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頭一次，這是張若塵頭一次見有公司的高層竟然這麽能忍的。
    活脫脫的又讓他開了一次眼界。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對方這個狀態是十分的不正常。
    一百個裏麵有一萬個不對勁。
    就算是傻子，算了，這裏說傻子有些不好。
    就算是馮寶寶，對於這些事情永遠事不關己態度的馮寶寶，都在和張楚嵐躲在角落小聲蛐蛐。
    可想而知，麵前的秦董提及雷蛟渡劫這件事的目的有多不純了。
    果不其然，正如張若塵想的那般，身旁的秦董，依舊是麵不改色的笑著回道：“老天師說笑了。”
    “您不在公司任職，不知道現在公司具體的人事安排是很正常的。”
    “於前些日子，大概就在半月前，費董已經辭去了所有有關於後勤保障的工作。”
    “現在他的工作新增了一個內部人員審核，具體審核些什麽，這是公司機密，恕我不得外傳。”
    “總之，現在整個哪都通公司的後勤，確實是有我一個人說了算。”
    正說著，秦董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連忙補充了一句：“隻是遇見重大情況，還得同趙董商量著來！”
    話落，果然，他看見了張之維臉上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想著對方的手段，也不敢在心裏罵別人。
    畢竟最近馬上就要台風過境了，萬一麵前這老家夥借著雷雨天氣給自己來上那麽一下。
    到時候自己死了都是白死的。
    無論怎麽讓人查，一句是被雷劈死的，概率雖然小，但是不代表沒有。
    誰能說得清楚他是倒黴，還是得罪了人。
    至於張之維會不會玩這些小手段，秦董不清楚。
    可身旁的張若塵會不會？這就有些說不準了。
    畢竟從得到的關於此人的性格分析報告看來？
    這家夥一定程度上，還是和他那個師侄一樣，都挺不要臉的。
    甚至在某些方麵，還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秦董不敢就這事去冒險。
    說回張之維，聽著秦董說的話，心裏不免也是有些震驚。
    因為深知哪都通公司的運行情況，所以他覺得，就麵前的秦董，一個人管著整個公司的後勤方麵的事宜，這是極為不合理的。
    說白了，哪都通公司相當於是一個國企。
    而國企內部，不論是不是，在外人看來就很大一部分代表了官僚主義。
    事實也正是如此，不然也不會有先前的黃伯仁為了爭權奪利，不惜讓自己的侄子勾結邪門歪道。
    試圖以權色交易，籠絡人心。
    所以公司的所有董事，基本上都遵循著一個做事方法。
    那便是所有人的負責事宜都是有所關聯的。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一個人要同時負責兩個不同的部門。
    可以一個為主，一個為次，互有轄製。
    但是絕對不能一個人隻負責一個部門。
    因為這樣時間一長，難免這個部門不會成為這個董事的一言堂。
    人都有劣根性。
    哪怕是公司的董事亦是如此。
    就算他們一開始還是很清正嚴明，可隨著時間流逝，權力在手中越握越緊，最後也不免因為權力二字而犯錯。
    “所以呢？”張之維突然開口道：“這就是徐家小子為什麽現在不在這裏，而你現在在這裏的原因咯？”
    見張之維把話說得如此直白，秦董直接嗬嗬笑道：“老天師話可不能這麽說，整的就像是我刻意在刁難下麵的人一樣。”
    “更別說徐總可是大區負責人，除了職級不一樣，在某些方麵，人家手中的權力可比我這個後勤部門的負責人要大得多。”
    “您這話說的，您倒是沒事，可事後我可就得被人針對了！”
    “無論是按照年紀，還是在異人界的資曆排位，我都得恭恭敬敬的稱您一聲老前輩。”
    “您可不能這麽害我呀！”
    見兩人徹底撕破了臉，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張若塵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情最苦最累的活，又落到了自己頭上。
    如果師父先前說的那般，那張若塵不管就不管了。
    反正自己和費董的關係也還算不錯，尤其是彼此之間對於全性的態度，很是有種臭味相投的感覺。
    可先前也說了，現在人家負責整個後勤部門。
    字如其意，那就是後勤保障和後勤管理都歸人家管了。
    其他的就不說了，近處，旁邊有個張楚嵐還在分公司幹。
    遠處，還有一個張靈玉在總部討生活。
    手心手背都是肉，當師父的偶爾心直口快，可以。
    但是就此給兩人招了禍端，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就得看人家怎麽操作了。
    如果換做是心思不深的，把話說開了也就罷了。
    可眼前這家夥這麽能忍，誰知道他日後在背後動手腳的話，會怎麽搞，搞得有多狠？
    且不瞧徐四前腳剛離開沒多久，後腳他就跑上門來了嗎？
    就衝著這手段，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這家夥都不是什麽好人了。
    所以張若塵連忙打了個哈哈，衝著師父使了一個眼神，轉頭就朝著秦董問道：“秦董，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不然就這天氣，誰說的準台風多久能來？”
    “渡劫之事，不是台風等我們，而是我們看台風怎麽來。”
    “這時機如果錯過了，之後再找機會，可不知道又要多久了！”
    “當然，如果您想說台風過境這種事情，一年總有幾回。”
    “那麽先前所有的人力物力的準備和安排，不就都告吹了嗎？”
    “您也說了，您是管理整個後勤部門的。”
    “這麽多人力物力被浪費，就算是您，也落不了什麽好，您覺得呢？”
    說完，張若塵想了想，不等秦董開口他又道：“對了，剛才我說的，讓您直接開口說，不是客套話！”
    眼見張若塵的態度明確，而且張之維也沒有反駁，秦董覺得自己好像是扳回了一城。
    又見著對方明顯服軟的模樣，自己也確實不好再拿喬什麽。
    更別說人家分析的沒有問題，他現在才上任沒多久，要是真一口氣浪費了這麽多，到時候年終總結交給上麵的述職報告，可沒辦法解釋！
    畢竟上麵隻會要結果，加上一些重要的過程，哪管你究竟在想什麽？
    反正公司的能人有的是，你年紀大了不行，那就換更年輕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