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宮的沈歡顏迎來了此生最大的勁敵——薑湯。
    燕無白看著她仇大苦生的將薑湯喝了下去。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她如此厭惡薑，但還是有些不忍心看她撒嬌可憐的模樣。
    但為了她的身體著想，燕無白還是無視了她求救的目光。
    直到她喝完後才將將塞了顆蜜餞放進她的嘴中。
    將人抱坐在大腿上，輕輕的搖晃，生疏的哄著她。
    沈歡顏緩過來後察覺到男子對她的疼惜。
    下意識的擁著他軟軟的撒嬌。
    “皇上，薑湯好難喝，但是臣妾還是努力把它喝完了。”
    【快憐惜憐惜我吧，我那麽聽話，獎勵我當皇後吧】
    燕無白低頭看她。
    年方及笄的少女乖巧的坐在自己懷中，身姿窈窕，粉麵桃腮，聲音軟甜嬌糯，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聽話可憐的撒著嬌。
    如同軟和小巧的小貓。
    燕無白心軟無比，親親她嬌嫩的臉頰，低聲開口：“嬌嬌很棒。”
    沈歡顏被他脫口而出的稱呼嚇得瞪大了眼睛。
    【皇上怎麽知道我叫嬌嬌】
    頂著女子狐疑的視線，燕無白淡定開口：“往後朕可以叫娘娘嬌嬌嗎，朕覺得這個字適合娘娘。”
    聽言沈歡顏放下疑惑，開心說道：“好呀好呀，嬌嬌還是臣妾的小名呢，這就叫心有靈犀對不對。”
    【太厲害了嬌嬌，又用了一個成語，皇上肯定都被你的才華傾倒了】
    燕無白覺得她可愛，再次親親她的臉頰。
    沈歡顏禮尚往來，也親親他的俊臉。
    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想起那晚的事。
    而後又開口：“那臣妾可以叫皇上子癡嗎？”
    【這就是結婚時交換庚帖的意思，嬌嬌，馬上就可以當皇後啦】
    燕無白麵色呆愣一瞬，沒想到她還記得那日的事。
    聽著她心裏的話。庚帖嗎。
    沈歡顏沒有聽到回答，伸手捏捏男子的大手，示意他。
    燕無白反手握住她軟綿的小手。
    “可以。”
    沈歡顏聽見回答，高興了一瞬，又疑惑問道：“皇上，你為什麽叫子癡啊。”
    燕無白聽見她的問話，麵色平淡無波，隻是越發的將人摟入自己懷中。
    他聽見了自己的回答：“這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沈歡顏乖巧依偎在他胸口，眨眨眼睛，問道：“她？她是誰啊。”
    【不會是什麽紅顏知己吧，好緊張好緊張】
    燕無白沒有注意她的心裏話，隻是喃喃道：“她是我的母妃。”
    男子的情緒仿佛一瞬間低落下去。
    向來無憂無慮，心大的出奇的沈歡顏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難過。
    緊緊摟著他，靜靜貼在他的心口。
    燕無白思緒忍不住飄遠。
    那實在是個可憐可悲又可恨的女子。
    終身蹉跎在這宮裏，臨死都未見到那人的最後一麵。
    ——
    溫暖的晨光普照大地，稍稍驅散了些許寒意。
    沈歡顏昨夜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隻記得自己身邊極度的溫暖安心，睡了個好覺。
    而昨夜圍觀了皇上是如何伺候自家娘娘的桃翠，青嬤嬤幾人，就笑得更開心了。
    而昨夜的對話沈歡顏也早已忘記。
    於是等燕無白回來時，迎接他的還是那個明媚燦爛的女子。
    沈歡顏快步上前摟住他，邊走邊嬌笑道：“皇上你可來了，臣妾等好久了。”
    【嬌嬌可聰明了，子癡肯定要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能喊，不能減損皇上的威嚴】
    可惜，那姑娘沒注意到周圍人震驚的視線。
    她見了自己不行禮就已經足夠讓人猜測。
    不過，燕無白還是順著她的心意，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的同時，開口致歉，言明是自己讓她等久了。
    接著便見那女子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了自己的臂彎。
