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是我沒有利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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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有些心裏話:昨天有小夥伴問我,為什麽讓這個現代故事暫時接檔《美人穿》?我隻能說,重開《美人穿》的新世界線,讓玥玥在小千玥5歲時就穿過去,這個大綱我還在構思中……
    看在太太為愛發電的份上,也請小夥伴們理解呢。    以上。)
    a)
    她記得,初中時她跟在他身後,就那麽遠遠的跟著,跟得那麽專心,以致於不小心掉進一個坑裏。
    摔破了膝蓋也沒有哭。
    那個時候,他居然回轉來,就那樣出現在她身邊,說:“小妹妹,要不要幫忙?”
    那像刀刻一樣刻在她心裏的臉,被永希問一句“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她為什麽竟然想哭了?
    她是不是,已經不記得要忘記了?
    ……
    b)
    不想了不想了。本來就比她高幾個年級,這麽多年過去,他在美國,孩子都多大了吧?
    想起那年夏天知道他結婚,那個早上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會死在這個夏天了。腦子裏竟然想起某番裏的台詞——
    “一旦邁出第一步,愛也好恨也好都隻能用戰鬥來表達。眼前出現真心想要的東西,也沒有了可以擁抱的手臂,隻能伸出利爪……”
    “可是我沒有利爪啊,在他麵前,從來都沒有利爪啊……” 作孽的少女若暉看著自己連指甲都剪得短短的雙手,痛哭流涕。
    那個少年從來都不屬於她對嗎?
    所以她才那麽固執的,保留自己那顆作孽的少女心,這一作,就是10年。
    擁有不了的那個少年,至少可以讓他住在心裏吧。
    第二天,許若暉去找張梅梅了。
    朝夕傳媒出乎意料的大,一棟寫字樓的整整一層。
    “葉天介紹你來的?”張梅梅臉上有奇怪的笑。
    他們很熟嗎?
    “我們這個活動需要請明星y和f姐。聽說你們公司有資源?”
    “他們現在的出場費都是500萬。一個人。”
    “他們不是最近有部電影正在做宣傳嗎?我們遠達可以策劃一個活動,配合他們做,所有費用我們出。”
    “那要看是什麽樣的活動了。”張梅梅笑。
    “他們拍的是校園情侶的10年後續集。我們的活動策劃就是網絡征選校園情侶。選出10對,請力夫導演拍短片,然後配合他們電影的檔期,把短片在本市的各大影院作貼片廣告,再抽個獎啥的。
    y和f姐麽,他們的電影首映到本市時,順便到遠達走個場就好了,話都不用說幾句,也沒代言這種大事。我們要求不多。”
    力夫導演是那部片子的導演。聽說朝夕的某個股東和他很熟。
    張梅梅又笑了:“張董認識力夫這種八卦你都知道,看來葉天和你說了很多啊。”
    張梅梅的態度讓許若暉覺得,葉天這隻狐狸的魅力在別的女人那裏,還是蠻有用的。
    和張梅梅的麵談很順利,許若暉給她看了看ppt,談妥了合作方式和價錢。要走的時候,有個和許若暉同樣丸子頭的女生來找張梅梅簽字。張梅梅順口就說:“來,認識一下,許若暉,遠達的主管。葉千珊,我們新來的策劃。”
    叫葉千珊的女生和許若暉打招呼。清秀的眉眼,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葉千珊掃一眼許若暉的丸子頭和無印裙。
    許若暉也掃一眼葉千珊的。
    2個走性冷淡風的妹紙第一次見麵。
    c)
    許若暉接下來的日子很忙碌。和張梅梅、葉千珊一起,擬定更詳細的合作事項,再去和力夫的經紀人談。
    談完的活動執行,網選策劃、宣傳物料、影院洽談……一堆的事務。而若暉居然還是個追求完美的姑娘,所以很多時候,她跑到朝夕和他們一起把這些事一一搞定。
    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也是暗戀未遂的校園情侶,若暉對這次校園情侶征選居然分外上心。
    小葉,現在她叫葉千珊小葉。小葉說:“許大小姐,這麽喜歡做策劃,來我們公司好了。何必呆在遠達做無趣的營銷主管?”
    那個時候許若暉和小葉守在電腦前,看著報名的情侶蹭蹭往上漲。
    許若暉吃一口方便麵,小葉也吃一口。
    十幾天的戰鬥情誼讓2個性冷淡風的妹紙很快距離拉近。聽說小葉以前是一家4a廣告公司的精英,一個月前才辭職。
    “那家公司不是很屌麽?工資也高,為啥辭職?”
