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西涼淚鎖蜀國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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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忠的目光如殘陽般黯淡,低沉的聲音幾近被呼嘯的風聲吞噬,他沉重的雙手緩緩拍落在馬超肩頭,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交織著嚴肅與哀傷,凝視著馬超,聲音低沉而凝重。
“少寨主,我願告知你雲祿小姐的下落,但你務必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馬超的心仿佛被寒冰驟然侵襲,瞬間涼透了大半。難道,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妹妹馬雲祿,又遭遇了什麽不測?
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緊緊握住馬忠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忠叔,你就直說吧,我妹妹到底怎麽了?你但說無妨!”
馬忠沉重地歎了口氣,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這才緩緩開口。
“少寨主,雲祿小姐她……她被蜀軍抓走了。”
此言一出,馬超瞬間如遭雷擊,怒火中燒。又是蜀軍!這幫貪婪的家夥,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西涼!他的臉上頓時布滿了怒容,雙手緊握馬忠的肩膀,聲音中充滿了疑惑與憤怒。
“什麽?為什麽?他們為什麽要抓我妹妹?是誰?到底是誰幹的?”
馬超心中充滿了疑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馬忠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馬超冷靜,隨後又沉重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唉!這事說來話長,得從十年前說起……”
隨著馬忠的講述,時間仿佛倒流回了十年前。那時,在馬雲祿的英明領導下,西涼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繁榮。
那麵象征著新西涼的銀色狼頭旗,在西涼的大街小巷迎風飄揚,成為了西涼人民心中的驕傲。
西涼的人們重新過上了幸福安穩的日子,仿佛黑暗已經過去,黎明就在眼前。
歲月如梭,轉眼間十年已過。馬雲祿已從當年那個青澀的小姑娘,成長為了一位年輕貌美、能幹有為的女性。
她不僅成為了現任的寨主,更是西涼的靈魂人物。而馬忠,雖已年近四十,卻依然堅守在老寨主管家的崗位上,默默地在馬雲祿身邊輔佐她,共同建設西涼。
同時,馬雲祿的那隻名為蒼牙的狼,也始終如一地陪伴在她身邊,成為了她最忠實的夥伴。
在狼群的助力下,西涼的經濟迅速發展,逐漸走向了繁榮昌盛。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西涼將迎來更加美好的未來時,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卻悄然降臨。
蜀國君主劉備,在得知西涼重新煥發生機後,心中不禁生出了貪念。他如同一隻貪婪的狼,盯上了西涼這塊肥美的肉,妄圖像侵略魏國一樣,將西涼納入自己的版圖。
畢竟,西涼地處魏國邊境,若能占領此地,將更有利於他侵略魏國的計劃。
於是,劉備一聲令下,蜀軍再次踏足了這片土地,將戰火重新帶回了西涼。
當蜀國的鐵蹄再次踏入西涼,那場十年前的噩夢似乎又重新上演。
漫天遍野的炮火如雨點般傾瀉而下,幾乎覆蓋了整個西涼。
蜀軍的大軍入侵,對西涼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燒殺搶掠。
然而,西涼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西涼了。在馬雲祿的率領下,西涼的狼騎兵們利用狼的高機動性,與蜀軍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他們白天躲避蜀軍的轟炸,夜晚則直接進攻蜀軍大營,讓蜀軍的炮火完全無處可用。
西涼人民利用狼群的優勢,對蜀軍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場麵瞬間被翻轉了過來。
原本以為可以輕鬆戰勝西涼的蜀軍,瞬間被打得支離破碎,死傷無數,最後隻能狼狽地逃回蜀國。
而西涼,在馬雲祿的英明領導下,成功地將蜀軍趕出了自己的領土,迎來了短暫的和平與歡樂。
然而,這場勝利並未能長久。
很快,這件事情就傳到了劉備的耳中。他怒不可遏,小小的新西涼竟然還敢反抗他們蜀國!
