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眉：“你的意思是……能不能當做自己的儲物空間？或者把什麽東西裝進去？”
    江野：“差不多，但誰也不知道另一個空間裏是什麽，可以試著開發看看。”
    “我知道了。”方眉點點頭，“其實我之前也試過，但感覺不是很好嚐試。”
    頓了頓，他又道：
    “準確來說，是我現在隻能控製它們出現。
    至於他們什麽時候消失，我也控製不了。
    稍微大一些的空間之刃，倒是能控製一下，但會很費力氣。而且出現的大小也不是很穩定。”
    江野點點頭，“慢慢來。有時間了，可以去問問安小米，她或許能給你一些方向。”
    “安小米……”
    方眉回想了一下，“是那個可以看投資率的女生嗎？”
    他記得，是挺小一個女生來著，好像才剛成年。
    “我記得你當時給她提過成長方向，但那個方向聽著太匪夷所思了……”
    “她現在，已經能做到了？”
    這才過去多久？
    多久？
    方眉好像也有點想不起來了。
    他並沒有一直看那幾個玩家的直播間。
    畢竟太過日常，也太沒有看頭了。
    隻是印象中，江野提出的那些成長方向，都太過理想化了。
    要是真能想什麽就做到什麽，那那麽多玩家，怎麽還是死了？
    雖然公司可以提供成長空間，但公司裏太安全了。
    在這樣的環境中，真的能成長起來？
    其他人類玩家大佬中，也不乏有提攜或者保護人類的。
    但真的能變強的，很少。
    而且，那些能變強的，大多是天賦本就厲害，成長空間大。
    但公司裏那些老玩家……
    本就是輔助類，拓展起來也隻能靠想象空間。
    江野：“你之後自己去接觸接觸，就知道了。
    玩家之間的配合，還是很重要的。
    就算上了戰場，孤軍作戰，也是很難的。”
    尤其是，在敵眾我寡的驚悚世界。
    輔助類雖然沒有什麽戰鬥力，但運用好了，也是很有用的。
    比如潘立魂的舞蹈，丁子華的聯係，安小米的投資率……
    這些，都需要方眉自己去接觸，去了解。
    若是一直看不起輔助類，以後配合起來也會很難。
    當然，若是方眉未來能擁有絕對強悍的實力。
    那這些可能真的就沒那麽重要了。江野也不強求。
    但現在，方眉還隻是個初出茅廬的玩家。
    ……
    在方眉之後，另外兩個原本也是待在辦公室裏不出去的玩家——一男一女，也先後進來麵試了。
    男的叫時鑫，37歲，據他自己說，可以看到鬼怪的弱點。
    這個能力聽上去確實很厲害。
    江野之前也在想，【偵探】職業的【洞悉】和【尋蹤】，一個是看破假象，一個是尋“路”，組合起來，不知道能不能達到看破鬼怪弱點的效果。
    畢竟，讓鬼怪慘敗，也算是一種“出路”。
    “你能看到我的弱點嗎？”江野坐在辦公桌後麵，問道。
    時鑫垂眼：“我不敢看。你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江野：“那公司裏的鬼員工呢？你有看過嗎？”
    時鑫：“看過。”
    江野：“那你說一個來聽聽。”
    時鑫想了想，“人類玩家可以去吃的食堂窗口，那個中年大媽模樣的廚師，她的弱點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她女兒身上。”
    “很奇怪。我聽說有的鬼怪，是可以寄托在某個物件上的，所以毀掉了物件，就可以讓對方死掉。”
    “但在另一個鬼身上的，卻是少見。”
    “我觀察過那個小女孩，她看起來很正常。”
    時鑫說的那個廚師，江野還有點印象。
    那是他培訓班的某個學員。
    因為需要帶著孩子，很多工作都不要她。
    於是便想自己學點手藝開店。
    後來陰差陽錯之下，就來江野的公司上班了。
    那對母女的關係，有點像是寄生關係。
    母親寄主在女孩身體內。
    兩者不可離得太遠。
    當初上培訓班課程的時候，母女倆也是一起來的。
    這種現象，和當初青旅副本中的小雅一家有點相似。
    隻不過，小雅一家隻是把父母的臉背在背上。
    而非整個鬼魂。
    江野：“這些你有告訴過別人嗎？”
    時鑫搖了搖頭。
    江野：“很好，能力和殺招，要用在敵人身上，才算是有效使用。”
    他端詳著時鑫，半晌，忽然道：“你的能力……應該不止是看透弱點吧？”
    時鑫詫異，“為什麽這麽說？”
    江野：“你身上，有鬼氣的煉化跡象。你能使用鬼氣。而且，還不少。”
    時鑫沒想到，江野這都能看出來。
    他左右看了看，室內空蕩蕩的，隻有他和江野。
    然後略顯緊張的道：“老板你不會告訴別人的對吧？”
    江野：“看情況，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盡量為你保密。”
    時鑫糾結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我不是能看透那些鬼怪的弱點嗎？他們如果被打敗了，我就能吸收一部分他們身上的鬼氣。”
    江野挑眉：“就算不是你親手打敗的也行？”
    “這個……”
    時鑫想了想要怎麽說，
    “這個好像是看我出力多少。如果是因為我看出弱點才打敗的，那能分到的就多一些。
    如果我不是打敗鬼怪的主要因素，那就會少一些。
    親手打敗的話……會更豐厚一些。
    就像是，打怪升級，獲得的獎勵一樣。”
    “是嗎？我看看。”江野感覺挺有意思的，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時鑫麵前。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輕輕一掌拍在了對方後背上。
    “不錯，好好幹。”
    “……”
    時鑫呆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江野，有些茫然的眨眨眼。
    剛剛……發生了什麽？
    好像發生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老板怎麽突然靠近了鼓舞自己？身體怎麽好像輕了許多？
    “老板……？”時鑫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江野：“你的能力不錯，但要注意別被鬼怪鑽了空子。”
    從時鑫進來開始，江野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隨著麵試進行，那種感覺就越發強烈。
    ——時鑫身上有東西。
    那東西隱藏的很好，自藏起來後，從沒露過麵。
    但以江野如今的精神感知敏銳度，這點小伎倆根本就瞞不住他。
    更何況，他身上還有【清潔工】和【偵探】這兩個職業。
    用【潔淨】淨化後，江野收回手，重新回到座位上，“你來這裏之前，是在什麽地方？遇到了什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