    “辦公室情侶劈腿這種狗血事件你遇到過麽?還劈的是窩邊草。”小葉咬牙切齒。
    “本來我也想和那個賤男提分手了,結果他劈腿,我是全公司最後一個知道。d,那一對狗男女不辭職,老子不想天天看到那坨屎,隻有辭職。”
    “狗男女會有報應的。” 許若暉評價。
    許若暉再吃一口方便麵,小葉也再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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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她問。
    “在學校裏用了10年時間玩暗戀。現在麽,一個人。”
    小葉眨眨眼睛:“不是說有個男人在追你麽?上周我和梅梅姐去開會,還遇見了那個男的,和我同姓,哈哈。姓葉的同學看起來不錯啊,為啥不要他?”
    若暉認真想了想。
    “和這個人在一起,會有一種分分鍾被他吃定的感覺。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看來暖男才是你的款。”
    ……
    兩個妹紙閑閑說著。
    周末有空不?eason的演唱會,一起去看吧。
    周末,若暉和小葉去看了影院的布展,然後去體育館,eason的演唱會。
    需要治療的人真多啊。體育館人山人海。
    那天大家都很high,她們和同排的一群妹紙一起,直著喉嚨喊eason!eason!
    這個時候,若暉聽見後排一個男的,問他身邊的女的:“她們為什麽要一直喊醫生呢?”
    小葉也聽見了。
    話說那幾天小葉看到成雙成對的心頭就有氣,剛又直著嗓門喊了半天,這一下更是怒從心頭起,若暉還沒反應過來,小葉就轉過身,衝他大喊:“去你的醫生護士!就你這樣的,也敢來聽演唱會?”
    那是許若暉第一次看到比自己還彪悍的妹紙。
    許若暉覺得自己當時的嘴巴一定張成一個0。
    若暉看了下,被吼的那個男的也是。
    後排那一對男女,雙雙被震住。
    小葉吼完。轉頭坐下。
    所有人都被許若暉身邊這個叫小葉的姑娘震住。沒人敢說啥。
    她們繼續eason!eason!
    出去的時候在車站,居然又看見那個男生。被小葉吼的那個。他看了她們一眼,趕緊上車了。
    小葉同學這個時候才有點反思的樣子。
    看著那個被嚇走的男生,說:“若暉,你說他會不會以為我們是神經病?”
    若暉真的暴笑了。
    女神經病要統治世界了。
    就那樣,在人來人往的車站,耳邊還回響著那幾句:“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何不把悲哀感覺假設是來自你虛構……往街裏繞過一周我便化烏有你還嫌不夠我把這陳年風褸送贈你解咒”。
    笑著笑著,兩個妹紙的眼睛裏都笑出淚光。
    何人給我陳年風褸,送贈我解咒?
    “哎,這顆作孽的少女心啊。”小葉忽然悠悠地說。
    d)
    那天晚上,若暉和小葉跑去喝了點小酒。
    是個特別的小酒館,有自釀的青梅酒,草莓酒,桂花酒,葡萄酒,山楂酒。沒想到小葉居然是個酒鬼,五種酒,通通喝了一遍,還要來第2個全套。
    若暉陪著喝了點青梅酒,居然不像以前一樣馬上臉紅起痘過敏,小葉同學就嘻嘻哈哈地說,喝酒嘛,當然要和對的人一起喝酒。
    這妹紙還要唱歌。若暉一看時間指向淩晨一點,就拖著她,結賬出去。
    拖啊拖的,叫了滴滴,居然那個司機好久不到。
    若暉正要揮手打的,一輛越野停在她們麵前。車窗搖下,竟然是葉天。
    “上來,我送你們。”
    拖著小葉,上了車。
    小葉在車裏唱起歌兒來了。
    k歌之王,你的背包,浮誇,孤獨患者,富士山下……唱個遍。
    若暉沒說話。
    葉天說:“你朋友?唱得不錯。”
    小葉到了。
    若暉拖她下車。葉天把車停下,上來幫她。
    小葉這時候已經昏了,一看有個男的上來,還要抓她的胳膊,伸手就給了葉天一巴掌。
    若暉的嘴巴再次張成一個0。
    好家夥,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在葉天脖子靠近臉的地方,差一點,差一點就甩上臉了。
    葉天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小葉打了人家還要罵:“賤人!狗男女!歐陽浩你和夏安琪去死!當初明明是你死纏爛打追老子,老子明明早就想和你分手的!”
