟聖族的護持?"男子甩了甩受傷的手,紅發無風自動,鳳紋尾羽處的玉玨突然發出嗡鳴,與祭壇中央的黑曜石產生共鳴。
    祭壇四周的毒藤突然滲出墨綠色汁液,順著石縫匯入陣眼。男子垂眸盯著頸間的鳳紋,血光在圖騰脈絡中遊走,竟凝成半枚完整的鳳首虛影——那鳳首睜開赤紅瞳仁,尖喙啄向虛空,海麵頓時掀起百丈巨浪。"就算你是天命所歸..."他指尖掐訣按在水晶球上,鳳紋圖騰爆發出刺目血光,"也得死在我赤鬼手裏。"隨著咒語落下,島嶼下方的海水轟然裂開,無數背生骨翼的海獸探出頭顱,它們額間竟都烙著與赤鬼頸間相似的殘缺鳳紋,在血光牽引下齊聲嘶吼,聲波震得雲層都泛起漣漪。
    黑曜石祭壇突然迸出裂紋,滲出的墨綠色液體在地麵匯成血池。赤鬼扯開衣領,露出完整的鳳紋圖騰——那圖騰自鎖骨蔓延至心口,尾羽竟與玉玨拚成了完整的火鳳形態。他將掌心按在血池中,鳳紋與池中的血光共振,祭壇中央驟然升起一道血色光柱,光柱頂端浮現出燃燒的鳳首虛影,而光柱深處,隱約可見無數嬰兒啼哭的鬼影在翻湧。"以鳳紋為引,以血玉為祭..."赤鬼的聲音混著海浪咆哮,"這孩子的命,該還給我了!"
    北戴河療養院深處,被雪鬆環繞的獨立小院裏,三層辦公樓的落地窗前浮著層淡青色瘴氣。中年男子指尖夾著的雪茄燃到盡頭,卻渾然未覺,隻是盯著桌上水晶屏裏跳動的銀白麒麟虛影,嘴角咧出的弧度幾乎要扯到耳根。他身上的藏青色中山裝熨得筆挺,袖口卻露出半截繡著暗紋的蟒紋襯裏,每當指尖敲擊桌麵,腕間的墨玉扳指就會滲出絲絲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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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軀現世……”男子用雪茄灰缸碾滅煙頭,露出滿是老繭的指節,脖頸間突然滑下一枚蛇紋玉墜——玉墜並非具象雕刻,而是以玄鐵為基,表麵流動著暗黑色紋路,遠看如扭曲的藤蔓,近觀才發現是抽象化的大王蛇形態:棱角分明的頭部似有雞冠突起,眼窩處嵌著兩顆暗紅瑪瑙,隱隱透出域外天魔特有的幽光,而玉墜邊緣纏繞的銀線,恰似蛇首上方支棱的“犄角”。“大人等了三百年的東西,總算冒泡了。”
    他起身推開暗格,裏麵陳列著十二口貼滿符紙的青銅小棺,其中一口棺蓋正劇烈震動,符紙上的朱砂血咒已滲出黑色黏液。當水晶屏裏的銀白麒麟化作流光消散時,男子突然抓起桌上的牛皮紙袋,倒出裏麵的人骨算盤——算珠每碰撞一次,窗外的雪鬆就落下片焦黑的葉子。他抬手撫過玉墜上的蛇紋,玄鐵表麵突然浮現出更細密的紋路:那是大王蛇特有的菱形鱗片肌理,隨著靈力注入,蛇首圖案的“雞冠”處竟滲出暗紅色液體,在桌麵上暈開抽象的蛇形圖騰。
    “得找個幹淨手去辦這事。”男子輕笑一聲,從抽屜裏拿出瓶猩紅液體倒在算盤上,人骨算珠瞬間泛起血光。此時他腰間的青銅令牌突然發燙——牌麵刻著的並非饕餮紋,而是抽象化的大王蛇輪廓:扭曲的線條構成蛇身,頂端用陰刻手法勾勒出帶“犄角”的蛇首,蛇信子以兩枚黑曜石鑲嵌,在燈光下反射出天魔獨有的邪異光澤。令牌紋路與玉墜蛇紋共振時,辦公樓地下三層的密室中,一口覆蓋著蛇形浮雕的黑棺突然發出轟鳴,棺縫裏滲出的暗金色血液順著地磚蔓延,在地麵凝成抽象的蛇紋圖案,而天花板懸掛的十二盞長明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熄滅,唯有為首那盞燈芯,爆出了與令牌蛇紋如出一轍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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