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桂子飄香·金榜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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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三十四年中秋·廣州府)
【卯時·晨露練劍】
珠江畔的榕須沾著夜露,十四歲的溫翎挽著「潮鳴劍」踏碎薄霧。十年前某位高人在南海剿倭時,正是用這柄劍在月光下劃出第一道銀弧。劍鋒掠過水麵,驚起蘆葦叢中成群的翡翠鳥,羽毛落進少年頸間玉冠的纏枝紋裏。
"大哥!"十歲的林承影抱著木劍從漁船跳上岸,腰間祖傳的北鬥玉玨突然發燙。溫翎單膝跪地為他係緊護腕,指尖在弟弟掌心畫著潮汐紋:"臭小子,這叫‘破軍引星’,待你考上武秀才..."話音未落,承影已抱著木劍撲向浪花,劍柄上掛著的貝殼風鈴叮當作響。
【辰時·武闈比試】
廣州貢院的青石地磚蒸騰著暑氣,溫翎的「潮鳴劍」在陽光下泛起幽藍光澤。當他使出第七式「蛟龍出海」時,對麵武舉人突然祭出秘傳「虎嘯拳」,震得圍觀考生帽子齊飛。溫翎劍尖輕點對方膻中穴,借勢騰空而起,衣袂間灑落的桂花被風吹成金色漩渦。
老學究王好古捋著胡須大笑,聲震屋瓦:"此乃潮汕漁歌化劍氣!莫非是南海鮫人轉世?"話音未落,溫翎劍鞘上的雙魚紋突然泛起微光,與遠處珠江口的「雙魚塔」遙相呼應。
【巳時·中秋家宴
「滄瀾聽濤閣」的檀木桌上,南宮璿璣正用九曲玄鐵鎖纏繞月餅模具。她指尖旋轉的鎖鏈忽然凝滯,一朵金絲茉莉從承影發間飄落,正巧嵌入鎖鏈的太極紋中:"夫人可知,這‘雙魚酥’要裹三層月光蜜?"
林滄溟笑著切開金黃酥皮,鹹蛋黃流淌如月華。溫翎突然舉起酒碗,琥珀色的「醉蝦子鬧海」酒液在月光下折射出虹彩:"我敬爹娘!等兒高中,定在京城建座帶琉璃瓦的‘滄瀾府’!"符驚潮醉醺醺地舉著酒葫蘆插話:"我要住帶泳池的!"話音未落,南宮璿璣的鎖鏈已將他捆成粽子,掛在屋簷下的滴水獸嘴邊。
【午時·龍舟競渡】
珠江上彩旗如雲,溫翎的「潮鳴劍」劈開碧波,船頭鼓手突然打了個滑稽的趔趄。林望舒抱著用桂花糕捏成的「雙魚船」在船頭大喊:"大哥快看!我的機關槳會噴火!"話音未落,白浪生從水底鑽出,拋出凍鯊魚製成的「冰流星」,正中隔壁「東林黨」商船的桅杆。
符驚潮的「醉八仙」酒壇在空中劃出完美拋物線,精準落入倭寇火藥桶。硝煙散盡時,他舉著空酒壇搖晃,忽然發現酒液變成了晶瑩的桂花蜜:"這...這叫‘借花獻佛’?"
【未時·金榜題名宴】
溫翎的麒麟補服在朝陽下閃耀,他將「潮鳴劍」鄭重交給承影:"從今天起,這柄劍歸你保管。"少年突然拽住哥哥衣角,北鬥痣在額間明滅:"我...我學會用玉佩感應星圖了!"溫翎摸了摸弟弟的頭發,將一枚刻著潮汐紋的銅錢塞進他手心:"等星槎修好,咱們一起去東海看鯨魚噴星屑!"
【亥時·月夜送別】
十八甫碼頭的畫舫上,楚青雨揭開食盒,取出浸透桂花蜜的「龍眼金釵」。溫青襄突然奪過金釵,簪上溫翎的束發玉冠:"走吧!記住,咱們的根在南海!"林望舒突然跳上船舷,將半塊用潮汐火候烤製的「雙魚形」桂花糕塞進溫翎懷裏:"我烤的!比爹爹當年藏在船底的還甜!"
船槳劃開水麵時,承影在岸邊揮舞著木劍,劍柄上掛著的貝殼風鈴叮咚作響。暮色中,「滄瀾號」船頭的那麵「雙魚旗」在海風中獵獵飛揚,隱約可見遠方「雙魚塔」的點點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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