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生隻做一件事,一生隻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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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心裏話:說明一下,這個故事是n年前寫的,那個時候我還在瘋狂的看美劇……所以這個故事裏的男主是美國背景。
    如果現在來寫,男主應該不會是美國背景了。
    我隻愛種花家!
    之所以沒有改這個背景設定,其實也是想讓這個故事留下一段印記,見證自己,以及我們每一個人,在這幾年裏的成長。
    看見過去的自己,看到自己的成長,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不是麽?
    以上。)
    a)
    這段時間朝夕傳著一個大八卦,說最大的股東是美國公民,還要跑來出任總經理了。
    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若暉和小葉正在雲頂酒店的宴會廳辦那場產品發布會。
    “我就說嘛,我們公司總能接到一些有錢人的業務,果然背景深厚。哎,什麽時候我們也能有背景啊。”
    “你有背影。”
    為什麽要羨慕那些和自己不一樣的人呢?每個人都自己生活的圈子,他們的,她們進不去;她們的,也未必差啊。
    那些所謂的標準,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定的麽?
    小葉又搬出《亂世佳人》的斯佳麗了。“你不想要金碧輝煌的大house,鑽石大得蓋過手指關節,內外衣服都要那種閃著光的絲綢,所有人都嫉妒得臉色發青麽?你也不想要愛馬仕的包包,jiy choo的鞋子麽?”
    想要啊。可是沒有,也沒什麽不好。若暉說,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
    小葉哼一聲:“是誰昨天還在雅克德羅的店裏看上那塊蝴蝶腕表的啊。”
    “看看就好啊。”
    小葉哀嚎:“許若暉,你媽是不是初中政治老師?你這視金錢如糞土的雞湯是不是從小喝到現在啊?”
    若暉笑:“雞湯誠可貴,老媽最可靠。我媽在老家給我買了2套房子,說我在s市混不下去就回家啃老。”
    小葉狠狠白若暉一眼。
    發布會結束,在雲頂門口看見那隻花枝招展的謝閃電。小葉說她現在一百二十分仇富:“走,讓那個富二代請我們吃飯!”
    b)
    飯桌上,謝閃電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就氣得吃不下飯。
    張啟軒的情報。關於葉天的。
    葉天是致遠集團老總葉強的侄子,加州理工【應用和計算數學】碩士。半年前回國。在致遠純屬基層煆煉加神經病玩耍。
    “這家夥從加州理工畢業後就進了華爾街一家投行,嫌投行不好玩,又跑回洛杉磯和幾個同學做互聯網,想當紮克伯格。
    後來就是你們知道的,居然又跑回國內做實業銷售……”
    謝閃電哀歎:“這種學霸+神經病是哪個神經病老媽生出來的啊。學霸+神經病也就罷了,還空手道黑帶!”
    看他麵前2個目瞪口呆的妹紙一眼,“這不是害了妹紙還要害男人嘛。”    我是哪隻眼睛看出他長得帥啊!!!”
    最後他宣布:“而且這個長得很醜還自以為是的男人下周,下周就又是你的領導了。”
    原來他就是那個即將到任的ceo。
    “不是吧,這是為了來追你?”小葉瞪大眼睛,看若暉。
    “你是不是自從談了戀愛智商就下線了啊,你不知道朝夕在準備上市,之前那個朱總搞砸了和盛城的業務嗎?”
    學霸+神經病+救火隊員葉天,當然是來重振朝夕的。
    若暉想,怪不得,怪不得他當初介紹自己來找張梅梅做那個校園情侶的活動,張梅梅臉上那麽奇怪的表情。
    謝善言哼一聲:“他當然是來朝不保夕做生意的,我哥都說他狡猾得像隻狐狸。至於追你麽?”謝善言勾勾若暉的下巴,“隻是順便。”
    原來從那次葉天和謝敏行見麵後,葉天就幫謝家兄弟管理海外資產了。
    “人家在華爾街還有內線呢。隻是不知道是兄弟呢,還是姐妹。”
    然後小葉就一直讓若暉快快接受葉天。
    有錢,長得帥,對你好。別人當成寶的公司,他就過來玩玩的。這樣的男人活得多自由啊。
    還要對比她的夏添:“一個小職員,一輛小破車,買個房子還要跟爸媽伸手。”
    “我也活得自由啊。我媽在老家還給我買了2套房子呢。”若暉哼哼著。
    小葉看她半天,最後點評一句:“謝閃電說得對,再聰明的男人,也會犯賤。”
    c)
    犯賤的葉天來朝夕走馬上任了。
    最大的會議室裏,葉天聽完工作匯報,翻著手中那一疊策劃案。
    “京都手工藝匠人展,這個不錯。京都效唐,眾所周知。如今唐風不在,京都卻留下些許唐韻。和日本的櫻花事務所聯係吧,我們幫天恒公司策劃這個展覽。”
    “許若暉,你來負責。”
    “好的,葉總。”
    “看過《枕草子》嗎?”