於是,他派遣了更多更精銳的兵力和火力,並安排猛將趙雲親自去入侵西涼,勢必要一舉拿下這片土地。
趙雲帶著這支精兵強將,如同閃電般再次踏足了西涼,並對西涼發動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場第二次戰爭持續了許久,盡管西涼的戰鬥力非常高,特別是在有狼騎兵的幫助下。
但是麵對蜀國嚴格訓練出來的精銳部隊,西涼還是略顯吃力。
更主要的是,有趙雲這位蓋世猛將在此坐鎮,他的身邊還有諸葛亮的輔佐。
諸葛亮通過研究馬雲祿他們的戰術,很快就讓他們的戰術一一破解,狼騎兵徹底失去了用武之地。
而在正麵戰場上,西涼裏沒有一個人打得過趙雲,即便馬雲祿武功高強,但在趙雲麵前,她也顯得力不從心。
在西涼與蜀軍的最後一場搏鬥中,馬雲祿親自率領著狼騎兵上前去對抗蜀軍。
然而,她終究還是敗在了趙雲的槍下。隨著馬雲祿的敗北,西涼的抵抗也最終以失敗告終。
馬忠的聲音漸漸低沉,猶如暮色中最後一線天光,每一個字都似用盡全身力氣擠出。
帳篷內,油燈搖曳,忽明忽暗,將他的臉龐映照得溝壑縱橫,那些深邃的皺紋裏,仿佛鐫刻著西涼十年來所有的屈辱與悲壯。
“那一戰……那一戰,我們敗得何其慘烈!”
馬忠的聲音哽咽,幾乎要泣不成聲。
“雲祿小姐與趙雲激戰百餘回合,終是力有不逮,被趙雲的銀槍刺中肩胛,從狼背上轟然墜落。蒼牙為護主,奮不顧身撲向趙雲,卻被一槍挑飛,重傷倒地,奄奄一息。”
馬超的拳頭緊握,指節咯咯作響,眼中似有烈火燃燒。他能想象那一戰的慘烈,能感受到妹妹孤軍奮戰的絕望與悲壯。
“蜀軍擒獲雲祿小姐後,並未立即撤兵。”
馬忠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劉備親自駕臨西涼,帶來了一份……一份所謂的‘和平條約’。”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西涼的城牆上,白幡飄揚,哀悼著戰死的勇士。蜀軍的營帳如烏雲般籠罩在西涼城外,而西涼城內,人人麵帶悲憤,惶恐不安。
在曾經升起狼頭旗的廣場上,諸葛亮端坐案前,麵前鋪展著一卷長長的帛書。
重傷未愈的馬雲祿被兩名蜀兵押解著,站在案前。
她的戰甲破碎不堪,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依舊倔強如初,仿佛一頭被困的母狼,即便身處絕境,也絕不屈服。
“馬寨主,西涼戰敗,理應接受勝利者的條件。”
劉備的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
“這份條約將確保兩地永久和平,還請馬寨主簽字畫押。”
馬忠回想起那一刻,仍感憤怒難平,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那條約之苛刻,簡直堪比曆史上最屈辱的和約。蜀國人稱其為《西涼安定條約》,而我們私下裏卻稱之為‘西涼的鎖鏈’。”
當時,馬雲祿冷冷地盯著那卷帛書,聲音冰冷如霜。
“若我不簽呢?”
劉備露出一抹陰險狡詐的笑容,說道。
“那西涼城內,所有高於車輪的男子將被處死,婦孺淪為奴隸,西涼之名將從地圖上徹底抹去。”
站在一旁的馬忠和其他西涼長老們麵露絕望之色,他們深知蜀軍的殘忍與無情,知道蜀軍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
馬雲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仿佛在汲取最後的勇氣。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有了決斷。
“給我看條約內容。”
當帛書在她麵前緩緩展開時,就連見多識廣的馬雲祿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條約的苛刻程度,遠超她的想象。
“這……這簡直是讓西涼自取滅亡!”
一位西涼長老忍不住驚呼,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條約的主要條款如下:
一、領土條款:西涼須割讓北部最肥沃的三處草原和南部富含鐵礦的山脈給蜀國,致使西涼領土縮水近半,如同被生生割去了一塊心頭肉。
二、軍事條款:西涼解散所有狼騎兵,不得馴養狼群作為軍事用途;西涼不許擁有軍隊,所有當過兵的人一律被蜀國收編終生為奴;不得修築防禦工事;西涼全境對蜀軍開放,蜀軍有權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駐軍,如同在西涼的心髒上插了一把利劍。
三、賠償條款:西涼需賠償蜀國戰爭損失黃金五十萬兩,白銀二百萬兩,戰馬五千匹,分十年付清,如同背上了一座沉重的山嶽。
四、經濟條款:西涼所有礦產、牧場收益的九成歸蜀國所有;西涼與別國貿易需經蜀國批準;蜀國商品進入西涼免關稅,如同被掐住了經濟的咽喉。
五、政治條款:西涼首領的繼任需經蜀國批準且必須是蜀國人,西涼人無權擔任;西涼司法重大案件蜀國有權幹預;蜀國在西涼設立監國府,監督條約執行,如同在西涼的頭頂上懸了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六、羞辱性條款:西涼需降下狼頭旗,永不使用;西涼每年需派遣百名子弟赴蜀國為質;所有西涼人需每年赴成都朝拜蜀帝。
最讓馬雲祿感到殘忍的是最後一條,劉備說為“確保條約執行”,特增設此條:凡蜀國人在西涼境內,享有法外之權,可不受西涼律法約束。
而西涼人若敢傷害蜀國人,一人受傷,則處死十名西涼人;一人被殺,則屠百人償命,如同在西涼的尊嚴上狠狠踩了一腳。
馬雲祿的手在顫抖,這不是和平條約,這是將西涼徹底變成蜀國的附庸,讓西涼人民世世代代為奴的鎖鏈!
