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微微頷首，輕聲細語的誇獎道：
    “辛苦了，待今日事成之後，我會幫你們塑造肉身。”
    聽聞此言，那金色小蘿莉頓時兩眼放光——
    “哇！！！主人威武......”
    “哈哈哈！！！我的肉身，我終於要有肉身 辣 ！！！”
    “到時候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 辣 ......”
    “哇哈哈哈哈！！！”
    小蘿莉那有些像小反派的笑聲，頓時充斥了整片星域。
    若是往常，天道可能會講她幾句，讓她稍微收斂一些。
    不過這一次，就算了吧......
    反正她這次心情挺好的......
    見到那金色小蘿莉居然沒被天道責罵，其他個小蘿莉互相對視一眼，仿佛下定決心後......
    當即你一言我一語，向天道匯報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戰果——
    “主人主人，我這裏也獲得了兩點的功德點。”
    “我也是，我也是......”
    在這些嘰嘰喳喳的邀功聲中，唯有一道有些哥特風的黑色的小蘿莉，略顯寡言。
    比起其他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向天道訴說著自己的豐功偉績的小蘿莉......
    此時的哥特小蘿莉，卻是直接走到天道麵前，默默掏出了自己的二十點功德點。
    一時間，哥特小蘿莉那數量遠遠碾壓眾蘿莉的功德點，令在場熱鬧的氛圍頓時冷清下來。
    要知道，一道功德點，相當於扶持了一個天命之子，成為了那方世界的霸主。
    唯有如此，身為係統的她們，方能獲得一道功德點。
    可這......
    這人怎麽這麽能卷？
    率先回過神來的天道，默默收下了哥特小蘿莉遞來的功德點，旋即輕咳兩聲，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
    “咳咳......行了......你們先歇著吧，等我辦完事後，替你們一人塑造一個肉身......”
    短暫的愣神後，爆發的卻是無比激情的狂歡聲——
    “啊！主人萬歲......”
    “耶～～～”
    眾蘿莉興奮雀躍道。
    唯有沉默寡言的哥特小蘿莉，在看到眾人的舉動後，學著她們一起揮了揮手。
    天道在收集完眾蘿莉帶來的功德點後，也是迫不及待轉身，向著星域的深處而去。
    ......
    ......
    ......
    不多時，當天道的身影再次顯現之際，此時的她，已然來到了整個宇宙最核心，也是最為璀璨的星域。
    同時......也是隻有天道，才能來到的星域......
    也是顧風所不知，而由天道完全掌控的一片隻屬於天道的星域。
    而此片星域之所以如此璀璨，皆是因為......
    在天道的麵前，那一顆不過約莫拳頭大小的璀璨星石，其名曰——
    鴻蒙 之 淚 ！
    這正是天道的本命神寶！
    而這本命神寶的唯一作用，便是執掌諸天因果！
    天道之所以能未卜先知，了解到有關某人的因果之事，並對其加之幹預......
    也正是依賴此伴生神寶之能。
    根據因果關係不同之人，天道可耗費數量不同的功德點，查看此人過去未來......
    一般的人，僅需花費一點功德點。
    而尚未完全成就的天命之子，或是其他命中注定之人，則需花費約莫十點左右。
    但對方若是神隻，按照其實力，便需花費幾十，甚至近百的功德點。
    當然，其中也有無法勘探因果的異類。
    而那唯一的異類......
    便是諸天之中的唯一變數——顧風。
    不過......
    話說回來，天道也已經有數萬年，未曾動用過鴻蒙 之 淚 。
    原因無他，她並不想在無關之人身上，浪費過多功德點。
    在這數萬年間，天道一直致力於分化自己的神力，幻化出數十個係統......
    也就是剛剛的那群小蘿莉。
    讓她們幫著自己，收集功德點。
    至於收集這一千功德點目的，也隻有一個......
    那就是——
    她要勘探......時間之神——顧曦的因果命運！
    雖然從顧風口中，套出來了顧曦有可能會複活的情報。
    可是......
    狡兔尚 且 三窟，更何況是身為天道的她？
    僅憑顧風的一麵之詞，她可不能就這樣相信他......
    畢竟顧風，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呐。
    一念及此，無數如星辰般閃爍的光點，盡皆飛入鴻蒙 之 淚 。
    而那一道道飛入鴻蒙 之 淚 的光點，正是天道這數萬年來所收集的所有功德點。
    伴隨最後一道功德點飛入鴻蒙 之 淚 ，天道旋即向其中注入自己的神識。
    準備窺探，自己妹妹的因果......
    隻不過，剛一注入神識，天道卻是有些驚愕似的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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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底下，能讓她感到驚愕的事並不多，可眼前......
    卻是一件天道前所未見之事。
    即使數萬年未曾動用鴻蒙 之 淚 ，天道也知曉......
    隻需動用鴻蒙 之 淚 ，便可知曉目的對象的過去未來。
    而天道此次率先窺探的，便是顧曦的過去。
    可任憑天道如何窺探......
    感應所至，皆為一片茫茫的灰霧。
    仿佛顧曦的過去，似是不知被誰刻意抹去了一般。
    這種情況，別說見......
    天道簡直連聽都沒聽說過，在這天下有誰可以做到這般程度......
    不過很快，天道便想明白了，這多半是顧曦有意而為之。
    身為時間之神的她，想要隱匿自己的過去，似乎並不是什麽難事。
    世間之人，甚至包括顧風，皆有一個共同的誤解。
    無法掌控時間法則，甚至觸摸時間法則雛形......
    並不是因為他們天賦實力不足。
    而是因為......
