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深和趙桂雲兩口子回了家。
    “爸，媽，你們可回來啦！”韓秀芝臉上都是興奮，平時說話嗓門不大的她今天嗓門都有點高了。
    “咋了這是？看你這風風火火的。”趙桂雲把孩子放炕上，問韓秀芝。
    韓秀芝，“媽呀，我剛才在電視裏瞅見小妹了，小妹也太厲害了。”
    韓清韻教會了韓秀芝怎麽開電視，她自個兒在家也沒閑著，守著電視機看。
    “我真佩服小妹，站在台上，那麽多人瞅著一點兒都不帶緊張的。
    那些個大學生跟咱小妹一比，那可真是差遠了。”
    韓秀芝說得眉飛色舞，就好像是她自個兒上了電視一樣。
    提起這個，趙桂雲也來了精神，剛才在現場的那股子激動勁兒還沒過去呢！
    “別看你小妹平時大咧咧的，還懶，台上那麽一站，嘿！那精氣神兒就不一樣兒。
    我坐下麵瞅著我閨女站在台上，心裏頭那叫一個美。
    我跟你說，能參加這樣比賽的，那全是好學生，我閨女能拿第一，那是好學生裏麵的這個。”趙桂雲把大拇指一豎。
    韓秀芝，“那是，咱家小可多能耐呀，我從來都不懷疑。”
    趙桂雲，“比賽還沒結束呢，全場都知道那是我閨女了。”
    韓雲深看著自己媳婦兒吹牛超級無語，為啥全場都知道了？還不是她自己去宣揚的，恐怕別人不知道那是她閨女。
    但好像自己也挺驕傲的哈！
    趙桂雲人逢喜事精神爽，高興，大手一揮，“秀芝啊，今兒晚上咱們做幾個好菜，好好慶祝慶祝你小妹拿了第一。”
    “好嘞，我這就去看看廚房裏有啥菜，沒有現在去買也來得及。。”韓秀芝高興地應了一聲，麻利兒地往廚房去了。
    婆媳兩個這陣子賣菜，可以說天天都發小財，舍得吃，舍得買。
    等韓秀芝出去，韓雲深對趙桂雲說，“現在才中午，下午還有時間，要不我下午就去把咱家蓋房子的手續給辦了？
    昨天街道的陳主任不也說了嘛，辦手續去找他，能快不少。
    要是咱自個兒去跑，還不定得多少天呢！禮拜天就要蓋了，手續得抓緊時間。
    看見沒？周圍的鄰居都像得了紅眼病似的，挖條溝還唧唧歪歪的，這要是沒有手續蓋房子，不定怎麽揭發咱們家呢！”
    這話提醒趙桂雲了，氣就不打一處來，“可不是咋的，隔壁王家老太太可不是東西了，那個得瑟呀，別人有意見，也就放在嘴上，她可倒好跑到街道去告咱們了。
    你說缺不缺德？簡直是損人不利己，他們自己怕花錢舍不得挖，別人挖了就眼紅。
    還以為這些城裏人多高尚呢！我看這也沒比咱們楊樹溝好多少。
    等我有空的，好好跟老王家說道說道。
    你說的對，抓緊時間辦了吧！
    要不咋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呢，昨天那頓飯，咱沒白請。”
    兩口子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這事兒能這麽順，多虧了人家蘇錦程的麵子。
    不過這話倆人心照不宣，都沒往嘴上掛。
    這種事兒自個兒心裏明白就行了，家裏人多口雜的，尤其是孩子們，他們也不懂這裏頭的道道，萬一出去瞎說，影響親家就不好了。
    兩口子商量妥當，韓雲深中午簡單吃了口飯。
    下午兩點多鍾他就騎上自行車，直奔街道辦事處找陳主任去了。街道離的不遠，騎著自行車，十來分鍾就到了。
    陳主任一見韓雲深來了，那叫一個熱情。
    又是讓座又是倒水的。
    “韓同誌來了，快坐快坐。”
    “陳主任，我這不尋思著早點把手續辦了，早點動工嘛，就來麻煩您了。”韓雲深客氣的說。
    陳主任，“這有什麽麻煩的，也是我們的工作，今天下午正好有空，幫你把手續辦利索了。”
    接下來，陳主任先是在他們街道自己的手續上大筆一揮，蓋上章，然後親自帶著韓雲深，騎著車跑其他幾個相關的部門。
    原本以為得跑斷腿磨破嘴皮子的事兒，一個下午不到，就全都辦妥了。
    韓雲深拿著那幾張蓋滿了紅章的批文，心裏感慨萬千。
    辦手續多難呢，一個章能讓你跑斷腿，何況是好幾個章。
    要不是陳主任帶著他，兩個月能批下來都是快的。
    “哎呀！陳主任，今兒這事兒可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這手續還不知道哪天能辦好呢！？”韓雲深真心實意的道謝，“啥時候有空了，上家裏去，咱哥倆再好好喝幾杯。”
    陳主任笑著擺擺手，“韓同誌你太客氣了，咱以後也都是熟人了，不用太見外。
