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銀色掛件下的博弈:神奈川的黎明
字數:6503 加入書籤
工藤雪倚在沙發裏,一聲輕歎漫進臥室。
鼠鼠順著她的小臂往上爬,圓滾滾的身子窩進她肩頭,小胖爪還輕拍著她的臉頰,帶著安撫的意味。
安室透坐在一旁,指尖在聯絡器屏幕上飛快敲擊,聲音壓低卻清晰:“黑田管理官那邊已加派人手排查神奈川周邊,所有關聯烏丸集團的產業都在監控內。”
他放下聯絡器時揉了揉太陽穴,眉峰微蹙:“但神奈川範圍太大,我們做不到全方位監控,就怕朗姆挑個不起眼的角落動手。”
“快睡呀。”鼠鼠歪著小腦袋瓜,眼睛滴溜溜轉,“等會兒天就要亮啦。”
工藤雪抬手撫過鼠鼠的背毛,軟絨觸感裏裹著小家夥的體溫,心底緊繃的焦慮總算鬆了些。
可她望著窗外未褪的墨色,聲音裏仍帶著輕顫:“哪睡得著?一閉眼就忍不住想,朗姆會不會已經盯著某個目標。”
安室透重新拿起聯絡器,指尖懸在屏幕上片刻,最終還是按滅了光。側過頭看向工藤雪,語氣比剛才柔和不少。
“至少現在沒傳來異常消息,與其在這耗著焦慮,不如趁天亮前歇會兒,保持體力,才能應對接下來的事。”
鼠鼠順著工藤雪的脖頸往下滑,蜷在她膝蓋上,小胖爪扒拉著她的褲腿:“就是就是!你眼睛都紅啦!本鼠陪著你,睡醒說不定就有好消息啦!”
工藤雪看著膝蓋上團成小毛球的鼠鼠,又望向身旁眼神沉穩的安室透,終是輕輕點了頭。她調整姿勢讓自己靠得更舒服,手輕輕搭在鼠鼠身上。
安室透起身去書房取條薄毯,細心蓋在她身上,又順手調暗落地燈的光:“睡吧,我守著,有情況立刻叫你。”
鼠鼠在她膝蓋上打了個小哈欠,小腦袋往她手心蹭了蹭,沒一會兒就發出細微的呼嚕聲。
工藤雪感受著掌心的暖意,還有身旁安穩的氣息,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眼皮也開始發沉。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見安室透又拿起聯絡器,低聲和那邊說著什麽,聲音輕得像羽毛,很快就被睡意吞沒。
窗外的墨色慢慢暈開淺白,遠處傳來第一聲鳥鳴。
安室透的聯絡器仍不時亮起,無聲傳遞著行動消息,他指尖輕按,始終沒讓聲響驚擾身旁的人。
鼠鼠在工藤雪膝蓋上睡得不安穩,小身子蜷成的毛球時不時動一下,鼻尖還輕輕抽動,像是在夢裏嗅到什麽好東西。
它小胖爪一抬,朝著空空中虛抓了兩下,嘴裏發出細碎的咀嚼聲,大概是夢到鬆果或者堅果,抓得格外用力。
這一抓沒穩住重心,圓滾滾的身子順著工藤雪的腿滑了下去,“咚”的一聲輕響,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毯上。
鼠鼠瞬間驚醒,小腦袋瓜懵懵地晃著,委屈地開口:“嗚……雪的腿好滑呀!剛抓到的大鬆果都飛啦……”
原本已經陷入淺眠的工藤雪被這聲響驚得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低頭去看:“鼠鼠?沒事吧?”
她伸手把小家夥撈回膝蓋上,輕輕揉著它的背,“是不是夢到好吃的了,這麽不老實。”
安室透也立刻放下聯絡器,目光落在鼠鼠身上,見它隻是有點懵,才鬆了口氣,語氣帶著點無奈的溫柔:“看來這小家夥夢裏也沒閑著。”
他伸手幫工藤雪把滑落的薄毯重新拉好,“還能再睡會兒嗎?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
鼠鼠窩在工藤雪手心,小爪子扒著她的手指,委屈巴巴地晃了晃腦袋:“剛才夢到好大一顆鬆果,想抓結果摔下來了……都沒吃到。不過我沒事,你快接著睡,本鼠這次肯定乖乖的,不亂動!”
