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暖冬歲末,煙火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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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尚早,微光還未完全穿透雲層,姥姥就輕手輕腳地從西屋的炕上起身。她扭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林悅,掖了掖被角,才悄悄走出房間。
    姥姥徑直走向廚房,熟練地生火、燒水。趁著水還沒開,她從櫥櫃裏捧出一把金黃的小米,在清水中仔細淘洗,米香隨著水流彌漫開來。隨後,姥姥又從菜籃裏挑出幾個紅撲撲的紅薯,麻利地削去外皮,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
    鍋裏的水開始咕嚕咕嚕翻滾,姥姥先將小米倒入鍋中,用勺子輕輕攪拌幾圈,防止粘鍋。接著,紅薯塊也被逐一放進鍋裏。灶膛裏的火苗歡快跳躍,映紅了姥姥滿是歲月痕跡卻依舊慈祥的臉龐。姥姥守在灶邊,時不時添一把柴火,調整火候,耐心地熬煮著這鍋小米紅薯粥。
    與此同時,東屋的姥爺也醒了,他伸了個懶腰,穿上厚實的棉衣,整理好床鋪後,便來到院子裏。姥爺活動了幾下筋骨,深吸一口冬日清晨清冷的空氣,看著院子裏掛著的臘腸、臘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滿是對新年的期待。
    過了一會兒,廚房裏彌漫出小米紅薯粥醇厚香甜的氣息。姥姥盛出一小碗,輕輕吹了吹,嚐了嚐味道,滿意地點點頭。這時,林悅也被粥香喚醒,她揉著惺忪睡眼,打著哈欠來到廚房,笑著說:“姥姥,什麽東西這麽香,我在屋裏就聞到啦!”
    姥姥笑著回應:“是你最愛喝的小米紅薯粥,快洗漱去,一會兒就能喝了。”林悅連忙跑去洗漱。
    等林悅回來,姥爺也走進廚房。一家人圍坐在桌前,熱氣騰騰的小米紅薯粥盛在碗裏,紅薯煮得軟糯香甜,入口即化,小米熬得濃稠綿密,每一口都暖到心底。姥姥給姥爺和林悅的碗裏都多添了幾塊紅薯,叮囑道:“多吃點,暖暖身子。”姥爺喝了一口粥,滿足地說:“還是你姥姥熬的粥好喝,這味道,多少年都沒變。”
    林悅邊吃邊說:“姥姥,這粥太好喝了,我能喝兩大碗!”姥姥看著林悅,滿眼笑意:“喝慢點,別燙著,鍋裏還有呢。”
    吃完早飯,姥爺放下碗筷,對林悅說:“悅悅,今天幫姥爺一起蒸年糕吧,咱可得把這寓意美好的年糕做好,盼著新的一年能步步高升。”林悅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興奮地說:“好呀姥爺,我還沒親手做過年糕呢,正好跟您學學。”
    姥姥在一旁收拾碗筷,笑著說:“那你們先準備著,我把這兒收拾完就來。”
    姥爺帶著林悅來到存放食材的倉庫,打開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一股糧食特有的香氣撲麵而來。姥爺從角落裏搬出一袋黃糯米,放在地上,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對林悅說:“悅悅,這黃糯米可是咱蒸年糕的寶貝,一會兒可得好好用。”林悅好奇地湊近,仔細打量著這袋黃糯米,顆粒飽滿,色澤金黃,在清晨的微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接著,姥爺又從架子上拿下一籃紅棗,這些紅棗個個圓潤飽滿,色澤紅亮,宛如一顆顆紅寶石。姥爺拿起一顆紅棗,遞給林悅,說:“嚐嚐,這是咱自家樹上結的,可甜了。這紅棗加在年糕裏,不僅好吃,還寓意著年年紅紅火火,財源滾滾來。”林悅接過紅棗,輕輕咬了一口,瞬間,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她滿足地說:“姥爺,真甜!”
