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暉,我等你回來,一起終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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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有話說:這個現言小甜餅要結束了。之前說過,這是多年前寫的,所以這個結局,如果是現在的我來寫,應該是不一樣的。
    之所以沒有改,是想留下一段並不完美、但珍貴的印記。
    畢竟,我們都是不完美的小孩對不對?
    同時也謝謝寶子們的理解。畢竟這個小甜餅更像一個填空嘛……微笑……
    喔,對了,這一古一現兩個故事都是發在番茄小說網,如果有親在其它地方看到,記得來小番支持下太太就好。太太的id:親愛的una.
    以上。)
    a)
    麵對有些喪氣的葉天,若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有人在敲門,葉天去開門,是蕭歸。果然背後不能說人。
    蕭歸說,他剛聽謝善言說若暉外婆的事,來晚了。
    蕭歸麵前的葉天又變回那個意氣風發的葉天了。葉天說:“你不是現代神棍?這點小事,不是應該掐指算來?”
    蕭歸笑:“我不是算出你們倆有宿命姻緣?這還不夠?”
    若暉爸媽和葉天媽媽陳秀嵐他們幾個回來了。
    若暉爸爸問:“你們說什麽呢?什麽姻緣?”
    蕭神棍把他當初的神算給他們講了一遍。
    陳總,哦不,現在若暉叫她陳阿姨了。陳阿姨笑著看葉天:“喂,葉天,我說你怎麽這麽死纏爛打人家姑娘,原來如此啊。”
    葉天笑:“秀嵐女士,過獎過獎。”
    張新華奶奶對陳秀嵐說:“秀嵐,你這兒子還真一點兒不像你。”
    陳秀嵐笑:“也不像他那個爹。有時候我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我當年從你那兒抱來的。”
    “胡說,葉弦蠻好的,我看小天就很像他。”張奶奶說。
    “是是是,像他爹。他們父子都好,都是我不好。”
    陳秀嵐說完看若暉:“小暉,你招呼你朋友去吃飯吧,這裏讓我們幾個長輩說說話,急著回來換班,我們還沒聊夠呢。”
    若暉媽媽連連稱是,和陳秀嵐一起趕若暉走。
    若暉看親愛的陳阿姨一眼,葉天哪兒不像她了?若暉心說,明明像她得十成十。
    若暉、葉天、蕭歸去吃飯了。
    竟然在餐廳遇見章衡和小彌彌。小彌彌一看到若暉就撲上來,窩到她懷裏不肯走。章衡說:“彌彌,daddy 在家裏可都跟你說好了,要聽話知道嗎?”
    小彌彌看他一眼,撇撇小嘴巴,把小腦袋往若暉懷裏蹭:“小暉姐姐,你怎麽這麽久不來看我,你不喜歡彌彌了。彌彌好傷心。”
    章衡說:“小暉,聽說你外婆病了,我其實早該來看看的,又怕彌彌太吵,會打擾到老人家休息。”
    若暉說:“怎麽會,彌彌這麽乖。”
    小彌彌又和若暉玩“親親”遊戲,三個男人看著這小家夥親了若暉一臉口水,居然都開始不說話。
    葉天離若暉最近,想把小彌彌從她懷裏撈出來,小彌彌死都不放手:“葉unce最討厭了。”
    葉unce看看章衡:“你家彌彌真貼心。”
    章衡笑:“是小暉討小孩子喜歡。”
    b)
    外婆出院了。若暉爸媽和外婆一起回雲城。陳秀嵐從s市飛去新加坡。葉天爸爸葉弦和新加坡的一家投資公司在談生意。
    若暉覺得在朝夕和葉天“朝夕”相見是一件太尷尬的事,剛好有個帝都的業務,就向張梅梅申請外派。
    葉天把她叫去辦公室說他不準,若暉說他不準她就辭職。葉天看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一隻兔子威脅竟毫無辦法,氣得簡直吐血,最後隻好讓她去。
    若暉在帝都呆了快半個月。
    回s市那天,謝善言說,葉天也去了新加坡,還沒回來。若暉竟然鬆了口氣。約了小葉吃晚飯,吃著吃著這小妞居然跑去c吐了。    怎麽辦?要奉子成婚?
