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狐狸把兔子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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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回去時,叫了代駕。迷迷糊糊的,到家了嗎?
    謝善言呢,謝善言你給本宮滾出來!
    ……
    醒來的時候,若暉看見牆上的鍾指向6點!
    她牆上沒掛鍾啊……
    睜大眼睛,若暉發出了一陣尖叫——她和葉天,在他的床上!
    葉天也醒了。
    一把把她扯到他懷裏,用他的嘴巴堵上她尖叫的嘴。
    吻了好久,才放開她,把她死死抱在懷裏,問:“章衡是誰?”
    若暉不答。
    “你一會兒念你的章衡師兄,”他咬牙切齒:“一會兒又罵你家的謝家閃電,”說著說著就狠狠親她一口,
    “我等了一晚上,都沒聽到你叫一聲葉天。”
    “放開我。”若暉求他。他不給她掙紮的機會。
    “你家的閃電說得對,你就是隻小白眼狼,我等不下去了。”
    若暉忽然明白他等不下去的意思,竟然有種恐懼——
    “別怕別怕,我會很小心的。”葉天低聲哄著,懷裏的若暉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他沒法把眼睛從她身上移開。
    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呢?可他不想再等了。他再也不想等了。
    若暉的嘴巴再次被他封住,宿醉之後腦子已經有點晃,在他懷裏更是全身脫力。狐狸把兔子壓在身下,一邊低聲安慰,一邊吃幹抹淨。
    ……
    哎,若暉真的像隻笨笨的兔子啊。狐狸小心翼翼地,可還是弄疼兔子了。
    看著懷裏的笨兔子不知所措的樣子,葉天覺得自己心都快化了。
    他說:“我抱你去洗澡吧。”
    葉天抱若暉去洗澡時,若暉終於號啕大哭:“葉天,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這樣,嗚嗚……”
    葉天親她的眼淚:“別哭了,乖。”
    ……他守在若暉身邊,讓她泡個泡泡澡:“是不是沒那麽疼了?”
    他幫她紮好落下幾縷的丸子頭,笑得很是開心。她說:“葉天——”
    他就低頭,飛快地在她臉上狠狠親一口:“好喜歡你這樣叫葉天。”
    浴室裏有蒸汽,好熱啊。若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臉紅了。
    若暉堅持不坐葉天的車和他一起去美術館的展場。
    謝善言說他來接若暉。
    謝善言的車上,他看一眼若暉:“就知道你會被他騙上床。”接著說,“不過也好,現在他終於得到你了,也許過幾天,他就不那麽迷戀你了。”
    啊!若暉大叫一聲,謝善言差點撞車。
    “你瘋了?” 謝善言繼續開。
    “我隻想和我師兄滾床單!”
    “好了好了,空手道黑帶的身材不錯,你也沒吃虧。”
    謝善言覺得他是在勸若暉:“你看,你們公司有好多妹紙想和他滾床單呢。”
        “不過,你那麽喜歡你那個師兄,當初怎麽就沒和他滾一滾?”
    ……
    這些男人怎麽就能把這些事說得這麽簡單輕易?
    堵車,謝善言的手機響,是葉天。
    葉天說他早就到美術館,謝善言開錯路,繞了一圈。問他們什麽時候到。
    “快了快了,葉天,沒想到你一個加州理工還有這麽老土的某v情結。”
    “並沒有。隻是剛好遇上一個。她沒在你車上哭吧?哎,弄得我好有負罪感。”
    “謝善言,關免提!” 若暉幾乎要瘋了。
    京都匠人展很成功。
    慶功會上,葉天離若暉很遠,可他的眼睛就那樣笑著,不停地閃著星星。
    若暉不能看他的臉,心裏有種莫名的心虛——“什麽時候我和他這麽近了?”
    打車回家時,葉天在若暉樓下。
    “小暉,我覺得我離不開你了。我今天一天腦子裏都是你在我懷裏喊我的名字,葉天,葉天。我想再聽你喊葉天。”
    若暉想,她能拒絕這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男人麽?
    他打電話讓謝善言不要回來了。
    第二天若暉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就看見葉天的笑臉。
    謝善言沒說錯,空手道黑帶的身材很不錯。
    若暉呆呆地看著他下床穿衣服,跟自己說:許若暉,你真的瘋了。
    b)
    葉天穿好衣服了。回頭看若暉,若暉就裝睡。
    他上來親一親:“寶貝兒,我去給你買早飯,你要吃什麽?菜包麽?”
    若暉扯過空調被蓋住頭。
    葉天出去了。
    謝善言開門進來。一看見葉天就哀叫聲:“天哥。”
    葉天要把他扔回他房間,謝善言像八爪魚一樣黏上葉天——
    若暉開門,看見的就是黏在葉天身上的謝善言。
    葉天終於下狠手把謝善言雙手擰住,一把扔回他房間,然後出門。
    留下鬼哭狼嚎的謝善言和不曉得怎麽安慰某隻閃電的若暉。
    走進他房間,若暉說:“喝不喝水?”
