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兒來到了那個高大身形跟前。
    宋懷手中是一個不知哪裏折的一支樹枝，隨手的甩了兩下，感受到柳芽兒的靠近，目光慢慢移了過去。
    “師兄，接下來要幹什麽。”柳芽兒問。
    宋懷早已經想好了說辭，開口：“基礎劍法，我先演示一遍，你且看好。”
    少年說完示意少女退後兩步，樹枝在手中好似一把利劍。
    隨著一個起始動作，手中的樹枝隨著少年的動作舞動，每一個動作都刻意的慢了一拍，但是看上去依舊行雲流水。
    少女看的入神，且認真拿起那把靈劍，有模有樣的學著師兄的動作，很多動作因為下盤不穩，險些摔倒。
    一套動作宋懷重複了三遍，每一遍都有著不一樣的神韻。
    柳芽兒越挫越勇，很快就找了感覺，身形能夠穩住了。
    宋懷收劍緩緩呼出一口氣，看向一旁動作有些打不開的柳芽兒，短暫停頓上前兩步。
    手中樹枝抬了抬少女的胳膊，拍了拍少女的脊背，緩緩開口道：“保持這個動作，我沒說放下就不許放下。”
    “嗯！”柳芽兒是堅韌的，努力的想要做好每個動作。
    可是這樣的效果是微弱的，如果她不能有所理解，這個動作也隻能是一個花架子。
    宋懷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雖然天賦絕頂，很多東西無師自通，但是看過的書多啊。
    有些人終其一生卡在了劍道基礎，有的凡人終其一生無法修煉，卻能將劍練的出神入化。
    這都再說一個事實，天賦！
    勤能補拙隻是安慰自己的屁話而已，除非一點攀比之心都沒有。
    這個世界沒有天賦沒有資質，百年之後不過一捧黃沙罷了。
    但是很多書中卻又能夠略舉出平凡之輩逆天改命實例。
    柳芽兒似乎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宋懷說不出來的奇怪，就是感覺她能夠成功。
    雖然不是什麽絕世妖孽，天賦也並不卓絕，可是從她的一個微小的動作上麵都能夠看出她的認真。
    如果勤真能補拙，那麽柳芽兒或許就是的。
    還有一個人也是的，術青涼。
    他那樣天賦的，盡管有著那道劍氣他不會有境界的門檻，但是與天靈根仍有區別，竟然能夠與薛缺昔薛師弟同齡結丹。
    柳芽兒幾次感覺撐不住了，可是身形晃了晃又一次回正。
    半個時辰後，宋懷這才緩緩開口說了兩個字，“感受。”
    “難受。”柳芽兒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那就繼續感受，無論是什麽，必須要還是一種令人舒適的感受。”宋懷的聲音冷不丟的。
    柳芽兒身子晃了晃，有一些撐不住了。
    她很想感受到什麽，可是除去胳膊的酸疼，腿的脹痛，還有什麽呢？
    又過去了十分鍾，宋懷搖了搖頭。
    可能是他著急了。
    畢竟柳芽兒不是劍道天才，一個動作的確感受不到什麽。
    “放”他的聲音平淡。
    柳芽兒卻沒放，帶著些許的緊張，顫著聲音說道：“師兄，我可以的。”
    她感覺到了師兄有一些些期許落空的意思。
    “循序漸進”宋懷說了四個字，上前用樹枝輕輕壓下少女捏著劍的手臂。
    柳芽兒似乎被這麽一個動作打亂了一切，猛的一下撲進了宋懷的懷中，怎麽也起不來了。
    手中的劍因為驚慌落了下去，努力的想要站穩。
    宋懷身子頓住然後，並沒有說什麽，這麽久保持一個動作，此刻站不住應當是正常的，畢竟他沒感悟到什麽。
    可是她怎麽掙紮，都有些無濟於事，那懷抱中的溫暖與氣息刺激著少女的每一根神經。
    “是……山”柳芽兒呢喃一聲，眼前景象變化了。
    碧水藍天，雲層近千，山巒重疊，轉而雷聲轟鳴，風雷大作，過眼雲煙。
    宋懷聽到了少女的那一聲呢喃，輕輕的把她抱了起來。
    此刻懷中少女感受到了身體微微被抱了起來，莫名的舒服。
    “師兄，能多抱一會兒，我感覺越來越清晰了。”少女顧不上害羞，帶著幾分的激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師兄的懷抱能夠讓他有所領悟，但是這種事情應該機不可失的。
    宋懷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他也不懂為啥抱一下就能夠感受劍道。
    不過它的確也感受到，少女渾身的靈力開始翻湧，四周的天地靈氣也盡數向著少女而來，不多時少女的境界就到了煉氣二層，但依舊沒有停下來，而是到達一個峰值才停了下來。
    宋懷其實有疑惑的，煉氣五層的修為鞏固壓縮是怎麽到煉氣一層，在他的估計中應該是煉氣二層才對。
    片刻後，少女蹭了蹭那個懷抱，似乎還沒意識到什麽。
    後知後覺明白了，那張臉也隨之紅透了。
    “師兄，放我下來吧！”柳芽兒驚慌無措，但卻沒有掙紮，身體是誠實的，很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
    宋懷把柳芽兒放在地上，然後點了點頭：“天賦還不錯，”
    柳芽兒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剛剛的靈氣灌體讓她身體已經完全好了，甚至有了用不完的勁，這是之前煉氣二層說沒有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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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教的好。”蘇音歡抿著唇有些愉悅，因為再怎麽說也是被師兄抱過了。
    宋懷並沒有感覺自己教了她什麽，主要都是她自己的功勞。
    “現在用那套劍法攻擊我。”宋懷的話很是突然，柳芽兒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
    “撿起劍全力攻擊我。”宋懷重複一遍。
    柳芽兒已經領悟了基礎劍法，理論上已經可以戰鬥了，隻不過可能會很生疏，實戰才能更好的教導她。
    “不……想…”柳芽兒結結巴巴的，她不想拿劍指著師兄，更不想攻擊師兄。
    “為什麽。”宋懷不解。
    少女掙紮一下撿起了劍，然後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來吧。”
    這隻是教導而已，並不是真的要攻擊師兄的。
    宋懷微微蹙眉，片刻舒展，捏著樹枝是一個抱劍禮。
    柳芽兒有模有樣的學著，也是一個抱劍禮。
    下一刻宋懷的上前兩步手中的樹枝，毫無征兆抽打過去。
    柳芽兒驚慌失措，下一瞬枝條抽打在她手臂上，是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宋懷皺眉：“你在幹什麽？”
    柳芽兒也不知道，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別人打自己，自己就要受著……
    “對不起，我會認真的。”柳芽兒說罷象征性的的一個揮砍，宋懷手中的樹枝一個側擊，柳芽兒打在了少女持劍的手上，她因為疼痛鬆開了手。
    劍落在了地上響起了哐當一聲響。
    宋懷手中的樹枝挑起那把劍，落在手中遞給柳芽兒，緩緩開口聲音冷淡：“劍修之劍，如膠似漆，如果你握不住劍，就別學了。”
    “我可以。”柳芽兒急了，握住那把劍的手緊了緊。
    “你的行動呢？”宋懷手中的的樹枝再一次抽打上去並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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