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什麽？”術青涼饒有興趣道。
    蘇音歡見師兄沒有繼續那個問題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四處瞅瞅跟做賊一樣。
    “師兄，不會有人偷聽吧。”蘇音歡極其警惕，畢竟這玩意似乎還怪寶貝的，小清小濁的前任主人就是因為這個劍經沒的，當然主要還是前任主人的問題。
    “什麽東西，這麽神神秘秘的？”術青涼不由的笑了笑。，手中捏著一片不知哪裏來的樹葉。
    “劍經。”蘇音歡壓低聲音衝著師兄飛快的說道。
    術青涼稍微怔了一下，手中樹葉失去了快力量落了下去。
    “好了，我知道了。”術青涼依舊一副雲淡風輕，不過也沒叫小師妹說話了。
    “一直有傳聞說我們平陽劍宗有那個東西的殘經，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小師妹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聲張，即便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也千萬不要泄露。”
    “那些老頭子，自私的很，你要明白，數千年除去劍經擇主要求嚴格，還有一點就是那群老家夥寧可劍經爛在自己手中也不允許這玩意擇主。”術青涼是傳音給蘇音歡的。
    “很嚴重嗎？”術青涼目前得知了劍經是真的存在之後，他以前收集到的信息恐怕都是真的了。
    這已經不是嚴重不嚴重的問題了，已經涉及生死了，一旦暴露或者是發現劍經失竊，這件事情至少很久不可能平息，如果暴露了，到那個時候平陽劍宗也隻能殺人取經。
    “生死攸關的”術青涼傳音的語氣都重了一下。
    “那我不要了……”蘇音歡一聽涉及生死，就有些慫了，她還以為見到寶貝了，結果是一個催命符。
    “別怕，千萬別泄露出去就好了，這份機緣隻是重了一點而已。”術青涼安撫著。
    “可是我怕啊，師兄幫我弄出去吧。”蘇音歡抿著唇輕輕扯著術青涼的衣角。
    術青涼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取不出來的，這東西存在過於悠久，師妹既來之則安之，一切有師兄呢。”
    術青涼其實還是挺驚訝的當初宋懷進入藏寶閣都沒有被劍經選中的嗎？
    他可是先天道體啊。
    “師兄不會賣了我吧。”蘇音歡隻感覺有些燙手，被他這麽一說，隻感覺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我可舍不得的，小傻瓜。”術青涼輕輕撫摸過少女的腦袋。
    蘇音歡在他的安撫一下有一點好轉了，這才想到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剛剛自己太慫了，什麽也沒有注意，這麽突然冷靜下來就發現了一處疑點。
    小濁說過前任主人就是為了劍經而來的，但是因為被激怒強行使用了小濁的力量，而小濁卻說如果如果不強行動用它的力量，前任主人是是能夠拿到劍經的。
    這跟師兄說的有些矛盾。
    如果師兄說的是對的，那麽當年前任主人即便贏了那場生死劍也依舊拿不到劍經。
    反之，就是師兄撒了謊。
    係統的檢測無法給予她準確的答案，這下子就有些錯綜複雜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前任主人能夠穩拿劍經也隻是小濁預測或者猜測。
    不管怎麽樣，目前來看隱藏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了。
    暫且先相信師兄一點點。
    自己的預兆還一直開著，如果有危險還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少女是這麽安慰自己的。
    ……
    “哥哥，喝藥了。”柳芽兒端著湯藥來到了柳絮的床邊，遞給了他。
    她自己已經喝過了，一會兒了就要出去跟師兄學劍了，她有一些難以掩飾的欣喜。
    柳絮接過瓷碗喝了一口，然後看著自家這個有些藏不住事情的妹妹，調侃道：“跟師兄做什麽了，做麽開心？”
    “學劍。”柳芽兒微微垂下腦袋，聲音低低的摻雜的愉悅。
    “那哥哥怎麽辦呢？”柳絮有些痛心。
    “我現在給哥哥講完後續吧，已經沒有多少了。”柳芽兒腦袋一轉，說道。
    “好啊。”柳絮帶著微笑，他看到了那個姑娘的名字後，隱隱有了一種猜測。
