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鼠這才安靜下來，乖乖縮在工藤雪的口袋裏，隻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身後的通道。
    萩原研二走在最後，還不忘把拆彈工具收進背包：“姐，等會兒上去要是遇到那幫人，你可得手下留情，別把他們打太狠，我們還得帶回去審呢！”
    萩原千速白了他一眼，卻忍不住笑了：“放心，我有分寸！”
    京極真走在最前麵開路，寬厚的肩膀撞開被半掩的防火門，粉塵簌簌落在肩頭也毫不在意。
    工藤雪攥著鼠鼠的小胖爪，時不時抬頭看天花板的管道。
    剛才拆彈時她注意到，地下室的通風管和頂樓控製室是連通的，說不定能繞開走廊的守衛。
    “研二，你跟鬆田之前走的通風管，能不能通到控製室上方？”工藤雪掏出手機快速對照通道地圖，突然停住腳步，指著頭頂的通風口，“我剛才看地圖，頂樓走廊有三個暗哨，要是能從通風管繞過去，說不定能直接控製那幫人。”
    萩原研二順著她指的方向抬頭，用手電照亮通風口的格柵，指尖敲擊金屬邊緣：“應該能通！我跟小陣平之前爬的通風管，在三樓有個岔口正好連到控製室上方，就是得鑽一段窄管，可能有點擠。”
    柯南湊過來，晃動手裏的多功能刀：“我來撬格柵！通風管裏空間小，我跟研二先生一起進去，雪姐姐你們在外麵盯著走廊，等我們到控製室上方，就用通訊器發信號，咱們裏應外合。”
    京極真立刻靠到通風口旁，雙手撐住牆麵護住兩人：“你們放心進去，我在這兒守著，有守衛過來我會先解決，不會讓他們發現動靜。”
    萩原千速掏出對講機，按下通話鍵：“鬆田，你在頂樓怎麽樣？我們找到通風管岔口，研二和柯南準備從裏麵繞去控製室，你那邊能不能牽製一下周圍的守衛？”
    通訊器裏傳來鬆田陣平的聲音，還夾雜著輕微的打鬥聲：“剛解決最後一個守衛，現在在控製室門外等著。你們讓研二快點，橋本慎剛才在裏麵跟朗姆的人說話，好像提到要轉移什麽東西，別等他們跑了。”
    萩原研二立刻接過柯南遞來的刀，利落撬開通風管格柵，率先鑽了進去：“小陣平你再撐會兒！我跟柯南三分鍾內到！”
    他在管道裏匍匐前進，灰塵嗆得他直皺眉，卻不忘回頭叮囑，“柯南，跟緊點，這段管道有個急轉彎，別撞到頭！”
    柯南緊跟著爬進去，小手緊緊抓著管道壁：“知道了！研二先生，你聽，前麵好像有腳步聲！”
    兩人立刻停下動作，屏住呼吸。
    果然，管道外傳來守衛的交談聲，夾雜著腳步聲從下方經過。
    萩原研二掏出手機，調成靜音模式發消息給萩原千速：
    控製室附近有守衛巡邏，你們各自去驅散樓下的普通群眾和搭救被困的人質。
    萩原千速收到消息，貼著走廊牆麵觀察動靜，她立刻用手勢示意眾人圍過來，壓低聲音分配任務：“工藤小姐，你去一樓疏散群眾，注意看緊安全出口，別讓慌亂中有人摔倒；京極先生，你從通道口離開跟世良小姐去找關押毛利小姐和鈴木小姐的地方。”
    工藤雪點頭應下，手不自覺地摸向口袋。
    鼠鼠正用小胖爪輕輕撓她的掌心，像是在提醒什麽。
    工藤雪借著低頭整理鞋帶的動作，湊近口袋小聲問：“怎麽了？”
    “小雪，你是不是把那三個人給忘了？”鼠鼠扒拉著工藤雪的衣角，出言提醒道，“小雪，你是不是把那三個人給忘了？”
    工藤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鼠鼠說的是佐藤美和子三人，立刻拍了下額頭：“差點把她們忘了！剛才光顧著拆彈和往頂樓趕，都沒跟她們同步最新情況。”
    她掏出通訊器，快速按下通話鍵：“美和子、彩實、由美，你們現在到哪了？我們已經拆完地下室的炸彈，正往頂樓控製室去，你們別再往地下通道走了！”
