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雪攥著通訊器的手指微微收緊，在確認第一批群眾已撤離到安全區域後，立刻按下通話鍵。
    “黑田管理官，舊百貨大樓及周邊三條街存在重大危機，那幫人在大樓承重結構內安裝二十餘個聯動引爆裝置，一旦觸發，將危及周邊1200萬群眾的生命安全。
    目前我們已破壞‘es黯珀’計劃的數據終端和傳輸設備，但所有引爆裝置位置未完全明確，朗姆稱隻有他的指令能找到全部裝置。”
    通訊器那頭沉默幾秒，隨即傳來黑田兵衛嚴肅的聲音：“我知道了。立刻把現有掌握的裝置線索、橋本慎的供詞以及現場部署情況同步給我，警視廳將即刻啟動一級應急響應，協調周邊警力、消防和醫療部門支援。
    另外，通知安室透，讓他從外圍協助排查朗姆的蹤跡，不得暴露身份，務必守住大阪方向。橋本慎的女兒絕不能成為朗姆的新籌碼。”
    “明白！”工藤雪應下。
    掛斷通訊。
    口袋裏的鼠鼠就用小胖爪輕輕戳著她：“小雪，剛才黑田兵衛提到安室透，他會不會擔心你這邊的安全呀？”
    工藤雪低頭笑笑，用心靈感應回話：“他知道我們有能力應對，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1200萬人的安全，等解決危機，再跟他細說。”
    與此同時，警視廳總部的緊急會議室內，黑田兵衛將工藤雪傳來的消息同步給在場的警官們。
    會議室裏瞬間炸開了鍋，原本嚴肅的氛圍被震驚和凝重取代。
    目暮十三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圓臉上滿是不敢置信：“1200萬人？竟然敢用這麽多人的性命當籌碼！現在還搞出聯動引爆裝置，簡直喪心病狂！”
    他想起之前工藤雪協助自己破獲的多起案件，此刻更清楚這場危機的嚴重性，立刻補充道：“我這就帶隊趕往現場，協助疏散群眾和排查裝置！”
    工藤雪將現場資料同步給黑田兵衛。
    口袋裏的鼠鼠就用爪子扒著口袋邊緣探出頭，小胖爪拍著她的手腕：“小雪，安室透不能來，那排查引爆裝置的人手夠嗎？朗姆躲在暗處好討厭！”
    工藤雪指尖在通訊器上快速敲擊，將橋本慎供詞裏提到的“裝置多依附於梁柱接口”“有特殊藍色熒光標記”等線索同步完畢。
    她低頭看向扒著口袋探頭的鬆鼠，用心靈感應安撫：“人手方麵，黑田管理官已經協調消防和周邊警力，還有伊達班長他們負責的暗線支援，會沒問題的。”
    鼠鼠的小胖爪撓了撓圓腦袋，尾巴尖輕輕晃動：“可朗姆躲著不出來，萬一他突然發指令引爆怎麽辦？安室透要是在，肯定能幫你找線索！”
    工藤雪的傳音器響起，是安室透的聲音：“小雪，我遠程操控發現朗姆在外圍可能通過大阪方向的加密信號塔傳輸指令，我已經讓風見封鎖了信號塔周邊三公裏，暫時切斷他的遠程操控通道。橋本慎的女兒被安置在警視廳公安部臨時庇護所，由風見陪著，很安全。”
    工藤雪握著通訊器的手微微一暖，輕聲應道：“知道了，注意安全，別暴露身份。”
    掛掉通訊後，她對鼠鼠笑笑：“你看，他雖然沒來，卻把能做的都做好了。”
    鼠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腦袋縮回口袋，隻露出一雙眼睛盯著她的動作。
    此時，舊百貨大樓門口。
    佐藤美和子正扯著嗓子引導最後幾名滯留群眾：“大家快往東側安全區走，那裏有醫療人員和飲用水！”
    她身旁的荻野彩實手裏舉著擴音喇叭，時不時幫老人扶穩腳步，嘴裏還念叨著：“研二說會在前麵路口接應我們，大家別慌，跟著隊伍走！”
    宮本由美剛把人群走廊的監控屏蔽掉，轉身就看到諸伏景光發來的消息：
    由美，我這邊確認長野貿易株式會社的窩點已徹她底查封，沒有漏網之魚，你在庇護所注意保護己。
    她笑著回了句：
    知道啦，影川警官。
    宮本由美抬頭，撞見佐藤美和子扶著一位腿腳不便的人往安全區走。