    小葉說不,她不想這麽早生孩子,也不想奉子成婚,這個周末,她讓夏添陪她去醫院做手術。
    “生個孩子很麻煩的好嗎,我看著我表姐的那個兒子都覺得煩。”
    “夏添同意?”
    “他敢不同意。”
    小葉忽然看若暉:“我提醒你,你回來了千萬要當心。”
    小葉這麽一說,若暉竟然有些緊張——好像遲了一星期沒來了。
    “應該是出差的原因吧,我每次出差都會遲幾天。” 若暉給小葉解釋著。
    回s市後第四天。姨媽還沒來。若暉突然有些恐慌,打電話問小葉。
    聽小葉的話,自己在家試驗,再去醫院確認——從醫院拿到結果的那一瞬間,若暉簡直無法置信。她懷上了!……算算時間,應該就是那一晚。
    想起葉天跑去買藥,再把藥和水遞給她——被這隻狐狸算計了!
    狐狸去死!
    第一反應是問小葉給她做手術的醫生名字。小葉說:“你瘋了?葉天會殺了你的。”
    我才要瘋了,我才要殺了他!!!若暉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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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暉在醫院的長椅上呆坐的時候,謝善言跑來了。
    若暉和小葉通完電話不到20分鍾,謝善言就趕到醫院,這一次,他是真的“閃電”。
    謝家的閃電看見若暉一臉疲憊,竟然比她還緊張:“你沒做吧?沒做吧?”
    若暉說:“怎麽,你也怕他殺了我嗎?”
    謝善言抱住她:“小暉暉,別這麽傻,這孩子就算你不想要,葉天不想要,我還想要呢。你乖乖地,把他生下來,給我吧。”
    若暉和謝善言回家了。
    那天晚上,連蕭歸都跑來慰問。蕭歸說,有件事,本來應該讓葉天自己跟若暉說的。不過,他覺得現在應該讓她知道了。
    很多年以前,雲城孤兒院。
    有一個清晨,和葉弦鬧婚變的陳秀嵐帶著5歲的兒子葉天從美國回雲城,去孤兒院看望小時候帶過自己的阿姨張新華。
    張新華那時還不是孤兒院的院長,是一個小職員。
    陳秀嵐和張新華坐在院子裏聊天,小葉天自己跑出去玩。
    忽然就看見小葉天抱著一個碎花包袱跑進來,包袱裏,是一個小小的女嬰。
    小葉天:“媽媽,這是我在花園門口撿到的,有個阿姨丟下她就跑!我喊那個阿姨,阿姨不理我,然後就不見了。”
    小葉天用手逗逗小女嬰的小臉蛋,小女嬰就哭了。
    小葉天:“媽媽,我們把她抱回去,讓她當我的妹妹吧。”
    陳秀嵐沒有領養這個小女嬰。
    7天之後,她帶著小葉天回了美國。
    18年後,23歲的葉天在加州理工的校園裏,忽然想起這個小女嬰,就打了張新華的電話。
    張奶奶告訴他,這個小妹妹運氣很好,不到一歲就被一個很好很好的家庭收養了。今年她考上大學,馬上就是大學生了。
    葉天想問她的名字。張奶奶笑他:“小天,你媽媽說你女朋友一堆,你就別去招惹這個小妹妹了。”
    葉天說他就是隨便問問,張奶奶怎麽這麽說他。
    張奶奶說,他不招惹就好。不過,想招惹也沒機會了吧。小姑娘的外婆是她好朋友,有一次她去看望老朋友,看到那紮著馬尾的小姑娘,在院子裏的一棵樹下,和一個斯文清秀的男孩說話。
    張奶奶聽她叫著那個男孩的名字,當時還在想,是叫張衡嗎?張衡,張衡,怎麽和那個古代的科學家同名啊。
    若暉驚呆了。
    謝善言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和若暉一樣張大了嘴巴。
    若暉說,葉天是因為這個才追著她不放嗎?
