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萬港幣的金額。
    可在歡喜之餘，她的眼神裏卻隱隱透露出一絲失望。
    她心底還是存有一絲期待。
        紅浪漫洗浴館距離她今日所住之處最近，所以林耀才選擇在這裏與她見麵。    在林耀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絕色美女。        指甲在屏幕上敲出急促的節奏，直到屏幕亮起"對方已接聽"的藍光，她忽然換上軟糯的哭腔：    “阿琛死了，現在能護著我的隻剩你了……”
    話筒裏的尾音裹著細碎的哽咽，像把生鏽的刀割過電話線。    聽著那頭傳來鋼筆砸在木質桌麵的脆響—是黃誌成慣常的動作。
        他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急促，混著紙張翻動的窸窣，
    “別掛電話，我這就來！”    隨後，她對著落地鏡站起身。
    香奈兒外套滑落在地，露出黑色吊帶裙下若隱若現的鎖骨。
    ……
    尖沙咀碼頭的燈塔在霧中明滅，鹹腥的海風掀起她的卷發。    遠處傳來皮鞋踩過積水的聲響，三長兩短，是黃誌成獨有的步頻。    他衝過來時，警服第二顆紐扣已崩開，露出喉結上的汗粒。    “那個人……”
    她壓低聲音，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耳後，
    “說要帶我去見漢克斯處長，說我知道你們……”
    話未說完，指尖已輕輕劃過他後腰的槍套。
    金屬扣環在指甲下發出細微的“哢嗒”聲。
    黃誌成渾身僵硬，聞見她發間混著玫瑰香水與硝煙味的氣息。
    遠處警笛聲由遠及近，紅藍燈光在海麵上投下碎金般的波紋。
    他忽然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像麵破了洞的鼓。
    “砰！”    她踩著細高跟走近，紅色指甲油劃過他淌汗的臉頰，留下道淡紅的痕。
    “黃sir，猜猜看……”
    她歪頭輕笑，錄音筆在指間轉動：
    “廉政公署聽到這段，會覺得是你意圖不軌？”
    黃誌成直接愣住。
    下一刻，廉政公署的工作人員已經來了他們的麵前。
    “黃sir，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有確鑿的證據和黑社會勾結！”
    “還有，有一位女士指控你試圖強尖。”
    “別聽她胡說！她是我的線人！”
    黃誌成被按在碼頭欄杆上，手腕在金屬手銬裏拚命掙紮，警服紐扣崩飛在地。    她歪頭看向調查員，嘴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委屈：
    “這位先生總說要幫我，結果每次見麵都……”
    尾音隱進海風裏，睫毛在眼瞼投下顫動的陰影。
    調查員接過錄音筆時。
    “哢嗒。”
    錄音筆按下的瞬間，碼頭的燈塔忽然熄滅。    那些被剪輯過的片段如利刃割開夜幕，他看見調查員的臉色從懷疑變成嫌惡。
    看見遠處警車上的探員別過臉去，看見自己的倒影在海麵上碎成萬千片。
    “黃sir。”
    調查員扯下他的警徽，金屬牌掉在地上發出鈍響。
    “做什麽？你們到底要做什麽？”房子成歇斯底裏的喊道。
    “請跟我們回署裏協助調查。”廉政公署的工作人員淡淡說道。    這是她第三次剪輯這段錄音，特意保留了黃誌成每次結束後那句“下次別穿這麽性感”。
    海風吹亂她的卷發，她摸出手機給林耀發消息：事辦妥了，黃誌成的髒，洗不掉了。
    廉政公署的車門關閉前，黃誌成最後望了眼碼頭。    此刻，他終於懂了。
    錄音筆在調查員手中輕輕晃動，裏麵的喘息聲還在循環。    隨後，她望著被押上警車的黃誌成，忽然摸出鏡子補妝。
    “叮——”    車載電台正在播報新聞，主持人用粵語說：
    “廉政公署今日展開‘清浪行動’，多名警界高層接受調查……”    裏麵夾著張泛黃的照片：十九歲的自己穿著警校製服，站在黃誌成身邊笑得燦爛。
    隧道燈光掠過鏡麵，她看見現在的自己，眼尾細紋裏藏著刀光劍影。
    車窗外，維多利亞港的燈火漸次熄滅。
    錄音筆裏的對話還在循環播放黃誌成慌亂的喘息聲。    在這個世界裏，她早已不是獵物，而是舉起獵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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