    荻野彩實則舉著擴音喇叭，一遍遍重複著“不要擁擠，醫療點有應急藥品”。
    人群中偶爾傳來孩子的哭鬧聲，被她溫聲安撫後很快平息。
    “由美，監控都處理好了？”佐藤美和子趁著間隙回頭喊了一聲。
    “放心，保證不會讓無關信號幹擾到排查工作！”宮本由美比了個“ok”的手勢，收起手機。
    萩原千速踩著黑色短靴，跟在工藤雪身側，警服外套被樓道裏的穿堂風掀起一角，露出腰間別著的對講機。
    工藤雪在心中默念：［簽到。］
    \"叮，恭喜小雪今日簽到成功，獲得商城積分+700、聯爆坐標示意圖。
    目前商城積分為1萬1千，係統空間物品 愈康靈劑、酒廠近況情報、酒廠據點位置分布圖、聯爆坐標示意圖。請繼續保持每日簽到。”
    係統語音提示：“聯爆坐標示意圖會根據建築物標出引爆裝置，通過各種形式被人發現。目標舊百貨大樓已鎖定，接下來會打亂原本的節奏暴露位置。”
    萩原千速側頭看向工藤雪，“那幫人搞的引爆裝置最麻煩的就是‘聯動’二字，隻要有一個沒找到，引爆時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產生連鎖反應，頂樓的水箱和通風管道得重點查。”
    工藤雪點頭，指尖摸著通訊器邊緣。
    鼠鼠突然用支愣起耳朵：“小雪，樓下好像有好多人在喊東西掉了！”
    而遠在信號塔外圍的安室透，也通過傳音器捕捉到這抹動靜。
    幾乎是同時，通訊器裏傳來橫溝重悟帶著些許不耐煩的聲音，卻難掩緊繃：“工藤小姐，舊樓西側消防通道的台階縫裏，有個藍色熒光的玩意兒，被一個撿玩具的小孩踢出來了，初步判斷是引爆裝置的信號接收器！”
    背景裏能聽到佐藤美和子引導人群的喊聲。
    橫溝重悟又補充道：“伊達警官，你帶兩個人去東側，剛才荻野警官扶的老人拐杖頭卡進牆縫，拽出來時帶掉幾塊塊牆皮，裏麵也有同樣的熒光標記！”
    “收到！”伊達航叮囑著，“我讓由美警官盯著著這邊的裝置，鬆田說過這東西的線路比炸彈拆除手冊裏的複雜三倍，得先標位置再想辦法，你那邊注意別讓無關人靠近！”
    工藤雪立刻對著通訊器回應：“橫溝警官，伊達警官，所有發現熒光標記的位置都用噴漆做臨時標記。記住，裝置依附於梁柱接口，重點查承重牆和管道銜接處！”
    掛段通訊。
    她低頭對口袋裏的鼠鼠笑了笑，用心靈感應回話：“你看，大家都在無意間幫我們找線索呢。”
    鼠鼠把腦袋探出半個，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樓道盡頭：“可是朗姆還沒出來，他會不會在頂樓等著搞鬼？安室透又在做什麽？”
    工藤雪用指尖輕輕觸碰它的小腦袋瓜，“他在做更重要的事，切斷朗姆的信號，就是在幫我們爭取時間。”
    一旁的萩原千速已經快步走上通往頂樓的樓梯，回頭挑眉：“橫溝那家夥雖然性子急，但查現場細節比誰都較真，有他和伊達警官分頭盯著，至少位置能標全。”
    她口中的橫溝重悟，此刻正在舊樓西側對著剛標好的裝置皺眉，與人爭執中。
    佐藤美和子的安撫道：“這位先生，這裏危險請退後！那不是普通零件，是……”
    “我剛買的工具箱掉在那了！裏麵有客戶的零件，丟了要賠不少錢！”
    吵什麽吵！”橫溝重悟攥著噴漆罐，聲音陡然拔高，“命重要還是零件重要？佐藤警官，讓人把他帶到安全區，我來撿！”
    緊接著是金屬碰撞的輕響。
    橫溝重悟悶聲道：“算這小子運氣好，工具箱卡在梁柱縫裏，剛好把裝置的熒光標記蹭出來，第四個！”
    萩原千速用通訊器聽到東側傳來的動靜，對著對講機調侃：“橫溝警官，剛聽佐藤警官說，你為了攔著撿工具箱的群眾，差點把噴漆罐捏變形？這‘現場管控’的架勢，倒比查案時還凶。”
    “千速！少扯沒用的！”橫溝重悟的聲音帶著喘，背景裏能聽到他指揮警員拉起警戒帶的聲響。
    “那小子非要衝進警戒區，我總不能看著他送死。不過也算歪打正著，工具箱卡進梁柱縫時，把藏在裏麵的裝置熒光蹭亮，這是第四個，已經標好。”
