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開車路過米花町4丁目吉原莊公寓，目光不經意間掃向那棟建築。
    這裏曾是許多故事的發生地，也是柯南獲取線索時常來之處。
    柯南坐在後車座上，順著安室透的目光看向吉原莊公寓，突然想起什麽，手指在膝蓋上輕敲兩下。
    “在想和卡梅隆探員的那次意外碰麵？”工藤雪的聲音帶著笑意飄過來，“記得你當時還臨時給人取了個假名呢。”
    柯南身體一僵，耳尖瞬間漫上薄紅。他慌忙側過頭避開安室透投來的好奇目光，聲音悶悶的：“那不是情況緊急嘛！總不能直接暴露身份……”
    “情況緊急到要叫‘安東厲也’？”工藤雪撐著車窗輕笑，指尖輕點玻璃上吉原莊的倒影，“我可是親眼看見，卡梅隆探員愣了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那表情活像被小學生惡作劇的老師，又無奈又好笑。”
    安室透握著方向盤的指節微頓，眼底翻起一絲玩味：“原來還有這種事？看來我們的小偵探，偶爾也會在‘偽裝’上犯些可愛的小失誤。”
    被兩人一唱一和地調侃，柯南徹底沒了脾氣。他別過臉盯著窗外掠過的街景，聲音細得像蚊子叫：“至少最後沒影響查案啊……”
    話雖這麽說，臉頰卻燙得更厲害。
    那次的假名根本是急中生亂的應急方案，現在被翻出來調侃，連他自己都覺得心虛，耳尖的紅意怎麽都壓不下去。
    安室透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方向盤在掌心輕輕轉半圈，車子駛過街角的紅綠燈。
    “沒影響查案是真的，但‘安東厲也’這個名字，我猜卡梅隆探員現在想起來，說不定還會忍不住笑。”
    安室透故意放慢語速，餘光瞥見後車座柯南的耳朵紅得快滴血。
    “能讓fbi探員愣三秒的小學生假名，全米花町估計也就你能想得出來。”
    柯南攥著衣角的手指收緊，幹脆把臉埋進車窗玻璃的陰影裏，隻露出半截泛紅的下巴。
    “都說是急中生亂！”他悶聲反駁，聲音裏帶著點沒底氣的懊惱，“當時卡梅隆探員突然從公寓門口出現，我總不能站在那兒說‘我是工藤新一’吧？”
    工藤雪側過身，指尖輕輕戳著柯南的胳膊，眼底滿是促狹：“急中生亂也不能亂得這麽可愛啊。
    你當時要是說‘江戶川柯南’，說不定卡梅隆還不會那麽驚訝，偏要編個聽起來特別嚴肅的‘安東厲也’，結果自己說完都緊張得攥衣角，我站在旁邊都快憋不住笑。”
    “你還笑！”柯南猛地抬頭瞪她，臉頰的紅暈卻順著脖頸往衣領裏漫，“當時你怎麽不提醒我？”
    “提醒你什麽？提醒你換個更像小學生的名字？”工藤雪彎著眼睛，從包裏掏出一顆檸檬糖遞過去，“不過說真的，後來卡梅隆跟我聊起這事，還說‘那個叫安東厲也的小朋友，眼神比大人還認真’，也算沒白編這個名字。”
    安室透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從後視鏡裏看了眼捏著檸檬糖、耳根還紅著的柯南，嘴角勾了勾：“其實‘安東厲也’也沒那麽糟，至少比‘江戶川柯南’多了點‘氣勢’。下次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不如提前想幾個備用假名，省得又急得耳朵發紅。”
    柯南咬著檸檬糖，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卻沒壓下臉頰的熱度。他把糖紙揉成小團攥在手裏，小聲嘟囔：“誰要提前想這種東西……”
    話雖這麽說，心裏卻悄悄記下——下次再編假名，絕對不能再犯這種讓自己臉紅半天的錯了。
    綠燈亮起，車子重新啟動。
    柯南望著吉原莊公寓漸漸變小的影子，耳尖的紅意終於慢慢褪去，隻是想起剛才兩人調侃的模樣，嘴角還是忍不住往下撇，手裏的檸檬糖卻越攥越緊，連帶著心裏都泛起一絲說不清的、有點發燙的暖意。
    車子剛駛過第三個路口，工藤雪開口道：“對了，神奈川那事剛過，小蘭和園子還在中央醫院觀察，要不要繞路過去看看？”
