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年代的人，年紀稍微大一點的，都經曆過抗戰和內戰。
    很多都見識過屍山血海的，還有的經曆過抓壯丁，所以他們知道恐懼害怕，根本就不敢犯罪。
    除非是真正不怕死的，或者是有不得不犯罪的理由，
    所以說，這個年代，公安要不然就辦大案子，抓敵特。
    要不然就是家長裏短，雞毛蒜皮。
    到後期，起風之後，公安才逐漸的被重視起來，因為那個時候，部隊不能輕易調動。
    而有的時候，又需要槍杆子，公安隊伍才真正進入上層的眼裏。
    “是啊，有他們忙的了。”趙遠附和了一句。
    心裏想著，回頭去看看李大爺吧，估計他忙的沒時間吃飯了都。
    科裏沒什麽事，趙遠也不想出去，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拿出了小說，繼續看了起來。
    看的正來勁的時候，李副廠長的秘書過來了。
    “趙遠，李廠子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好嘞，這就去。”
    趙遠站起身，把小說收起來，跟著李副廠長的的秘書出了門。
    采購科距離李副廠長的辦公室不太遠，也就兩分鍾的距離。
    “廠子，趙遠來了。”
    秘書帶著趙遠進入辦公室，對李副廠長說道。
    “好了，你去忙吧。”
    “趙遠同誌，請坐。”
    打發了秘書，李副廠長笑嗬嗬的對趙遠說道。
    “謝謝廠長。”
    趙遠道謝之後，坐了下來。
    “趙遠同誌，最近工作還順利吧！”
    李副廠長沒有一上來就說事，而是和趙遠聊起了家常，
    “還好，托領導的福，一切都挺順利的。”
    趙遠是恭維的話張口就來，說的李副廠長很高興。
    “順利就好，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就來找我，可不要像上次一樣，動手打架了。”
    李副廠長拍著趙遠的肩膀，溫和的說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李副廠長才說正題。
    “趙遠同誌，有個事情想麻煩你，當然了，不是強製的任務，你要是能辦到，就幫個忙，要是辦不到，我也不會怪你的。”
    “是這樣的，我一個老領導，他家孩子不能生育，找了老中醫開的方子，要用鹿鞭做主藥。”
    “你也知道，咱們四九城雖然是皇城，但是鹿鞭也不好找，人家還指定要新鮮的，所以我想問問你能不能搞得到。”
    閑聊了一會，李副廠長說出了找趙遠來的目的。
    不過他也知道，想要尋找新鮮鹿鞭，有點難為人，所以提前就跟趙遠說這不是強製任務，隻能算是私人幫忙。
    “廠長，新鮮的鹿鞭確實難搞，您也知道，咱這邊鹿太少見了，很多獵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野生的。”
    趙遠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雖然他的空間裏就有，但是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值錢。
    而且趙遠說的是實話，四九城周邊野鹿太少，不容易碰見。
    如果趙遠輕易的就弄來了，反倒是讓人懷疑。
    “我也知道不好弄，這不是你上次采購回來了鹿肉嗎，正好我老領導知道了，所以托我問問，也是多一個渠道。”
    “我明白了廠長，但是我也不能保證，隻能說盡力而為，要是找不到，您別埋怨我。”
    趙遠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怎麽會埋怨你呢，不管你能不能找到，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李副廠長拍著胸脯說道。
    從這一刻開始，李副廠長對趙遠的態度變了，以前隻是把他當成觀察對象。
    從趙遠答應幫這個忙開始，他徹底的認可了趙遠這個人，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李副廠長有這樣的改變，不是因為趙遠答應了自己，而是因為他的態度。
    趙遠沒有拒絕幫忙，但又沒有拍著胸脯保證肯定能辦到。
    就是這個謹慎的態度，讓李副廠長覺得趙遠是一個穩重的人，做事踏實。
    雖然年紀小，但是一點也不毛躁。
    所以李副廠長才提前結束了對趙遠的考驗。
    雖然位置低了點，但是他能搞物資，也算是一個人才。
    “廠長說的太嚴重了，人情不至於，給您幫忙是我的榮幸。”
    “哈哈哈，你小子不錯，盡力去辦吧，不管多少錢，隻要能弄到就行。”
    “好的廠長，我會盡力的。”
    ……
    派出所，李所長非常的忙碌，這個變態殺人案，分局交給了他們所主辦。
    可是現在，他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僅沒有線索，而且受害者又多了一個。
    大街小巷滿是各種謠言，他們的壓力非常大。
    尤其是分局長已經嚴令，一個禮拜必須破案。
    這讓李所長很頭疼，不是他不想破案，在這個技術手段落後的年代，有時候破案真的是很難。
    很多時候，就因為上級限期破案，才造成了不少冤假錯案。
    而李所長是軍人專業，性格要強，他不允許在自己的手上，出現這種情況。
    所以，他現在頭很大，所裏的人大部分都派了出去，隻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時間來到了中午，李所長也沒有胃口吃飯，滿腦子都是關於案子的各種碎片，想要從中捋清一些脈絡。
    不過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麽思緒。
    ……
    趙遠離開李副廠長的辦公室，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來到食堂吃飯，經過上次的一鬧，現在食堂沒人敢招惹趙遠了。
    最起碼表麵上如此。
    吃過午飯，趙遠沒有回采購科。
    而是離開了廠子，既然答應了李副廠長，就要做做樣子。
    在大街閑逛了一會兒，趙遠來到了景山公園。
    找個沒人的偏僻角落，徑直躺在了草地上。
    這幾天氣溫回升很快，四九城就是這樣，仿佛是沒有春天和秋天。
    現在是中午，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和很舒服。
    一直到下班時間，趙遠才回到四合院。
    今天晚飯是雞蛋西紅柿，肉炒蒜苔。
    一葷一素搭配，主食蒸了一鍋白米飯。
    吃完飯早早睡覺，沒有娛樂生活的日子，作息時間倒是無比正常。
    ……
    轉天，趙遠在早點鋪子吃過早飯，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單位。
    結果剛到采購科，就又聽到了一個消息。
    殺人狂魔再次作案，消息的來源依然是楊振南。
    趙遠都無語了，這個家夥這麽剛嗎？頂風作案。
    好家夥，五天的時間，作案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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