    話說呀，你們家的夥食忒好了，把我吃的都念念不忘了，下次我拎著酒上你家找你喝酒去。
    趕快回去吧，家裏嫂子還等著信兒呢！”
    韓雲深又客氣了幾句，這才騎上自行車，高高興興的回了家。
    趙桂雲詫異，“這麽快就回來了？”看來是出了岔子，不順利啊！
    韓雲深麵無表情的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那遝子手續給趙桂雲看，“呐！辦妥了。
    趙桂雲看看手裏的手續又看看韓雲深那張臉，然後沒好氣兒的給了他一拳，“你故意的吧？我還以為你沒辦下來呢？”
    韓雲深這才咧著嘴笑了，抓住趙桂雲的拳頭，偷偷朝外麵看了一眼，見沒人，他在趙桂雲拳頭上飛快親了一口，“高興，就想逗逗你。”
    趙桂雲嘴角上翹嗔了韓雲深一眼，“個老不正經的，兒媳婦要是突然進來你老臉往哪放？”
    “姥爺，親親。”
    “寶寶，也，要親親。”
    韓雲深躲開了兒媳婦，忘了還有倆外孫，兩小隻以為姥爺跟姥姥在玩遊戲，兩個小家夥賣個小短腿蹬蹬蹬的就跑過來，一人抱住韓雲深一條大腿，也要玩兒。
    韓雲深，“……忘了還有倆小人兒了。”
    “哈哈哈哈哈哈……”趙桂雲哈哈大笑，笑的肩膀直抖。
    韓雲深隻能把倆外孫抱起來挨個親小拳拳，一邊兒親一邊跟自家媳婦兒說，“我明天去建築公司找經理，談蓋房子的事兒。”
    趙桂雲心情好得飛起，覺得自己家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三年前喝稀粥的時候，哪敢想現在的日子。
    晚上，韓清韻回到家時，迎接她的是一桌大餐，家裏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恭喜她得一了等獎。
    韓秀芝把自己的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桌子上擺得滿滿當當，就等著她這個大功臣回來呢！
    “小妹回來啦，快洗手吃飯，今兒我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韓清韻回來的時候也沒空著手，從空間裏摸出來幾樣這個季節的水果，葡萄蘋果啥的，裝了兩網兜。
    趙桂雲接過來一看，“閨女，這葡萄哪買的？太漂亮了。”
    能不漂亮嗎？空間裏長的。
    韓清韻，“放學回來路邊上碰見的，話說我這一路上碰到好幾個做小買賣的，竟然還有賣餅的。”
    趙桂雲把網兜遞給韓思顏，“大丫，你們幾個去洗了。”
    家裏的幾個孩子立馬歡呼著圍了上來，拎著水果去洗了。
    趙桂雲和韓雲深和還有韓秀芝則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因為她剛才的話有別的內容。
    韓清韻知道他們想知道什麽，說道，“我感覺形勢越來越寬鬆了，再觀察幾天再說。”
    趙桂雲點頭，“我看也是，槍打出頭鳥，咱們家就別做那出頭鳥了。”
    孩子們把水果洗好，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圍著桌子坐下，邊吃邊嘮嗑。
    韓雲深高興，把酒瓶子拎出來，被趙桂雲同誌瞪了一眼，“隻能喝一小杯。”
    韓雲深隻能賴皮的跟趙桂雲笑笑，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趙桂雲給韓清韻夾了一大塊肉，說，“清韻啊，今兒個咱家淨好事兒，你給爹媽長臉了，你爸今兒下午又把咱家蓋房子的手續都辦好了，等跟建築公司談好，咱就能動工了。
    哎呀！我這心情老舒暢了，高興得我唱了一下午。”
    韓清韻，“唱得啥內容啊！？”
    韓秀芝，“二人轉。”
    韓清韻，“……還，還挺喜慶的。
    關於咱們家這個房子，我有一點新的想法，咱們能不能把院子東西兩邊的牆，也蓋上房子？”
    韓雲深放下手裏的筷子，“那不就是廂房嗎？”
    趙桂雲，“這四圈都蓋上房子，咱家這不也變成四合院兒了？
    是不是太擠了？”
    韓清韻，“跟小四合院兒差不多吧！東西兩邊咱們可以各弄一個衛生間。我住西廂房，挨著我這邊弄一個，我洗漱方便。
    你們住東屋和北屋，挨著東邊牆再弄一個，你們用著也方便。”
    媽你養的那些雞鵝啥的，還有冬天種植箱，煤塊兒啥的都有地方了。
    南邊那排，除了留個大門，剩下的也全都蓋成房子。
    一間大的當廚房和餐廳，地方寬敞。其餘的空著，先留著，以後有大用處。
