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華山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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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四十七年臘月十六)
辰時·霧凇迷蹤
華山千尺幢披著冰晶霧凇,林望舒舉著磁石盤當指南針:"這霧裏摻了磁粉,指針轉得比昭弟啃糖葫蘆還快!"
尉遲星瑤火浣布一卷,布麵駱駝紋粘滿雪粒,活像炸毛的白駱駝:"西域雪山滑沙,可沒這般磨嘰!"她短刀削下冰柱當滑竿,哧溜一聲衝下陡坡。
沈采薇藥鋤輕敲岩壁,震落冰棱如雨:"《本草》說雪水煮茶延年益壽......"話音未落,林承影劍鞘接住冰棱串成糖葫蘆狀:"星瑤!接著!"冰串劃過半空,正巧插進尉遲星瑤剛烤化的雪窩,融出個滑稽笑臉。
巳時·冰熊賀歲
蒼龍嶺雪坡上,四人堆起丈高雪熊。林望舒磁石盤吸來鐵屑做紐扣,尉遲星瑤火浣布裁出紅圍巾。沈采薇剛給雪熊插上當歸須當眉毛,林承影劍尖一挑——雪熊突然噴出茱萸粉,嗆得眾人噴嚏連天。
"阿嚏!舒哥這機關...阿嚏!比昭弟的臭屁鼠還毒!"尉遲星瑤布麵一抖,茱萸粉凝成個紅鼻子粘在雪熊臉上。遠處采藥人瞧見驚呼:"雪怪顯靈啦!"供上三串凍柿子落荒而逃。
午時·冰鍋燴珍
玉女峰背風處,銅鍋架在磁石盤上咕嘟冒泡。尉遲星瑤火浣布裹著凍梨烤,布麵駱駝紋熏成黑炭臉:"西域烤駱駝要裹三層布......"
"刺啦!"
林承影劍尖挑起冰鯉投入沸湯,魚尾甩出彩虹水珠。沈采薇撒了把雪蓮瓣:"《飲膳正要》載冰湖魚配......"話沒說完,林望舒磁石盤吸住鍋蓋,蒸汽凝成歪扭"福"字。眾人哄笑著用劍風修改,竟把"福"字吹成了圓滾滾的雪豬頭。
未時·棋亭百戲
雲台峰石亭內,磁石棋子被林望舒擺成滑稽鬼臉。尉遲星瑤火浣布卷起棋子拋接,布麵映出駱駝吞珠圖。林承影劍鞘挑起十枚棋子疊羅漢:"西域規矩,倒一座請全山喝魚湯!"
沈采薇藥鋤暗震石桌,棋子突然跳起拚成"歲歲平安"。亭角銅鈴無風自響,驚得鬆鼠摔落鬆塔,正巧砸中尉遲星瑤發髻。她頂著鬆塔追打逃竄的鬆鼠,火浣布在雪地拖出長長蛇形印記。
申時·棧道冰畫
長空棧道結滿冰淩,尉遲星瑤短刀刻冰成西域駝隊。林承影劍氣掃過,冰駝突然"長"出翅膀。沈采薇藥鋤蘸朱砂給冰駝點晴:"《西域圖誌》說飛駝日行八百裏......"
"哢嚓!"
林望舒磁石盤吸住墜冰,冰塊拚成個圓肚佛,眉心磁石"哢嗒"彈出顆糖丸。眾人笑鬧分食時,冰佛突然咧嘴——原是澹台昭躲在冰後做鬼臉,機關鼠尾巴還粘著偷吃的糖渣。
酉時·霞染歸途
擦耳崖落日熔金,尉遲星瑤火浣布鋪在雪地當畫布。林承影劍尖蘸朱砂繪晚霞,沈采薇藥鋤勾出遠山輪廓。林望舒磁石盤吸鐵屑撒金粉,眨眼間繪出幅《秦川嬉雪圖》。
"還差題字!"尉遲星瑤短刀刻下"歲歲樂",最後一筆卻拐成歪扭鼠尾。眾人笑倒雪地,震落崖邊冰柱如編鍾鳴響。山間回蕩的叮咚聲裏,澹台昭扛著糖葫蘆棒蹦跳而來:"阿姐們玩雪,倒讓我跑斷腿!"
戌時·星幕茶話
峽穀石穴內,火浣布烘得滿室暖融。沈采薇煮起雪蓮茶,尉遲星瑤烤著偷藏的柿餅。林望舒磁石盤吸來洞頂冰晶,在茶湯裏拚出北鬥七星。林承影劍穗輕晃,七星突然跳起粘在洞頂,映著火光如星圖流轉。
"這可比觀星台有趣!"尉遲星瑤布麵一抖,星圖變作駱駝追月。忽聽洞外"噗嗤"悶笑——原是巡山道士偷看入神,道冠上落滿柿餅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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