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雪從風衣口袋裏摸出魔術師占卜牌，指尖劃過牌麵，牌角閃過一絲亮痕。
    “我用牌引開守衛，你趁機查通訊設備。記住隻查不碰，等朗姆的人先聯係。”
    安室透剛要頷首，倉庫深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瞬間貼緊集裝箱壁，就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推門而出，墨鏡遮眼，唇角煙蒂燃著猩紅，正是朗姆的貼身保鏢。
    “小雪，他身上有朗姆的新指令！”鼠鼠的小胖爪在工藤雪掌心輕撓，細弱聲音裏滿是急切，“我剛才聽見他跟裏麵的人說，要把aptx4869的數據送備用實驗室，今天下午三點！”
    工藤雪與安室透交換的眼神裏藏著驚雷——三點，正是“es黯珀計劃”設備調試的時間。那是酒廠用來洗腦控製重要人物的陰謀，他們這群人早已將其拆解得透徹，而朗姆顯然想在調試現場親手改參數，把陰謀往更暗處推。
    安室透指尖扣住袖口暗扣，公安臥底的警覺讓他全身繃緊，隨時能發起行動。
    工藤雪則屈指一彈，占卜牌旋轉著落在倉庫門口，“啪”的輕響瞬間揪緊守衛的注意力。
    “誰在那裏？！”有人彎腰去撿牌，有人舉著電筒四處掃視。
    趁這分神的間隙，工藤雪和安室透悄無聲息地竄進倉庫，躲到堆疊的貨箱後。
    倉庫深處的桌子上，加密通訊器的屏幕還亮著，“等待朗姆指令”的字樣刺得人眼疼。
    安室透指尖翻飛，迅速將聯絡記錄複製到u盤，聲音壓得極低：“搞定，裏麵還有朗姆和實驗室的聯絡密碼。”
    兩人剛摸到倉庫後門，身後突然傳來槍口對準後背的觸感。
    朗姆的保鏢不知何時繞到身後，沙啞的質問穿透空氣：“你們是誰？！”
    安室透幾乎是本能地將工藤雪護在身後，指腹扣動暗扣，一枚麻醉針精準射中保鏢脖頸。
    男人悶哼著倒地。
    安室透已經攥住工藤雪的手：“快走！槍聲會引巡邏警察，我們得趕緊離開！”
    工藤雪卻突然駐足，從包裏抽出那張若狹留美贈送的“es黯珀計劃”設計圖，圖紙邊緣還留著她標注的關鍵參數。
    “下午三點去備用實驗室。朗姆想改參數，我們就趁機拿完整圖紙——順便讓那位‘老人家’，看看他的好下屬在搞什麽小動作。”
    “我陪你去。”安室透握緊她的手，“另外，我聯係影川洛，讓他混進去當技術人員，盯著調試情況。”
    夕陽把高樓頂端的兩人身影拉得很長，他們望著朗姆的手下陸續走進實驗室，
    工藤雪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貝爾摩德發來的消息：
    琴酒在實驗室，盯著朗姆調設備。命令源頭是那位大人。——verouth：苦艾酒
    工藤雪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複，又迅速刪掉。
    這場局，早就不是朗姆一個人能控製的。
    “好戲，該開場了。”她輕聲說。
    安室透的掌心傳來溫熱的觸感，像他們在波洛咖啡廳並肩忙碌時那樣，穩妥得讓人心安。
    烏丸蓮耶派琴酒來，分明是想讓朗姆和琴酒互相猜忌，在實驗室裏徹底撕破臉。
    安室透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倉庫大門，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暗扣：“影川洛已經到了，他混在技術人員裏，調試設備的每一步都會同步給我們。”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剛才伊達航傳來消息，波洛咖啡廳那邊很安全，灰原已經在幫瑪麗阿姨檢查身體，柯南和世良小姐正對著據點分布圖分析朗姆的其他落腳點。”
    工藤雪輕輕點頭，將圖紙折好塞進風衣內袋，指尖觸到口袋裏的愈康靈劑，突然想起赤井瑪麗蒼白的臉色。
    鼠鼠卻焦急道：“小雪！那兩個被我砸過的黑衣人進去了，他們跟裏麵的人說‘朗姆大人要的aptx4869數據已經帶來’，還有……他們提到‘試驗體伏特加’，說要在三點調試結束後，把數據用到伏特加身上！”
    “用到伏特加身上？”安室透的眉峰驟然擰緊，“朗姆是想借修複左眼的名義，偷偷用伏特加測試aptx4869的代謝產物？如果烏丸蓮耶知道他動了自己選定的‘受控體’，絕對不會放過他。”