    兩人把黃糯米和紅棗搬到廚房,姥姥也剛好收拾完。姥姥係上圍裙,開始教林悅準備蒸年糕的材料。她先把黃糯米倒入一個大盆中,加入適量的清水,用手輕輕攪拌,讓每一顆糯米都浸泡在水中。林悅也學著姥姥的樣子,伸手在盆裏攪拌,感受著糯米在指尖滑過的細膩觸感。姥姥說:“這黃糯米得泡上一會兒,這樣蒸出來的年糕才軟糯。”
    趁著泡糯米的時間,姥姥又教林悅處理紅棗。她們把紅棗放在一個小盆裏,用清水衝洗幹淨,然後用小刀在紅棗的一側劃開一道小口,這樣在蒸年糕的時候,紅棗的甜味就能更好地融入到年糕裏。林悅小心翼翼地拿著小刀,給紅棗劃口,一開始還有些緊張,生怕劃到手,但在姥姥的耐心指導下,她逐漸熟練起來,動作也越來越利落。
    一個小時後,黃糯米泡好了。姥姥把水瀝幹,又在盆裏加入適量的白糖,攪拌均勻。白糖在黃糯米中慢慢融化,散發出甜甜的香氣。林悅深吸一口氣,說:“姥姥,好香啊,我都迫不及待想蒸年糕了。”姥姥笑著說:“別急,還有關鍵的一步呢。”
    姥姥從櫥櫃裏拿出一個特製的年糕模具,這是一個木質的模具,上麵刻著精美的花紋,有象征吉祥如意的雲朵,還有寓意團圓美滿的圓形圖案。姥姥在模具裏鋪上一層粽葉,粽葉的清香瞬間彌漫開來。姥姥說:“鋪上粽葉,年糕不僅不會粘鍋,還會有一股獨特的清香。”
    準備工作全部就緒,終於開始蒸年糕了。姥姥先在模具底部鋪上一層黃糯米,然後均勻地放上一層紅棗,再鋪上一層黃糯米,如此反複,直到模具被填滿。林悅在一旁認真地看著姥姥的每一個動作,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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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爺在一旁架起柴火灶,把大鐵鍋刷洗幹淨,添上井水,然後往灶裏添柴生火。不一會兒,鍋裏的水就燒開了,熱氣騰騰。姥姥和林悅小心翼翼地把裝滿黃糯米和紅棗的模具放進大鍋裏,蓋上鍋蓋。姥爺不斷地往灶裏添柴,火勢越來越旺,鍋裏的蒸汽也越來越多,整個廚房都彌漫著濃鬱的米香和棗香。
    在等待年糕蒸熟的過程中,林悅突然想起了每日的簽到。她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心中默念:“小月,簽到!”刹那間,熟悉的柔和藍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那個清甜的電子音隨即歡快地響起:“恭喜悅悅簽到成功!本次您獲得了高級食材鑒別技能,能夠精準辨別食材的品質優劣 。”林悅又驚又喜,心想這個技能以後在挑選食材的時候肯定能派上大用場。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姥姥說:“差不多了,咱們看看年糕熟了沒。”她揭開鍋蓋,一股熱氣撲麵而來,濃鬱的香氣讓林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姥姥用一根筷子插入年糕中,拔出來後,筷子上沒有粘連糯米,說明年糕已經蒸熟了。姥姥和林悅把模具從鍋裏拿出來,放在案板上晾涼。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姥姥本想進廚房做飯,林悅連忙攔住姥姥,自信滿滿地說:“姥姥,今天中午讓我來做飯吧,我剛簽到獲得了一個超棒的烹飪技能,正好想試試呢。您和姥爺就等著吃我做的大餐吧!”姥姥和姥爺對視一眼,笑著答應了。
    林悅走進廚房,開始思考做些什麽菜。她打開冰箱,看到裏麵有前幾天買的新鮮蔬菜和肉,心中有了主意。她決定做一道糖醋排骨、一盤蒜蓉西蘭花和一個鯽魚豆腐湯。憑借高級食材鑒別技能,林悅一眼就挑出了最新鮮的排骨、西蘭花和鯽魚。
    林悅先把排骨洗淨,切成小段,放入熱水中焯水去腥。趁著這個時間,她開始調配糖醋汁。有了高級烹飪調味技能的加持,林悅對各種調料的用量把握得十分精準。她把蔥薑蒜切成小塊備用。
