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樣子，好像親眼看見了似的。”
    趙遠一臉無奈的看著楊振南，嫌棄的說道。
    “我是沒親眼看見，但是我們大院有在派出所上班的，早上我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他回家，跟我說了那個人的死狀。”
    “我跟你說，死的是個女的，先那什麽後殺，而且身體好多個零件都被割下來了。”
    楊振南描述的時候，都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趙遠聽了也是有些愕然，殺人就殺人，幹嘛把人零件都割下來啊，這不是變態嗎。
    “這麽嚴重啊，看來公安同誌有的忙了。”
    “是啊，我們院的那個小子，昨天半夜就被叫走了，今早上才回來，說是休息一會兒還得回所裏。”
    趙遠沒有再說什麽，畢竟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就當聽個故事了。
    一天的平淡日子就這麽過去了，今天工業部的幾個領導來軋鋼廠視察，不過這些都和趙遠沒有關係。
    憑他現在的身份，還夠不到這麽高的領導。
    即使是李副廠長，對於現在的趙遠來說，都已經夠高了。
    下班後，趙遠回到院子裏，老老實實在家做飯吃飯，完事睡覺。
    總的來說，今天就是屁事沒有。
    第二天，照常上班，趙遠準備出去逛逛。
    當然了，這個出去逛逛，不是要下鄉，而是在四九城裏溜達溜達。
    自己的采購工作做的不錯，所以也就不必要那麽緊張了。
    這個時候的四九城，雖然沒有後世那麽繁華，但是有一些東西，在後世可是看不到了。
    就在趙遠在大街上閑逛的時候，不少流言蜚語已經傳出來了。
    “聽說了嗎，昨天城外發生命案了，聽說人都給分屍了。”
    這是一個路人甲的話。
    “老頭，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我聽說是給剁成肉醬了。”
    說這個話的是路人乙。
    “你們都是在瞎猜，我跟你們說，我有個親戚就是公安，他跟我說死了好幾個人呢。”
    這時，有“知道內情”的人出來反駁那兩個人了。
    說的跟真事一樣，也不知道他家親戚在哪裏當公安。
    “是嗎？那你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不管這個家夥說的是真是假，卻成功的勾起了大家的興趣。
    好幾個人圍在他的身邊，紛紛讓他給詳細說說。
    “我跟你們說，事情是這樣的……”
    這個家夥一頓的胡編亂砍，那是跟說書一樣，大家信不信不重要，關鍵就是一樂嗬。
    而先前說話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已經沒聽他們的了。
    趙遠從旁邊路過，聽著這些人的討論，不禁笑了出來。
    這就是老四九城的爺們兒，甭管知道多少，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侃，對錯不重要。
    一路上，趙遠已經聽了不止一處的人在議論，看來這件事情已經被傳播開了。
    隻不過越傳越離譜，甚至趙遠還聽見一個家夥說自己看到了殺人者。
    把殺人者描述成虎背熊腰，絡腮胡須，麵如黑炭。
    好家夥，趙遠都以為他說的張飛呢。
    景山公園，什刹海，北海公園，一天下來，趙遠逛了好幾個地方。
    現在這些地方還屬於原汁原味的，到了後世就不一樣了。
    經過商業開發，雖然景色看起來更好了，但是卻失去了原有的東西。
    看著已經快到晚飯的時間了，趙遠騎車回到了四合院。
    好嘛，院子裏也和大街上差不多，很多人都聚集在中院，議論紛紛。
    弄得好像他們就在現場一樣。
    “我可是聽說了，死的是一個年輕女子，死狀老慘了。”
    “對對對，我單位的人也說了，說是分屍了，還有些零件沒有找到呢。”
    說什麽的都有，趙遠雖然不想參與進去，但是抱著聽故事的心態，把自行車放回後院之後，也來到中院，靠著一根柱子，津津有味的聽了起來。
    “要我說，咱們大院的人可得小心一些，晚上誰也不要出去，以免被殺人狂遇上。”
    這是三大爺說的話，因為這個事，他今天下班都沒去釣魚。
    “是啊，尤其是女同誌，長的漂亮的，可要小心了。”
    大家議論紛紛的，說什麽的都有。
    “行了，大家都別議論了，你們這是在製造恐慌，要是讓街道知道了，處罰你們是小事，但要是影響咱們大院評先進，我絕不會讓過他。”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易中海打斷了他們的話。
    一個影像大院評先進，就讓所有人都閉了嘴。
    易中海靠著這個借口，成功的統治了大院好幾年。
    背的事情都好說，給你扣上一個影響集體的帽子，想摘下來就難了。
    所有人都會孤立你，甚至是和你作對，找茬打架。
    這都是易中海的陽謀，但是偏偏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易中海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要不然道德大棒往你身上一落，一般人都受不了。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易中海是什麽貨色，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人心不齊，所以就被易中海算計的死死的。
    趙遠見沒有熱鬧看，便轉身回家了。
    而看大門的閆阜貴，今天也早早的就把大門鎖上了，看來是被嚇到了。
    閆阜貴這個人，別看嘴巴硬，其實膽子最小了，在這個院子裏，要說打架，他能排在最後麵，估計也就比小孩子強點。
    用他的話說，讀書人動手打架，有辱斯文。
    其實誰都知道，他不動手，是因為打不過。
    晚上，院子裏很安靜，今天沒有夜貓叫，趙遠睡的很香。
    早上上班，楊振南又帶來了個消息。
    “兄弟，又有人被害了，死狀還是跟前天那個一樣，我估計是同一個人幹的。”
    “什麽？”
    趙遠感覺有點不可思議，這個犯罪分子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公安現在正四處尋找線索呢，他竟然又跑出來作案了。
    這是嫌棄自己死的太慢嗎？
    “你這又是聽你院子裏人說的？”
    趙遠知道，楊振南不會瞎編，因為他院子裏就有在派出所上班的。
    “是啊，據說分局都驚動了，局長下令，一個禮拜之內必須破案。”
    “這些公安有得忙了。”
    其實在這個年代，除了敵特以外，犯罪率是很低的。
    公安同誌大多數的時間，就是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普通公安的地位不高，甚至都不如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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