    柯南捏著糖紙的手頓住，耳尖的紅意還沒完全褪盡，聲音卻立刻亮了些：“好啊！早上小蘭還發消息說園子總嫌病房無聊，正好帶點波洛的三明治過去。”
    安室透從後視鏡裏瞥了眼瞬間精神的柯南，嘴角微彎，方向盤輕輕一打：“正好順路，我去波洛拿餐，你們在門口等我五分鍾。記得別讓小蘭小姐再操心，醫生說她這次嗆水後需要多休息。”
    工藤雪笑著點頭，剛推開車門，袖口裏傳來細微的窸窣聲。
    鼠鼠順著她的手腕爬出來，蹲在掌心小聲嘀咕：“醫院消毒水味好重哦，不過鈴木園子上次寄給小雪的芝士餅幹本鼠還沒吃完，要是能再要兩包就好啦！”
    安室透耳尖動了動，沒戳破，隻拎著波洛的餐袋朝兩人晃動：“放心，給園子小姐準備了她愛吃的草莓三明治，還有蘭小姐喜歡的火腿蛋口味。”
    三人剛走進醫院住院部，就聽見病房裏傳來鈴木園子的抱怨聲：“小蘭！你都躺一天了，柯南和雪姐姐肯定快到了，咱們不如偷偷溜去樓下花園轉一圈嘛！”
    “不行啦，醫生說你還需要觀察，而且新一……柯南也不會讓你亂跑的。”毛利蘭的聲音帶著無奈。
    話音剛落，就看見工藤雪推門進來，手裏還拎著餐袋。
    “看來我們來得正好，沒趕上‘逃跑計劃’。”工藤雪把三明治遞過去，目光落在毛利蘭的手腕上。
    那裏還纏著薄紗布，是神奈川事件裏被水下雜物劃傷的。
    柯南跟著湊過去，仰著頭問：“小蘭姐姐，今天感覺怎麽樣？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能出院？”
    毛利蘭揉了揉他的頭發，眼裏滿是溫柔：“已經好多啦，醫生說明天再檢查一下，沒問題就能出院了。對了，新……”
    她看了眼旁邊的鈴木園子，聲音放輕了些，“昨天你發的消息我看到了，別太擔心，注意安全。”
    柯南耳尖一紅，連忙點頭：“我知道，有雪姐姐和安室先生幫忙，不會有事的。”
    安室透靠在門框上，目光掃過病房裏的監控。
    那是黑田兵衛安排的，防止酒廠的人趁機找麻煩。
    他剛想開口，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一下，是諸伏景光發來的消息，隻有短短一句：
    潛伏順利。——影川洛
    安室透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劃，將“潛伏順利”四個字快速刪除。
    抬頭時眼底的銳利已藏得幹淨。
    他把手機揣回口袋，就見柯南湊到毛利蘭身邊，小手輕輕觸碰她手腕的紗布：“小蘭姐姐，傷口還疼嗎？我昨天問過醫生，說淺傷口恢複得快，就是別碰水。”
    利蘭笑著搖頭，指腹蹭了蹭柯南的發頂，聲音壓得低了些：“新一，我沒事的，倒是你，神奈川那次水下那麽危險，以後不許再冒這種險了。”
    柯南耳尖又紅了，連忙點頭，還不忘朝工藤雪使了個眼色，生怕園子聽出破綻。
    鈴木園子果然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咬著草莓三明治含糊道：“雪姐姐，安室先生也太懂我了吧！這草莓醬比上次波洛的還甜！”
    工藤雪笑著回應：“知道你愛吃甜口，特意讓安室多放了兩勺草莓醬。”
    鼠鼠突然蹭著她的指腹，小聲嘀咕：“早知道讓小雪多要份芝士蛋糕了，三明治哪有餅幹香……”
    安室透耳尖捕捉到鼠鼠的抱怨，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沒點破，隻靠在門框上輕聲提醒：“園子小姐慢點吃，別噎著。小蘭小姐的火腿蛋三明治溫度剛好，趁熱吃吧。”
    毛利蘭拿起三明治，咬下一小口，目光卻不自覺落在柯南泛紅的耳尖上。
    剛才她那句“新一”沒避開鈴木園子，好在對方正光顧著草莓醬，壓根沒留意。她悄悄用指尖碰了碰柯南的手背，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總擔心我，你自己也要注意，雖然我不太清楚是什麽情況……”
