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駝山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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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後的天剛才還碧空如洗,藍得很,轉眼間已被斜下的夕陽映出一份落日黃昏的幽暗。
    天一閣,坐落在南湖旁,與在湖心的煙雨樓隔岸遙望。
    繁華的木樓拔地而起,紅木的柱子,琉璃的瓦,處處凸顯著此處的奢華。湖麵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一股清淡胭脂水粉的味道。
    這天一閣,隻怕是天人到此也會流連忘返。
    南宋時期的夜市已是十分繁榮。此時已近黃昏,天一閣裏依然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門口馬車上下來一人,著一身白衣,手執紙扇。此人氣質非凡,但臉色卻略顯蒼白,似久病未愈。
    這人正是金國的小王爺——楊康。此時,他是一身漢人打扮。接著又有兩個人從馬車下來,正是歐陽鋒與黃蓉二人。
    "小丫頭,不要耍花樣,等去到白駝山你把九陰真經講解給我聽,自然會放你離去的。否則我隨時讓你斃命!″歐陽鋒凶狠地對黃蓉道。顯然是黃蓉先前做什麽事惹惱了他。
    黃蓉一身女扮男裝,顯得也是英姿颯爽,她也不答話,隻朝歐陽鋒做了個鬼臉。
    "康兒,跟你講的這些產業,你要打理好,這些是我們白駝山的資金來源。我平時醉心於練武,這些產業以前基本都是克兒來打理的。
    原來是歐陽鋒有意讓楊康接手,打理白駝山的產業。據歐陽鋒描述,這些產業分布在全國各地,包括有酒樓,藥房,錢莊,也有賭坊甚至涉及軍工器械方麵。而這天一閣,就是白駝山產業中的其中之一,這次路過,恰好過來讓楊康正式接管。
    "呦,看來這個金國小王爺要成為白駝山的新主人咯。"黃蓉打趣道,她本有奚落一番楊康的味道。
    "這又有何不可呢?″歐陽鋒盯了黃蓉一眼,又看向楊康道"我本就有此意。″
    "是,康兒一定努力做好",楊康喏喏應著,"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進到天一閣裏,歐陽鋒讓楊康拿出白駝山腰牌,那是白駝山主人的象征,見腰牌如見主人。
    楊康擺手道"且慢,今天我們不妨當一回顧客。這樣我們可以真實感受一回天一閣的服務,隻有這種真實的體驗才能為天一閣提供切實有效的建議。既吃好玩好,又了解到真實情況,豈不美哉。″
    聽楊康說二人依從楊康建議。三人進去要了最好的一個房間,一婦人將三人引到樓上一雅閣,點好酒菜。楊康隨口問婦人道"這天一閣,平時生意都這麽好嗎?"
    "大爺,您說笑了。這兵荒馬亂的,普通人家日子都過的緊巴巴的,哪有那閑錢經常到我們這地兒來。"婦人答道。
    "那今兒個是什麽日子呢,來光顧的人這麽多?"楊康心想也是,要是每天生意都這麽好,那以後有好日子過了。哪怕做不了金國小王爺了,做這白駝山的少莊主,日子過的也會挺愜意。
    "三位爺不是本地人吧,今天我們家的小姐莘瑤琴親自為大家撫琴唱曲。每個月可就這麽一次,三位爺可真是運氣了。"婦人沒看出黃蓉是女兒身,也一並按爺稱呼了。
    "莘瑤琴?她怎麽會在這裏?"楊康聽著詫異,口裏喃喃了一句。楊康作為現代人是知道這個人的,這女子是南宋時期有名的花魁,然莘瑤琴雖長得清秀美麗,卻性格貞烈,名頭可能僅次於當時的李師師了。
    "你認識?看來楊公子是經常出入這種煙花之地呀,與那歐陽克真得是一丘之貉。"黃蓉這路上都這樣,時不時擠兌楊康幾句。
    "哈哈,黃公子可不要一味看輕了這類女子,要作為頭牌花魅可不單單隻憑相貌了,也並不一定是庸俗之人。很多女子更是性格貞烈,甚至文采斐然,與眾不同的。"