    “看過。”
    “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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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狀態中的葉天很professiona。會議結束後,他坐辦公室沒出來過。
    中午若暉、小葉還有幾個同事下樓去吃飯。
    正在吃,收到他的微信:“沒空去買。幫我帶飯。”
    “你不是有秘書嗎。”
    “秘書不知道我的口味。”
    “……”
    “別這樣小暉,我真的好忙,現在還好餓,你真忍心讓我挨餓?”
    哎。小葉他們吃完了,若暉讓他們先走。去買了他的飯,再小心地避過人,去他的辦公室。
    放下飯的時候他剛打完電話,看著若暉,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小暉,你這樣偷偷摸摸的,是因為和我在玩地下情麽?”
    若暉沒理他,出去。
    葉天開心地笑,有兔子給狐狸買飯的感覺真好。
    d)
    京都匠人展有很多事要準備,若暉晚上啃了一隻kfc的漢堡,不知不覺,下班時間早過。
    葉天的電話:“還在加班?”
    恩。
    “恩,我也還在。到我辦公室來匯報一下進展。”
    和櫻花事務所聯係上。展覽場地想定在市立美術館。選了30種手工藝。京瓦、京道具、京漆器、京足袋、京編繩、京扇子……
    若暉給葉天展示工作進展。
    “蒔繪?這是什麽?”他問。
    蒔繪,是京漆器裏的一種上漆的技法,其技術發展得益於茶道的興起。
    時人對於茶葉罐、工藝盤等茶道用品要求甚高,有的家族甚至要求在茶器上繪製家紋。之後,“蒔繪”技術還拓展到佛具的製作上。
    哦。
    “以前看過一本水上勉的《越前竹偶》,裏麵有位手工藝人喜助,住在深山裏,愛著一個像母親的姑娘,四季就那樣變換著,就過了一輩子。”
    後來呢?
    “後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後來,三座墓靜靜地相依,墓前的紅白茶花,年年開了又敗。”
    這人不是加州理工嗎?這麽文藝的畫風是要怎麽樣呢?
    若暉站在他旁邊,繼續給他匯報。
    “看見我來高興嗎?”
    工作匯報裏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呃。
    “走,送你回家。”
    “呃,不好吧。葉總明早還有會,早點休息。我還是自己打車。”若暉說。
    這人啪地合上筆記本,看向若暉:“給你2個選擇。要麽明天在辦公室被我親,要麽今天我送你回家,在車上被我親一親。”
    “許若暉,在辦公室和新來的老總接吻,影響不好吧。”
    這是什麽鬼道理?終於上演霸道總裁?老子要辭職!辭職!
    若暉憤而離開。
    回家後收到他的微信:回家了?還在生氣?
    老子要辭職。
    好嘛,都是我不好。放心,明天我躲著你。
    老子要辭職。
    別鬧了,早點睡,乖。
    e)
    第二天又是一堆事。櫻花事務所邀請他們去京都考察。
    作為出錢的甲方,天恒公司的小謝總,謝善言點名要若暉也去。於是,若暉歡天喜地的,和謝善言去了京都。
    日程安排得很滿,拜訪一個又一個手工藝人之後的自由活動時間,謝善言帶著若暉也四處逛逛。
    德川家康的別墅,豐臣秀吉的醍醐花見,一休哥的金閣寺,龍安的枯山水……還有若暉喜歡的晴明saa……啊啊啊,京都真是美到神傷!!!
    第4天,櫻花事務所為他們安排去苔寺之後,就去拜訪苔寺附近一個做京都傘的匠人。
    那天謝善言磨磨幾幾出門晚了,若暉實在不好意思讓事務所的車子等,就等他出來,他們自己打車過去。
    “要遲到要遲到了,他們說了,苔寺不允許遲到的!”
    約的10點,上了車,司機聽不懂英語。
    謝善言正在查日文,葉天的電話打過來,不等若暉說話,謝善言一把搶過她手機:“快,葉天,給司機說我們要去苔寺,開快點,不能遲到!死暉暉已經抱怨得我耳朵長蟲了!”
    謝善言開了免提。
    他們一起聽葉天和司機說日語。
    司機嗖嗖開車了。
    葉天說,司機還說了,苔寺對時間的確要求很嚴,可因為他們是遊客,有10分鍾的緩衝時間。
    謝善言抱怨:“天哥,你為什麽打她的手機不打我的?你打電話給她要說什麽?她成天都在玩耍,根本沒有辦公事!你沒看見她昨天在醍醐寺那個傻勁兒……”
    葉天聽得笑了。    話說某人不是加州理工的嗎?怎麽連櫻花國的話都會說?
