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條件,白若雲的放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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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家人都蚌埠住了。
瀟書翰和白若雲兩口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像被人當眾扒光了。
瀟栢鈞和瀟映月倆小輩兒,更是腦瓜子嗡嗡的,徹底傻眼了。
他們預想過一百種姓吳的男人的反應,求饒,下跪,痛哭流涕,甚至是以死相逼。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孫子能倒打一耙?
而且,耙得這麽理直氣壯,這麽迅猛,這麽……他媽的,暫時還真的拿他沒辦法。
空間裏的韓清韻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別說,這男的反應還真挺快,人才啊!
姓吳的男人見自己一句話就已經控場了,那點兒剛被捉奸的慌亂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一看瀟家兩口子基本滅火,就更加來勁兒兒了。
看來他這股子東風,已經壓倒了瀟家的西風。
那就得趁熱打鐵,窮追猛打。
“怎麽,不放屁了?被我說中心思,心虛了是不是?
你們兩口子,幹著男盜女娼的勾當,沒想到竟然能幹出這種欺男霸女的事兒來。
我們兩口子,老老實實的本分人,妥妥的受害者,今天被你們夫妻倆給糟蹋了。”
說到這兒,他聲音裏還哽咽上了。
“我,這麽一個清白的男人,就這麽被你們家這老娘們兒給禍害了。
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以後我還怎麽活?”
當著那麽多人麵幹啥了?你倒是說啊?他直接越過去了,就給人以遐想空間。
“我的清白沒了,名聲也毀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單位馬上就得找我,不但工作要沒,可能我們兩口子也得跟著沒。
好,好好好。既然都是死,那也別讓你們瀟家好過,那咱就拉著你們一塊兒死。
還有瀟老,他也算不上什麽好人。
空口白牙地許我好處,讓我去監視韓家,盯著韓家的一舉一動。我都有證據的,他抵賴不了。
他也夠陰險的,那麽大歲數了,一肚子壞水兒,天天就算計這個算計那個。
他人呢?啊?讓他出來?
別躲在後頭當縮頭烏龜,怕是沒用的。”姓吳的男人扯著脖子喊。
“今天這事兒沒完。我要去上麵揭發他,把他幹的那些事兒全都抖落出來。
我不好過,他也別想安生,我這叫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
姓吳的男人是徹底豁出去了。
他明白,今天這事兒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就算他現在慫了,跪地求饒,也已經把瀟老給得罪死了,瀟家能放過他嗎?
那肯定不能啊!
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破釜沉舟,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好在他腦瓜子轉得快,不然今天他們兩口子就得被瀟家這倆瘋子給活活摁死在這兒。
床上,他那媳婦兒本來正捂著被白若雲撓得滿是血道子的臉,又疼又氣,惱羞成怒地縮在床上。
一聽自己男人硬起來,她瞬間整個人也支棱起來了。
她也不是啥好欺負的人,不過是要看一下自己男人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她一切都聽自己男人的。
男人跟瀟家翻臉,那她也不客氣,男人要是覺得暫時不能跟瀟家翻臉,那她就隻能再忍一忍。
雖然心裏恨的要死,不甘心被白若雲撓了,但前麵不還有一個副廠長的胡蘿卜吊著她嗎?
可現在自家男人反咬一口,所以女人也不幹了。
對啊!憑什麽就他們倒黴?他們也是受害者,還是被瀟老給連累的。
反正不管他們兩口子是不是被瀟家兩口子給整過來禍害的,現在也必須是了。
不給他們滿意的條件絕對不善罷甘休,女人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副廠長都滿足不了,最低也得是正廠長。
想著操作好了,潑天富貴就會向他們砸來。
女人也顧不上自己身上就穿了個小背心和褲衩了,猛地從床上一躍而下,叉著腰,一根手指頭都快戳到瀟書翰的鼻子上了。
“對,就是你,你個老流氓,你剛才就是想強女幹我!?