“這條約,我若簽了,就是西涼的千古罪人!”
馬雲祿咬牙切齒地說道。
劉備賤兮兮地笑著,說道。
“馬寨主若是不簽,今日就是西涼的末日。簽了,西涼至少還能存在,人民還能活下去。活著,就有希望。”
馬雲祿看向四周,看著那些滿含淚水的西涼百姓,看著浴血奮戰、傷痕累累的戰士們,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蒼牙。她的心在滴血,但她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筆來。”
她最終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當馬雲祿在那份屈辱的條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並按上手印時,西涼上空突然雷聲大作,暴雨傾盆而下,仿佛天地也在為這一刻悲泣,為西涼的命運而哀傷。
“條約簽訂後,西涼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馬忠的聲音將馬超從想象的場景中拉回現實。
“我們失去了大半領土,賠償的重壓讓西涼經濟瀕臨崩潰。最致命的是,我們被禁止馴養狼群作為軍事用途,這意味著狼騎兵——西涼最強大的防禦力量——被迫解散。”
馬超難以置信地搖頭,聲音顫抖地問道。
“那狼群……蒼牙它們怎麽樣了?”
馬忠眼中含淚,聲音低沉地說道。
“根據條約,所有受過軍事訓練的狼都必須被……處死。”
“什麽?”
馬超猛地站起,怒目圓睜。
“他們怎麽敢!”
“蜀國派來了監督官,監督這一過程的執行。”
馬忠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那些與我們並肩作戰的狼……它們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麽,沒有反抗,隻是靜靜地望著我們,那眼神……那眼神我至今難忘,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與不舍。”
馬超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那痛楚正從他的心底蔓延至全身。
他能想象那場景,那些通人性的狼,西涼最忠誠的夥伴,竟然要死於自己人之手,這是何等的悲哀與無奈!
馬超如磐石般呆立原地,眼前仿佛浮現出那一幕幕慘景:妹妹強忍著屈辱,顫抖著手在條約上簽字,西涼子民則涕泗橫流,痛不欲生,而蜀軍將領卻冷眼旁觀,如同冷漠的看客...這份影像,宛如一把最鋒利的利刃,無情地刺穿了他的心髒。
“簽字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馬超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從深淵中傳來。
“蜀人究竟如何踐踏我的家園?我的妹妹又經曆了怎樣的磨難?”
馬忠抹去淚水,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簽字後,蜀軍雖大部分撤離,卻留下了一支所謂的‘監察使團’,實則是一群仗勢欺人的惡棍。他們以‘監督執行條約’為名,在西涼境內肆意妄為,橫行霸道……”
隨著馬忠的敘述,一幕幕令人發指的暴行在馬超眼前展開。
蜀國監察使張翼以“檢查條約執行”為借口,強占了西涼最豪華的府邸作為官署,整日宴飲作樂,要求西涼人供應山珍海味;蜀國商人趁機湧入,以極低的價格強買強賣,甚至公然搶奪西涼人的財物,若有反抗便以“違反條約”相威脅;更令人憤慨的是,一些蜀國兵士醉酒後當街調戲西涼婦女,若有人阻止,便以“攻擊蜀國人”為名,當場毆打甚至殺害;西涼官府形同虛設,任何案件隻要涉及蜀國人,一律判西涼人有罪;曾經驕傲的西涼人,如今在自己的家園裏低頭行走,不敢與蜀人對視,生怕招來無端之禍……
“那雲祿呢?她作為寨主,難道就任由子民受辱嗎?”
馬超急切地問道,他不相信妹妹會如此懦弱無能。
馬忠的嘴唇如風中殘葉般顫抖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中蓄滿了悲憤的淚水,仿佛一汪即將決堤的苦海。
他深吸一口氣,那氣息仿佛是他從深淵中汲取的最後一絲勇氣,支撐著他繼續揭開這段痛苦到極致的回憶。
“少寨主,您有所不知啊!”
