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蛟，不是蛟龍！”張若塵解釋道，“蛟是蛟，龍是龍，有本質的區別！”
    馮寶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著哦了一聲。
    可在旁人看來，她完全就是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對此，張若塵早已習慣，也不再多言。
    反正她身旁有一個張楚嵐。
    ……
    因著徐四離開時，沒有說他要離開多久，張若塵一行四人，也沒有刻意等待。
    可在房間內待著也是閑著無聊，左右還是打了電話叫了林海來。
    林海帶著四人在魔都好好逛了一個下午。
    臨近晚飯時間，徐四依舊沒有回來，同時也沒有任何消息。
    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
    讓張楚嵐找人去問，話倒是帶到了，可帶回來的答複，卻是問題很棘手，他需要一些時間處理。
    不過已經完成大半，最多就半天工夫。
    一夜無事，很快時間便來到了第二天早上。
    四人在酒店內吃完了早餐，前腳剛回到房間不久，後腳便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張若塵衝著張楚嵐使了一個眼神，張楚嵐二話沒說就走上前去將房門打開。
    本以為來的是徐四，可門打開一看，卻出現了一個熟悉又帶有些陌生的麵孔。
    敲門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頭發幾乎全白，不過卻梳得根根倒立而起。
    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穿著一身唐裝，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幹練簡潔。
    不等老者開口，張楚嵐便主動打著招呼：“秦董，您怎麽來了？四哥呢？”
    被叫做秦董的老者，咧嘴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張楚嵐的問題，而是伸手指了指房間裏麵。
    “小張啊，就這麽把我擋在門外，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不請我進去坐坐？”
    “聽說老天師也來了，我還沒來得及拜會呢！”
    張楚嵐一聽，跟著咧嘴賠笑，儼然一副活生生的狗腿子模樣。
    畢竟這可是個大佬，在公司是主管後勤的。
    別的不多說，就自己隔三差五就要上打報告讓批條子的事，還得人家親自首肯才行。
    隻是這秦董怎麽突然來魔都了，也沒聽人說啊！
    但不解歸不解，該有的態度還是要做足的。
    張楚嵐連忙讓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接著衝裏麵喊了一聲：“師爺，秦董來了！”
    話落，不等張之維回應，秦董便直接走進了客廳。
    剛一瞧見張之維，秦董連忙主動打起了招呼：“老天師，小秦我不請自來，還望恕罪啊！”
    “有什麽可恕罪？”的張之維見狀，麵色不改的回道，“你腿長在自己身上，想來就來唄，扯到我頭上幹什麽事？”
    張若塵不知道麵前的秦董和自己的師父之間有著什麽過節，於是並未出言，而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就連平日裏對此事顯得極為遲鈍的馮寶寶也都跟著沒有開口。
    被張之維的話一頂，秦董明顯是愣了一瞬，不過很快就恢複自然，跟個沒事人似的。
    依舊是先前那副討好的樣子，甚至還會有一些得寸進尺的意味，也不管張之維同不同意，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麵，鄰近著張若塵。
    或許是在張之維那裏討不了好，秦董很是自然的，就將目光看向了張若塵。
    張若塵被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出言問道：“你看我幹嘛？”
    這裏張若塵主要是見師父，對於這秦董沒有好的態度，所以自己也就跟著沒有好的態度。
    對此，秦董仿佛就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又打開了話匣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張若塵吧？”
    張若塵點點頭，依舊沒有開口。
    秦董訕笑了兩聲，接著又道：“怎麽了？瞧你的樣子是不記得我了？”
    張若塵愣了愣，接著又在腦海裏仔細回想了一下幼時的記憶，好像確實有那麽一絲絲模糊的印象。
    可若是讓他就此說出個一二來，他總不可能現編吧？
    於是很自然的搖了搖頭，成功的將這個話題止住，把聊天的節奏徹底地拖進了沉默之中。
    眼見自己強行搭訕，都被師徒倆無視。
    秦董哪怕自身的養氣功夫再好，也是不免有些生氣。
    更別說自己身居高位多年，像這樣一般低三下四的主動找人搭訕，已經有近二十多年都沒有過了。
    可礙於天師府的勢力，以及張之維師徒倆的個人實力，他最終還是一副樂嗬嗬的樣子。
    因著自己刻意搭訕沒有成功，所以他也就不再另找話題了，而是打算直接切入正題。
    “聽說，天師府有一頭雷蛟要在魔都渡劫是吧？”
    聽著身旁秦董的廢話，張若塵十分無語的朝旁邊挪了挪屁股，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隨後又伸手掏了掏耳朵，輕輕一彈，一副絲毫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樣子。
    看著對方愛搭不理的模樣，秦董差點沒有忍住，就是破口而出。
    不過最終話要說出口時，又想起自己的目的。
    最終還是深黯一個忍字訣，自顧自的又說了下去。
    “你們知道的。”
    “我呢，在哪都通是負責管理整個公司的後勤事宜！”
    “在一定程度上，公司以及和公司有所聯係的所有人，都得賣在下一個薄麵。”
    “而我...”
    聽到這兒，張之維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心道你丫的難道就看不出我很不爽你嗎？
    於是二話沒說，直接出言打斷道：“你什麽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行不行？”
    “沒瞧著老夫看你不爽是吧？”
    “現在公司的人事任命這麽沒水平的嗎？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主管後勤了？”
    “再者說，我好像記得公司主管後勤的不止你一個吧。”
    “小費呢？難不成他現在隻管審訊？”
    被張之維當場開口拆穿了自己的現狀，就算秦董臉皮再厚，也是有些頂不住了。
    但是事關自己未來的發展，尤其是自己年齡這麽大了，還得為後輩鋪路。
    就這麽想著，秦董硬生生的，還是將這口氣又憋了回去，看的張若塵都有一些不免動容。
    心道一聲臥槽，這tnd是忍者神龜成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