    “好了好了,狗男女去死。小葉我們回家。”
    若暉示意葉天別上來了。葉天衝她作了個口型,那是三個字:我等你。
    送完小葉。若暉下樓,那個路口,葉天。
    “十幾天不見,你居然交了個伸手打我的好朋友。”路燈的燈光下,這男人居然在笑。
    “他們都說喝醉的人和孩子一樣,對人有最原始的好惡。”
    這人居然不還嘴,上了車,問:“聽說你們的活動做得很順利?”
    “恩,下周一就可以去現場看力夫拍短片了。”
    “校園情侶的故事很感人麽?”
    “不知道。故事這種事,當事人連自己都感動,圍觀群眾沒準兒覺得狗血呢。”
    開車的葉天側頭瞄若暉一眼。
    “怎麽你和你打人的朋友說話都好有內涵的樣子。”
    小葉說啥了?哦,當初明明是你死纏爛打追老子,老子明明早就想和你分手的!
    “你笑什麽?”
    “我沒笑啊。”
    “許若暉,你明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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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笑了。”
    “你笑什麽。”
    ……
    一路碎嘴著,居然到若暉家了。“葉天,你是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打啊?”她解安全帶。
    “來,我讓你打我的臉。”他靠上來。
    若暉無語。這個男人,這男人為什麽不管什麽時候都想來這招啊。他覺得自己是行走的荷爾蒙嗎?都說了她是性冷淡。
    他的臉離她很近。近得她可以看見他眼睛裏的星星。
    “葉天,你要是又來強吻什麽的,以後我看見你就走。我說真的。”
    那人眼裏的星星一黯。
    若暉下車的時候,他說:“以後回家晚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沒強吻沒死纏爛打,作為朋友,隻是有點不放心。”
    她沒回頭看他。衝他揮揮手。
    開玩笑,她會信他嗎?納尼?朋友?葉狐狸的話,她會信?
    回家,永希居然還沒睡。
    “是你給葉天說的我在哪兒吧。”
    “他問你在哪兒,我順口說了。”
    她就知道他的順風車,不是順風來的!
    e)
    這男人真是。
    “你也當了他幾個月的手下,還不知道他麽?”
    知道,當然知道,做任何想做的事都全力以赴,不惜代價獲取成功。
    “他為什麽不和那個當老師的前女友複合啊。” 若暉歎口氣。
    永希看她:“聽說還不是前女友,是前未婚妻。”
    納尼??
    “呃,我也是最近才聽說,聽說是家裏給他安排的,那個女生是大學助教,聽說長得還挺漂亮,有人看見他們一起吃飯,葉天吃到一半把那女生扔下自己跑了。想起來了,就是公司周年慶的第二天。”
    若暉愣住了。
    公司周年慶的第二天?
    那天中午,她是不是給葉天打了一個電話,說完公事歎口氣,他問歎什麽氣,她說:“今天是我媽媽生日,突然好想吃老家的菜包子啊。”
    打完電話之後的半小時,葉天出現在她麵前。手裏拎著據他說,是全市最好吃的一家菜包子。
    看著她一口氣吃到第4個包子,又大又熱的包子啊,第4個啊。
    葉天忽然伸手摸摸若暉的頭,把她的丸子頭都揉亂了。
    他當時說啥來著?“你能不能像別人一樣吃得好看點啊?吃相這麽難看!哎,我怎麽辦我怎麽辦。”
    想起那個菜包的美味,大半夜的,若暉忽然就餓了。
    好想打電話給葉天,問:“你買的那個菜包,是哪家的啊?”
    心裏有個小小的聲音,葉天,你為什麽就不能喜歡一個吃相好看的女生呢?
    tnnd,那個菜包真的好好吃。若暉真的餓了。
    明天還是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買的吧。
    葉天接到許若暉的問菜包電話之後,隔著那麽長的電話線,若暉都能看到他臉上的笑意。葉狐狸說:“小暉,為了吃你也是拚了啊。我變成個神廚你會不會愛上我?”
    “我能理解你是希望我把包子送到你眼前麽?”
    “不能。快說。”
    葉狐狸說了一個地名和一個店名。
    “小暉,我提醒你,那地方很難找哦,是全市包子50強最難找的一個。你看你,沒車一個人去怎麽方便呢。我去接你,或者,我買了來拿給你吧。”
    “不用你操心了。我不知道叫車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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