    通訊器裏夾雜著汽車引擎的輕微轟鳴，佐藤美和子開口：“我們剛把車停在舊樓西側的隱蔽處，正準備往地下通道入口走呢！剛才一直沒收到你們的消息，還擔心炸彈的事……”
    荻野彩實的聲音帶著急促：“研二沒事吧？剛才通訊器裏斷斷續續聽到拆彈的動靜，我一直沒敢插話打擾。”
    宮本由美則忍不住抱怨：“早知道你們拆完炸彈，我就不用在車裏攥著警棍手心冒汗了！剛才路過鐵桶區，還看到兩個暗哨往這邊瞟，嚇得我趕緊把車窗貼得更嚴實。”
    工藤雪連忙解釋：“研二沒事，炸彈已經全拆，你們別往地下通道去，那邊剛才發現有巡邏守衛，現在千速警官重新分配任務。
    美和子，你經驗豐富，能不能去二樓協助疏散群眾？彩實，你跟由美一起去一樓門廳，幫著維持秩序，順便接應伊達警官，他是從正門過來，你們碰麵後可以一起守住入口，別讓無關人員進來。”
    佐藤美和子立刻應下：“沒問題！我現在就去二樓，倉庫的位置我剛才看地圖有印象，很快就能找到人。”
    荻野彩實的聲音穩了不少：“好，我跟由美現在就去一樓，我們帶擴音喇叭，疏散群眾應該沒問題。對了，要是遇到小股守衛，我們會先牽製住，再給你們發信號，你們專心對付頂樓的人就行。”
    宮本由美撇撇嘴，卻也沒抱怨：“知道啦！不過你們可得快點搞定頂樓，我可不想在一樓跟那些守衛耗太久——上次查倉庫案，我就跟這種人打過交道，他們手裏的棍子可沒輕沒重的。”
    工藤雪笑著應下：“放心，我們很快就好。你們自己注意安全，有情況隨時聯係。”
    掛斷通訊器，她用心靈感應回話：“還好有你提醒，不然真把她們仨忘了，要是她們誤闖有守衛的通道，可就麻煩了。”
    鼠鼠得意地晃動小腦袋瓜，又把身子縮回去些：“本鼠可是很厲害的！等會兒你們跟朗姆的人對峙，我還能幫你們盯梢呢！”
    萩原千速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隻催促道：“我們得趕緊往頂樓走，研二和柯南應該快到控製室上方了，我們得在下麵配合他們，別讓裏麵的人發現異常。”
    京極真立刻轉身往通道口走，腳步沉穩卻迅速：“我會盡快找到園子她們，有情況會第一時間用通訊器聯係。”
    世良真純之前在西側解決完暗哨後，就按約定在通道口附近待命，此刻聽到動靜，立刻騎著摩托車迎上來。
    兩人匯合後，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工藤雪攥著通訊器，時刻留意著研二和柯南那邊的動靜，口袋裏的鼠鼠也安靜下來，豎著耳朵聽著周圍的聲響，生怕錯過任何異常。
    而萩原研二在等腳步聲遠去，才繼續往前爬，很快就看到前方管道壁上有一道熟悉的熒光劃痕——是鬆田陣平留的標記。
    “到了！”他用刀撬開管道下方的格柵，往下一看，正好能看到控製室裏的場景：橋本慎被兩個穿黑外套的人盯著，朗姆的手下正彎腰擺弄桌上的電腦，屏幕上閃爍著數據傳輸的進度條。
    萩原研二立刻摸出通訊器，對著麥克風輕喊：“小陣平，我們到控製室上方！裏麵有三個人，橋本慎被控製著，他們在傳數據！”
    通訊器裏鬆田陣平的聲音立刻傳來：“收到！我從正門突入，你們在上麵找機會牽製，別讓他們把數據刪了！”
    柯南從背包裏掏出足球腰帶，悄悄把足球塞進管道格柵的縫隙：“研二先生，等會兒我把足球扔下去，能砸中電腦主機！”
    萩原研二點頭，盯著下方的動靜。
    控製室裏，朗姆手下拿著擴音器。
    朗姆帶著機械質感的聲音開口：“橋本慎，別白費心思盯著通風管，你以為躲在裏麵的人能救你？”
    橋本慎渾身一僵，手指攥緊褲縫。
    萩原研二在管道裏屏住呼吸，借著格柵縫隙看清橋本慎眼底的掙紮，突然想起鬆田陣平之前提過，這人一直想擺脫朗姆控製。
    “‘es黯珀’計劃的核心數據還有三分鍾傳輸完畢，”朗姆的聲音從擴音器裏傳出，帶著壓迫感，“你要是敢耍花樣，你女兒在大阪的學校，明天就會多一個‘意外’。”