    蕭歸說,回國後的葉天和陳秀嵐安排的“相親對象”來往著,直到有一天,在叔叔葉強的公司,遇見那個願意聽他使喚的“茶水小妹”。
    那時葉天並不知道這個叫許若暉的“茶水小妹”就是當年那個他抱起的小女嬰。直到她拒絕他,他從她的好友、他當時的手下張永希那裏聽說她的故事,她的老家雲城,還有,她暗戀10年的那個男人,叫章衡。
    聽見章衡名字的那一刻,葉天忽然覺得,他有樣東西,竟然在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別人搶走了。
    蕭歸說:“若暉,給葉天一個機會吧。”他看著若暉笑,“葉天喝醉了就從關山越念到章衡,從我認識你們,他念得我頭都要痛了。”
    若暉有些發愣:“蕭歸,這是你說的,宿命姻緣?”
    c)
    葉天的電話打來了。
    “小暉你別做傻事!我明天就回來!我們馬上結婚,我不會讓你把孩子送給謝善言的!是女兒嗎?你放心,女兒和兒子我都要!你現在別亂想,我明天就回來了。你晚上吃飯了沒?”他在電話裏顛三倒四。
    若暉說:“葉天,你明天別回來,讓我想想,好嗎?”
    若暉覺得頭都要炸了,眼淚不知不覺流出來。
    葉天在那頭沉默。“你不喜歡我,不喜歡到連我的孩子也不想要嗎?”
    若暉不回答。
    葉天說:“今天,如果謝善言晚點趕到醫院,你是不是就去做手術了?”
    若暉沉默著。
    葉天忽然說:“好吧,我聽你的,我明天不回來。我辦完事,大概下周一吧,下周一回來。”
    那天晚上,若暉睡到半夜,忽然醒了。
    出去拿水喝,聽見沙發上的謝善言頭痛地打著電話:“天哥,我求你了,小暉暉現在就是一個孕婦,你不知道孕婦都有點憂鬱症的嗎?
    我再說一萬遍,我趕去的時候,她就是坐在醫院的花園裏發呆!
    你的寶貝女兒在她肚子裏好好的,什麽事兒也沒有。
    晚上蕭歸又給她講了你們宿命姻緣的故事,一天之內又是懷孕又是宿命姻緣,信息量這麽大,你總要給她時間消化一下。
    我求你別問了,我要睡了。你不是讓我從現在起,24小時幫你看著她?你不讓我睡,明天誰來看著你孩子他媽?”
    謝善言掛了電話。
    看見若暉,謝善言說:“你看,現在連你孩子他爹也得憂鬱症了。”
    若暉說:“閃電,明天你幫我辦簽證吧,我想去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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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天回來的那天,若暉和謝善言上了去日本的飛機。
    那個下午,若暉和謝善言在藤木浩家的庭園裏,數著池子裏的魚。
    謝善言說:“什麽時候才能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呢?我突然好想看看這小家夥長什麽樣子。”
    還是忍不住提起葉天:“你看,你不讓他跟來,他就沒跟來,現在他多聽話。他還是愛你的,為了你,暴力男都變忠犬了。”
    藤木浩的妻子玲子走過來,她還是不會說中文,比手勢讓他們去吃飯。
    小小而雅致的飯廳裏,若暉看到藤木良人和唐妮的合影。2人年輕時,唯一一張合影。
    他和她一起終老,隻是天各一方。
    她問自己,許若暉,你如此糾結那樣一種發之於心的感情,卻對那段感情裏的人一再辜負。
    愛上關山越,你怕他的媽媽;
    看見章衡身邊的於素馨,因為自卑,你立刻退卻;
    因為關山越你不能麵對章衡,就拿葉天當避風港。
    許若暉,你還真是忠於自己。
    那個有月光的晚上,在旅館的院子裏,若暉問謝善言:“像我們這樣的人,注定是別人的禍害吧。閃電,我忽然發現,我很心虛。”
    謝善言是明白她的吧,他握著她的手:“想這麽多做什麽呢?忠於自己有什麽不好?更何況,你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麽壞。”
    “不過,”他想一想,“我們的確不能像葉天一樣,可以不顧一切,一條道,一定要走到底。”
    謝善言的手機有信息過來。
    他拿給若暉:“你孩子他爹給你的。”
    “小暉,我等你回來,一起終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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