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角行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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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峰早月放學回家,就看到幾隻烏鴉在自家後院盤旋,走過去一看,發現兩隻烏鴉高級小屋的窩裏麵又亂七八糟的多了些東西。
    “它們這是什麽?”
    “周圍烏鴉送的。”弘一隨口答道,“它們教周圍烏鴉哪裏找東西吃,還分自己的珠子和零食,現在東京的烏鴉們除了貝爾摩德就服它們。”
    “貝爾摩德?”
    “哦,對了,她克服陽光了。”弘一說道,“她讓蜘蛛催眠了自己,走到酒店大樓頂上,被焚燒時候周圍沒有任何遮擋,最後忍過去了。”
    “她怎麽突然想起要克服陽光了?”藤峰早月把走上那華麗的烏鴉窩,打開一米五高的木頭房子頂棚,準備今天清理下鳥窩。
    幾隻烏鴉落在了打開的鳥窩露出的牆壁上,吱了幾聲,藤峰早月回頭朝站在落地窗邊看著的琴酒喊道:“去拿點零食喂它們。”
    琴酒雙手抱胸,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轉身進屋拿丸太郎它們的堅果罐了。
    弘一繼續在耳機裏說道:“她說白天不能出門還是太限製了,雖然能變出衣服和化妝效果,連美甲都能自己解決。但金屬首飾和包依然無能為力。這些東西有不是光看高奢送貨上門就能滿足的,總有她喜歡的需要白天出去。”
    “隻是這個原因?”
    “明麵上她是這麽說。”弘一也沒有相信,“其實我覺得,是她看到波本,有壓力了。”
    “咦?”
    “之前的那些,除了岩勝,對她的威脅都不算高。至少她變成鳥後,那些同類完全沒辦法對她怎麽樣,但波本……不但有翅膀,而且變強得太快了,蜘蛛剛出生的時候,可沒有波本這麽強的壓迫感。”
    “害怕波本?”藤峰早月有些意外。
    “讓人違背享樂的本能,努力前進的,除了想要變強的決心,還有恐懼。”弘一輕笑了一聲。
    “你引導了她。”
    “隻是讓她想象了下自己變成鳥,飛起來也被波本抓住拔毛的場景而已。”弘一嘖了一下,“不過她現在對外還是說自己陽光過敏,白天出入酒店都換了模樣的。”
    “嗯,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已經克服了這個弱點嗎?”藤峰早月拿起兩個鳥窩,覺得差不多又該清洗一下了。
    “是啊,也許她覺得,自己白天變鳥飛快點,到了城市裏麵,波本就算想拔她毛也會顧慮下被太多人看見了。”
    鳥窩裏零零碎碎的落出珠子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比如電視遙控板,手表的表盤,甚至兩個藤峰早月自己都眼熟的頭飾和四根銀鏈。
    直到落出來一顆將棋棋子。
    藤峰早月疑惑了下,轉頭向琴酒正喂著的幾隻烏鴉看去。
    一隻烏鴉落在了琴酒的肩膀上,低頭直接從他手拿的罐子裏吃了幾顆鬆子。
    “這個,是誰帶來的嗎?”藤峰早月指了指那顆棋子。
    “噶。”一隻烏鴉叫了一聲。
    “是你偷的?”藤峰早月疑惑,“偷?”
    “嘎嘎。”站在琴酒肩膀上的烏鴉飛起,落到了那豪華鳥窩的邊上,“噶。”
    “昨晚上她洗澡的時候,你從她衣服裏偷的?偷這個幹什麽?”藤峰早月更疑惑了。
    “嘎嘎,咕。”
    “……你們真耐心,惹了啾太郎你們幫忙報仇,竟然盯了這麽久,專門偷這個她很重要的東西嗎?”
    “噶。”那烏鴉張開翅膀拍了拍,得意點頭。
    藤峰早月對烏鴉的耐心表示震撼 :“她沒了這個很著急吧?”
    “噶。”烏鴉點頭。
    “……都找瘋了啊?”藤峰早月低頭看一眼那枚棋子,上麵還寫著角行兩字。
    “噶噶。”烏鴉耀武揚威的甩了甩尾巴。
    藤峰早月彎下腰,想要撿起那枚棋子。
    .
    他站在了美國的街道上。
    一個路過他的老太太驚訝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哦?japanese?”
    藤峰早月雖然正穿著和服,但還是微妙的感覺自己被罵了。
    抬起頭,藤峰早月看到酒店的大門,正對著大門的大廳裏麵,一個男人正大聲的逼迫著前台,要求他告訴自己一個叫阿曼達的女人的房間號碼。
    藤峰早月走進酒店,跨過大門之前,身形變幻,已經變成了皋月的模樣。
    前台最後也沒有給那男人房間號。那個男人咬牙之後,轉身走進了電梯。
    皋月看了眼遠去的男人,笑眯眯地走到了前台,用英文說道:“你好,請問阿曼達的房間號,可以給我嗎?”
    前台看著皋月的赤紅的眼睛,整個人恍惚了下,不自覺微笑回答:“當然可以,她在21樓的總統套房:2103號。”
    “謝謝。”皋月伸手,越過前台的桌麵,碰到那黑人的臉,輕輕摸過他的臉頰下巴,“我隻是隨便問問,無足輕重,一會兒就把我忘了吧。”
    “好……好的。”男人恍惚著回答。
    .
    站在2103的房間門口,皋月有些煩惱的扶著臉:“沒有鑰匙,直接進去似乎也不太好?”接著皋月恍然,“對了,我可以按門鈴啊。”
    整理了下和服袖子,皋月抬手按下了門框右邊的門鈴。
    沒有反應。
    “啊啦?”皋月由按了幾次,裏麵依然沒有聲音,而她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再次抬手扶臉,皋月皺眉微笑:“這可怎麽辦?”
    沒有找到那個讓自己穿越過來的棋子,直接回去總覺得有些遺憾了呢。
    旁邊有人走了過來,皋月轉頭,看到一個穿著酒店製服的男人。
    “女士,你是?”英文。
    “哦,我想找阿曼達。”皋月同樣英語回答,“但裏麵好像沒人。”
    “可剛剛阿曼達的保鏢還打電話讓我送東西啊。”那酒店服務生走過來,按了按門鈴,同樣沒有反應。
    酒店服務生疑惑,直接按下了門把手:“門沒鎖?”說著推門走了進去,“打擾了,我來送東西。”
    皋月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反而看向了旁邊走廊方向。剛剛在下麵前台詢問阿曼達房間號的男人走了出來,直接越過皋月,往裏走去:“抱歉,我有急事。”
    說的也是英文。
    皋月沒有著急進去,因為打開門的時候,死亡的味道已經撲麵而來。
    “休斯女士,休斯女士你還好嗎?”服務員驚慌的聲音傳來。
    “快去報警!”
    “好。”
    看著服務員從門口跑出,衝往外麵。皋月才慢慢走進了屋裏。
    剛剛那個男人還在,他是亞洲人長相,眉毛上還有奇怪的分叉,正一臉凝重地凝視著桌子上的國際象棋棋盤。
    上麵正中間有一顆白馬的棋子,外麵還套了一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