    謝善言解答:“你忘了他是空手道黑帶?上上個月,他還來日本打過比賽的啊。”
    想起來了。朱麗琪追殺她的那個夜晚,他“出差”回來,她還說他為什麽皮膚黑了。打比賽就打比賽,為什麽瞞著她啊。
    “我知道。”謝善言說,“他怕你知道了,以為以後會被家暴。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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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那天若暉有點鬱悶。
    她和不學無術的謝善言說著爛到極點的英語,某人卻會英、日、法三國語言。
    就比他們大了那麽幾歲,某人什麽都會。連她略懂的那點小文藝他都搭得上話,甚至《越前竹偶》的故事她都不知道呢……
    人比人,氣死人。她這是在自卑麽?是不是有那麽一點點?
    謝善言還在補刀:“我家天哥怎麽會喜歡你這隻笨蛋呢?我覺得我都比你聰明那麽一點點。”
    從苔寺出來,去拜訪那個叫藤木良人的手工匠人。他的兒子來接待他們,他家有個舊舊的小庭園,挖了個小池子,養著幾尾魚。
    藤木良人被扶出來,他已經70多歲,身體不太好。那個下午,池邊青苔上的扶疏光影晃動,池子裏的魚遊來遊去。
    謝善言說:“他們家和苔寺一樣漂亮啊。”
    是啊,美得,美得讓你感覺自己很多餘。
    藤木良人竟然會說中文,用不太流利的中文,緩緩說著製作京都紙傘的一步步工藝。
    這才知道,京都紙傘原本被叫做“唐笠”,唐笠,唐傘之意。
    聽說他們是從中國s市來的,老人眼中竟發出一絲少有的光彩,激動地說了好幾句日文,然後就一直說日文,好像還一直在重複。
    若暉和謝善言雙雙愣住。藤木良人的兒子翻譯成英語。
    若暉和謝善言都聽懂了。
    ooking for a person。
    他要他們幫他找一個人。
    他們隻好又打通葉翻譯的電話,讓他和藤木良人說。
    幾十年前,藤木良人和一個來自s市的中國姑娘在京都相遇。
    這麽巧,那個姑娘就姓唐,叫唐妮。
    一次本以為是回國探親的分離,導致2人天各一方。
    唐妮是被她後媽騙回國的,那是1970年。
    文革結束後,他一直找她,卻始終沒有找到。
    就這樣找了快10年。
    有一年,京都又開滿櫻花,那時他家附近有株八重櫻,那年春天,他站在八重櫻下,想起他和她曾一起經過,櫻花飄落,如風吹雪。
    那時她說,怎麽辦,真是好美啊……
    他忽然就哭了,她,也許結婚了吧。
    就這樣沒找了。
    現在他老了,每年看著櫻花開了又落,心裏一直有個小小的聲音:能不能,再見一麵。
    g)
    葉天在電話裏講完了。
    若暉和謝善言一起淚光閃閃地,說:“葉天,我們幫他找找吧。”
    回國找人的事情並不順利。
    隻知道一個名字,他們找得很艱難。一個星期之後,謝善言跑來,說終於有了消息。
    若暉、謝善言、葉天,開車去那個叫白水鎮的地方。
    唐妮回國後,她後媽逼她嫁人。她就改名叫唐文鳳,逃到了白水鎮。
    她在白水鎮當小學老師,村民和孩子們都很喜歡她,村裏不少小夥子都暗戀她,但唐文鳳一直沒有結婚。
    前年她病逝了,她的墳,就在學校對麵的山坡上。
    她當年的同事王爺爺,給他們講述她的故事的老人,當年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他給他們看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她短發,清秀端莊。
    “她為什麽不去找他呢?藤木良人一直在京都。”
    王爺爺說,這問題他也問過她。一問她就流淚。然後,他也不問了。
    沒人知道照片上那個清秀端莊的姑娘在那個年代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下午,京都的藤木良人得知唐文鳳一生未婚,早已病逝,就中風進了醫院。晚上他的兒子藤木浩打來電話,說父親已經去了。
    藤木浩對葉天說,葉天他們可能不知道,藤木浩不是父親藤木良人的親生兒子,他是父親收養的。
    他的父親,認認真真做了一輩子的京都紙傘,一生未婚。
    藤木浩掛了電話。
    那個時候,若暉和葉天,在美術館看展場。
    葉天把這些話告訴若暉,若暉忽然就淚流滿麵。
    唐笠。唐妮。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一生隻做一件事,一生隻愛一個人。
    葉天說,去你們那家小酒館喝點酒吧。
    若暉喝了點青梅酒,又喝了點葡萄酒。若暉說:“葉天,你說,為什麽明明相愛,卻不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呢?
    葉天的聲音很低,可若暉還是聽清了:“他和她是一起終老啊,隻是天各一方。”
    這個煽情到底的葉天,怎麽能說出這樣招她眼淚的話!
    她不要和她的師兄這樣一起終老,隻是天各一方……
    “葉天,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這樣,嗚嗚……” 若暉哭出來。
    周圍的人在看他們倆。
    葉天掏出紙巾來給她擦眼淚:“別哭了,再哭他們就以為是我拋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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