    萬一上麵政策哪一天變了，允許咱做生意呢？不允許咱沒損失，要是有允許呢，弄個衛生間放南麵多礙事。”
    這是韓清韻下午琢磨出來的。
    南邊那一排臨街的房子，弄一個衛生間太浪費了。
    將來改革開放以後，這可都是黃金鋪麵，開飯店，開服裝店，或者開個小超市，幹啥都行。
    韓雲深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琢磨了一下，說，“要是東西兩邊也蓋，那院子裏豈不是又要挖兩道溝走管道？
    不過咱家剩下的管道料，估計也夠用。”
    韓清韻，“挖溝好說，這事兒交給我。在咱自個兒院子裏挖，又沒人看見，隨便怎麽挖。”
    她有的是力氣，晚上趁著沒人的時候，分分鍾就能給它挖好。
    “就按我說的辦，爸，媽，以後你們就知道這麽蓋的好處了，院子確實會小不少，但適用啊！”
    可以說，他們韓家發家致富就要從這兒的門麵開始了。
    韓雲深和趙桂雲對視了一眼，閨女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閨女一向有主意，看事情比他們長遠，他們聽勸就是了。
    趙桂雲，“行，閨女說啥就是啥，咱們聽勸。”
    韓雲深這個一家之主拍板，“那就這麽定了。”
    吃完晚飯，又歇了一會兒，韓清韻拎出來一把鐵鍬，這鐵鍬是家裏專門用來冬天鏟雪的。
    到了韓清韻手裏，這鍬就跟玩具沒兩樣兒。
    很有儀式感的往手心呸呸兩下，找準了位置，一腳踩在鐵鍬背上，厚實堅硬的地麵，在她腳下就跟切豆腐塊兒似的容易。
    一鍬接著一鍬，好家夥，動作快得都快出現殘影了。
    在別人那兒，挖一個一米深一米寬的坑，沒一個鍾頭下不來。
    到她這兒，就是幾分鍾的事兒。
    大壯和二壯，本來還在院子裏看熱鬧的，看到韓清韻這架勢，倆鵝都嚇傻了。
    這娘們兒太虎太厲害，以後少招惹。
    不到半個鍾頭，一條到西牆根兒的溝通就挖好了。
    韓清韻又開始挖第二條，等到天色將將擦黑的時候，兩條溝渠已經全部完工。
    韓清韻拍了拍手，把手套戴上。
    接下來是放管道。
    韓清韻輕輕鬆鬆就把一根水泥管給舉了起來。
    這畫麵衝擊力太強了。
    韓家大人孩子都在屋裏趴在窗台上看大力士幹活。
    趙桂雲好整以暇的看看兩小隻，就這兩個小家夥，小嘴都張開了。
    那表情別提多好笑，多可愛了。
    韓雲深問，“媽媽厲害嗎？”
    兩小隻都忘了回答，就見媽媽又舉起一個大大的東西，媽媽好膩害啊！
    韓清韻把水泥管一根根放進溝裏，接口對得嚴絲合縫。放完之後，她又拿起鐵鍬，把剛才挖出來的土填了回去。
    然後又不知道從哪兒搬來一塊石頭，在填好的溝渠上來回滾了幾趟，地麵就變得平整結實。
    做完這一切，她才把手上的手套摘下來，看著院子裏的地麵，心裏琢磨著，要不蓋房子的時候，幹脆把整個院子都鋪成水泥地得了。
    這樣幹淨，省得下雨天一腳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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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家書房裏，瀟達靠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手裏盤著兩顆油光鋥亮的核桃，閉目養神。
    他在等電話，等眼線的電話，這時候，桌上的電話終於響了。
    他慢悠悠地睜開眼，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恭敬的聲音，“瀟老，是我，小吳，韓家今天有大動靜。”
    瀟達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挑，，“什麽動靜？你仔細跟我說說。”
    “韓家昨天上午挖了兩條大溝，看樣子是要弄下水道。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據說是家裏要蓋新衛生間。”
    蓋衛生間？
    瀟達的眉頭舒展開來，原來是這種事兒，這算什麽大事？他對這種家長裏短的瑣事不感興趣，“還有呢？”
    電話那頭的男人繼續說道，“瀟老，這事兒本身不大，但是，韓家為了這個，請了來幫忙的建築公司所有工人吃飯，就在他們家院子裏，擺了好幾桌。”