    現在稍加驗證即可。
    “然後那個師姐……”柳芽兒講的時候眼神黯淡一瞬，不過開心了還是大於落寞的，但依舊逃不過柳絮的眼睛。
    直到柳芽兒講完了，柳絮才開口小聲的問了一句：“那個姑娘這麽好的嗎？”
    “當然了，也很可愛，忍不住的想要親近呢！”柳芽兒笑容燦爛，同時也生出了一抹渴望。
    她也渴望那種能夠被別人親近的感覺。
    那樣自己是不是就不會被欺負了。
    “所以你在學習那個姑娘，想要和她像一點？”柳絮的話平和中帶著詢問。
    柳芽兒，隻感覺一切都逃不過哥哥的眼睛了，此刻有一點點惶恐不安，所以她盡量保持沉默，這樣一來哥哥應該就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了吧……
    柳絮見柳芽兒不說話了，輕輕的拉住柳芽兒手，像是在安撫她又像是怕她跑掉。
    有些話他必須要說，作為哥哥，也做是我她唯一的親人。
    “那個姑娘叫蘇音歡，對嗎？”柳絮的手緊了一些，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了柳芽兒的身軀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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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隻是一味的抿著唇，手也掙紮了一下，想要逃離，這個話題就好像是什麽禁忌，女孩不願意觸碰。
    “哥哥，知道你的自卑，一個更好的姑娘出現在你最喜歡的師兄旁邊，那個師兄還會想到她的名字，你很羨慕。”
    柳芽兒搖了搖頭，想要否定，可是眼中已經霧蒙蒙的了。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搶一下師兄了。
    可是又把這件事情拎了出來，她的自卑再一次湧現而出。
    柳絮歎了一口氣，輕輕為她擦去眼角滾落的一滴淚珠。
    有些事情，你不能夠走歪的。
    柳芽兒。
    “芽兒，哥哥隻是想告訴你。”
    “不用刻意的去學習別人，你很笨，笨到以為自己和那個女孩子很像就可以搶到師兄了嗎？”
    “不是的，你是柳芽兒，你有你的可愛與溫柔，你是柳芽兒，是自己的柳芽兒，哥哥的柳芽兒。”
    柳芽兒怔愣許久，她以為哥哥也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很不幹淨的，原來是因為自己要改變性格啊。
    可是哥哥說的也沒錯，它的確有那樣的想法，可是哥哥又說她是柳芽兒。
    獨一無二的柳芽兒。
    再怎麽生長都不能變成其他的柳芽兒。
    可是這樣的柳芽兒已經很髒了，她的心已經有些不幹淨了。
    所以他現在隻能是一個溫柔的柳芽兒，哥哥眼中的柳芽兒了。
    她很對不起哥哥，因為她已經變得很奇怪了。
    有的時候會有一些很惡心的想法……
    可是我還是你愛的柳芽兒啊。
    我還無法接受另一個我……肮髒的我。
    “我知道了哥哥，我會做我自己的。”她做自己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的破綻的。
    柳芽兒已經有些明白了。
    從今以後柳芽兒會是一個乖巧溫柔的皮。
    她極其的幹淨，就像一個纖塵不染卻又染盡纖塵的小白花。
    至於內心還是她自己還未接受的肮髒，就先埋葬吧。
    “不會怪哥哥，把你的傷心事拿出來鞭屍吧。”柳絮摸了摸少女的腦袋，依舊那麽舒服。
    “不是傷心事情啦，其實就是很羨慕那個師姐的。”少女揉了揉眼睛把眼中的水霧揉開。
    “你有哥哥的，況且哥哥會幫你出謀劃策的。”柳絮的話讓柳芽兒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沒關係的，也不一定非要是宋師兄的。”少女表麵上是這麽說的，但是心裏麵卻隻想著宋師兄。
    這輩子，除了宋師兄，她不會對其他人心動了。
    柳絮又怎麽看不出來呢。
    “笨蛋，去跟你的師兄甜蜜吧！”
    柳芽兒紅了，接過空空的瓷碗，低著頭小跑出去了。
    柳絮看著那個背影，隻感覺她的影子暗了一下，並沒有多想，寵溺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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