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名利最終都要歸結於我們的老熟人孔方兄，與其讓他們費盡心思甚至像一些歪門邪道不如我帶一帶的好，還不會和民眾爭利。而且走到這一步的人，如果不用在孔方兄的事情上發愁，總會有留名的想法。您在這個位置上也已經兩年多了，您的想法我大概已經清楚了，如果能夠實現的話，少不了要在曆史上記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我想很少有人能放棄這種機會。”
    班行遠的坦誠有些出乎尚書令的預料，表示會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聊完正事之後開始閑聊。尚書令有些好奇的問：“你們研究院又放了一個大衛星啊。你在最新一期《格物致知》上發表的那兩篇論文還有研究院其他科學家的工作轟動了全世界。雖然我不懂，但是也看了報道，‘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闡明了智慧產生的原理’、‘真正邁出了從使用智慧到研究智慧的第一步’、‘智慧第一次有了明確的可定義、可研究、可計算的屬性’……我谘詢了不少科學家，他們一致認為這些評價實至名歸，一點都不過分。”
    2014年11月鄒九章邀請幾位最頂尖的數學家對班行遠的那兩篇論文進行了討論。經過好幾輪的反複驗證，一致認為班行遠的證明是正確的，並且共同出具了審稿意見，還一起寫了一篇詳細解釋班行遠證明的文章。原文太難了，幾乎沒有別的科學家可以隻依靠一個人讀懂。
    這幾位數學家強烈要求盡快發表這兩篇論文，因為太重要了。好在幾個課題組的進展都很好，當初確定的幾個研究目標都趕在2015年第一期的《格物致知》出版前完成並通過審稿。於是，自《格物致知》創刊以來《安吉論道》第一次為別的工作讓路了。最後一卷的《安吉論道》會延後一期在2015年2月刊發表。
    收到刊物後看到兩篇論文的題目全世界的科學家都懵了，智慧的產生是可以用數學證明的嗎？但是幾位頂尖數學家出具的審稿意見是不可能作假的。然後就迫不及待開始讀論文，更加懵了，因為真看不懂。也不是一點都看不懂，因為班行遠用了太多的數學工具，屬於自己研究方向的能看懂，不在自己研究方向的看不懂。好在有幾位數學家的解釋文章，兩相對照終於弄明白了。
    然後整個科學界就像陷入了一種不正常的狂熱中，每一位科學家都知道這個成果有多重要，意義有多重大。這是開辟了一個全新的課題方向。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對班行遠的這一發現極盡讚美，一致認為這是自牛頓力學三定律、生物進化、相對論、量子論之後最偉大的科學發現。表示沿著班行遠開辟的這條道路，最終將會實現人類的一個幻想，那就是人造智慧。
    要知道班行遠在第二篇論文裏預言了在合適的條件下是可以演化出矽基生命和他們的智慧形態的。而這不就是電子計算機嗎？
    一時間班行遠收到了無數個講課邀請，隻可惜他沒有時間。而且也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啊，還要那麽多科學家幹什麽？
    很多科學家已經在非常正式的討論班行遠會因為這個工作獲得哪些大獎了。毫無疑問已經預定了炸藥獎的生理和醫學獎。雖然整篇論文都是數學，和生理醫學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但是他研究的是智慧啊，這不就是最難、最複雜的生理問題嗎？唯一的疑問是那一年發，已經有人樂觀的預測最早今年或者明年就會把這個獎項頒給班行遠了。
    然後就是圖靈獎，創造人工智慧不就是計算機科學家的終極夢想嗎？班行遠給出了智慧出現的基本數學原理相當於在地圖上標出了起點，雖然不知道路要怎麽走，但是總歸是出發了。這要是不發一個圖靈獎的話計算機科學家是不同意的。
    班行遠這次屬於是挖了一個比之前的計算複雜性問題天坑還要大還要深的坑。計算機科學家倒是沒有什麽抱怨，有問題意味著有工作有發現，鬥誌昂揚的投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工作中。不過在開展新工作之前還要非常苦逼的學數學。數學家通過對班行遠論文的深度分析，發現論文中用到的數學工具全都是研究智慧必須的，而且是隻能更多不能更少。
    然後是數學方麵，班行遠的論文再一次表明了數學在科學研究中無可置疑的基礎地位。等到2018年班行遠已經超過了40歲的年齡限製，而且做為世界上唯一的兩次獲得菲爾茨獎的數學家他也不稀罕這個，但是這並不妨礙就像懷爾斯那樣給班行遠發一個菲爾茲特別貢獻獎，因為這次的發現太重要了。
    帶英的博彩公司甚至給班行遠什麽時候獲什麽獎開了盤口，買的人還不少。
    “提前祝賀你又要獲大獎了。”尚書令笑著說。
    班行遠搖了搖頭說：“這倒是虛名，沒什麽實際意義，除了能在一定程度上提振人們的士氣，提升自信心。我倒是希望有一天我們都不再關心得獎的事情。其實炸藥獎遠沒有人們所想的那麽公平，得獎的成果很重要，但是不少沒有得獎的比得獎的還要重要。炸藥獎也是有選擇性地，更偏愛歐米的科學家。”
    “我認為屠老師這兩年就要得獎了，沒有什麽比拯救生命更偉大的醫學發現了。屠老師的年齡大了，再不發給她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
    尚書令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班行遠繼續說道：“還有三個人應該也很快就要獲得炸藥獎了？”
    “哦？我們這裏誰還做出過這麽大的貢獻。”
    班行遠隨口說出了三個人的名字。第一個尚書令不熟悉表示不知可否，但是後麵的兩個名字終於讓他破防了：“你開什麽玩笑，你確定這倆能得炸藥獎？”
    “你還別不信，這兩人在那個發現上做出了關鍵的貢獻，不然的話不知道這個發現要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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