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懷瑾說話的當口，蕭雲恒卻在一旁低聲冷笑：
    "嗬，一個青樓女子生的賤種，也敢站在這裏？"
    蕭玉辰麵色不變，仿佛沒有聽到。
    "也不知道你那個娘臨死前，是不是還在風月場所裏......"
    蕭玉辰的手指微微一顫，但很快又恢複平靜。
    "聽說你這些日子在城北教書？怕不是在那裏勾引良家女子吧？跟你那個不知檢點的......"
    "夠了！"蕭語嫣突然低聲嗬斥，"大哥，你......"
    "我說錯了嗎？"蕭雲恒冷笑著，聲音雖低但字字清晰，"一個賤婢生的野種，也配站在這翰林院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像他娘一樣，靠著下賤手段......"
    蕭玉辰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但他依然保持著沉默。
    此時的張懷瑾還在講著收徒感言，但蕭雲恒的嘲諷卻越發難聽：
    "你以為穿上這身青竹錦袍就能改變你的出身？到底是那種出身，就算披上龍袍也是個賤種......"
    蕭玉辰緊緊攥住了衣袖，指節發白。
    "今日，"張懷瑾目光環視四周，最後落在蕭玉辰身上，眼中滿是欣賞之色，"老夫要收的這個門生，就是他——蕭玉辰！"
    此言一出，整個翰林院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些剛才還在嘲諷蕭玉辰的人，此刻全都麵如土色。
    "什麽？"
    "這...這怎麽可能？"
    "張大學士要收的居然是他？"
    蕭家眾人更是如遭雷擊。
    蕭雲蔚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方才還在煽風點火的他，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雲恒的臉色瞬間慘白。他剛才那些汙言穢語，不知道有多少傳入了張懷瑾的耳中？
    荀氏更是渾身一顫，差點站立不穩。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庶子，居然真的要拜在張懷瑾門下！
    唯有蕭語嫣，看著蕭玉辰的背影，若有所思。難怪這些天他如此淡定，原來早就胸有成竹。
    "玉辰，"張懷瑾的聲音再次響起，"過來吧。"
    蕭玉辰走上前去，深深一揖："學生蕭玉辰，拜見恩師。"
    "好！"張懷瑾捋須微笑，"老夫收你為徒，不看門第，隻看才學。你可願意？"
    "學生願意。"蕭玉辰的聲音堅定有力。
    看著這一幕，在場的人無不震驚。誰能想到，張懷瑾等了十年的關門弟子，居然會是一個備受爭議的庶子！
    而此時的蕭家眾人，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紛呈。
    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這些天蕭玉辰如此淡定。
    原來，他們一直引以為恥的庶子，已經被當朝第一大儒看中！
    這一刻，所有人都意識到，從今以後，蕭玉辰的身份地位，將徹底不同！
    "這...這怎麽可能......"那個身著綢緞的年輕人喃喃自語，方才的趾高氣揚早已蕩然無存。
    "剛才還想把他轟出去，現在......"
    "這一巴掌打得，可真夠響的......"
    "臉疼不疼？"
    那些曾經出言不遜的人，此刻一個個麵紅耳赤，羞愧難當。
    但很快，又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張大學士該不會是被蒙騙了吧？"
    "是啊，他怕是不知道這蕭玉辰做過什麽事......"
    "要不要有人上前提醒一下......"
    "哼，"一個年長的官員忍不住開口，"張大學士，此人品行有虧，前些日子還......"
    "夠了！"
    張懷瑾突然厲聲打斷，目光如電："你們以為，老夫不知道外麵那些流言？"
    眾人一愣。
    "那些子虛烏有的謠言，"張懷瑾冷笑道，"在老夫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若是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老夫這翰林院首席，也就白做了！"
    此言一出，那些正要開口的人，頓時噤若寒蟬。
    "再者，"張懷瑾環視眾人，"你們可知道，這些日子他在做什麽？"
    眾人麵麵相覷。
    "在城北貧民區教書！"張懷瑾一字一頓，"明明可以找個安穩差事，卻偏偏選擇在那種地方教導窮苦孩童。這等心性，這等胸襟，豈是你們這些人能理解的？"
    那些原本還想說什麽的人，此刻全都低下了頭。
    蕭雲蔚更是麵如死灰。他萬萬沒想到，張懷瑾不但知道那些流言，還對蕭玉辰如此了解！
    "老夫收徒，"張懷瑾正色道，"從不看出身，隻看才學，隻看品性。今日在此，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真才實學麵前，那些流言蜚語，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這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那些原本還想質疑的人，此刻全都啞口無言。
    他們終於明白，自己這些天的嘲諷和輕蔑，是多麽的可笑......
    "玉辰，來，給為師敬茶。"張懷瑾和顏悅色地看著蕭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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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玉辰恭敬地端起茶盞，雙手奉上："恩師請用茶。"
    "好，好！"張懷瑾接過茶盞，眼中滿是欣慰。
    看著這一幕，不少人眼中閃過嫉妒之色。
    "哼，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
    "連個秀才功名都沒有，憑什麽......"
    "就是，聽說他連文道修為都沒有，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
    這些酸溜溜的議論聲雖然很小，但還是傳入了一些人的耳中。
    【叮！檢測到宿主文氣運轉】
    【文氣值：】
    【當前境界：待突破】
    蕭玉辰麵不改色，仿佛沒有聽到這些話。
    "嗬，裝模作樣。"有人冷笑，"一個連最基本文氣都沒有的人，也配做張大學士的門生？"
    "就是，聽說他連春闈的報名費都拿不出來......"
    "諸位，"張懷瑾突然開口，目光如炬，"可知老夫為何選他？"
    眾人一愣。
    "因為他有大才！"張懷瑾正色道，"那日秋闈詩會上，他那首"殘燈無焰影幢幢"，字字珠璣，意境深遠。老夫當場就斷定，此子必成大器！"
    "可是......"有人還想說什麽。
    "至於功名？"張懷瑾冷笑，"等開春之後的春闈，你們自會知曉。"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震驚。
    張懷瑾這是...對蕭玉辰的春闈極有信心？
    看著師徒二人的互動，那些原本還在嘲諷的人，此刻終於意識到——
    或許，他們都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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