    瀟達盤核桃的手頓了一下。
    請工人吃飯，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最關鍵的是，”吳姓男人壓低了聲音，“蘇錦程也在。”
    “蘇錦程？”
    瀟達念叨著這個名字，眼睛裏終於透出了一絲精光。
    這才是他想聽的。
    “還有別的嗎？”瀟達問。
    “蘇錦程沒出來，好像昨晚睡在韓家了。”
    瀟達眼睛徹底亮了，這個好，這個好，他的那個兒子終於開竅了。
    跟蘇錦程關係越好，將來對瀟家越有利。
    “行了，我知道了，繼續盯著，尤其是蘇錦程和韓家的來往。”瀟達淡淡地吩咐道。
    “是，瀟老。”
    掛了電話，瀟達把核桃往桌上一放，起身走到窗邊，背著手看著外麵的夜色。
    今天韓清韻比賽時候的表現，和老二家跟蘇錦程越來越好的關係，更加堅定讓他想認回這個兒子的決心。
    不得不說，他的那幾個孫子孫女都是出色的，哪怕將來兩個有出息，都能光耀瀟家門楣。
    瀟達感覺自己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今天才星期四，離星期天還有兩天呢！
    瀟達想著，他接納了韓雲深，承認了他是自己的兒子，他會怎麽樣？會是什麽表情呢！
    激動？感動？亦或者是埋怨？想到埋怨蕭達皺皺眉，這可不行，如果他心裏有疙瘩，相認之後未必會跟瀟家是一條心。
    看來，他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親情去打動這個兒子。
    ————————
    第二天一早。
    韓雲深把幾個孫子孫女送到學校後，蹬著自行車，一路往建築公司去了。
    天氣不錯，他心情也挺好，車子蹬得飛快。
    到了建築公司，他找到了前天帶隊去他家幫忙的鄭隊長。
    鄭隊長是個實在人，一見韓雲深就熱情地迎了上來，“韓同誌，你來啦！？昨天你說的事兒，我已經跟我們經理匯報了。”
    “哎，那敢情好，辛苦你了鄭隊長。”韓雲深笑著說。
    “不辛苦不辛苦，您這邊請，我帶您去見我們經理。”
    鄭隊長領著韓雲深穿過院子，來到一間掛著“經理辦公室”牌子的門口前。
    推開門，就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正坐在桌後看文件。
    那漢子約莫四十多歲，寸頭，眼神銳利，身上有股子軍人特有的硬朗勁兒，一看就是當兵的出身。
    “經理，這位就是韓雲深同誌。”鄭隊長介紹道。
    那漢子立刻站起身，大步走過來，伸出寬厚的手掌抓著韓雲深的手，熱情的搖晃，“韓同誌你好，我姓柳，柳強生。”
    “柳經理，你好你好。”韓雲深也熱情的搖晃。
    柳強生，“鄭隊長跟我說了，你家準備蓋幾間房，想請我們公司的工程隊。”
    “是這麽個事兒。”韓雲深點點頭，從隨身帶的布兜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卷紙。
    他把紙在柳強生的辦公桌上攤開。
    那是一張畫得極為標準的建築設計圖，是韓清韻親手畫的。
    上麵從地基到房梁，從房間布局到水電走向，都用線條和數字標注得清清楚楚，比例精確。
    柳強生，“這圖紙畫的不錯，很標準，一目了然，誰畫的？”
    “這是我小閨女自個兒畫的，她也不懂瞎畫，你給瞧瞧，能不能照著這個蓋？”韓雲深嘴上謙虛，臉上卻滿是自豪。
    柳強生俯下身子，仔細看著圖紙，越看眼神越亮。
    他當兵轉業前是團長，專業後負責過不少工程建設，對圖紙再熟悉不過。這張圖畫得比他手下有些技術員畫的都規範。
    “這活兒，能接。”柳強生拍板兒，“有這麽詳細的圖，我們施工也方便，能省不少事兒。”
    韓雲深，“那工錢方麵咱們談談。”
    柳強生為人豪爽，直接說，“韓同誌，這樣，手工費我給您算個實誠價，保證不讓您吃虧。”
    他報了個價錢，價格挺公道。
    韓雲深心裏盤算了一下，比他預想的還要劃算一些。
    “行，就按柳經理說的辦。”他也痛快地答應了。
    柳強生，“好，那咱們就約個開工的日子，韓同誌你看什麽時候方便？”
    韓雲深，“要是可以的話，這個星期天早上，成嗎？”
    “沒問題，星期天早上八點，我讓鄭隊長帶人準時開工。”
    兩人都是爽快人，所以事情談得異常順利。
    事情都談妥，韓雲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