你按著我不讓我動,你還想扒我褲子。我滴天,我是拚死反抗才保住清白啊!女人開始唱念做打,要是臉上沒那些血道子就更有說服力了。
其實女人長的很一般,再加上臉上一道一道的,又哭著扭曲了五官,可以說嚇人了。
瀟書翰嫌棄的倒退兩步,他就算饑渴也看不上這樣的。
女人這話一出,白若雲徹底炸了。
剛才姓吳的男人那些侮辱她的話,已經讓她處在爆炸的邊緣,現在這女人當著自己的麵勾引自己的男人,她當自己是死的?看來剛才撓的少了。
白若雲,“你他媽放你娘的羅圈屁,就你長那逼樣兒,也好意思說別人想強女幹你。
你撒泡尿自己照照那張逼臉行不行?你瞅瞅你那張臉,跟個大餅子似的,還又黃又腫。
還強女幹你?瀟書翰是眼瞎了還是腦子被門擠了能看上你?
我們家男人就算眼光再差,出去嫖都得挑個盤兒靚條兒順的。
你算個什麽東西?你那水桶腰,跟套了遊泳圈似的,還有那下垂到褲腰帶的奶,狗看了都得嫌棄繞道走。
瀟書翰看你一眼都得嚇得陽痿。”
白若雲的叫罵,字字句句都戳在那女人的肺管子上。
那女人氣得渾身發抖,她不就是豐滿點兒嗎?不是胖,不是胖,不是胖。
也顧不上什麽邏輯了,開始瘋狂回罵。
“你個老妖婆,你才長得醜。你全家都醜。
一把年紀了,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還敢惦記我男人,他看你這張老臉才要痿。
自己男人管不住,跑到外頭偷人,你還有臉了?
我為啥站在這兒,還不是因為你男人嫌棄你下不去嘴?
我就算豐滿點兒,也比幹巴巴的你強百倍。
我奶到肚臍眼兒是我有,你壓根兒就沒有,呸!搓衣板兒都比你有起伏。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好鳥兒。蛇鼠一窩,你們瀟家就沒一個好東西,從老的到小的,一肚子壞水兒,男盜女娼的貨色。”
兩個女人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地對罵起來。
這邊的男人戰場也不遑多讓。
瀟書翰被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指著姓吳的男人吼道,“你他媽血口噴人。你跟我媳婦兒滾在一塊兒,你還有理了?”
“誰跟你媳婦兒滾一塊兒了。”姓吳的男人寸步不讓,“是你媳婦兒不要臉,勾引我。
是你設的局,想陷害我。
你們瀟家的人心都黑,現在還想倒打一耙,沒門兒。
我告訴你,這事兒必須報案,讓公安來評評理,看看究竟是誰不要臉,誰在耍流氓。
對,就報案了,我一個光腳丫子的,還怕你們這穿鞋的?大家一塊兒死,誰也別想好。”
四個成年男女,都穿著暴露對著咆哮。
那場麵,簡直不堪入目。
他們忘了羞恥,忘了體麵,忘了分析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用最大的聲音壓倒對方。
好像誰的聲音大,誰就占了理。
瀟栢鈞和瀟映月急得滿頭大汗。
“你們小點聲兒啊!”
“別吵了,這要是讓人聽見,又要亂傳了。”
兄妹倆感覺今晚的父母太不理智,簡直是瘋了。
他們的勸說在四個已經殺紅了眼的人麵前,跟撓癢癢差不多,完全不起作用。
空間裏,韓清韻看得津津有味。
可惜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回家了。
就是挺遺憾的,這出大戲的高潮部分才剛剛開始,後續瀟家會亂成什麽樣,瀟老爺頭被氣成什麽樣,她是看不見了。
韓清韻走了。
她走了,可瀟家還在繼續。
瀟栢鈞忍無可忍,他抄起一個凳子就朝姓吳的男人身上砸,“我他媽的叫你不要吵了聽見沒?”
