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怎麽辦,我做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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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若暉,你是因為他才喜歡我的嗎?”
這句話好像被按了重複鍵,一直在若暉腦子裏重播。若暉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若暉說:“關山越,你能聽我解釋嗎?”
關山越的反應,她猜到一些吧?可能怎麽辦呢,像小葉說的,“始終都要麵對的不是嗎?你不能藏著他一輩子。”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錯了。
他們離開了酒會。
關山越把車停在若暉家樓下。他們沒下車,坐在車上。
關山越沒看她,他很生氣。他等著她的解釋。
“章衡是我以前的一個師兄。” 若暉覺得開口好難。
“我曾經暗戀過他。從來沒有表白過。後來,他去了美國。再後來,我聽說他結婚了。”
若暉艱難地說著,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得好蒼白。
“今天,我其實知道他有可能會來的。我不想瞞著你。他是在我心裏很多年,可是關山越,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完全是因為他。”
“不完全是因為他。”
關山越側頭看她,“小暉,你還真誠實。”
“如果我沒有長著和他相似的臉,你當初會不會來公安局找我?”
“你腳扭到了,明明剛吃完豬蹄還要笑著再吃我帶給你的,吃撐了都要笑著吃下去,那個時候我們剛認識,你告訴我,你眼中的某人,是他是還我?”
“後來我們又去了桃花山。你伏在我膝上一直哭一直哭,那個時候,我才覺得,眼前這個女生真的是愛上了我……”
關山越慢慢地說著,像在說別人的事。
“後來,我媽不喜歡你。我很擔心你會因此離開我,我以為你所有的不高興都是因為我媽。”他忽然就笑了,“我現在才知道,我真是好不天真。”
“關山越,對不起,對不起。”
若暉哭了,她發現自己無從辯白,隻會說這一句、隻能說一這一句了。
“我們分手吧。”
關山越說出這五個字。
“我沒辦法接受做另一個男人的替身。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你真不該讓我去的。讓我騙自己你離開我都是因為我媽,這樣多好。”
“關山越,對不起……” 若暉泣不成聲。
“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們,我們可以結婚。我不想傷害你的,我不想帶你去的,可是……可是你總會知道,我不能瞞著你一輩子……我們結婚,好不好?”
“我們結婚嗎?在婚禮上,讓所有的人都看到新郎和新娘的師兄很像?若暉,我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麽想,但我很在乎自己。”
關山越目光幽幽,似乎想起了什麽:“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小雨,因為她是用盡全心全意來愛我的一個女生。我曾經以為你也是,看來我錯了。”
關山越說:“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這個驕傲的男人開車走了。若暉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
慢慢就蹲在地上,覺得天色就那樣黑下來。
不知什麽時候謝善言來拉若暉。
若暉說:“閃電,怎麽辦,我做錯事了。”
而他,關山越,不會再給她改正的機會了。
b)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謝善言勸了一晚,也不知說什麽了。
“小越越真這麽絕情?一點機會也不給你?”
若暉點頭。
“你要不要再死纏爛打試試看?我覺得他還是喜歡你的。”
“你沒看見他今天看我的眼神,我覺得,他現在恨死我了。” 若暉想著想著就想哭。
謝善言自言自語:“我想想看,如果張啟軒哪天讓我知道,他這麽喜歡我是因為我長得像另一個男人……”
謝善言就拍拍若暉的頭,說:“那還是算了。我光是想想,就想把張啟軒剁成肉丁,做成包子。”
若暉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這是為什麽啊,害人害己。
正在哭著,手機響。是章衡。聽出她的哭音了吧,那個溫柔的男聲說:“小暉,我今天,是不是給你添了麻煩?”
若暉說沒有,可最終還是泣不成聲。謝善言隻有搶過電話,對章衡說:“章總嗎?我是小謝,小暉暉剛剛看了一個催淚網劇——”
她要怎麽辦?
她要怎麽辦?
章衡的臉和關山越的,攪在一起。
若暉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麽可以,給自己挖這樣一個坑?坑了自己,還坑別人?
就那樣混混噩噩地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裏若暉去過關山越上班的公安局,快到那個門口,忽然不敢進去。
若暉想著那天關山越看自己的目光,他說過的話。她想著,我這樣進去,他會不會覺得我的出現,都是一種刺痛?