    謝善言的長睫毛上沾著一滴淚珠:“這個暴力男,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若暉去拍拍他的背,查看他胳膊上被葉天暴力擰住的青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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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暉說:“要不要擦點紅花油啊。”他就嚎叫一聲,撲到若暉懷裏。
    這隻閃電說:“怎麽辦,我都愛屋及烏了,連你這個和我搶男人的狐狸精都不討厭……”
    誰和你搶男人了啊。
    有人在開門。謝善言說:“男人回來了。”
    若暉這才反應過來,瞪他:“他為什麽會有鑰匙?”
    這該死的閃電。
    葉天果然買了若暉愛吃的菜包。
    若暉和謝善言你一隻我一隻地吃上了。
    葉天給自己倒杯牛奶,坐他們對麵。
    突然覺得這場麵好生詭異——若暉想,我們這是東宮西宮麽?坐對麵的,是總攻?
    她吃不下了。
    葉天忽然問:“小暉,聽小葉說你喜歡一隻雅克德羅的表?”
    若暉沒回答。
    “下了班去看看?你也幫我選一隻。”
    “不去。”
    謝善言插句:“為什麽沒人送我表?我也要。”
    葉天:“你手上不是有pp麽。”
    “那是我哥送的。你要是給我買我就把它扔了。”
    葉天再看若暉:“好不好?”
    若暉大聲說:“我不要!”
    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感覺了,這是在做啥?
    寵妃侍完寢,帝王要打賞?
    “你腦子裏在想啥呢?我給自己的女朋友買塊表怎麽了?”
    葉天坐對麵,看著突然就提高音量的若暉。
    若暉受不了葉天盯著她的眼神兒:“誰是你女朋友。”她的聲音低下來。
    可葉天,還有謝善言都聽見了。
    葉天抽支煙:“你再說一遍。”
    他點火的時候,若暉和謝善言都看見他冷洌的側臉——
    謝善言拚命衝若暉使眼色,若暉竟然也有點害怕,然後伏在桌子上就哭了。
    c)
    謝善言說,葉天的臉色變了又變。抽完煙就走了。
    葉天走了之後,謝善言問若暉:“你不喜歡他,是因為怕他打你麽?”
    若暉想,我不喜歡他,是因為在他來之前,就有一個人了。
    她問自己,可你和他的糾纏又算什麽呢?
    “哎。”謝善言竟然歎口氣,看看自己細長的手指:“我家天哥的手和我一樣,真好看。用細長的手指抽支煙,點火、吐煙,真特麽好看。”
    再用他細長的手指點一下若暉的頭:“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朝夕會議室的午休時間。小葉尖叫:“納尼,你和他滾了?”
    若暉噓一聲:“你是不是要叫得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辭職?”
    以後怎麽辦?
    不知道。可能隨時辭職吧。
    早上和他滾,晚上也和他滾,這一切發生得像個魔障——
    可若暉知道自己不想再繼續這個魔障了。
    她害怕被一種魔障一樣的力量牽著走,那一瞬間她甚至想到,她懷了孩子,自己沒法養育,隻好和他結婚——
    他也未必要和她結婚吧。
    到最後,是小葉陪她去醫院,還是謝善言陪她去醫院?
    癡心不改的霸道總裁,最後也不過是張愛玲的紅白玫瑰,他自有他的朱砂痣,她卻未必做定他的白月光。
    再魅惑的男色,也比不過她媽媽說那句:“我在老家給你買了2套房。”
    那天在公司見到葉天。
    葉天正親自接待幾個盛城傳媒的大客戶。
    他沒有看見若暉吧。那樣意氣風發的葉天。
    d)
    那天晚上,葉天約了謝善言,在“流花”餐廳。
    “你說,我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緊了?”
    葉天問他安排在若暉身邊的第三個情報員。
    永希、小葉之後,現在是謝善言。
    謝善言眨巴著桃花眼:“你們啊,就是一個追,一個跑。那隻笨兔子跑得太慢了,被你追上,你就咬一口;然後她再跑,你再追,再咬一口;她再跑……”
    葉天打掉他想要抓住自己手的手:“我在她臉上,從來沒看見像你現在看我這副死樣子。”
    哪副死樣子?
    花癡、迷妹,光是看到那個人便已覺得全世界在手中,幸福到可以在下一秒立刻死去。
    “你現在才知道我的好麽,天哥?”某人趁機撒嬌。
    葉天橫他一眼。想到那個叫許若暉的死丫頭,歎氣。
    “她對我要麽聽話,要麽防備,卻從來——”
    從來不曾癡癡迷迷地看著他,用軟軟甜甜的聲音喊他的名字:“葉天。”
    所以他那麽喜歡她叫他,葉天,葉天。就算聲音裏沒有癡迷,也足以讓他如聞仙樂。
    那晚謝善言最後哀嚎,說:“葉天,你看上她什麽啊。”
    謝善言喝得有點醉了,沒聽見葉天低低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她差點成了我的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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