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唐鏡·萬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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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棺槨裂開的刹那,驪山地脈突然滲出《霓裳羽衣曲》的旋律。
薑維的石化左臂應聲龜裂,裂紋中竟湧出唐三彩釉色的流光——那分明是開元年間邢窯白瓷特有的冰裂紋!
"項王!接著!"薑維將霸王槍擲向棺槨裂縫。
槍尖觸及多維李仙宇軀體的瞬間,四百個時空的"李仙宇"突然齊聲吟誦,誦經聲在虛空凝成座琉璃佛塔——塔簷懸掛的銅鈴,竟是天寶年間揚州進貢的"鑒真東渡鈴"!
徐福的青銅身軀突然爬滿青苔,嗓音變得尖細如宦官:"沒想到吧?你們補全的傳國玉璽,早被則天皇帝融成了通天浮屠!"
他撕開胸口的《連山易》卦象,內裏浮出個鎏金銅匭,匭麵刻著的"獻"、"冤"、"諫"三字,正化作三百條"大焦熱"級諫言鎖鏈纏向佛塔。
薑維的武神軀突然共鳴,趙雲的龍膽槍虛影自動在佛塔基座刻下《秦王破陣樂》的楔形文字。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赤兔馬腐爛的腹腔突然鼓脹如球,吐出具纏滿《推背圖》帛帶的胡人骨骸——那骨掌中緊握的,竟是安祿山起兵時的狼牙符節!
"馬兒,你倒是會藏私貨..."薑維哭笑不得地挑開符節,內裏滾出枚刻著"曌"字的銅鏡。
鏡光掃過徐福的瞬間,青銅棺槨突然映出段被抹去的曆史:垂拱四年,洛陽上陽宮的武則天,正用金蟬血在銅鏡背麵刻製《臣軌》偽章!
哢嚓——
佛塔頂層的鑒真東渡鈴突然炸裂,碎片凝成四百個倭國遣唐使的虛影。
他們手中的笏板迸發靈壓,竟將《秦王破陣樂》篡改成《蘭陵王入陣曲》!
薑維的石化左臂突然活化,掌心浮出個帶牙印的胡餅——那分明是至德二載,他在長安西市救下的胡商所贈!
"將軍好記性。"銅鏡突然傳出少女嗓音,鏡麵浮出個穿襦裙的宮裝女子,"天寶三載,你我在沉香亭北賞過牡丹呢。"
女子抬手時,薑維驚覺自己鎧甲縫隙裏鑽出了幾枝枯牡丹——正是當年李白醉寫《清平調》時折斷的禦苑珍品!
徐福的青銅身軀突然扭曲成銅匭形狀,諫言鎖鏈化作《羅織經》文字纏住佛塔:"沒想到吧?狄仁傑的"神都龍王案",查的正是這驪山歸墟引!"
赤兔馬突然前蹄刨地,腐爛的馬尾掃過虛空。
三百顆帶血的圍棋子自馬鬃抖落,在佛塔前拚出個殘局——棋譜竟是開元年間,李泌與唐玄宗對弈的"七殺局"!
"馬兒,你究竟還藏了多少秘密..."薑維的銀槍挑起棋子,棋子突然活化成人形:安西都護府的老卒、新羅的遣唐質子、粟特商隊的胡姬...
每個棋子都湧動著"眾合"級靈壓,竟在佛塔前重演天寶年間的西市百態!
銅鏡中的武則天突然睜眼,額間花鈿滲出金蟬血:"薑伯約,接著這個!"鏡麵飛出具青銅麵具,麵具內側刻著行小楷——"此乃永泰公主墓中,藏著玄宗皇帝最怕的真相..."
當薑維戴上麵具的刹那,整座佛塔突然透明。塔底鎮壓的並非佛陀金身,而是條被青銅鎖鏈穿透的燭龍幼崽!更駭人的是,龍崽脊背上插著根刻有"天策"二字的箭矢——那分明是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時,射向李建成的鳴鏑!
徐福的嘶吼突然帶上突厥腔調:"可汗!此時不動更待何時!"青銅棺槨轟然炸裂,多維李仙宇的碎片凝成尊"無間"級神武靈——其麵容竟與安祿山別無二致!
赤兔馬突然咬住薑維的披風,將他甩向燭龍幼崽。在即將觸碰到龍鱗的瞬間,薑維的武神軀突然讀取到段秘辛:天寶十四載冬,封常清鎮守潼關時,曾在燭龍脊骨上刻下四百個"逃"字!
"原來這才是"安史之亂"的真相..."薑維的麵具突然融化,金蟬血在虛空凝成《長恨歌》缺失的第八十一句:"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俱是歸墟亡魂泣!"
當最後一句詩成時,整座佛塔突然坍縮成枚青銅錢幣。薑維接住錢幣的瞬間,望見錢孔中浮現的最終戰場——四百個時空的李仙宇碎片,正在長安興慶宮的殘骸上,與蚩尤牛首對弈一局橫跨三千年的生死棋!