我是因為他長得像別的男人才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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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動來他上班的地方找他,不過是因為他那張酷似別人的臉。
想著想著,若暉就停住腳步,不敢進去。
有一次遠遠的看見何叔。何叔也看見若暉了,跑過來問她:“小許,你和小越怎麽了?”
若暉隻有說她走了。
她連何叔都不敢回頭看。因為她知道,那個熱心的老人一定會一直站在那裏,像曾經的關山越——每次關山越送她回去,都會站在那裏,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若暉在大街上淚流滿麵。
關山越,對不起。
她瘦得那麽明顯麽?
小葉和謝善言都說,你還是請個假,去休息幾天吧。
沒用的。
若暉對關山越的負罪感如此之深,這份情沒法還。
所以那一天王鳳萍找到朝夕,二話不說,見到若暉就打了她一耳光。若暉沒有說一句話,整個人都有點呆呆的。
是葉天阻止了王鳳萍第2個耳光麽?
若暉聽見王鳳萍怒罵:“姓許的賤人,我後悔沒早點來打你!”
王鳳萍走了。
葉天讓周圍的人散開。
葉天說:“還疼嗎?”
若暉沒回答,回位子去了。
若暉在微信上問關山越:你還好嗎?我想見你。
他沒有回答。
小葉在一邊感歎:“哎,你們這些癡男怨女啊……”
c)
謝善言說起章衡了。章衡帶著5歲的兒子章彌回國工作,其妻已於3年前車禍去世。
“他那個兒子小彌彌,真的是很可愛呢。有一次章衡把他帶到公司,他跑到我的辦公室就不肯出來——”
“你辦公室裏有零食吧。” 若暉有氣無力。
“關山越還是不理你?”
恩。
“呃,如果你們真分手了,你會考慮你家原版嗎?我現在覺得有個兒子也是一件蠻好的事。”
若暉想打死這隻閃電。
“你去認他當兒子好了。”
謝善言側頭,似乎真在想這事的可能性。
忽然又說:“幹兒子不好耍,小暉暉,你答應我,以後你不管嫁給誰,生的第二個兒子或女兒,要送給我!我和張啟軒還是應該養一個孩子。”
若暉瞪大眼睛。謝善言說:“我說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你要是和章衡或關山越生個孩子,現在已經有一個版了,我很喜歡;
要是和葉天麽,有個小葉天讓我報複一下,我更喜歡啊——”
這閃電瘋了吧。
若暉說:“你看我是能當媽的材料嗎?要生你自己生好了!”
事實證明,做人還真不能給自己立fag。很快若暉和謝善言沒當上媽,卻當上了家有小孩的保姆。
章衡在一個周五打來電話,說他要出差,周二才回來。他在s市沒親友,小章彌也不肯和別人住——“我隻好告訴他,他可以去跟小謝unce和一個他見過的阿姨住。”
“周末你幫我帶他2天,周一周二一早送他去幼兒園,周一下午接一下,周二我就回來了。小暉,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不好意思,麻煩你。”
那天晚上章衡把小章彌送來。
那是繼那次酒會後,若暉第二次見他。
有人說被愛是一種債,沒有債權人不知道的一筆。他是知道那一場暗戀的吧。可那時,他身邊有才貌雙全的女朋友,若暉隻是一個小蘿卜頭。
若暉還記得聽說他有女朋友時她回去哭了一晚,覺得天塌下來不過如此。
然後有一次親眼看見他和他的女朋友走在一起,晨風中,如金玉生輝。那一刻,才知道,真正的絕望才剛剛開始——那是親臨現場的心痛。
很像看演唱會或是球賽啊。去現場總是不一樣的。痛更痛,high更high。去了現場才發現,你根本沒你想像中那麽堅強。而那心痛,已無法支撐一份年少輕狂。
是什麽知道自己泥足深陷的呢?
若暉去報了一個素描班,有點心不在焉。戴著耳機聽歌,用筆在本子上亂劃。
那天太陽特別大,透過窗子晃得人眼睛花。
有人叫她吃飯,取耳機時一低頭,就看見了那紙上隨手勾出的人物側臉。
太陽那麽大,竟無端端地覺得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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