    楊康一邊嘻笑說著一邊故意把手搭在黃蓉肩上"黃公子如果有雅興,兄弟願陪你體驗一下那不一樣的體驗。″
    "啪″黃蓉一棍拍過來"臭手拿開,小心再毒你一次。″
    "要我說呀,還是歐陽伯伯這蛇差點勁兒,才留著你這麽個禍害。"黃蓉故意想惱一下歐陽鋒。
    "差勁?你要不試一下看?″歐陽鋒頭也沒抬,回了一句。
    黃蓉吐了下舌頭,沒敢再說話。
    "幾位爺,這瑤琴姑娘不但是遠近聞名一等一的美人兒,花中之魁。而且多才多藝,頗有文采。如果能得到她的青睞,或許還有機會一親芳澤呦。"婦人說完便退了下去。
    "嗬嗬,如果靠文采,恐怕這位金國小王爺是沒有機會咯。"黃蓉嘻笑一聲,很有看不起楊康的味道。
    宋朝的詩詞延續唐朝詩歌的鼎盛,還是湧現了一大批著名的詩人,北宋滅亡後,詩詞更偏向於愛國主義方麵,留有很多諸如"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等膾炙人口的語句。
    所以在比較詩詞方麵,黃蓉覺得金國人,那隻是如同野蠻人一般的存在。
    楊康聽著也不作聲,給歐陽鋒和自己斟上酒就準備小酌一杯。倒是歐陽鋒回話了"一親芳澤,哪需要那麽麻煩?她們怎麽說都是白駝山的人,是白駝山的人,康兒就是她們的主人。″一瞬間原還別在楊康身上的腰牌已被歐陽鋒拿在手上,隨後重重拍在楊康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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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見過這花魅到底怎樣人物,不要說是花魁,實是`如花′,我是沒什麽興趣。″楊康說道,在歐陽鋒麵前,楊康還是要收斂一點。
    酒過幾杯,天已暗下。屋外也逐漸喧囂起來,想是花魁將至,楊康也不自覺向窗外望去。
    隻見湖心處一葉輕舟緩緩駛來,舟內踏出一女子,鬥篷下一麵紗,身材甚是婀娜多姿。女子身後跟著一丫環,容貌嬌好,手捧一琴。漂亮女子的出現使得喧嚷聲更加熱烈。
    這天一閣走廊呈半圓形,圓中心搭一高台,小舟移至離高台還有一丈遠處,隻見兩女子輕輕一躍,已落至高台中央。
    雖看不清麵紗女子容顏,但那嬌俏的身姿,綽約多姿;幹淨的眸子,纖塵不染,讓楊康下意識的心跳加速。
    莘瑤琴在古琴前坐下,隨著右手輕輕撩撥。優美的琴音,隨之散發而出。
    妾本錢塘江上住,
    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
    燕子銜將春色去,
    紗窗幾陣黃梅雨。
    斜插玉梳雲半吐……
    伴隨琴曲,莘瑤琴唱將起來,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隻有琴聲悠揚,歌聲清澈卻帶些哀怨,一起回蕩在湖麵上。
    一曲畢,莘瑤琴站起身,雙腳微曲,雙手於腰間向眾人作了一揖道"小女子不才,但望能拋磚引玉呀。″
    說話間她的目光已掃視了全場,目光最後停留在楊康的這個方向。
    "今夜月色甚好,不知哪位公子肯獻上自己的曲詞,如能奪魁者,願請為小女子入幕之賓。"
    此話一出,全場似沸騰了起來,有人躍躍欲試,也有人慫恿身邊的人趕緊表現一番。
    這時人群中一少年男子緩緩站出,該男子身著青衫,右手拿著一酒壺,神情落寞,此時已是微酣……
    "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呀,大宋朝已腐朽,憑吾個人之力,又甚能回天,我也來湊個熱鬧吧,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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