    柯南攥著足球的手猛地收緊，抬頭看向萩原研二，用口型示意：〔不能等了。〕
    萩原研二剛要點頭，通訊器裏突然傳來鬆田陣平的聲音：“正門守衛解決，我數三二一就衝進去！”
    “三——”
    控製室的門被人從外側踹開，鬆田陣平握著警棍側身闖入，精準擊中離門最近的黑衣人的手腕。
    那人手裏的槍“哐當”掉在地上，
    另一個黑衣人立刻撲向電腦，想拔掉傳輸線。
    “二——”
    柯南瞬間按下足球腰帶的開關，足球“嘭”地彈出，順著格柵縫隙砸向電腦主機。
    屏幕瞬間黑掉，傳輸進度條卡在99的位置。
    “一！”
    萩原研二從管道裏翻身跳下，落地時順勢踹向那名黑衣人後背。
    對方重心不穩往前踉蹌。
    鬆田陣平立刻上前扣住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後。
    橋本慎趁機往後退了兩步，看向鬆田陣平的眼神裏滿是急切：“他們在數據裏加了定位！隻要傳輸完成，就能找到藏在總部的備用實驗室！”
    擴音器裏的機械聲音驟然停頓幾秒，像是在確認控製室裏的混亂是否平息，隨後才又響起，帶著冷意：“看來你們的動作比我預想的快，不過……”
    朗姆的聲音突然轉向橋本慎，每一個字都像帶著鋒芒：“你以為警察能護住你？那1200萬人的生命，就是我用來碾碎你僥幸心理的籌碼，警察？他們連自己都顧不過來！”
    “1200萬人？”鬆田陣平扣住黑衣人的手腕猛地發力，逼得對方疼得悶哼，眼神卻盯著擴音器，“你少故弄玄虛！”
    萩原研二踹上門抵住試圖靠近的守衛，餘光瞥見橋本慎臉色慘白，上前一步低聲問：“他說的1200萬人，是指什麽？”
    橋本慎嘴唇顫抖：“是……是他們在舊百貨大樓承重結構裏裝了二十多個聯動引爆裝置！周邊三條街都是核心商圈，隻要‘es黯珀’計劃數據傳輸完成，或者我敢泄密，裝置就會自動啟動……屆時，整棟樓坍塌，周邊人群根本來不及疏散！”
    管道裏的柯南握緊足球腰帶，透過格柵縫隙看向下方，用口型對萩原研二示意：〔終端在橋本慎身後的鐵櫃裏。〕
    萩原研二立刻會意，左腳勾住旁邊的椅子。
    椅子腿“哐當”撞向鐵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趁黑衣人分神的瞬間，萩原研二俯身一把將鐵櫃裏的終端機拽出來，狠狠砸在地上。
    屏幕碎裂的瞬間，終端機發出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徹底失去反應。
    擴音器裏的機械聲突然變得尖銳：“橋本慎，你以為毀了終端就能了事？沒有我的指令，你們永遠找不到所有引爆裝置！1200萬人的命，現在就懸在你手裏！”
    橋本慎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卻還是咬著牙開口：“別想拿1200萬人要挾我！我早就不想再被你們控製，‘es黯珀’計劃本就違背人性，現在還想用握這麽多人的性命當籌碼，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管道裏的柯南沒有跳下，他握緊足球腰帶，透過格柵縫隙緊緊盯著控製室裏的動靜，同時用通訊器壓低聲音對外麵的工藤雪說：“雪姐姐，朗姆提到舊百貨大樓有二十多個聯動引爆裝置，還說隻有他的指令能找到所有裝置，現橋本先生已經和他撕破臉了。”
    工藤雪剛疏散完一樓部分群眾，聽到柯南的話，立刻停下腳步，手摸向口袋裏的鼠鼠，借著整理袖口的動作小聲問：“鼠鼠，能感覺到引爆裝置的大致位置嗎？”
    鼠鼠用小胖爪蹭著她的掌心：“我能隱約感覺到幾處有能量波動的地方，但很分散，而且好像被特殊裝置屏蔽，隻能確定大概在大樓承重柱附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