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韓輕舟的決定,妹妹太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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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很濃。
    韓清韻的身影幾步,人就已經就到了馬路對麵。
    眼前的房子看著不算高,目測也就三米出頭。
    韓清韻先左右掃視了一圈。
    周圍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確認了環境安全,她緩緩退後幾步隨即猛地向前助跑,速度快得驚人,在靠近牆體的瞬間,右腳在牆麵上用力一蹬,整個身子如同沒有重量一般,輕飄飄地翻上了房頂。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韓清韻蹲在房頂上,垂眼朝下麵的院子看去。
    院子收拾得挺幹淨,觀察完院內的格局後,韓清韻身子一縱,從房頂上跳了下去。
    正房是一排五間連在一起的瓦房。
    其中三間黑漆漆的,隻有靠東西兩頭的兩間,窗簾後麵透出微弱的燈光。
    韓清韻慢慢靠近其中一間有燈光的窗戶。
    她把耳朵湊近窗戶仔細聽。
    聽了一會兒,屋裏的男女都是不鹹不淡的說一些家常,沒有什麽價值的消息。
    又聽了一會兒,韓清韻聽明白了。
    原來這倆人是房東。
    吳家是租客,跟房東住在一個院兒裏。
    她悄然後退,又摸到了另一間亮著燈的窗戶下。
    裏麵的男女對話聲,清晰的傳了出來。
    一個男人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得意事道,“瀟老前幾天誇我腦子活泛,還親口跟我說,副廠長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男人話音剛落,就是女人欣喜若狂的笑聲,“哎呀真的呀?老吳,你可真有本事。
    我這就,這就成官太太了,廠長夫人了。”
    “瞧你那點兒出息,這算什麽,你等著吧!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那可不,你可得好好給瀟老辦事兒,千萬不能有半點兒馬虎。
    人家瀟老雖然退下來了,可兒子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手指頭縫裏隨便漏點兒東西,都夠咱們家吃一輩子了。
    說起來,那個韓家也真是給臉不要臉。
    有瀟老這麽個厲害的爹找上門,那是他們家祖墳冒青煙,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怎麽就死活不認呢?你說他們是不是傻?腦子是不是有坑?
    換成是我,我早就哭著喊著撲上去認爹了。”
    “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懂什麽?”男人冷哼一聲。
    “你以為瀟老是閑的沒事幹,非要認回這個兒子?
    這裏頭的水深著呢,肯定是有什麽咱們不知道的圖謀。
    他越是這麽積極,就說明這事兒對他越重要。
    韓家不認才好呢!他們要是一口就答應了,瀟老心願得償,那還有咱們什麽事兒?咱們不就沒用了嗎?
    現在他們擰著不認,瀟老就得一直用著咱們,這樣,咱們才能長長久久地給瀟老辦事,才能一直抱著這條金大腿。你明白了嗎?”
    “對對對,還是你腦子好使,我就想不到這一層。”
    韓清韻心裏冷笑,果然像她想的一樣,她沒冤枉這對夫妻。
    指望瀟家?嗬嗬!
    屋裏的燈光熄滅了。
    又過了一會兒,另一間屋子的燈也關了。
    整個院子徹底陷入了黑暗。
    一會兒的功夫,屋裏傳出了男人的呼嚕聲。
    韓清韻走到吳家兩口子的房門前,這時候的門大多都是老式的插銷,在韓清韻眼裏就是紙糊的。
    隻兩下子門就開了,門和插銷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憑著超常人的夜視能力,韓清韻清楚的看到,床上並排躺著兩個人,正是剛才對話的男女。
    男人仰麵朝天,嘴巴微張,呼嚕聲震天響。女人則側著身子,睡得正沉。
    聽了他們剛才那番話,這兩個東西,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甚至還盼著韓家倒黴,好讓他們自己能長久地獲利。
    既然這麽喜歡湊在一起算計,那就整整齊齊地一起“上路”吧!