他的性格本來就暴躁,能忍到現在動手已經難能可貴。
他狠狠的把凳子朝下砸得時候,姓吳的男人來不及躲了,他媳婦兒跟他站在一塊兒,女人出腳,一腳就踹在瀟栢鈞的肚子上。
他舉著的凳子沒砸下來,肚子的劇痛讓他緩緩彎下腰,手裏的凳子也掉了下來,砸在了白若雲的腳麵子上。
“啊……”白若雲疼的尖叫一聲,瞬間就失去了戰鬥力。
瀟書翰,“……”
瀟映月,“……”
於是接下來場麵就是,大家都冷靜了,也都能坐下來好好談話了。
瀟書翰兩口子把衣服都穿好,白若雲一瘸一拐的被瀟映月扶著坐下。一張臉也掛了彩。
因為剛才腳丫子被砸的時候,姓吳的媳婦兒抓到機會就給她的臉也開了花,終於找補回來了。
現在他頂著一張花臉,跟瀟書翰一起跟姓吳的兩口子談判。
瀟書翰鐵青著臉問,“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姓吳的夫妻倆站了上風,完全是獅子大開口,“我要見瀟老,他承諾我的必須得兌現。
還有你們兩口子對我們兩夫妻兩個的傷害,我們兩個的清白和名譽,難道不值錢嗎?
我媳婦兒被你家的老娘們給撓成這樣,那不得補償醫藥費嗎?”
他媳婦兒在旁邊擦嘴,“姓瀟的老頭答應你當副廠長,那是以前的價碼了,現在可不行,現在最低得當個正的。”
姓吳的男人,“對,我提出的條件我已經很克製了,並沒有得寸進尺,這一切都是我們該得的。
如果你們不答應,不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有瀟老拜托我做的事情,我就要公諸於眾。
我看韓家會不會放過你們家,我看社會上的輿論你們全家能不能受得了。
反正我們兩口子無所謂呀,我們就是一般的小老百姓,我也不過就是廠裏麵的一個車間小主任,這事兒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在廠裏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搞不好還會被開除。
惹惱了我,咱們就同歸於盡,你們自己考慮。
另外醫藥費名譽損失費,你們家得賠我五千。”
媽的,這還叫不得寸進尺?
白若雲尖叫出來,“什麽?五千?你們怎麽不去搶?
我們家有鏡子,你們去照照,就你們倆這德性這兩塊肉,值五千嗎?
別說我們兩口子沒睡,就算把你們兩個給睡了,就你們兩個這樣的貨色也值不了幾個錢,把你們兩個賣了都不值這麽多錢。
我最多給你們五百,愛要不要,不要就同歸於盡,我他媽的也受夠了。
反正都知道我是瘋子……
咦?瀟書翰,瘋子殺人犯法嗎?”
白若雲突然提出一個她臨時想到的一個關鍵問題。
吳家兩口子,“……”背脊有點兒發涼是怎麽回事?
兩個人這才想起來,白若雲特麽的確實是瘋子。
瀟書翰鐵青著臉回答,“不犯法,最多關精神病院。”
白若雲,“……那我想想劃不劃算,要是實在不劃算,我寧可關幾天精神病院,你們記得及時的把我接出來,那地方我住過,真住不慣。”
她當初裝瘋賣傻的時候,在精神病院待了半個月,從那地方出來之後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夢的都是精神病院裏麵發生的事情。
她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不過就是想嚇唬一下那對囂張的夫妻。
但那兩口子當真了,現在敵眾我寡,他們兩個明顯幹不過人家四個。
哪怕是今天有無數的人證,但人家是瘋子,弄死你也不償命,咱就說上哪兒講理去?
兩口子現在有點兒舉棋不定,有點小忐忑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女人在男人耳邊嘀咕幾句,姓吳的男人不甘心的說,“從五千到五百,這差的太多,你們得加點兒……”
“我加你媽呀!?我都是神經病了,不讓你們掏五百都是心地善良了。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再晚一會兒五百也沒有,給你們五十要不要,不要就去死?”白若雲現在也是徹底放飛了什麽優雅什麽素質涵養?通通見鬼去吧,自從得了精神病之後,她徹底精神了。
罵人的話張嘴就來,別說,還真別說,罵人就是上頭加身心愉悅。
以前太裝了,太累,以後她不裝了,怎麽爽怎麽來。爭取早日氣死那兩個老不死的。
吳家兩口子,還能咋地,他們麵對的是精神病,隻能忍氣吞聲一咬牙答應了。
“五百就五百,我們現在就要錢,再給我寫一張保證我能當上廠長的保證書。
給我們兩個人準備兩身衣服。”
瀟家人,“……”
這特麽怎麽聽著像綁匪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