薑維手中的青銅錢突然發燙,錢孔中滲出鈞窯天青色的釉彩。赤兔馬腐爛的鼻腔翕動,突然朝著汴河方向狂奔——馬蹄踏碎的《清明上河圖》殘片在虛空飛舞,每個碎片都映出被篡改的東京夢華。
"馬兒慢些!"薑維的銀槍虛影掃開撲麵而來的虹橋商販,那些挑著擔子的虛影突然實體化,扁擔裏滾落的非是時鮮瓜果,而是刻著"靖康"年號的碎瓷!
叮——
一枚汝窯蓮花溫碗從赤兔馬鬃毛裏抖落,碗底赫然印著宋徽宗的瘦金體禦批:"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顏色作將來。"當碗中酒液潑灑時,整條汴河突然倒流,露出河床底部密密麻麻的"大焦熱"級青銅跪俑——每個俑都頂著嶽家軍的麵容!
"好個十二道金牌..."薑維的武神軀突然共鳴,趙雲守護靈的銀槍在虛空刻出《滿江紅》真跡。當"怒發衝冠"四字觸及跪俑時,青銅外殼轟然炸裂,內裏竟是三百六十尊被蟲母寄生的鈞窯神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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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馬突然人立而起,腐爛的蹄鐵踏碎最近的神龕。飛濺的瓷片中浮出段秘辛:紹興十一年除夕夜,風波亭的毒酒壺底,刻著行米粒小字——"鵬舉速飲,九泉下見武穆真身!"
"嶽將軍...竟是自願..."薑維的獨臂突然石化,《禹貢》殘章在皮膚上瘋狂遊走。
赤兔馬趁機咬住他的披風,將他甩向河床最深處的官窯遺址——那裏豎著尊刻滿《金石錄》的青銅鼎,鼎耳拴著的非是祭器,而是李清照丟失的《醉花陰》原稿!
"將軍可識得此物?"戴青銅儺麵的窯工突然現身,手中的鈞瓷窯變釉壺突然噴出"眾合"級靈壓。薑維的銀槍虛影刺穿釉壺,飛濺的釉彩竟在空中凝成《千裏江山圖》的蟲紋脈絡!
赤兔馬突然咬碎三尊跪俑,從俑腹中扯出半卷《武經總要》。當書頁觸及鈞窯鼎時,鼎內突然傳出嶽飛的《小重山》唱詞:"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琴音震碎青銅儺麵,露出底下趙構被蟲母寄生的半張臉!
"官家好雅興。"薑維冷笑挑飛鈞瓷碎片,瓷片在虛空拚出段駭人畫麵:臨安城隍廟的地窖裏,十二尊"無間"級秦檜跪像正在熔煉傳國玉璽碎塊,每滴銅汁都凝成"莫須有"三字!
赤兔馬突然發狂,腐爛的馬尾掃過《千裏江山圖》。當靈壓觸及王希孟的落款時,十八歲的畫師魂魄自虛空走出,手中的鼠須筆突然活化:"將軍請看!"筆鋒掃過處,畫中的漁夫突然變成駕著車船的楊幺義軍,船頭架著的正是失傳的"車船霹靂炮"!
轟——
第一發靈壓炮彈擊中鈞窯鼎的瞬間,鼎耳拴著的《醉花陰》突然活化。
李清照的殘魂自詞中走出,手中的玉簟秋扇突然扇出三百六十道"大焦熱"級怨氣:"趙明誠!你藏的《金石錄》後序呢?"
汴河突然沸騰,傳國玉璽的碎塊從河底噴湧而出。
薑維的銀槍虛影刺穿最後尊跪俑,俑心滾出枚帶血的建炎通寶——錢孔中映出的,竟是韓世忠在黃天蕩用鐵鏈鎖住的金軍樓船,船底附著著密密麻麻的歸墟蟲卵!
"馬兒,加餐了!"薑維大笑著將銅錢塞進馬嘴。
赤兔馬腐化的獠牙咬碎蟲卵的刹那,東京汴梁的城樓突然透明——虹橋夜市的行人、樊樓的歌妓、瓦舍的雜耍藝人,此刻全都化作鈞窯瓷片紛落如雨!
當最後片瓷雨墜地時,薑維的銀槍突然刺中虛空某處。
那裏坐著個正在點茶的宋徽宗虛影,他手中的茶筅突然軟化,在盞中攪出個血寫的"靖康"年號:"薑將軍,這盞茶...且敬給九泉下的李仙宇..."
赤兔馬突然前蹄刨地,腐爛的腹腔裏鑽出條青銅藤蔓,藤尖卷著半塊鈞瓷殘片——那竟是當年柴窯"雨過天青"的絕世孤品,瓷片上跳動著李仙宇最後一縷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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