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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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亞洲長相男人查看了阿曼達的周身,確認沒有傷口,沒有掙紮毆打痕跡。轉身看到皋月,愣了一下:“你是剛剛在門口的?”那個女人?
不自覺的,男人嘴裏的話已經變成了日語。
“是啊,這位……阿曼達,看起來是死了吧?”皋月穿著白色和服,上麵有藍色的海浪浪花,馬尾高高束起,很是標準的日式打扮。
“可能是服毒……你是來見阿曼達的?你找她什麽事?”那男人說了結論,就警惕了起來。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將棋。”
“什麽?”
“日本的將棋,我是來找那個的。”皋月微笑著,抬起手比劃了將棋的大小,“這裏,哪裏會有將棋呢?”
“將棋?將棋棋手?”那男人臉色變化,終於想起,“遭了,阿曼達之前見過他,羽田名人!”
看著男人又衝了出去。
皋月回頭看著阿曼達的屍體,回憶了好一會兒:“羽田名人?羽田?”
她終於模糊想起琴酒說過的,朗姆搞砸的事情了。
“服毒嗎?”皋月的手放在了那位老人背上,“毒……aptx4869?真是不錯的樣本。”
頭發飄起,皋月身後兩隻赤裸的手臂伸出,一隻手裏抓著的鎖鏈垂下,在阿曼達的脖子上環了一下,就滑落了下去。
“死了的不行啊。”
另一隻手上,抓著的白玉瓶緩緩傾斜,幾股細小的血線,自阿曼達口鼻七竅流出、匯聚,最後往上倒流進入了瓶口。
過了一會兒,皋月估摸著收集了不少阿曼達中毒後的血液,才悠然收回了背後的那雙手臂,轉身往外走去。
外麵已經有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皋月從房間走了出來,就看到之前去報警那個服務員守在門口不遠處,見到她從屋裏出來,有些驚訝的用英語說道:“女士?你是?”
“剛剛那個男人,他朝你說什麽了嗎?”皋月朝他微笑,紅瞳發出微小的亮度。
“他……他問我羽田先生的房間號:1502。”
“謝謝,那麽,請忘了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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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月搭乘的電梯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1502的大門是關閉的,裏麵似乎有什麽聲音。
她按了按門鈴,裏麵的動靜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是剛剛那個衝出去的男人:“你是誰?”
“你好,這裏是羽田名人的房間吧?”皋月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我來找點東西,我想,可能在他的房間裏。”
“先回答我,你是誰?”男人並沒有先回答皋月的問題。
他抵抗了皋月的語言引導。其實皋月這個算不上催眠,隻是些許暗示而已,會被她容貌迷惑的人才會效果顯著。
皋月看著男人,聆聽著他飛快的心跳,屋裏還有兩個活人,聽起來昏迷了。同樣的,屋裏也有死亡的味道,和阿曼達的味道有些像。
看來那個羽田名人已經死了。
“我是羽田名人的朋友。我想,我有東西落在他房間裏了。”皋月保持微笑。
“……過一小時後再來吧。”
“怎麽了?……難道……他和阿曼達一樣?出事了嗎?”皋月微微偏頭,笑容收起了些。
“……請一個小時後再來這裏,避免破壞現場。”男人啪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皋月皺眉,思考著要不要直接硬闖進去。但好像又沒有必要?那顆棋子應該就在羽田這裏了。
所以自己會為什麽穿越來這裏?
皋月聽見電梯往樓上運行的聲音,是警察已經去樓上阿曼達的房間了吧?
自己還需要做什麽嗎?似乎沒有了?這些人好像和自己也沒有關係。
十七年前,自己才剛出生呢。皋月腦子思維飄忽,不自覺地走到了電梯口,隨手點了個向下的電梯。
電梯大概因為警察調查21樓的關係,停了很久才下來,到15樓燈亮起,皋月走進電梯,按下一樓,對著電梯光滑的鏡麵調整了下衣服和腰帶。
因為是男士和服,皋月穿起來有些寬大,看起來像是酒店都日式浴衣。
到了一樓,打開門,皋月對上了幾張看起來就有些凶惡的臉。
帶著單片眼鏡的朗姆,一身黑色西裝,麵色嚴肅的就要走進電梯,見皋月沒有動作,盯著她看了會兒,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退了一步:“你是誰?”
“……難道,你曾經見過我?”皋月有些驚訝於對方極速變快的心跳。
“不,不可能。”朗姆像是想要自我催眠說了兩句,往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解決她。”
“是。”站在朗姆身後的兩個黑西裝男人,一起踏入電梯,手裏拿著電擊器,帶著劈啪的電擊聲響,朝著皋月的腰就貼上去。
皋月沒有反抗,直接哎喲一聲,倒了下去,被一個黑西裝男子接住了。
朗姆整個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是相似的人嗎?好了,把她放進行李箱,和阿曼達的那些保鏢一樣處理了。”
說完,他帶著其餘兩名黑衣人走進了電梯,留下那個接住了皋月的黑西裝在電梯入口處。
等朗姆離開,半拖著皋月的那個黑西裝男人正要把她抱起帶走。
皋月半躺在他身上,突然手輕輕抬起,摸上了他的臉:“真好,就當是來給孩子帶點小零食的吧。”
“什……”話還沒說完,他身體已經扭曲變形,皋月手往下一摳,手指插入他臉頰下方,出現的魚鰓縫隙裏。
接著站起身的皋月,把手向上提了下,一條快兩尺長的青灰色鯉魚,被她抓著魚鰓處懸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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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坐在工藤宅的客廳裏,笑著接過工藤有希子遞過來的紅茶:“謝謝。”
“其實我們隻是小感冒而已,你不需要特地過來探望。”工藤優作微笑說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晚上你們還找了克裏斯幫忙吧?我剛好開車送她回酒店。”詹姆斯很是放鬆的端著紅茶,“看你們現在已經好差不多了。”
“是啊。多虧了早月過來煮的粥,真是超級美味,想不到,他連這些都自己學會了。”工藤有希子坐到了工藤優作的旁邊。
“藤峰同學……你們真的,決定不幹涉他那個家教的問題嗎?”詹姆斯輕吹了下紅茶表麵,上麵波紋蕩漾。
“我們為了讓自己休息一下,離開了他一年多,讓他自己一個人過完了整個高一。”工藤有希子手輕輕放在了工藤優作的膝蓋上,“然後好不容易回國,第一件事就是要他離開自己喜歡的人嗎?這是多麽糟糕的父母啊?”
工藤優作抬手扶額:“我甚至不好開口提這個話題,因為這太像控製欲過強的家長想要插手孩子的人生了。想想我在這個年紀,要是有人說離有希子遠點,我隻會想給那人一拳。”
工藤有希子沒忍住笑了一聲,接著就想到現在那麻煩是自己家孩子,笑容變成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