    時間法則，擁有絕對的唯一性。
    隻有被時間長河認可之人，才能觸碰到時間法則，成就這世間唯一的時間之神。
    換句話說，即使如今的李菲兒，在時間長河的曆練之中，獲取了些許對於時間法則的感悟......
    終究也隻是感悟。
    無法觸碰到時間法則。
    也正是因為時間法則的唯一性，顧曦這才能抹除自己過去的因果，讓即便是擁有鴻蒙 之 淚 的天道，都無法窺探分毫。
    想清楚了這個問題，天道心中突兀湧現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顧曦啊，顧曦......”
    “你就這麽恨我嗎......”
    “甚至不肯讓我這個姐姐......再見見你嗎......”
    天道嘴角露出絲縷苦笑，眸中透出一抹哀愁。
    當初顧曦要離開天道身邊，天道本是極力反對。
    甚至不惜將顧曦給囚禁起來。
    可她卻未曾想到，顧曦似是知道自己會囚禁她一般，提前想出了破開自己囚禁封印的方法。
    破開了封印，混入了那些攻占諸天的外神之列......
    時至今日，天道都還認為，顧曦對當初之事還耿耿於懷。
    可她不知道......
    其實......
    顧曦從來都沒恨過她。
    一想到自己曾經因擔憂顧曦的安危，而將她囚禁一事，天道的心中便很不是滋味。
    雖然天道的心中，對顧曦有不淺的歉意，可她卻並未因心中哀傷而氣餒。
    她可不會因看不見顧曦的過去，而放棄自己這些年來收集的不可多得的功德點。
    雖然過去無法看見，但......
    還有未來......
    一念及此，天道的神識便從顧曦過去的因果中退出，開始窺探顧曦的未來......
    不看不要緊......
    這一看，卻差點兒將她的魂兒，都給震撼出來。
    “這...這怎麽可能......”
    ......
    ......
    ......
    肆夜，天魔宗長老堂——
    依舊是熟悉的地點，熟悉的座位......
    若是非要說哪裏不同......
    其一，便是此時的長老堂內，多出來的兩個座位。
    而那兩個多出來的座位，便是如今實力也已是帝境，具備參加長老會議資格的李菲兒與陸芊芊二女。
    至於其二......
    便是如今顧風左側身畔空空如也的......
    本屬於馬東站著的位置......
    隨著留影石中所留存的內容，完完整整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顧風也不禁閉上了雙眸，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頭。
    而其他的幾位長老以及峰主，此刻皆被留影石中所映射出的畫像深深震撼......
    即便見多識廣如敖空，也不禁被那帝境漫空的一幕所撼動。
    哪怕是向來樂天派，天不怕地不怕的陸芊芊，在看見這一幕後，也笑不出來了。
    雖然李菲兒，也被留影石中的內容所震撼。
    可畢竟是當初與馬東一同身處狐族遺跡之人，她所感到震撼的，並不是那漫天帝境的一幕。
    而是那些黑袍人，口口聲聲說出，要與馬東一同陪葬的那句話......
    顯然，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自己，而是馬姥姥......
    短暫的震撼過後，李菲兒這才拿起留影石，將馬東留下的最後一件遺物，向顧風遞了過去，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道：
    “師，師尊......”
    “這便是菲兒先前與你說的，有關馬姥姥的事......”
    沉默良久，顧風這才啟眸，聲音有些凝重問道：
    “菲兒，你確定這幾年來，這留影石中的映像，沒被任何人看過......”
    “而我們今日，才是第一次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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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李菲兒輕咬紅唇，堅定的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道：
    “不錯，弟子發誓！！！”
    “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在師尊回來之前，除了妖主之外，無人知曉有此留影石一事。”
    “而其內容，妖主曾囑咐過我，讓我等師尊回來之後，再將其內影像展示......”
    聽聞此言，顧風略顯鄭重地點了點頭。
    妖魅的想法，顧風也能理解。
    畢竟自己不在天魔宗，宗內眾人若是得知此事，難免會引得人心惶惶......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妖魅那家夥，是如何知曉自己不在諸天之內的？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顧風並未在此時展露分毫。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向眾人解釋解釋，那所謂的滿頭“帝境”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念及此，顧風的目光不由得掃向在場的眾人。
    可很快，他就發現一個問題......
    “菲兒，你四師姐和五師姐呢，她怎麽不在？”
    李菲兒微微一愣，不過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四師姐執行宗門任務去了。”
    “而五師姐......好像還在閉關......”
    聞言，顧風這才恍然。
    瑾芝那丫頭喜歡出去玩，顧風能理解。
    不過聽李菲兒這麽一說，顧風才想起來。
    在自己離開諸天之前，柳如煙那丫頭實力還沒晉入帝境......
    不過他倒也不擔心就算了。
    按照他的計算......
    最多也就幾年後，柳如煙那家夥便能以帝境實力出關......
    本來顧風還想讓柳如煙來解釋，畢竟明麵上如今宗內煉丹能力最強的除了自己，也就是柳如煙了......
    罷了罷了，既然她不在，那就自己親自來解釋解釋吧。
    顧風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同時開始耐心的向眾人解釋道：
    “各位不必太過擔心，留影石中的那些帝境......”
    “並非是通過自身修行而得來的修為。”
    “而是服用了禁忌帝丹，燃燒靈魂以及本源，這才換來了最多一個時辰的虛浮而不堪一擊的帝境修為。”
    “這些賊人的實力，看似是帝境，實則不過是紙老虎。”
    “按照戰力計算，同等境界的一個普通的帝境強者，便可同時對戰數人而不落下風。”
    “而且，其之壽元，甚至不比蜉蝣。”
    “而在丹藥功效過後，他們便會魂飛魄散。”
    “永世不得再入輪回......”
    聽聞顧風所言，眾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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