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包圍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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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在時遷幫助下,黃天霸潛入賊人庫房,找到了十罐毒煙。正欲動手銷毀,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
    "快!藏起來!"時遷拉著黃天霸躲到一堆麻袋後。進來的是兩個黑衣人,他們清點了一下毒煙罐,其中一個道:"總舵主明日就到,看好這些寶貝,出了差錯小心腦袋!"
    待二人離開,黃天霸低聲道:"不能現在銷毀,會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
    他附在時遷耳邊細語一番,時遷連連點頭:"妙計!我這就去安排。"
    次日午時,果然有一隊人馬浩浩蕩蕩開上西山。為首的是一名身高近丈的巨漢,赤裸的上身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正是"十二連環塢"總舵主鐵羅漢。
    山寨大廳內,杜天雄帶著傷親自出迎:"總舵主親臨,大事可成矣!"
    鐵羅漢聲如洪鍾:"杜老弟,殺徒之仇,今日必報!那施狗官和黃家小子的人頭,我要親手擰下來!"
    眾賊人歡呼雷動。躲在暗處的黃天霸冷眼旁觀,心中暗記賊人部署。
    就在這時,一個小嘍囉慌張跑來:"報!山下發現大隊官兵,已將西山團團圍住!"
    杜天雄獰笑:"來得正好!省得我們跑一趟順天府!總舵主,按計劃行事?"
    鐵羅漢大手一揮:"點燃毒煙,先讓官兵嚐嚐厲害!然後我們趁亂殺出,直取施狗官首級!"
    黃天霸聞言,悄悄退出大廳,發出事先約定的信號——一支響箭衝天而起,在天空炸開一朵藍花。
    山下,施仕綸看到信號,立即下令:"按計劃行動!先鋒隊戴上濕麵巾,避開毒煙,直取後山!"
    官兵們訓練有素地分成三路,兩路佯攻前山吸引注意,主力則繞道後山。與此同時,李五率領的江湖義士也從側翼包抄而上。
    山上,賊人剛點燃毒煙罐,卻發現煙霧不是預期的紫色,而是無害的白煙。原來時遷早已在罐中做了手腳,將致命毒藥換成了普通煙霧。
    "怎麽回事?"鐵羅漢怒吼。
    杜天雄臉色大變:"中計了!快撤!"
    但為時已晚。官兵已從四麵八方攻上山來,喊殺聲震天。鐵羅漢狂怒之下,親自率眾迎戰。他那刀槍不入的身軀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所向披靡。
    眼看官兵傷亡慘重,突然一道藍影如閃電般掠過戰場,軟劍直刺鐵羅漢咽喉!
    "黃天霸!"鐵羅漢不閃不避,任由軟劍刺中咽喉,卻隻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毫發無傷。"哈哈哈!黃家小子,你傷不了我!"
    黃天霸不答,劍招突變,使出黃家絕學"風雷劍法",劍尖帶著隱隱風雷之聲,專攻鐵羅漢周身要穴。鐵羅漢起初不以為意,但很快發現黃天霸的每一劍都精準刺在同一穴位上,漸漸感到氣血不暢。
    "好小子!有點門道!"鐵羅漢收起輕視,運起"金鍾罩"最高心法,全身肌膚泛起金屬光澤,與黃天霸戰在一處。
    另一邊,施仕綸在精銳護衛下已殺至山寨大廳。杜天雄見大勢已去,獨臂揮舞血掌,直取施仕綸。
    "狗官!拿命來!"
    就在血掌即將擊中施仕綸之際,一柄鐵扇破空而來,正中杜天雄手腕。"鐵扇先生"宋玉飄然而至:"杜老魔,你的對手是我!"
    杜天雄怒吼一聲,與宋玉戰作一團。他雖然負傷,但血掌威力不減,宋玉一時難以取勝。
    戰場上,黃天霸與鐵羅漢已鬥至百招開外。鐵羅漢越戰越驚,發現自己的金鍾罩竟被黃天霸的風雷劍氣漸漸滲透,周身開始出現刺痛感。
    "不可能!你怎麽能破我的金鍾罩?"鐵羅漢又驚又怒。
    黃天霸冷笑:"金鍾罩雖強,但並非無解。家父二十年前就研究出了破解之法,專破你這等橫練功夫!"
