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審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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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刻,也不見意兒帶著梁太醫回來。
瑞貴人到底不敢耽擱皇上的傳召,隻好自己先往昭德宮走去。
怎知,一進昭德宮的殿門,內裏的情景卻與瑞貴人所想完全不同。
殿內不隻有皇貴妃和皇上在。
鍾清如臉色蒼白,裙擺似還隱隱透著暗紅的血跡,正頹然的跪在地上。
沈清婉坐在寧煜身側,隻垂頭擺弄著自己的護甲,臉色難辨。
皇上卻鐵青著臉色,聽見她走路的聲響,抬頭向她望了過來。
隻是眸中卻不似往日,竟帶了十足的淩厲。
香爐裏的龍腦燃的正旺,卻驅趕不散殿內凝滯的肅殺之氣。
瑞貴人看到這樣的情景隻覺得心中莫名的慌亂。
這份慌亂,在她眼睛四下亂瞟,發現瑟縮著跪在角落的寶兒更加明顯。
瑞貴人不隻發生了什麽,隻覺得膝蓋一軟,本能的跪在了地上。
她試探的開了口:
“嬪妾參見皇上,參見娘娘。”
靜默了片刻,上麵並沒有人開口理會。
瑞貴人不敢起身,隻好也如鍾貴人一般,跪在那裏。
隻是,她原本就是帶著目的來的。
不說出口哪裏甘心。
想了片刻,終究還是沒忍住:
“皇上,嬪妾有要事要稟報。
鍾貴人的龍胎……”
“瑞妹妹,先不著急,你要說的事,皇上都已經知曉了。”
瑞貴人話還未說完,沈清婉開口打斷了她:
“鍾貴人的胎昨夜已經滑落了。
鬧出那麽大的動靜,瑞貴人想來也已經知道了消息。
畢竟……”
沈清婉頓了頓,抬眸看向了她:
“畢竟,是瑞貴人親自動的手,自然會格外留意一些,是不是?”
瑞貴人吃驚的張了張嘴,隨即努力穩住了心神,半晌才發出了聲音:
“皇貴妃這是哪裏的話,嬪妾有幾個膽子毒害嬪妃?!嬪妾冤枉啊!”
沈清婉笑了笑,並不與她爭論,隻是從案邊的托盤裏,拿出一隻鎏金紅寶石的鐲子,在手中擺弄著:
“你冤枉?你的貼身婢女寶兒,親口指認,說你在掀開鍾貴人的那盞燕窩時,用這隻鐲子往裏麵投了毒。
這鐲子上的機關倒是精巧。
太醫剛剛驗過,裏麵有足量的紅花。
別說鍾貴人之前的安胎藥你便動了手腳,但是這一次紅花的藥量,她腹中的孩子也絕對是保不住的。
瑞貴人,你做事,還真是穩妥。
本宮且問你,這鐲子,你可認得?”
盯著那鐲子,瑞貴人瞳孔猛的一縮。
但是她尤自辯解道:
“這鐲子嬪妾倒是認得,的確是嬪妾之物,可是昨日早晨給娘娘請安回去的路上,這鐲子便丟了。
誰知是不是哪個醃臢奴才撿去了作妖。
更或者,是誰賊喊捉賊,自己的孩子保不住,撿了嬪妾的鐲子,轉頭便來誣陷嬪妾!”
瑞貴人猛的死死盯著瑟縮在角落的寶兒:
“娘娘與其懷疑嬪妾,倒不如好好懲治一下這宮裏的奴才!
背信棄主吃裏扒外的東西,就該拖下去剪了舌頭!”
繼而她又望向寧煜,滿眼蓄淚:
“皇上,嬪妾冤枉啊!您要為嬪妾做主啊!”
“放肆!”
瑞貴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寧煜隻覺自己額角青筋跳的愈發厲害。
他暴怒著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砸在瑞貴人身上,隻是手中無力,稍稍扔的有些偏,砸到了她的肩膀,茶水四濺,弄得她一身狼狽。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
寧煜狂怒,連聲音都有些嘶啞。
沈清婉聽著瑞貴人的話,倒是蓄了一絲冷笑:
“瑞貴人這是在怪本宮統禦六宮不嚴麽?
本宮倒是覺得,寶兒做的極好,知道誰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背信棄主?瑞貴人以為,這宮裏,誰是主?
整個天下,隻有皇上,才是真正的主,瑞貴人莫要失了規矩。”
說著,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寶兒:
“你說呢?”
寶兒連忙叩首:
“娘娘說的極是,奴婢隻認一個主子,便是皇上。
瑞貴人作惡多端,奴婢實在是瞧不下去了。
奴婢良心難安,為了瑞貴人不要繼續再誤入歧途,這才來娘娘這裏檢舉揭發。
求皇上和娘娘明查!”
聽到寶兒的話,瑞貴人更是氣極,她伸手就將地上摔碎的瓷片抓起一個,狠狠朝寶兒擲了過去:
“你個賤婢!”
寶兒卻靈巧的躲了過去:
“小主,不是您教導奴婢的麽,您說,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忠心才值幾個錢。
這不是您說過的話麽?
奴婢,也隻是聽從了您的教導啊!
您這樣殘害妃嬪,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才稟報了皇貴妃娘娘!”
瑞貴人被她氣的失了理智,起身便要去拉扯。
卻被後麵的侍衛按了下去。
“夠了!要鬧到什麽時候!”
寧煜大聲嗬斥。
有貼身伺候的奴婢檢舉,又有物證被查了出來,瑞貴人知道自己辯無可辯,索性將話挑明:
“就算是嬪妾動的手,嬪妾做這一切也都是為了皇上!”
說著她眼神怨毒的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鍾清如,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不如鍾姐姐自己說說,你肚子裏的東西,到底是誰的種。
還有臉借著那個孽障,耀武揚威了那麽久!
這樣滅九族的罪鍾姐姐都敢做,平日裏還真是小瞧了姐姐。
哼,你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昨夜梁太醫已經將一切都交代了給了嬪妾。
姐姐既然已經小產,想必胎兒已經引出了母體。
這宮裏太醫院婦科聖手那麽多。
不如請旁的太醫瞧瞧,那胎兒,到底與太醫院記檔上的月份是否一致。
想必,看了之後,皇上就會明白了一切。”
她哀怨的看向寧煜:
“皇上,嬪妾做這一切,真的都是為了皇上啊!
嬪妾不但無罪,還應有功!”
鍾清如自打被從榻上強製拖起來,帶到這裏,就知道一切都已經瞞不住了。
原本借種生子就是她不甘寂寞的鋌而走險。
能藏得住自然是好,有朝一日被發現了,也是正常。
隻是她沒想到,竟這樣快。
她跪在青磚地上,任由還在淋漓的血將自己的襦裙慢慢洇濕。
腹中絞痛猶在,痛的她滲出的冷汗將衣服一點一點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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