    排骨焯水後撈出瀝幹水分。林悅在鍋裏倒入適量的油,放入冰糖,小火慢慢熬製糖色。不一會兒,冰糖融化,變成了誘人的焦糖色。林悅迅速把排骨倒入鍋中,翻炒均勻,讓每一塊肉都裹上糖色。接著,她放入蔥薑蒜爆香,再加入調配好的糖醋汁,翻炒均勻後,加入足量的熱水,蓋上鍋蓋,小火慢燉。
    在燉排骨的同時,林悅開始準備蒜蓉西蘭花。她把西蘭花切成小朵,放入鹽水中浸泡一會兒,去除雜質。鍋中燒開水,加入幾滴油和少許鹽,放入西蘭花焯水至斷生,撈出瀝幹水分。林悅在另一個鍋裏倒入適量的油,放入蒜末炒香,再加入西蘭花快速翻炒,加入適量的鹽和雞精調味,一盤蒜蓉西蘭花就出鍋了。
    最後,林悅開始燉鯽魚豆腐湯。她把鯽魚處理幹淨,在魚身上劃幾刀,方便入味。鍋中倒油,放入鯽魚煎至兩麵金黃。林悅憑借高級食材鑒別技能,判斷出鯽魚已經煎好,接著加入薑片、蔥段和足量的熱水,大火燒開後轉小火慢燉。不一會兒,奶白色的湯汁就煮出來了,林悅放入切好的豆腐塊,繼續燉煮幾分鍾,撒上香菜和胡椒粉,鯽魚豆腐湯也大功告成。
    這時,糖醋排骨也燉好了。林悅揭開鍋蓋,一股濃鬱的香味彌漫開來。糖醋排骨色澤紅亮,酸甜可口,讓人看了就垂涎欲滴。林悅把三道菜依次擺在餐桌上。
    姥姥和姥爺坐在餐桌前,看著林悅做的三道菜,臉上滿是驚喜和欣慰。姥爺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讚不絕口:“悅悅,這糖醋排骨做得太好吃了,比姥爺做的還香!”姥姥也嚐了嚐蒜蓉西蘭花和鯽魚豆腐湯,笑著說:“咱悅悅真是長大了,廚藝越來越好了。這西蘭花清脆爽口,這魚湯也鮮得很。”林悅聽了,心裏樂開了花,說:“姥姥姥爺,隻要你們喜歡吃就行。以後我還要給你們做更多好吃的。”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心地吃著午飯。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餐桌上,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
    吃過午飯,一家人稍作休息。姥爺就來到豬圈旁,看著圈裏那頭肥壯的大肥豬,對林悅說:“悅悅,這豬養了一年,現在長得可壯實了,今天咱們就把它殺了,給你大舅二舅家都分點肉,過年吃頓好的。”林悅興奮地拍手:“好呀姥爺,我還沒看過殺豬呢,肯定很有意思。”姥姥在一旁笑著說:“你這孩子,殺豬可沒你想的那麽輕鬆,不過也算是過年的一件大事兒。”
    姥爺叫來了大舅和二舅,他們都是村裏殺豬的好手。大家一起準備好殺豬的工具,有鋒利的殺豬刀、大木盆、熱水等。大舅和二舅走進豬圈,小心翼翼地靠近大肥豬。那豬似乎察覺到了危險,開始不安地扭動身體,發出“哼哼”的叫聲。
    姥爺在一旁指揮著,大舅和二舅找準時機,迅速抓住豬的後腿,用力把它拖出豬圈。豬拚命掙紮,但還是被大家按在了一張長凳上。姥爺手持殺豬刀,動作嫻熟地找準位置,一刀下去,豬血瞬間噴湧而出,流進了下麵的大木盆裏。豬的掙紮漸漸停止,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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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在一旁早已準備好了熱水,她把熱水倒入大木盆中,開始燙豬毛。大舅和二舅則用刮刀把豬毛刮幹淨。林悅在一旁看著,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盯著看。
    豬毛刮幹淨後,大舅和二舅把豬吊起來,開始分割豬肉。他們動作熟練,不一會兒,豬肉就被分成了幾大塊。姥爺把一部分豬肉裝進袋子裏,準備給大舅二舅家送去。
    接著,姥姥開始準備晚上的殺豬飯。她把新鮮的豬肉切成大小不一的肉塊,還準備了自家種的土豆、胡蘿卜,這些食材在高級食材鑒別技能的“審視”下,品質一目了然。
    姥姥在大鍋裏倒入適量的油,放入蔥薑蒜爆香,然後加入切好的豬肉塊翻炒。豬肉在鍋裏滋滋作響,很快就變色了。姥姥接著加入土豆塊和胡蘿卜塊繼續翻炒,炒出香味後,加入足量的清水,蓋上鍋蓋,大火燒開後轉小火慢燉。