    說罷,他身形一旋,軟劍如靈蛇般纏上鐵羅漢右臂,劍尖連點七處大穴。鐵羅漢隻覺右臂一麻,竟失去了知覺。
    "啊!"鐵羅漢又驚又怒,左拳猛擊黃天霸麵門。黃天霸側身避過,軟劍順勢刺入鐵羅漢左腋下三寸——金鍾罩唯一的罩門!
    "噗!"劍入三寸,鐵羅漢渾身一震,金鍾罩頓時破功。黃天霸抓住機會,連出七劍,劍劍入肉。鐵羅漢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眼中滿是不甘:"黃...三太...好...算計..."
    隨著鐵羅漢斃命,賊人軍心大亂,很快被官兵和江湖義士聯手剿滅。杜天雄見大勢已去,拚著受宋玉一扇,吐血逃入山林。
    戰後清點,共斃敵一百八十餘人,俘獲六十多人,官兵傷亡也不小。施仕綸命人妥善安置傷員,同時親自審問俘虜,查明十二寇冤情。
    審訊中,一名叫"白眉鷹"的老賊交代:十二寇中的白麵郎君柳青確實是被冤枉的。當時真正的凶手是尹兆年的侄子尹誌平,因貪圖一名商人之女,殺人奪財後嫁禍給柳青。尹兆年為保侄子,暗中操作,將柳青與其他十一名大盜一並處決。
    施仕綸聽完,麵如死灰,良久不語。最後他摘下官帽,對西山方向深深一拜:"柳壯士,施某失察,害你冤死,罪無可恕。他日定當還你清白,嚴懲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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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天霸上前勸道:"大人不必過於自責。官場險惡,真偽難辨。重要的是查明真相,還死者公道。"
    施仕綸長歎一聲:"為官者一念之差,便是人命關天。此事讓我明白,執法不可不慎啊!"
    回到順天府後,施仕綸上表自劾,同時彈劾尹兆年徇私枉法。朝廷震怒,下令徹查。尹兆年聞風而逃,其侄子尹誌平最終伏法。
    一個月後,順天府衙後花園。黃天霸正在練劍,施仕綸手持一封信走來。
    "黃壯士,家父來信了?"黃天霸收劍問道。
    施仕綸微笑點頭:"黃三太前輩已到京城,皇上特旨召見,嘉獎他教子有方,為朝廷立下大功。"
    黃天霸撓頭:"我哪有什麽功勞,不過是盡了本分。"
    施仕綸正色道:"若無壯士相助,施某早已命喪黃泉,順天府百姓也將遭毒煙之害。此乃大功於國於民。"他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我已奏明聖上,特聘壯士為順天府總捕頭,專司緝拿江湖匪類。不知壯士可願屈就?"
    黃天霸一怔:"這...我閑散慣了,恐怕..."
    施仕綸笑道:"總捕頭不必坐班,可隨時出入府衙。辦案時更有調動官兵之權,豈不比獨行俠更方便行俠仗義?"
    黃天霸思索片刻,突然單膝跪地:"承蒙大人厚愛,天霸願效犬馬之勞!"
    施仕綸欣慰地扶起他:"得壯士相助,如虎添翼也!"
    正在此時,一名差役慌張跑來:"大人!不好了!杜天雄又出現了!他劫了大理寺押送尹兆年的囚車,還留下血書,說要血洗順天府為徒弟報仇!"
    黃天霸與施仕綸對視一眼,同時道:"又來?"
    施仕綸搖頭苦笑:"看來這順天府總捕頭,可不是什麽清閑差事啊。"
    黃天霸卻豪氣幹雲地大笑:"正合我意!杜天雄這個手下敗將,看我這次不把他另一隻手也廢了!"
    夕陽下,一官一俠並肩走向府衙大堂,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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