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啟明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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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三十三年·驚蟄
卯時·潮音閣試
月港潮音閣頂晨色未曦,七盞琉璃星燈高懸飛簷——燈油用暹羅椰殼纖維提煉。溫翎跪蒲團頂《牽星譜》,腰間銀針囊顫抖如篩糠。南宮璿璣九曲鎖纏著他左腳踝倒吊半空,鎖鏈暗合鄭和船隊《順風相送》星圖。
"昨日往暹羅商船偷撒癢癢粉的膽量哪去了?"林滄溟抱刀倚柱,刀鞘敲擊地麵發出清脆聲響,"說,北鬥第七星何名?"刀鞘刻著「錦衣衛南鎮撫司」火漆印。
"搖......搖光!"溫翎漲紅了臉。九曲鎖應聲而解,他"撲通"栽進盛滿熒光烏賊的木盆——烏賊用暹羅隕鐵碎片裝飾。墨汁四濺噴雙胞胎一臉,望舒舔嘴邊墨漬:"阿翎哥變烏賊精啦!"
露水園水榭,楚青雨撚銀針教承影認穴。針觸北鬥痣驟然發亮,承影指池中錦鯉:"魚尾擺三下,像不像天璿轉天璣?"錦鯉用暹羅琉璃珠裝飾。
望舒光著腳丫奔入藥圃,足底潮汐紋遇露水泛幽藍光。杜蘅藥簍碧玉蟾蜍蹦出追足印,吐出祛濕藥丸——藥丸用暹羅孔雀石粉製成。符驚潮斜躺假山灌荔枝酒,酒漬在石麵洇出歪歪斜斜星圖。
溫翎偷蘸酒液點承影眉心,北鬥紋遇酒顯二十八宿投影。墨九鯤鐵筆脫手補全《東海星潮圖》半闕潮汐歌訣——歌訣用暹羅羊皮紙書寫。
巳時·滄瀾號練
滄瀾號甲板九丈星槎帆架起,林滄溟示範「破軍式」劈開浪尖。望舒蹲桅杆下數貝殼:"爹爹砍碎的浪花有七種藍!"貝殼用暹羅隕鐵鍛造
承影攥星槎模型往刀影裏塞,齒輪與刀鳴共振激得南宮璿璣腕間星紋胎記光芒大盛。薛冰綃銀弦急撥止住刀氣,救下半融化模型:"林家刀法配南宮機關術,這是要造誅仙炮?"銀弦用鄭和船隊備用錨鏈碎片熔鑄。
溫翎將烏賊墨混入桐油畫歪扭海圖,墨跡遇光顯水匪暗標,與鎏金匣素絹記載的三寶航路吻合——素絹用暹羅椰殼纖維編織。
午時·啟航宴鬧
碼頭二十四味"啟航宴"擺滿,波斯烤羊腿嵌安溪鐵觀音,嶺南荔枝裹寧波醉蟹黃。白浪生凍整條章魚作鼓槌,與珊瑚娘子熒光貝磬合奏《定風波》——貝磬用暹羅琉璃珠裝飾。
雙胞胎騎機關木馬橫衝直撞,承影北鬥痣光芒點翻佛郎機紅酒桶。望舒足底藍光引魚群托起滿地狼藉。符驚潮醉醺醺指著紅酒染透的碼頭:"這叫紫氣東來!"
雅各布盯著混酒吟詩的雙胞胎畫十字:"撒旦…不,文昌星君顯靈了!"
滄瀾號駛離月港,溫翎腰纏十丈星紋綢攀上桅頂。九曲鎖與星辰儀共鳴瞬間手滑跌落,掉進墨九鯤剛繪的假漩渦——漩渦用暹羅隕鐵碎片裝飾。熒光烏賊墨噴濺《東海星潮圖》現武夷山九曲溪星象標記。
"第一站,閩北九龍窠!"林滄溟收刀入鞘,刀柄北鬥紋指向東南。船尾"撲通"巨響,望舒追藥蠱蝶跳海,足底潮汐紋藍光暴漲踏浪回甲板,掌心攥掙紮的熒光小蛟。承影眉心痣一亮,蛟鱗自動拚成茶山地圖。
南宮璿璣扶額苦笑:"這哪是遊曆,分明是放星宿下凡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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