工藤雪看著它認真的小模樣,忍不住勾著嘴角,指尖輕輕撓著它的下巴:“那下次夢到鬆果,記得抓牢我的衣服,別再摔下去了。”
“看來下次得在沙發旁鋪塊厚點的地毯。”安室透重新坐回側邊單人沙發,目光掃過工藤雪眼下淡淡的青黑,又落回她膝蓋上還在委屈哼唧的鼠鼠,“不然某隻小鬆鼠再夢到鬆果,怕是要摔得更疼。”
鼠鼠立刻支棱起耳朵,小胖爪拍了拍工藤雪的手背:“本鼠才不會!下次一定抓牢衣服!”
工藤雪抬手按住正要起身的安室透,指尖輕輕攥著他的袖口,抬眼時眼底還帶著剛睡醒的輕紅,語氣卻沒半分退讓:“透,你昨晚跟聯絡器那頭對接一整夜,現在眼底的紅血絲比我還重。要是你倒下,接下來誰跟我一起盯著朗姆的動靜?”
安室透最終還是沒拗過,隻是伸手把她散落在頰邊的碎發別到耳後:“好,聽你的。但我就靠在旁邊沙發上,有任何動靜你立刻叫我。”
他剛起身,膝蓋上的鼠鼠就“嗖”地一下躥到他肩頭,小胖爪扒著他的衣領晃了晃:“安室透也不許偷偷看聯絡器!本鼠盯著你呢!”
安室透隻好在旁邊沙發坐下閉目養神。
窗外的淺白逐漸染成淡金,第一縷陽光越過窗簾縫隙,落在工藤雪的發梢。她剛睜開眼,就感覺到掌心傳來輕輕的蹭動——鼠鼠正用小腦袋頂著她的手指,小胖爪還攥著一根不知何時掉在沙發縫裏的絨毛。
“醒啦醒啦!”鼠鼠立刻直起身子,尾巴輕輕晃著,“安室透剛才偷偷摸了三次聯絡器,都被本鼠拍回去啦!”
安室透剛從淺眠中睜開眼,聽到這話無奈勾唇,眼底的紅血絲還沒完全褪去:“隻是確認下黑田管理官那邊的消息,沒打算吵醒你們。”
口袋裏的聯絡器就輕輕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時顯示著“黑田管理官”的名字。
工藤雪伸手把鼠鼠抱到腿上,指尖揉著它軟絨的背:“先接吧,說不定是明美那邊的消息。”
自從宮野明美在黑田兵衛的保護下露麵,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收到報平安反饋,這成了緊繃日子裏少有的安心時刻。
安室透接起聯絡器,聲音壓得很低:“是我。”
不過片刻,他原本微蹙的眉峰漸漸舒展,掛電話時看向工藤雪的眼神多了幾分暖意:“明美說u盤掛件目前已經送到毛利蘭手中,就等著她把u盤掛件送過來。”
工藤雪眼底瞬間亮了幾分,她把鼠鼠往懷裏攏了攏,聲音裏帶著難掩的輕快:“太好了,在小蘭手裏最安全,她現在應該還沒察覺這東西的重要性,反而不會引起酒廠的注意。”
鼠鼠就從工藤雪懷裏探出小腦袋瓜,小胖爪指著窗外的晨光嘰嘰喳喳:“陽光都爬進沙發啦!明美把東西送對地方,是不是離抓朗姆又近一步啦?”
工藤雪指尖順著鼠鼠背上的絨毛往下滑,眼底的輕快還沒褪去,又多了幾分冷靜:“u盤在小蘭手裏確實安全,要是讓朗姆知道東西到小蘭那,以他的行事風格,說不定會繞開琴酒直接動手。”
另一邊,神奈川的商業街人流如織。
毛利蘭指尖捏著那枚銀色u盤掛件,這是柯南特意拜托她幫忙轉交的東西,隻說要送到波洛咖啡廳。
“小蘭,你看那家新開的甜品店!”鈴木園子拽著她的手腕往街角拐,眼尖地盯上玻璃櫃裏的草莓芭菲,“聽說他們家的奶油是北海道空運來的,咱們去嚐嚐?”
毛利蘭笑著點頭,把u盤掛件小心塞進帆布包內側的口袋,又按住確認穩妥:“好啊,不過得快點,雪姐姐還在等這個東西呢。”
兩人剛踏進甜品店,靠窗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園子正低頭看菜單,沒在意地嘀咕:“什麽聲音啊?”