    工藤雪的手機又震動一下，這次是貝爾摩德發來的加密圖片。
    畫麵裏，琴酒正靠在黑色保時捷的車門上，指尖夾著煙，另一隻手把玩著槍，身後跟著兩個穿黑風衣的手下，顯然已經到倉庫附近。
    圖片下方附帶一行字：
    琴酒帶了‘銀色子彈’，他好像知道朗姆要動伏特加。
    “銀色子彈？”工藤雪的指尖微微一沉，“是酒廠最新的狙擊槍，射程能到八百米。琴酒這是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她抬眼看向安室透，眼底閃過決然，“我們得提前進去，在三點前找到伏特加的關押位置。影川洛在技術組，應該能幫我們避開監控。”
    安室透立刻點頭，從口袋裏摸出兩張偽造的技術人員證件，遞給工藤雪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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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之前準備的備用證件，照片和信息都改過，門口的守衛查不出來。”
    他伸手幫工藤雪整理風衣衣領，遮住她耳後的通訊器，“進去後保持通訊暢通，你去找影川洛匯合，拿到設備調試的核心參數。”
    兩人剛繞到倉庫側門，就聽到門口傳來守衛的嗬斥聲。
    工藤雪跟著安室透彎腰走進陰影裏，借著貨箱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溜進倉庫內部。
    倉庫的遠處傳來機器運轉的轟鳴聲，顯然設備調試已經開始。
    “影川洛在三號調試間，我剛才看到他穿著白色大褂，袖口別著藍色鋼筆。”鼠鼠的聲音及時響起，幫他們鎖定位置。
    安室透突然朝著左側的貨架扔出一顆石子，“哐當”一聲脆響，瞬間吸引附近守衛的注意力。
    “什麽動靜？！”兩個守衛舉著槍衝過去，工藤雪趁機快步衝向三號調試間。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穿白色大褂的男人朝她使了個眼色，正是影川洛。他趁著周圍沒人，迅速將u盤塞到工藤雪手裏。
    “這是目前調試的參數，朗姆剛才過來過，讓我把‘視神經修複程序’的優先級調到最高，還偷偷改了幾個數據，我已經記下來，都在u盤裏。”
    工藤雪剛要接過u盤，倉庫裏突然響起尖銳的警報聲。
    紅色的警示燈開始閃爍，廣播裏傳來朗姆沙啞的聲音：“有外來者入侵，封鎖所有出口，抓住他們！”
    影川洛的臉色瞬間變了：“是琴酒！他肯定在門口動手了，守衛觸發了警報！”
    他拉著工藤雪躲到調試台底下，“你先在這裏躲著，我去引開他們，等警報解除後，我們再找伏特加的位置。”
    工藤雪剛要拒絕，就聽到遠處傳來槍聲。她攥緊手裏的u盤，透過調試台的縫隙，看到琴酒的黑色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指尖的槍還冒著煙，身後的手下正朝著守衛開槍。
    朗姆的保鏢也衝出來，雙方瞬間在倉庫裏展開槍戰，子彈擦著貨箱飛過。
    “小雪！伏特加被關在地下一層的實驗室裏，我剛才看到守衛往那邊送過食物！”鼠鼠的聲音帶著幾分慌張，“安室透被兩個守衛纏住，他在五號貨架附近，好像受傷了！”
    工藤雪的心猛地一緊，剛要起身，就聽到調試間的門被推開。她屏住呼吸，透過縫隙看到朗姆走進來，左眼戴著黑色眼罩，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正是aptx4869的數據報告。
    朗姆走到調試台前，按下幾個按鈕，屏幕上立刻顯示出“視神經修複程序啟動中”的字樣。
    “三點快到了，等程序啟動，我的左眼就能看清。”朗姆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得意，“到時候，烏丸蓮耶那個老東西，也得讓我三分。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裏。”
    工藤雪戴上半遮麵蝴蝶麵具從調試台底下走出來。
    朗姆看到她臉上的蝴蝶麵具，瞳孔驟然一縮，沙啞的嗓音裏多了幾分警惕：“佳釀？你怎麽會在這裏？那位大人隻讓我負責今天的調試，沒說要調動你。”
