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儒家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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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這劉季不過是盲流一樣的人,如何值得你刮目相待?”
    顏回不解的問道,他是真的十分疑惑,並且疑惑了很久。
    他是老師第一個弟子,從他跟著老師以來,從來沒見老師對那個人是如此特殊的。
    哦,除了那個不似人間之人的李耳,那個人他老師倒是執禮甚恭,但顏回卻總是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怪怪的。
    “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不要看他現在隻是一個氓流混混,可若是一日風雲起,說不得就會直入九天,成為天上的真龍。”
    小虞說著,看著顏回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繼續說道。
    “出身寒微,不是恥辱,他有衝天之誌,他日必會為我儒道帶來興盛之機。”
    顏回依舊沉默,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過了好一會,才終於開口。
    “老師,他真的可以讓我們儒道大興嗎?可他對你的知識,都沒有認真研讀。”
    小虞笑道:“興盛之機在他,可你們才是我儒道發展的根基,你們需要盡快成長,待機會來臨之際,一舉把儒家徹底推上百家之首。”
    顏回終於回過神來,是呀,他們才是最重要的,若不然,機會來了,他們也把握不住,那豈不是對不起老師的教導。
    顏回此時暗下決心,這番話卻很快傳到其它人那裏。
    有些人無所謂,有些人卻覺得這是在侮辱他們。
    劉季那種人,居然比他們更重要,這讓很多人都覺得小虞已經老眼昏花了。
    很快,好幾個弟子就來找到了顏回。
    小虞門下弟子很多,他早已經讓先入門的弟子自己管自己。
    後入門的哪些,多是先入門的哪些在管理,先入門的人之中 ,德高望重者,非顏回莫屬,所以很多弟子有事都是來找顏回。
    “師兄,我等儒學之道,已得其中三味,今日準備下山,去人族皇城鹹陽,傳播儒學。”
    顏回奇怪,你們不是才入門不久嗎?就已經得了儒學其中三味?那我這麽多年,勤勤懇懇,為什麽我覺得自己還是知道得太少?
    不提顏回的疑惑,一個心直口快的說道,
    “我們準備去鹹陽,向老師證明,我們才是儒家力壓百家的機會,而不是劉季那種不學無術之輩。”
    顏回送這些人出了學宮,回過頭就來找小虞。
    “老師,這些師弟,拳拳之心,老師明鑒。”
    小虞輕笑,也好,讓這些半桶水又自視甚高之人去試試,要不然都不知道天下人對我這儒道接受不接受。
    每個顯學都需要很多門人弟子,儒學亦是如此,不過,他不會讓那些認真學習的人趕出學宮去。
    真正的大師,必然有一顆謙卑的心。
    半桶水就容易叮咚響的人,早點出了學宮,無論對誰,都是一件好事。
    這些人在挑選儒學之時殊不知,他們也被儒學挑選了。
    知識和人的選擇都是相互的,隻有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二者才能達成一致。
    鹹陽城內,巍峨宮闕與市井喧囂交織。
    幾名儒門弟子束發正冠,手持竹簡立於章台宮外,望著往來佩戴青銅虎符的甲士,胸中激蕩著"學而優則仕"的豪情。
    此時他們還沒有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的感悟,可卻已經在這樣做了。
    為首的周生抬手輕叩朱漆大門,聲如洪鍾:"魯國虞子門下弟子,求見秦王!"
    他們已經在這裏等了幾天了,今天就是大王見他們的日子,人皇呀!整個人族至高無上的存在,若是得到他的肯定,儒家肯定能發揮的很好。
    殿內忽有冷笑聲傳來,玄衣侍者掀開錦簾跨步而出:"王上正與法家諸位大人論道,豈容無名之輩聒噪?"
    眾人驚鄂,正欲辯言一二,另一個聲音傳來。
    “唉,休得無禮,這些都是儒家高人,豈是無名之輩!”
    話音未落,門內轉出個黑袍人,腰間玉玨隨步伐輕響,正是李斯。
    他掃過幾人手中泛黃的《詩》《禮》竹簡,撫須笑道:"諸君可知今時今日,秦國以何治國?"
    儒家眾人雖然學了個半桶水,可都自詡聰明之人,如何看不出這是此人在給他們下馬威。
    不過其實也無可厚非 ,法家在秦國投入了太多,連法家的集大成者,商鞅也親自奉獻了自己的生命。
    對於法家來說,秦國毫無疑問,是他們的基本盤,幸運的是,在法家的努力下,秦國統一了天下。
    法家和秦國綁定得太深了,可法家屬於秦國,秦國卻不屬於法家,統一天下的始皇帝,更是不允許任何人控製他。
    雜家宗師呂不韋做不到,法家李斯自然也不可能。
    這一次,就是始皇的試探,引入儒家,穩定一下此時虛弱的人族氣運,穩定一下搖搖晃晃的秦國天下。
    隻是李斯並沒有理解始皇意思,就好像屬於他的東西,突然有人來搶,他自然要來保護屬於他的利益。
    包括旁邊出言不遜的侍衛,其實也是他的人。
    "以仁政安天下,以禮樂化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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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臉的趙生搶步而出,意圖讓李斯知難而退。
    "昔者周公製禮作樂,成康之治四十年刑措不用......"
    話未說完,李斯已揚袖打斷:"鹹陽街頭,連三歲孩童都知"明法審令者強,慢法者弱",諸君卻抱著陳腐典籍談治國?"
    李斯根本懶得聽他們說些什麽,這些人也不是他這個法家宗師的對手。
    暮色漸濃時,幾名儒家弟子灰頭土臉擠在客棧角落。
    周生望著案上冷透的羹湯,忽聽得窗外傳來激昂議論:"王上今日又重賞了修訂律法的博士!"
    趙生猛然捶案:"今日大王未見吾等,定是那些法家妖人蒙蔽聖聽!明日我等便去鬧市講學,讓法家之人看看何為大道!"
    翌日正午,渭水河畔聚集起裏三層外三層的百姓。
    周生立於高台上,展開《春秋》竹簡正要開講,忽有馬車疾馳而來,車上跳下的吏卒高舉虎符:"奉廷尉令,禁止私學聚眾!"
    人群頓時作鳥獸散,趙生攥著被扯破的袖口,望著滿地狼藉的竹簡,他沒有聽說
    到小虞那句"天下人對我這儒道接受不接受"的話,否則此時定能明白此中深意。
    當最後一縷夕陽沉入阿房宮飛簷時,鹹陽城的燈火次第亮起。
    這些曾經誌得意滿的弟子,或蜷縮在破廟中修補殘卷,或在酒肆聽著商賈議論"儒者不事生產"的嘲謔。
    唯有街角某處,一個身著粗布短打的身影,正就著燈籠微光,將《商君書》與《論語》的片段仔細對照。
    對於小虞來說,這些人都是他儒家的排頭兵,小卒子隻要過了河,就是勝利。
    可卻總有一兩個特殊的人,他們不甘平庸,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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