    韓清韻邁步走到床邊,手起落下,一人給一個手刀。
    沉睡中的兩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韓清韻一手一個,像拎小雞崽兒一樣,把這對男女從床上拎了起來。
    她拎著兩個人,走到院子裏,從大門出去,把兩個人放在門外再插大門,再翻牆而出。
    韓清韻一手一個,拎著昏迷的吳家夫妻倆,跟拎著兩隻沒分量的小雞崽兒似的奔跑。
    找到一個沒什麽人家的僻靜地兒。
    確定四下無人,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就憑空出現在了路邊。
    拉開車後門,把吳家那兩口子給塞了進去。
    韓清韻輕哼一聲,心裏有點不爽。
    便宜這倆貨了,還能坐一回寶馬。
    這輛車一直停在別墅的地下室,上輩子她的座駕,還是她穿過來之後頭一次拿出來用。
    要不是瀟家住得太遠,還非得帶著這兩個拖油瓶,她是真不願意冒險,把這麽個現代玩意兒給弄出來。
    萬一被人瞧見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開到半路,這倆貨還要醒了。
    韓清韻連頭都沒回,手向後一伸,一人給了一下。
    後座瞬間又安靜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快到瀟家門口,韓清韻把車收進空間,拎起地上的吳家夫妻,朝著不遠處的瀟家大宅走去。
    現在院牆對於她來說,跟平地沒什麽區別,不費事就進了瀟家的院子。
    整個瀟家大宅很安靜。
    韓清韻站在院子的陰影裏,琢磨了一下。
    手裏這兩貨,她是該扔到瀟達那兩個老東西的床上,還是該送給瀟書翰兩口子當禮物呢?
    想了想,冤有頭債有主。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瀟達那兩個老家夥。
    那就從他們開始。
    打定了主意,韓清韻拎著人,憑借以前來過的記憶,輕車熟路的摸到了瀟家老兩口的院子。
    又摸索一會兒,終於找到瀟達和吳秀卿的房間。
    屋裏一片漆黑,韓清韻摸到了床邊。
    咦?人呢?
    韓清韻傻眼,她這折騰半天,結果兩個老家夥不在。
    她不信邪,把手裏的兩個人先扔在床上,把整個前院兒找個遍。
    除了一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保姆,根本就沒有瀟達夫妻的影子。
    她哪知道,瀟老太太因為不放心住院的瀟老爺子,晚上壓根就沒回來,帶著大孫子瀟栢霖,一塊兒在醫院裏守著瀟達呢!
    韓清韻撲了個空。
    她站在空蕩蕩的臥室裏,心裏憋屈,有種我褲子都脫了,就這的感覺。
    找不到正主,這股火就沒地方撒。
    既然來了,那絕逼不能啥都不幹就回去。
    隻能退而求其次,活該瀟書翰倒黴吧!
    不過,讓瀟書翰倒黴,跟讓瀟達倒黴,效果也差不了太多。
    畢竟瀟書翰可是瀟達最看重的兒子,是他未來的指望。
    毀了瀟書翰,也就等於斷了瀟達的念想。
    這麽一想,韓清韻心裏的火氣順了不少。
    她拎起地上的兩個人,直奔跨院兒。
    瀟書翰和白若雲就住在跨院兒裏。
    到了地方,韓清韻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摸清了每個房間的情況。
    很快,她就非常準確地找到了瀟書翰和白若雲的臥室。
    她貼在窗戶上聽了聽,裏麵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倆人睡得還挺香。
    進了瀟書翰兩口子的房間,床上的瀟書翰和白若雲睡得正沉。
    韓清韻走到床邊,一人賞了一個手刀。
    兩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從沉睡變成了昏迷。
    韓清韻先是把瀟書翰從床上拎了起來,摸索著進了一個房間。
    不管這房間是誰的,她要的是場地。
    其實這個房間是瀟栢霖的,也算歪打正著了。
    她把瀟書翰扔在瀟栢霖的床上,然後又回去把那個姓吳的老婆給拎了過來。
    她看著床上的兩個人,還親自動手把他們擺成了一個親密的姿勢,讓瀟書翰從後麵抱著那個女人,臉還貼著女人的後背。
    做完這一切,韓清韻退後兩步,抱著胳膊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嗯!挺好,連衣服都不用扒了。
    這大夏天的,兩個人睡覺穿得都非常清涼,尤其瀟書翰還光著膀子,這姿勢,這穿著,足夠了。
    接著,她又返回瀟書翰的臥室,把姓吳的男人毫不客氣的塞進了白若雲的被窩裏。
    真是便宜白若雲這個老娘們兒了。
    韓清韻心裏冷笑。
    她都快五十的人了,還能睡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偷著樂吧!