    柯南攥著糖紙的手緊了緊，連忙點頭：“以後會小心的。”
    鈴木園子嚼完最後一口三明治，突然拍了下手：“對了雪姐姐！我昨天跟我爸說，想把波洛的草莓三明治加到鈴木集團的下午茶清單裏，他居然同意了！以後我就能天天吃啦！”
    “那可要謝謝園子小姐照顧生意了。”工藤雪笑著應道。
    病房裏的笑聲剛落，工藤雪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
    她指尖按在屏幕上掃了眼，是貝爾摩德發來的加密消息，隻有簡短一句：
        安室透靠在門框上，餘光瞥見她指尖微頓，立刻會意——這是酒廠的動靜。
    他輕咳一聲，朝著柯南和毛利蘭自然開口：“我去樓下確認下後續的安保安排，黑田管理官剛才說要更新監控頻段。”
    工藤雪順勢把檸檬糖的糖紙揉成球塞進兜裏，彎腰撫摸著鼠鼠的小腦袋瓜：“我跟你一起去，順便給護士站帶份波洛的曲奇，剛才護士小姐幫了不少忙。”
    兩人走出病房，走廊裏消毒水的味道淡了些。
    鼠鼠從工藤雪的袖口爬出來，蹲在她肩膀上小聲嘀咕：“貝爾摩德又發消息啦？朗姆是不是又要搞事？剛才在病房裏我就聽見你手機震了，比鈴木園子嚼三明治的聲音還輕呢！”
    安室透耳尖捕捉到鼠鼠的話，腳步沒停，聲音壓得極低：“朗姆找科恩，應該是為了若狹留美。上次琴酒把刺殺改成觀察，朗姆肯定沒罷休。”
    工藤雪點頭，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回複貝爾摩德：
    知道了，我會盯著。——vintage ine：佳釀
    剛走到電梯口，安室透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匿名消息，是諸伏景光發來的：
    酒廠實驗室今晚有動靜，伏特加被帶去b區，聽守衛說要做‘強化實驗’。
    工藤雪的腳步頓住，眉頭微蹙：“琴酒那邊怎麽辦？”
    安室透指尖摩挲著手機邊緣，眼底閃過一絲銳利：“他比我們清楚該怎麽做。貝爾摩德不是給過他伏特加的狀態視頻嗎？琴酒不會讓自己人真的出事，頂多是借這個機會，看看烏丸蓮耶的底牌。”
    電梯門打開，兩人走進去。
    鼠鼠趴在工藤雪的肩膀上，小爪子扒著她的衣領：“那個‘es黯珀計劃’的設備，是不是就在實驗室b區啊？上次我聽酒廠的人聊天，說要靠那個設備‘控製大人物’，比我偷餅幹還偷偷摸摸！”
    工藤雪和安室透對視一眼——鼠鼠的話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es黯珀計劃”的核心設備果然在實驗室，而伏特加被帶去b區，說不定就是為了測試設備的“效果”。
    電梯數字緩緩下降，工藤雪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敲擊，將“es黯珀計劃核心設備在b區，伏特加被當作試驗品”的信息加密發給黑田兵衛。
    鼠鼠趴在她肩頭，小爪子扒著衣領晃了晃：“也不知道烏丸蓮耶那老頭會不會弄翻車？”
    電梯門緩緩打開，消毒水的味道被走廊外的晚風衝淡幾分。
    鼠鼠還在嘀咕：“‘es黯珀計劃’的設備要是真能洗腦，伏特加那腦子會不會被洗得更笨啊？上次他追咱們的時候，連左拐右拐都分不清呢！”
    安室透腳步一頓，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敲出“實驗室b區加強戒備”的消息發給諸伏景光，眼底的銳利又深了幾分：“伏特加要是真成試驗品，琴酒那邊絕不會坐視不管，隻是現在權限被禁，他得另找機會。”
    工藤雪聲音壓得極低：“貝爾摩德既然肯發消息，說不定早就留了後手。她比我們更清楚實驗室的守衛布局。”
    她口袋裏的手機又在震動，貝爾摩德把實驗室b區的巡邏換班表發了過來，末尾還附了句：“琴酒今晚要跟著朗姆，別跟太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