    在燉煮的過程中,姥姥時不時揭開鍋蓋看看,用勺子攪拌一下,防止粘鍋。林悅在一旁看著姥姥做飯,也學到了不少技巧。
    天色漸暗,屋內燈火通明。大舅二舅也來到了姥爺家,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殺豬飯。中間那一大盆熱氣騰騰的殺豬菜,散發著濃鬱的香氣,豬肉的鮮香、土豆的軟糯、胡蘿卜的清甜完美融合在一起。
    姥爺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白酒,給大家都倒上一杯。他舉起酒杯,笑著說:“今天咱們殺了豬,這一年的辛苦也算有了回報。希望新的一年,咱們一家人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大家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林悅夾起一塊豬肉,放入口中,鮮嫩多汁的口感讓她讚不絕口:“姥姥,這殺豬菜太好吃了,比我以前吃的都香。”姥姥笑著說:“喜歡吃就多吃點,這可都是你姥爺和大舅二舅的功勞。”
    大舅也在一旁說:“悅悅,你今天中午做的那幾道菜也不錯啊,廚藝見長啊!”林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舅,我就是瞎做的,您別笑話我。”
    一家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歡聲笑語回蕩在屋子裏。這頓殺豬飯,不僅是一頓美食的盛宴,更是一家人團聚的歡樂時光。大家分享著過去一年的點點滴滴,有歡笑,有感動,也有對未來的憧憬。
    吃完晚飯,大舅二舅告辭回家,姥姥和姥爺開始收拾碗筷,林悅也主動幫忙。收拾完廚房,三人來到西屋。姥爺熟練地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調到天氣預報頻道。林悅盯著電視屏幕,看著氣象主播講解天氣情況,忍不住吐槽:“姥爺,這天氣預報有時候可不準了,前幾天說下雪,結果就飄了幾片雪花。”姥爺笑著說:“天氣預報這事兒,本就難十全十美,不過看看心裏也有個底。”姥姥在一旁點頭附和:“是啊,知道個大概,出門也能提前準備準備。”
    天氣預報結束後,他們又切換到電視劇頻道,正好播放著一部輕鬆詼諧的家庭劇。劇中人物的幽默對白和有趣情節逗得三人哈哈大笑。林悅靠在姥姥身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姥爺也笑得合不攏嘴,臉上的皺紋都透著幸福。他們沉浸在電視劇營造的歡樂氛圍中,時而因劇中人物的小失誤忍俊不禁,時而為溫馨的家庭場景而心生暖意。
    幾集過後,困意漸漸襲來,姥爺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和林悅、姥姥道了聲晚安,邁著略顯緩慢的步伐朝東屋走去。林悅和姥姥又看了會兒電視,林悅的眼皮開始打架,腦袋也不自覺地往姥姥肩頭靠。姥姥察覺到林悅的困意,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說:“困啦咱就睡,明天還有好多事兒要忙呢。”林悅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和姥姥一起把電視關掉,簡單收拾了一下。姥姥幫林悅掖好被子,自己也躺到床上。黑暗中,林悅聽著姥姥均勻的呼吸聲,回味著這充實又溫馨的一天,嘴角不自覺上揚,緩緩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在夢裏,她用那筆獎金為家人購置了各種各樣的禮物,大家收到禮物時臉上洋溢的驚喜和幸福讓她無比滿足 。
    夜更深了,整個村莊都沉浸在寧靜中,隻有偶爾傳來的犬吠聲,仿佛在訴說著這歲末的祥和與安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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