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常規的入職前的培訓，可一通培訓下來，他總感覺不對勁。
    培訓內容很簡單，江野所說的內容，也和先前交代的差不多。
    如果是先前，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可在進入過江野的精神世界，見到過那麽多個不同能力的、類似精神體的存在後……
    他聽著江野的話，總感覺，對方像是在念什麽咒語。
    有種被什麽無形的東西罩住的感覺。
    就像欺詐者編織的那些網。
    落在身上後，就消隱了。
    但它們依然存在，隻是看不見了而已。
    他不由得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江野笑了笑，“隻是入職培訓而已。”
    ：“……”真的？
    他不信。
    不過，有著這般的能力，也難怪敢就這麽離開死城，把公司交給自己來代理。
    ……
    當天江野離開後，又在公司裏熟悉了一下業務，才離開。
    回到家後，他又針對當下的情況，寫了一份計劃表。
    在城內這麽多年，他基本上什麽都了解一些。
    但要說精通……他也拿捏不準。
    很多東西，他都是野路子出身。
    既然要管理、經營公司……肯定還是要專業一點比較好。
    所以，他準備用江野給他開的薪資，找一些專業的鬼來給自己上上課。
    他自己以前認識的有一些。還有的，可以從別的地方招聘。
    就算之後要請專業的鬼來經營、管理相關的店鋪，他也要對整體的情況有所了解。
    什麽地方出了問題，數據有沒有造假。
    他不必一一經手，但要做到不被蒙在鼓裏。
    畢竟有些東西，隻有真正入手做了，才知道什麽地方可能會出現紕漏，什麽地方可以作假。
    時間悄然流逝。
    因為被江野雇傭，他別的兼職都辭了。
    倒是可以專心研究公司的事。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感覺……腦子有時候迷迷糊糊的，記憶不大好的樣子。
    是能量不夠了？還是因為今晚事情太多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放下計劃表，起身去給自己弄點吃的。
    ……
    雖然把公司交接出去了，但江野也不是完全不管了。
    尤其是才剛上任。
    偶爾，他就會回來看看情況。
    順便，也觀察觀察，看看職業們的作用下，他能記多久——妮昕兒講的死城的來源。
    結果，第五天的時候，江野就發現看自己的眼神有了變化。
    他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什麽？”奇怪的道。
    搞不懂這個老板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也搞不懂，自己怎麽會突然願意這麽賣力，且相信江野。
    雖然他決定好的事，都會好好去做。但對江野的信任和那種莫名的敬畏感，是怎麽回事？
    這家夥，對自己做了什麽？
    江野想了想，道：“還記得我說的，潛移默化和春雨嗎？”
    ：“知道啊。”
    江野：“那死城的來源，你知道嗎？”
    ：“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百曉通。”
    江野：“那你還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這裏上班嗎？”
    ：“當然是因為你能幫忙提高底層鬼怪待遇唄。”
    江野；“……”
    ：“？”
    怎麽突然問這些？他又沒有健忘症。
    都讓他來上班了，怎麽也得相信一下他的記憶力吧？
    江野又問：“那你還記得你先前去見了妮昕兒嗎？”
    ：“記得啊。”
    皺眉，“你到底想問什麽？”
    江野：“……簡而言之，就是你很好奇，妮昕兒跟我說了什麽，如何撬動規則。但不管真相如何，你都會忘記。”
    ：“……有嗎？”
    沉默，思考。
    自己真的忘記了？
    為什麽？
    但他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並沒有覺得不正常的地方。
    但江野不可能沒事找事，專門提一下這個。
    所以，他真的忘記了什麽？
    感覺腦子一陣恍惚，隨後，他搖了搖頭，看向江野，“你今天來有什麽事嗎？”
    江野：“……”
    看來隻能維持四五天啊。
    不知道加大力度，能不能維持的更久一點。
    不過，就算能維持的久一些，作用似乎也不大。
    死城這麽多鬼，總不可能在幾天或者十天內，全都告知並維持記憶。
    那時候，就成了他自己壓榨自己了。
    而且，雖然忘記了，但似乎並不影響繼續代理經營管理公司。
    也不知道【解放死城】這個任務，有沒有完成的那一天。
    如果完成了，有沒有他的一份功勞。
    不過，那都是以後得事了。
    他搖了搖頭，“沒什麽事。你忙你的吧。”
    想了解的，他都了解到了。
    看了他一眼，雖然奇怪，但也沒有過多詢問。
    轉身就忙自己的去了。
    江野在公司裏轉悠幾圈，見沒什麽事兒，就回別墅了。
    這麽些天過去，
    波莉婭已經能從最開始的坐著活動，到現在的站起來活動了。
    經過一番考量後，江野準備給她試試【糖藥丸】。
    【糖藥丸：用糖和藥做成的丸子。吃完後可以分裂自己的能力。
    也被稱作分裂藥丸。
    每顆藥丸可持續12小時。
    注：糖藥丸可連續使用，超過24小時後，會進入一小時的冷卻時間。）】
    ……
    這是他從【長夜精神病院】出來後，獲得的菜譜。
    一直以來，他都用在自己的職業們身上。
    也不知道波莉婭的情況能不能用。
    根據江野的觀察，波莉婭和拚接蘇納的精神體是有一定的融合現象的。
    而拚接蘇納，也能使用波莉婭的能力。
    這怎麽不算是一種職業能力？
    理論上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實際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