    他攥緊手裏的aptx4869數據報告，對方突然出現，讓他莫名心慌。
    工藤雪指尖轉著魔術師占卜牌，麵具下的唇角勾起冷弧：“老人家怕你‘忙不過來’，讓我來確認視神經修複程序的參數。畢竟伏特加是他選定的‘受控體’，要是出了差錯，你我都擔不起。”
    她刻意加重“受控體”三個字，目光掃過調試台屏幕上跳動的代碼，捕捉到朗姆偷偷篡改的那幾處數據，正是能讓aptx4869代謝產物強行綁定視神經的關鍵指令。
    朗姆強裝鎮定地按下調試台的暫停鍵：“參數都是按標準設的，不用你費心。倒是你，不在總部待著，跑到這裏來盯我，是信不過我？”
    他悄悄摸向腰間的槍，卻沒注意到工藤雪的占卜牌已經滑到掌心，牌角的亮痕再次閃過。
    “信不信，得看數據。”工藤雪突然上前一步，占卜牌“啪”地拍在調試台上，正好壓住數據報告的一角，“把你改的參數調回來，否則我現在就向老人家發通訊。你比我更清楚老人家得知後的處理方式是什麽。”
    朗姆的指尖在腰間頓住，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卻又在觸及工藤雪麵具下那雙冷冽的眼時，硬生生壓下去。
    若真鬧到烏丸蓮耶麵前，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何必這麽劍拔弩張。”朗姆緩緩收回手，“參數隻是微調，為了讓視神經修複更精準。既然你要查，那就看。”
    他側身讓出位置，目光卻緊盯著工藤雪的動作，像在提防獵物的野獸。
    工藤雪沒動，指尖的占卜牌輕輕敲擊台麵，發出規律的輕響：“不用我看，會有技術組的人來核對。”
    影川洛從門外探進頭，白色大褂上還沾著幾點機器油漬，手裏攥著平板電腦——剛才他借著引開守衛的間隙，已經把朗姆篡改的參數同步到設備裏。
    “朗姆大人，”影川洛的聲音帶著緊張，“剛才調試時發現參數異常，和總部下發的標準值差0.3個單位，我正想過來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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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平板遞過去，屏幕上跳動的數值正好對應工藤雪之前查到的篡改處。
    朗姆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工藤雪趁機上前一步，指尖劃過調試台的快捷鍵，看似在確認數據，實則悄悄把影川洛遞來的u盤插進主機接口。
    “既然是異常，就按標準值重調。伏特加是老人家選定的人，尤其是現在琴酒還在外麵。”
    提到琴酒，朗姆的呼吸明顯一滯。
    他當然知道琴酒是烏丸蓮耶派來的眼線，剛才倉庫外的槍聲他聽得真切，隻是沒想到“佳釀”會直接點破。
    就在他分神的瞬間，工藤雪已經拔下u盤，占卜牌再次旋轉著落到掌心，擋住朗姆的視線。
    “調完參數去地下一層看看伏特加。”工藤雪轉身走向門口，麵具下的唇角勾起冷弧，“老人家讓我確認他的狀態，別讓我回去匯報時，說你連個人都看不好。”
    “調完參數去地下一層看看伏特加。”工藤雪轉身走向門口，麵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弧，“老人家讓我確認他的狀態，別讓我回去匯報時，說你連個人都看不好。”
    朗姆攥緊拳頭，卻隻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等工藤雪走後，他立刻摸出通訊器，想聯係手下盯著她，卻沒注意到影川洛悄悄按下藏在鋼筆裏的錄音鍵。
    剛才他和工藤雪的對話，已經一字不落地錄下來。
    工藤雪剛走出調試間，鼠鼠急促的聲音：“小雪！安室透把那兩個守衛解決了，他在五號貨架後麵等你，手臂擦到一點槍傷，不過不嚴重！”
    她立刻朝著五號貨架的方向跑去，剛拐過拐角，就看到安室透靠在貨箱上，深色風衣的袖口滲著血跡，卻還在把玩著剛才那顆引開守衛的石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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