    所以,白若雲在偷書之後,現在改成偷人了。
    韓清韻之所以做這麽缺德的事兒,完全是被瀟家給徹底激怒了。
    她是個怕麻煩的人,但從來不怕事兒。
    她發現,隻要瀟家不倒,以後這種騷擾就不會斷,他們家就永無寧日。
    所以,為了一勞永逸,她必須用最狠的手段,把瀟家徹底解決掉,讓他們再也蹦躂不起來,再也不能來找自己家的麻煩。
    別怪她心狠手辣,誰讓他們主動招惹上來的呢?
    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行麽,非要犯賤找不自在。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韓清韻把四個人的奸情姿勢擺放好,直到她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
    白若雲和那個男人“激情相擁”,保證醒來就詐屍。
    做完這一切,韓清韻才悄無聲息的退出了白若雲的房間。
    院子裏連一絲月光都沒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韓清韻從空間裏拿出鐵皮爐子,穩穩當當放在院子中央。又從空間裏取了些廢木料兒塞進爐膛裏。
    直接給瀟家點把火,那是犯法的。
    雖然今晚這事兒也沾點兒邊,但這個尺度和底線,她自己把握。
    擰開一瓶酒精澆在木料上。
    然後劃著一根火柴往爐子裏一丟。
    “砰”的一聲,火苗子猛的躥得老高。
    雖然達不到火光衝天的效果,但在這樣漆黑的夜裏,已經足夠醒目。
    火光跳躍,把院子裏的景物照得影影綽綽。
    韓清韻不慌不忙地走到大門後,拔下門閂,把大門拉開一道縫。
    這一招雖然老套,以前也用過,小說裏都寫爛了,但它好用啊!
    隻要好用,爛不爛的又有什麽關係。
    做完這一切,她一閃隱在了黑暗裏,準備吃瓜。
    爐子裏的火越燒越旺,幹木料被燒得劈啪作響,濃煙也開始順著風在院子裏打轉兒。
    最先發現不對勁兒的是瀟栢鈞。
    他睡得正迷糊,半夢半醒間被一陣尿意憋醒了。他揉著眼睛爬起來,趿拉著鞋就想往外頭的廁所去。
    剛下地,一股子嗆人的煙味兒就鑽進了鼻子裏。
    這味兒還挺大。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窗簾縫兒裏透著一股子不正常的亮光,紅彤彤的。
    瀟栢鈞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
    他幾步衝到窗邊,猛的一把掀開窗簾往外看。
    院子裏一團火燒得正旺,火苗子躥起老高。
    他腦子“嗡”的一下,來不及多想,手腳並用就往外跑。
    因為太著急,整個人都有些發軟,跑過門檻子的時候,腳下一絆,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
    也顧不上疼,他手腳並用爬起來,扯著嗓子就喊,“著火了,著火了。”
    他這麽一喊不要緊,左右的鄰居被這聲嘶力竭的叫喊一驚,紛紛從床上彈了起來。緊接著,他們也聞到了那股子越來越濃的煙味兒。
    “怎麽回事兒?這什麽味兒?”
    “著火了,好像是瀟家那頭兒。”
    一時間,開門聲,腳步聲,喊聲響成一片。
    瀟映月也被瀟栢鈞的喊聲吵醒了,她慌慌張張跑出自己的房間,正看到她二哥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在院子裏喊。
    “哥,怎麽了?”
    “著火了。”瀟栢鈞指著院子裏的火源,聲音都變了調兒。
    兄妹倆一起跑到火跟前兒一看,頓時都愣住了。
    竟然是一個鐵皮爐子在燒。
    他們家院子裏,怎麽會憑空多出來一個點燃的鐵皮爐子?
    還有,這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了,瀟書翰和白若雲為什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就連前院兒住偏房的保姆,也沒見個人影兒。
    一看隻是個爐子在著火,兄妹倆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緊張沒了,剩下的就是納悶兒了。
    他們都喊得這麽大聲了,那兩個人怎麽還沒出來?
    瀟栢鈞和瀟映月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安。
    那保姆為啥沒出來呢?被韓清韻弄暈了唄!
    瀟栢鈞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他一把拉住瀟映月,“走,去看看爸媽。”
    兩人再也顧不上那個爐子,慌裏慌張的就往瀟書翰和白若雲的臥室跑去。
    就在他們轉身跑走的時候,在暗處的韓清韻悄無聲息的伸手一揮,那鐵皮爐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出現過。
    空氣中隻剩下淡淡的煙味兒,微風一吹,煙味兒又淡了些。
    也就在這時,救火大軍趕到了。
    “嘩啦”一聲,瀟家虛掩的大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