毛利蘭卻下意識抬頭,瞥見鄰桌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快速收起手機,帽簷壓得極低,隻能看到他緊抿的嘴角。
“怎麽了小蘭?”園子見她走神,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看到男人推門離開的背影,“你認識他?”
“不認識。”毛利蘭搖搖頭,卻莫名覺得剛才那道視線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裏被人暗中盯著過,“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她沒再多說,拿起菜單掩飾心底的異樣——自從工藤新一坦白身份後,她對周圍的異常總是格外敏感,生怕給身邊人帶來危險。
甜品上桌,園子正興奮地拍著照片,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掃了眼屏幕,隨口道:“哎,世良剛才發消息說,她在車站看到一個很像衝矢昴先生的人,還戴著同款針織帽呢。”
毛利蘭舀起一勺奶油的手頓了頓,衝矢昴——那個總是待在工藤家附近的神秘研究生,工藤新一曾隱晦提過他“值得信任”。
她想起工藤雪之前說過,波洛咖啡廳偶爾會有“朋友”來幫忙,心裏悄悄鬆了口氣:[或許是自己太緊張,剛才那個男人隻是普通路人。]
兩人吃完甜品,拎著打包的銅鑼燒往波洛咖啡廳走。
路過一條僻靜小巷時,毛利蘭的帆布包突然被人從身後拽了一下。她反應極快,立刻轉身護住包,看清來人是兩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眼神凶狠地盯著她的口袋。
“把你包裏的東西交出來!”其中一個男人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威脅。
鈴木園子立刻擋在毛利蘭身前,掏出手機就要報警:“你們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嗎?”
男人見狀,伸手就要去搶鈴木園子的手機。
毛利蘭迅速側身,抓住男人的手腕順勢一擰。
另一個男人見狀,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折疊刀,剛要上前,巷口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住手!”
兩人回頭,隻見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快步跑來,肩章上的標誌顯示是神奈川當地的刑警。
那兩個男人臉色一變,立刻扔掉刀往巷尾跑,刑警見狀迅速追上去。
“你們沒事吧?”刑警很快折返,見兩人隻是受驚,鬆了口氣,“剛才接到通報,說這一帶有人跟蹤路人,沒想到正好碰到你們。”
毛利蘭連忙道謝,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的u盤掛件,確認還在才放下心。
鈴木園子拍著胸口,仍有些後怕:“還好你來得及時!對了警官,你怎麽知道這裏有情況?”
“是上級接到匿名線索,說有人在這一帶針對攜帶銀色掛件的女性行動。”刑警解釋道,目光掃過毛利蘭的包,“你們剛才遇到的,很可能就是線索裏提到的人。那個掛件很重要嗎?”
毛利蘭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是朋友托我轉交的東西,具體是什麽我不太清楚。”
她沒多說——工藤新一曾叮囑過,涉及工藤雪的事盡量不要透露給外人,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告別刑警後,兩人加快腳步往波洛咖啡廳走。
園子還在吐槽剛才的驚險。
毛利蘭卻心裏犯起嘀咕:[那些人為什麽偏偏盯著這個u盤掛件?雪姐姐從來沒說過這東西的用途,難道它比自己想的更重要?]
在不遠處,鬆田陣平把車停在神奈川商業街附近的隱蔽巷口,指節叩著方向盤,目光掃過窗外熙攘的人流。
“朗姆的人肯定在這一帶布了眼線,你待在車裏別亂動,我去確認下殘餘據點。”
橋本慎點頭應下,指尖還殘留著鬆田陣平捏碎竊聽器時的金屬涼意。但卻在鬆田陣平推門下車的瞬間,瞥見後視鏡裏兩道黑色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跟著鬆田陣平離開的方向。
“喂!”橋本慎剛要推開車門提醒,後頸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按住。他掙紮著回頭,隻看到對方領口露出的朗姆手下專屬紋身,心瞬間沉了下去。
“想通風報信?”一名手下的聲音壓得極低,另一隻手抵著橋本慎的腰側,“朗姆大人要見你,識相點就跟我們走,別讓那位警官‘分心’。”
橋本慎看著鬆田陣平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拐角,又想到朗姆之前給他的施壓——若不配合,就把他家人牽扯進酒廠的“實驗”,牙齒咬得下唇發白。
最終他還是被兩名朗姆手下架著,塞進巷尾另一輛黑色轎車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