    甕聲甕氣的說：“沒有沒有，臣妾是自願等皇上的。”
    燕無白聽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好聽話。
    既覺得偎貼又覺得好笑。
    但他還是開口道：“辛苦娘娘了，今日便由我來伺候娘娘吧。”
    這句話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口。
    而沈歡顏也沒有察覺不對，高高興興地點頭應下。
    【果然果然，嬌嬌，你做的沒錯】
    燕無白笑著看她，捏捏她的臉頰，帶著人走到了膳桌旁。
    將人按著坐下，當真站在一側為她布菜。
    而宮女太監也早已退了下去。
    沈歡顏毫不客氣，指揮著人為她夾了好幾道她喜歡的菜式。
    燕無白也寵溺的笑著，伸手為她布菜。
    身子英武的男子站在女子身側，俊美容顏上是甘之如飴的笑意，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獨有的矜貴，說不出的好看。
    沈歡顏稍稍享受了一會兒，便起身站了起來。
    將男人拉至自己位置的旁邊讓他坐下。
    甜笑著開口：“有來有往，現在該輪到花容月貌、才華兼備的昭妃娘娘為咱們英明神武、俊美無雙的帝王布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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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真棒，是個善良體貼、聰慧懂事的女子】
    燕無白被她一副要幹大事的語氣逗笑，看著她驕傲燦爛的眼神。
    燕無白點點頭，接受她的投誠。
    也跟著指了幾個菜。
    而後便見人慢慢悠悠的給自己布菜。
    看她那速度，燕無白覺得自己今日怕是有點難。
    待女子近前後，燕無白便將人拉來身邊坐下。
    “娘娘辛苦了，還是先用膳吧。”
    沈歡顏矜持的坐了下來，高傲的點點頭。
    【哎呀哎呀，好累啊】
    燕無白聽見她的心聲，再看看自己碗中的三瓜兩棗。
    而後再看向女子。
    沈歡顏也從他的碗中收回視線。
    二人便這樣兩目相對，陷入了沉默。
    而後，便一同笑了出來。
    燕無白將人摟在懷裏些許，輕輕撫摸她的脊背，給她順著氣。
    低聲開口：“嬌嬌快些用膳吧，當心餓的難受。”
    沈歡顏愛嬌的蹭蹭，回應他，“子癡也快些用膳吧。”
    燕無白低眉看她，溫熱的指腹在她嬌嫩的臉頰摩挲片刻。
    便將人從懷中扶起。
    開始用膳。
    ——
    一場劇烈熱情的運動結束後。
    燕無白將跪趴在床榻上的女子提溜到懷裏抱住。
    帶著她再去淨房鬧了一通後方才返回床榻。
    被床幔隔離出來的狹窄床榻內。
    燕無白慢慢梳理著女子的長發，見她精神頭還不錯，便開口道：“除夕宮宴馬上就要到了，朕讓沈沐鑰帶著你父母進宮如何。”
    燕無白低頭注視著自己期待的反應。
    果然。
    女子美眸一下睜大些許，摟著自己腰身的力道加緊，迫不及待地問道：“真的嗎真的嗎？”
    燕無白被她的話中的天真和不可置信逗笑。
    戲謔般開口：“嬌嬌不相信朕嗎？”
    沈歡顏馬上仰頭，重重吻上他的紅唇，甜軟的嗓音都尖細了些。
    “相信相信，謝謝皇上，子癡你真好。”
    【皇上給的恩典先謝了，再說子癡好，嬌嬌聰明】
    燕無白被她話中的喜悅和隱含的意思激動到，也低頭在她的紅唇上親了親，再次換來一個力度更大的親吻。
    他便開始順著她的額頭、眉眼、鼻尖和紅唇落下一個個溫柔至極的親吻。
    而後再次抬起頭來看著她。
    沈歡顏略略撐起身子，也學著他那般，從他的額頭，一路啄吻到唇瓣。
    燕無白被她那力度逗得有點樂不可支。
    沈歡顏也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難堪的羞赧。
    燕無白見此，將人提溜上來，與她接了個纏綿悱惻，溫柔似春風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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