    “通風管道接口處剛發現一個，被風吹落的廣告牌支架砸中，熒光都亮透了。”萩原千速蹲下身，用手電筒照著管道接口處的藍色標記，
    “水箱底部也有一個，被保潔員落下的拖把杆戳到，看來那幫人選的‘隱蔽點’，全被群眾的日常舉動拆穿。”
    另一邊，伊達航帶著人在東側排查。
    “小雪，東側走廊承重牆接口處發現兩個一個是孩子追皮球時撞在牆上，牆皮脫落露出來的；
    另一個是輪椅輪卡進縫裏，拽出來時帶掉遮蓋物。鬆田剛發來消息，說這些裝置的線路雖然複雜，但隻要標清位置，他能遠程指導拆除順序。”
    “太好了！”工藤雪鬆了口氣，低頭看向口袋裏探出頭的鼠鼠，用心靈感應笑道，“你看，大家都在幫我們，朗姆藏再深也沒用。”
    鼠鼠晃著尾巴尖，小胖爪撓撓臉：“可還有好多沒找到呢！安室透那邊有消息嗎？朗姆會不會偷偷發指令呀？”
    話音未落，工藤雪的通訊器就響了。
    安室透的聲音帶著笑意：“小雪，朗姆試圖通過備用信號塔傳輸指令，但被我和影川提前截住。沒想到群眾的意外舉動會把標記一個個暴露，現在他正後悔沒把裝置藏得更隱蔽。”
    工藤雪輕笑一聲，對著通訊器叮囑：“別暴露身份，信號塔那邊盯緊點。”
    她對著對講機匯總：“大家注意，剩餘裝置大概率還在梁柱和管道接口處，重點關注群眾容易接觸到的區域，發現熒光標記立刻標記，不要擅自觸碰！”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裏，“意外發現”接連不斷，卻各有不同。
    宮本由美幫大媽搬行李箱時，輪子卡在樓梯轉角縫隙，她拽拉杆的瞬間，碎石塊滾落帶歪牆磚，牆縫裏閃過一抹藍色熒光：“東側樓梯間梁柱接口，有熒光標記！”
    佐藤美和子幫老人撿圍巾，圍巾纏在天花板管道銜接處，一拉竟拽掉金屬蓋板，下方露出藍色熒光：“管道接口處有裝置，大家退後！”
    荻野彩實給孩子遞水時，孩子打翻水杯，水流滲進牆角梁柱縫，浸濕的牆皮透出熒光：“西側走廊牆角梁柱，有發光標記！”
    橫溝重悟和伊達航兵分兩路，一個在西側逐層核對標記，一個在東側逐一登記。
    兩人時不時通過對講機互通進度，橫溝重悟的語氣從最初的急躁，漸漸變得沉穩：“伊達警官，西側已經標到第十八個，你那邊呢？”
    “東側第十六個，剛在一樓大廳的立柱底座發現的，一個小販推車路過時撞到柱子，底座鬆動露出來的。還差三個，應該就在附近。”
    萩原千速的聲音從頂樓傳來：“頂樓水箱側麵還有一個！被風吹來的塑料袋纏住，我扯塑料袋時發現的，第十九個！”
    工藤雪正想回話，鼠鼠的小胖爪指著樓下的樓梯口：“小雪，有人摔碎東西啦！亮晶晶的！”
    她探頭一看，隻見樓下走廊裏，一個群眾不小心摔碎剛買的玻璃罐，碎片濺到牆角，剛好卡在不起眼的梁柱接口處，藍色熒光順著碎片縫隙亮起來。
    “第二十個！”工藤雪立刻對著對講機喊，“東側一樓牆角梁柱接口，伊達警官派人去標記！”
    伊達航很快回話：“收到！標記完畢！還差最後一個！”
    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橫溝重悟皺著眉在西側逐層巡查，嘴裏還嘀咕著：“最後一個藏哪了？那幫人總不會把它埋進牆裏吧？”
    是佐藤美和子的回話：“橫溝警官，西側二樓衛生間門口，有個小孩把氣球卡在通風口格柵上，氣球炸開時，格柵掉下來了，裏麵有熒光標記！”
    橫溝重悟立刻衝過去，果然看到衛生間門口的通風口格柵落在地上，裏麵的梁柱接口處亮著藍色熒光。
    他蹲下身，用噴漆在旁邊畫了個圈，對著對講機長舒一口氣：“第二十一個！等等，工藤小姐說總共二十多個，是不是數錯了？”
    “沒錯，總共二十三個。”工藤雪的聲音傳來，手裏拿著係統給出的聯爆坐標示意圖，對照著標記點。
    “還差兩個，一個在西側四樓的管道井，一個在東側三樓的消防栓背後。”
    伊達航和橫溝重悟立刻分頭行動。
    沒過多久，二十三個聯動引爆裝置全部被標記完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