老人的聲音猶如被砂紙打磨過一般嘶啞,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血與淚的重量。
“雲裙小姐並非是不管西涼,而是她早已不在西涼這片土地了。那日簽約之後,才是西涼真正噩夢的開端。”
那聲音,像是從古老而黑暗的深淵中傳來,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悲憤。
“蜀軍主力雖已撤離,卻留下了一支三百人的‘監察使團’,由趙雲親自統領。這些人,簡直比那荒野中的惡獸還要凶殘百倍!”
馬忠聲淚俱下,詳細地描述著蜀國監察使團在西涼犯下的樁樁暴行,每一件事都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人心,令人發指。
監察使團強占了西涼城中最為奢華的府邸,那原本是馬雲祿的居所,是他們心中的聖地。
可如今,卻被這幫惡徒改成了“蜀國西涼監察府”,門前高高懸掛著蜀國的旗幟,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他們的霸道與無恥。他們每日在那裏宴飲作樂,如同貪婪的豺狼,要求西涼人供應最好的食物和美酒。
“他們每日都要宰殺三隻肥美的羊、兩頭健壯的牛,將我們窖藏了十年的美酒一飲而盡。”
馬忠痛心疾首地說道。
“若是供應稍有不及時,他們便以‘違反條約’為名,對負責供應的西涼人肆意鞭打,那皮鞭抽打在身上的聲音,仿佛是西涼人痛苦的哀號。”
蜀國商人緊隨其後,如同一群貪婪的禿鷲,以極低的價格強買強賣西涼的特產。
狼皮、鹿茸、珍貴藥材被一車車地運往蜀國,而西涼人得到的補償卻不足市價的十分之一。
“有一次,我們有一位老獵人,他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才獵到一張白狼皮,那原本是他準備獻給雲祿小姐的珍貴禮物。”
馬忠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得越發厲害。
“可那蜀商卻當即叫來了監察使,當眾將老獵人巴圖爾鞭打了五十鞭,沒收了所有的皮貨,還罰他全家為蜀商免費勞作一個月。那場麵,就像是一場噩夢,讓我們這些西涼人敢怒而不敢言。”
更令人發指的是蜀國兵士的暴行。他們醉酒後,如同失控的野獸,當街調戲西涼的婦女。若有人勇敢地站出來阻止,他們便以“攻擊蜀國人”為名,當場施暴。
“記得那是簽約後的第一個月圓之夜。”
馬忠閉上雙眼,仿佛那血腥的畫麵會讓他承受不住。
“一群蜀兵醉酒後,當街拉扯裁縫鋪的阿力婭姑娘。少寨主,您還記得她的,就是以前總是為您和您的兄弟姐妹們縫補戰袍的那個小姑娘。”
馬超的拳頭猛然攥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急切地問道。
“她後來怎樣了?”
馬忠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她的哥哥衝出來保護妹妹,用棍子打傷了一個蜀兵的手臂。”
馬忠的聲音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第二天,監察使親自判案:紮伊德‘惡意攻擊蜀國友邦人士’,判處斬首示眾;阿麗婭則被罰‘補償’受傷士兵,被強行帶往兵營三天……”
馬超猛地一拳砸在樹上,那大樹應聲而裂,發出“哢嚓”一聲巨響,仿佛是西涼人憤怒的呐喊。
“畜生!西涼官府呢?就任由他們如此胡作非為?”
“西涼官府……”
馬忠苦笑一聲,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自條約簽訂後,西涼官府形同虛設。任何案件隻要涉及蜀國人,一律判西涼人有罪。張翼更是頒布了‘連坐法’:一人‘違例’,全家受罰;一家‘違例’,全街連坐。”
曾經驕傲的西涼人,如今在自己的家園裏如同喪家之犬般低頭行走,不敢與蜀人對視。狼群被限製在特定的區域,若敢對蜀人吠叫,便會遭到無情的鞭打甚至屠殺。
“最令人心痛的是蒼牙。”
馬忠的聲音哽咽了。
“它因護主受傷後,被蜀兵用鐵鏈鎖在廣場的柱子上,每日隻給少許的食物和飲水。每當有西涼人經過,它便發出哀鳴,仿佛在問我們為何不反抗,那聲音,就像一把把尖刀,刺痛著我們的心……”
聽完這些,馬超一拳捶在了地上,土地瞬間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那裂縫如同一道猙獰的傷疤,蜿蜒著向遠處延伸,仿佛是西涼大地在無聲地控訴著蜀國人的暴行,又似是馬超心中那股洶湧澎湃的怒火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這幫狗賊!”
馬超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悲痛。
“西涼,這片我們世代生活的土地,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屈辱?我們的親人、朋友,何時受過這樣的折磨?”
馬忠看著馬超那憤怒到幾乎失控的模樣,心中滿是擔憂,卻又帶著一絲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